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在樓梯口看見兩個孩子抱著槍上來,后邊跟著獵人威廉,大家吃驚不小。鄒靜一把拉過溫妮,溫妮嚇了一跳。
威廉見狀哈哈大笑起來,然后禮貌地對鄒靜說:“哈哈,想必這位就是老板娘了!您好,您好!我跟這兩個孩子玩得很開心?!?p> 溫妮很不滿媽媽的拉扯,鄒靜警覺地退后一步。
大樹過來對威廉伸出手:“您好,您好!我剛知道您叫威廉,跟我們一樣也是早期移民了,不容易,不容易。歡迎下榻紅楓民宿?!?p> 威廉伸過手來跟他相握,微笑問候。
大樹:“我剛聽說您請兩個孩子吃飯了,感謝感謝!”
威廉:“這不是什么事,剛好休息有空,看著兩個孩子很可愛,跟他們交個朋友,讓他們了解一下外邊的世界。嗯,這個世界很大,有很多尋常生活之外不大為人所知的世界,他們也愿意去見識見識,年輕人嘛,好奇心強!”
溫妮掙開媽媽的拉扯,搶著說:“是的,我們要去射擊俱樂部,試試射擊的感覺!”
小強拍拍槍對大樹說:“叔叔,我們要去試試,威廉帶我們?nèi)ァ!?p> 鄒靜大驚失色,脫口而出:“不行,不行,太危險了,太危險了!”
威廉嘿嘿一笑道:“華人父母的認知通常都是這樣,要讓自己的孩子保持在視線以內(nèi),即便超出視線也必須是在個人經(jīng)驗的認知范圍內(nèi)行事,否則就是冒險,是大人們自己內(nèi)心對未知事物的惶恐,而這未必是孩子的。呵呵?!?p> 大樹剛要阻止小強,可聽到威廉這么一說,倒是坦白表明了,他說:“說的也是,但是我們怎么能相信您把孩子帶出去會沒有問題呢?畢竟我們還不了解您?!?p> “呵呵,我是你們的住客,接下來要朝夕相處,何況。。?!彼恢迸赃叺谋鍖幷f:“何況這位小姐已經(jīng)拷貝了我的證件和收取了押金。”
卞寧點頭。
大樹不解地問:“按理說在加拿大擁槍應(yīng)該是年滿18歲吧,他們現(xiàn)在還沒成年能去射擊嗎?”
威廉回答:“持證擁槍跟射擊訓練是兩回事,在加拿大12歲的孩子就可以在持有槍證的成年人的陪同下去射擊俱樂部做射擊訓練了,何況他們倆都已經(jīng)17歲了。你們沒看到奧運會上很多十八九歲的射擊參賽選手嗎?他們要不是從小訓練怎么會有那么好的成績!”
鄒靜不同意:“不行,我不同意!”
溫妮一下又急了。
威廉對兩個孩子雙手一攤:“不是我不愿意帶你們?nèi)ヅ叮∨笥褌?!?p> 溫妮態(tài)度堅決:“去看看能怎么樣?我要去的?!?p> ======
威廉房間的門口圍著鄒靜,大樹,葉航和卞寧。他的房間大門四開,裝槍的盒子已經(jīng)不見了,但是看得出,房間的主人絲毫沒有顧忌是否有人會進入他的房間。
鄒靜不滿地說:“他畢竟是一個帶槍的人,能這樣就大開著房門離開嗎?要是有人進來偷他的東西,偷他的槍,那責任是不是我們旅館方面的???”
