第63章 全城消失
鬼壓床?
陳修感覺,似乎有一個東西在腦袋旁邊晃動,它沖自己吹氣,又跳上胸口,呼吸有點(diǎn)困難。
陳修想要起來,但身子無法動彈,連眼皮都睜不開,僅能略微彎曲手指。
陳修靜下心,很快想到了辦法。
他運(yùn)轉(zhuǎn)心眼術(shù),隱約看到一團(tuán)灰色東西,正趴在自己胸口。
這似乎不是物理壓制,而是某種精神上的扭曲。
陳修寧心靜氣,將注意力高度集中在意識宇宙中。
意識宇宙的光越來越明亮,最后化為一道藍(lán)光,浩浩蕩蕩,蕩平一切污濁。
伴隨著這道藍(lán)光,神念也瞬間爆發(fā)。
轟!
意識虛空中仿佛有一道雷鳴生起。
陳修瞬間擺脫了夢魘,奪回了身體全部的控制權(quán)。
??!
陳修低吼一聲,垂死病中驚坐起,一掌如閃電抓向鬼影。
一團(tuán)灰色的小東西,被陳修緊緊捏在手中。
正是月貘,原來是它在搞鬼。
月貘霧氣身體一抖,變成了一只小貓,軟耳朵垂下,大眼睛眨動,一副賣萌求饒的樣子。
陳修心頭有氣,把月貘搓圓又揉扁,鼓動全身真氣如沖擊鉆往它身上打。
月貘是霧氣身體,雖然被強(qiáng)力折騰,也折騰不壞。
雖然被月貘的夢魘刺了一下,陳修倒放了心。
月貘能作到的最強(qiáng)攻擊,也不過這種程度。
月貘被陳修的真氣刺得難受,傳來一道求饒的念頭。
饒了你,哪有這么容易?
陳修氣還沒消,見月貘變成貓貓頭賣萌博取同情,心想這小家伙倒是機(jī)靈,知道人類最容易原諒貓貓。
這家伙能不能變成其他的?
陳修突然產(chǎn)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變一個mur貓給我瞧瞧,陳修傳出念頭。
月貘愣住了,不懂mur貓是什么。
陳修在腦海中畫出mur貓的表情包,傳給了月貘。
然后,就見到月貘的霧氣身子抖了抖,變成了一個眼神呆滯,宛如智障的貓貓頭。
陳修傻笑出聲,氣也消了。
陳修打開窗戶,見天色大亮了,這一覺睡得有點(diǎn)久。
陳修出了房間,來到院子,見院中落葉散亂,一根掃帚隨意扔在地上。
怎么那老仆打掃一半不作了?
陳修環(huán)視一周,沒有發(fā)現(xiàn)啞巴老仆的身影。
陳修感覺有點(diǎn)不對勁,運(yùn)使心眼,發(fā)現(xiàn)這棟老宅里除了自己再無他人。
啞巴老仆去哪了?也許是有事回家了吧。
既然老仆是被雇來打掃老宅的,在城中另有住處也很符合邏輯。
但陳修隱隱感覺到,老仆消失的有點(diǎn)突然,事情似乎沒有那么簡單。
陳修懷著一點(diǎn)小疑惑,出了老宅,隨手關(guān)了大門,走進(jìn)荷花巷子里。
陳修走在青石板鋪成的小道上,越走越覺得異常。
他昨天經(jīng)過這條小巷時,河邊有許多女子在石頭上洗衣服,旁邊的小樓里也是人進(jìn)人出。
但是,現(xiàn)在卻一個人也沒有。
陳修用心眼掃了一遍,別說外面,就連路邊的所有屋子里,也沒有感知到一個活人的氣息。
陳修沉著臉,躍進(jìn)旁邊小屋二樓窗戶,里面是女子閨房,梳妝臺上放著一個盛水的小銅盆,旁邊架上搭著白毛巾。
陳修伸出手指,試了試盆里的水,尚有余溫。
洗臉?biāo)€是溫的,人應(yīng)該是剛走的。
什么事能讓一個女人臉都不洗就匆匆離開,總不會是快遞吧。
而且,不是一個人如此,是整條街的人都沒了。
陳修跳出小樓,又進(jìn)了一間屋子,都是差不多情況,找不到什么線索,其他屋子也就不進(jìn)去調(diào)查了。
陳修見旁邊河上還停著一艘畫船,他縱身一跳,輕巧巧的落在船頭,掀開簾子進(jìn)入船艙。
艙中有被子,被窩中尚有余溫,可以肯定昨夜是有人睡在船上的。
陳修用心眼掃過河對面的房屋,同樣是一個人都沒有。
陳修臉色深沉,身形急縱,很快出了荷花巷,來到南北大街。
南北大街是北門直通南門,中間是鼓樓,是襄城最為繁華的街道。
但此時,街上空蕩蕩的,一個人影都沒有。
陳修看到昨天買糕點(diǎn)的“大郎重羅糕餅店”,店門是開著的,柜臺上還放著剛出爐冒著熱氣的糕餅,但店內(nèi)空無一人。
陳修又看到旁邊一家書店,門口小桌上放著一本抄寫一半的書,沾了墨的毛筆就隨意丟在書頁上,墨跡涂得滿頁都是。
可以看出,抄書人連放下筆的一點(diǎn)時間都沒有,將毛筆一扔就匆匆離開了。
陳修臉色凝重,靜靜站在街道中央,冷冷的微風(fēng)卷起幾片落葉,旋到他腳旁。
他得出了一個結(jié)論,整個襄城幾十萬的居民,似乎在一夜之間全部消失了。
這個結(jié)論匪夷所思,卻真真切切的發(fā)生在眼前。
為什么全城居民消失了?他們又去了哪里?
陳修望著空曠的城市,疑惑、孤寂、詭異、害怕各種情緒交織涌上心頭,復(fù)雜難言。
就在這時,陳修的心眼察覺到了一絲活人的氣息,正從大街的另一頭快速接近。
陳修頓時欣喜,總算找到一個活人了,也許從他身上能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陳修身形一動,向著那人迎去。
當(dāng)那人出現(xiàn)在視線之內(nèi),兩人看清對方,都是一愣。
“陳道長!”
“黃判官!”
黃文澤緊握住陳修的手,神色一慟,幾乎要哭出來。
“你知道出了什么事嗎?”陳修問道。
“我還要問你呢,你知道人都哪里去了嗎?”黃文澤道。
“不知道,我醒來后就是這樣了。”陳修道。
“我昨晚打完架,就回家睡覺了,醒來就發(fā)現(xiàn)街上沒人了,去找?guī)讉€住附近的師兄弟,也沒見到人,我想到陳道長你在荷花巷,就來尋你,三清護(hù)佑,你果然還在!”黃文澤道。
“最近幾天,有沒有什么蹊蹺的事發(fā)生?”陳修道。
“沒有?!秉S文澤想了想,搖了搖頭。
“那你覺得全城人消失,是什么原因?”陳修又問道。
“會不會……是什么大妖怪來了,大家都逃出城了?!秉S文澤想到一種可能。
“不會,如果有大妖怪,我能感知的,而且這城里少說三十萬人,也不可能跑得干干凈凈。”陳修道。
黃文澤聽了,也覺得有道理,說道:“那是什么?”
是什么?陳修也很想知道。
風(fēng)過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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