卞寧:“或許他沒來得及鎖門吧就急著帶著兩個孩子去體驗射擊去了?!?p> 鄒靜:“溫妮這孩子,打我電話恐懼到什么樣子,現(xiàn)在竟然跟著這個陌生人跑了。大樹,都是你這個小強拐帶的?!?p> 大樹已經(jīng)習慣于鄒靜凡事對他人的指責了,嘿嘿笑了一下說:“我覺得這位獵人說得也對,對于未知的領(lǐng)域我們要樂觀其成,不要橫加阻撓?!?p> 鄒靜嗆他:“那是啊,小強又不是你親生的孩子,是你朋友的孩子而已,你管不管都無所謂,溫妮可是我親生的,我是她親媽。”
葉航看到兩人要吵起來,趕忙打圓場:“我了解過了,威廉說的這些沒有不屬實的地方,我剛?cè)ス倬W(wǎng)了解過,他是地地道道的注冊獵人,正確的稱呼是漁獵向?qū)?。這個職業(yè)跟一般的工作不一樣,是有很嚴格的上崗程序的。要經(jīng)過皇家騎警的各種調(diào)查,包括有沒有犯罪記錄,有沒有精神問題,有沒有自殺傾向,有沒有暴力傾向等等,不容易過的。能通過這些測試的人,至少心理和身體都是健康的。所以問題不大,鄒老師,就等一個小時,他們就回來了。如果一個小時沒回來我和卞寧去找他們?!?p> 鄒靜生氣地大家說:“你們現(xiàn)在就該去,我要去你們還攔著我,要是真出問題了,我可跟你們?nèi)齻€人沒完的?!?p> 大樹:“放心吧,我的鄒老師,我感覺威廉不錯,應(yīng)該沒問題。等會我也去接他們。”
葉航:“我感覺問題不是這個,我感覺他來這里的目的是什么?為什么聲稱要找蘇C,住下了反而不提蘇C了?”
卞寧:“是不是提蘇C就可以讓我們給他房間了呢?這個我倒是沒問他?!?p> 大樹:“是溫妮在電話跟我們說的,這里面會有什么事嗎?”
他這一說,大伙都開始認為這是個問題了。
卞寧把房門關(guān)上,幾個人慢慢往回走。大樹看了一下手邊,掏出手機撥電話。
大樹:“我們打個電話給蘇C問問她是不是認識這個威廉?”
大伙停下腳步看著他,電話響著,很快電話被接起,蘇C的聲音從免提中傳來:“嗨,大樹!”
大樹:“嗨,蘇C。剛才我跟風鈴交流信息,感覺你的航班還沒起飛吧?”
蘇C:“是的,我們在溫哥華,機組正在排隊過安檢。有什么事嗎?”
大樹:“請問一下,有一位叫威廉的獵人你認識嗎?”
蘇C:“威廉?威廉陳嗎?那是跑墨西哥航線的機長,認識的,很熟?!?p> 大樹糾正她:“哦,不是的,是威廉姜。阿爾伯塔省的持牌獵人,做漁獵向?qū)У模阏J識嗎?”
蘇C:“獵人威廉?讓我想想?!?p> 大伙相互看著,每個人的目光都包含著不同的意思,靜靜等待電話的另一端傳來的聲音。
蘇C:“想不起來,我認識好幾個威廉,但是印象中沒有誰是獵人??!好了,安檢到我了,我掛電話了,還有什么事留言給我,拜拜?!?p> 蘇C掛了電話,大樹收線,大伙開始議論紛紛。
“現(xiàn)在麻煩了,原來蘇C不認識威廉?!?p> “但是威廉怎么知道蘇C的名字?!?p> “或許是尋仇的,那也應(yīng)當認識啊?!?p> “那可不一定,也許是雇傭的殺手呢?”
“剛才應(yīng)該問問蘇C有沒有仇人?”
“他故意討好孩子們,讓我們放松警惕,然后等蘇C到家就動手?!?p> “哎呀,那怎么辦?他別把孩子騙到射擊場俱樂部再把他們綁架了來跟我們勒索贖金,危險了,危險了”鄒靜越說越著急:“快點,快點,我的得把我孩子接回來,你們這些人明知道有這么危險還勸我把孩子放走,你們都安的是什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