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高興也不要表現(xiàn)的這么明顯嗎?”
白星宇倏爾轉(zhuǎn)身,一蹦一跳的穿過人群,來到他們中間,毫不掩飾自己的得意,沖著西方天主躬身一禮,調(diào)皮地說,“師叔,我答應(yīng)你的事,一定做到。你看,我到現(xiàn)在都沒說認(rèn)識你?!?p> ?????
西方天主:師叔都叫上了,這還不是認(rèn)識?
看見這小混蛋就煩,也不知道誰教的!
其他三人面··面面相覷,幾乎同時背過臉去,誰也不愿意認(rèn)識白星宇!
大家不約而同的覺得她很丟人,誰家的熊孩子連自己人都坑?
“我可是按照你們的要求做的。還十萬將士一個清白;還梅成衣一個安寧;在隕空空間保天下一個天下太平。你們要的這么多,我給不起,所以·······你們懂得?!倍际悄銈円螅沂菬o辜的。
白星宇雙手一攤,無奈的聳聳肩,四方天主沒有被她氣暈過去:
讓你還天下一個太平,你就把我們踹進(jìn)局里去!
讓你把換防做到和平過度,你就把我們算計成時空的養(yǎng)分?
讓你還十萬將士一個清白名譽(yù),你就算計······算了······說多了都是眼淚。
這熊孩子沒法教了,還是跟她的隊長回天外去吧!
太氣人了!
氣死人還不償命。
西方天主第一個起身離開,看都不看白星宇一眼。
“師叔,你慢點(diǎn)走,你西方的破事自己了結(jié)?!?p> 白星宇卻不打算放過他,伸著脖子喊,生怕他聽不見似的,“開新局了,你留在手里的卷軸就算是你請命得去的。”
玉帝老爺子咳嗽一聲,沾沾腦門上的汗水,嘆息著說:“龍兒,你這報復(fù)的也太明顯了吧?”
“嗯,興許你們這些老家伙上行歪道,當(dāng)然也許我這小混蛋另辟蹊徑?!?p> 白星宇笑得很是惹眼,傲嬌的望著他,風(fēng)輕云淡的調(diào)笑,“老爺子,你們四位若不是一不小心傷了我。那些什么恩賞啊,援助啊,都得我出。那家伙根本沒錢?!蔽也攀悄銈兊呢斏駹?。
“咳咳,丫頭啊,你別得意的太早啊?!?p> 玉帝老爺子捻著胡須,氣急反笑,卻又不得不和她解釋清楚:“凌波天主卻是野心勃勃。教訓(xùn)他也是換防的其中一環(huán)?!?p> “這個我知道。”
白星宇把腦袋湊過來,一本正經(jīng)的小聲說,“你不知道的是,我真的不想幫助你們?!?p> 玉帝老爺子哭笑不得,你干都干了,說出來干嘛?怕是我們查不出來么!
“你們?nèi)宦胝蹆?,我去把那位送回家。?p> 白星宇笑瞇瞇的說著,腳步不停歇的向著殿外走去,邊走邊說,“別忘了,把銀九玄這個狗皮膏藥處理利索······”
·······
丹時寢宮的偏殿,是白星宇原本的書房。
許莫憐惜這個姑娘的遭遇,就把她安置她的身邊。
丹時行宮若是不能護(hù)她安全,天下再也沒有她容身之處了。
白星宇的書房,不是什么人都能進(jìn)出的。
因此,許莫成了她的侍從。
九凌關(guān)副關(guān)主,手捧茶盤緩步而入,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溫聲說道:“衣衣姑娘,該用茶了?!?p> 身子微微前傾,將茶盤送到梅成衣觸手可及之處。
“我記起了一切?!?p> 梅成衣端起茶水把玩在手里,挑眉看著許莫,“我的真靈被鎮(zhèn)壓在九幽禁地。我想救她出來。解除我被人獵殺的命運(yùn)?!?p> 許莫站直了身子,依舊恭敬地拖著茶盤,對與梅成衣的這個不是問題的問題。若是做換做白星宇必定是一頓神批。
她是梅成衣,覃青曉的轉(zhuǎn)世。
當(dāng)年明是非抽離覃青曉的一縷靈氣,制造假身替她進(jìn)駐九幽禁地之事,軍界是知曉內(nèi)幕的。此事事關(guān)重大,真的不能一時心軟告訴她!
那樣的結(jié)局,是現(xiàn)在的凌波天主,還有九凌關(guān)承擔(dān)不起的。
倒是丫頭可以將這件事情不費(fèi)力的處理掉——她的歪理聽起來很有道理。
于是,笑吟吟的開口,毫無心理負(fù)擔(dān)給白星宇添個麻煩:“衣衣姑娘,我是個軍人,不是神仙。對你說的事不甚了解。這樣吧,見到我家城主,有她跟你解釋可好。”
?????
梅成衣正愣了片刻,不解的看著他,弱弱地晃了晃手中的茶盞,茶水輕輕搖曳,隨著晃動的水波撞擊著杯壁,在北站內(nèi)及其微小的漣漪。
滿含期待的看向許莫,怯生生的詢問:“你家城主?我認(rèn)識嗎?”
許莫恬淡一笑,“不光認(rèn)識,還很熟?!?p> “哦,那我在天界的人緣也太好了?!睙o緣無故惹得外星老大垂憐,現(xiàn)在有認(rèn)識你們的主子,我是幸運(yùn)呢,還是幸運(yùn)呢?
梅成衣笑得很是勉強(qiáng),默默的喝著茶。
“衣衣姑娘,有些話我還是要提醒你的?!?p> “隊長大人請講?!泵烦梢碌男念^咯噔一下,這些大人物說話客氣的時候,往往不是什么好事。最壞的就是消散,還有比這更壞的嗎?
梅成衣忐忑不安。
許莫明白,這個姑娘生活在權(quán)利圈外,不知道如何應(yīng)付這些掌權(quán)之人。更不懂得如何利用他們的權(quán)利保護(hù)自己。
這一點(diǎn),他真的比不了自家的小丫頭。
既然攪進(jìn)了這個局里,單純就是默默等死!
有些話丫頭不知道怎么說,就由我來告訴你吧,“衣衣姑娘,不管你內(nèi)心深處做何打算。明面上一定要承認(rèn)你是銀九玄的女人?!?p> ?。。。?p> 梅成衣震驚的望著她,雙手不由自主握住茶杯,好像這樣她能安全一些。
“上古邪神,癡夢??刹皇且粋€隨便的家伙。他的九曲城坐落在宇內(nèi)九連扣上?!?p> 許莫一手托著茶盤,一手背于身后,眼睛卻不看向梅成衣——不愿意給她施加壓力。這個人界的女子已經(jīng)承受了太多不該承受的苦難。
她受的苦處,放在另一個人身上,這天早被掀翻了!
“你可以不明白九連扣意味著什么。但是,接下來的話一定要謹(jǐn)記:銀九玄不光是邪神癡夢。他還是一個連天家都忌憚三分的封疆大吏。”
“衣衣姑娘,愛情是純粹的,美好的,不慘雜任何利益的?!?p> “可是,放眼天下天上,真的有這么純粹的愛情嗎?”
“豪門權(quán)貴聯(lián)姻,哪一個不是本著門當(dāng)戶對?”
“銀九玄也許不是你心頭之愛,請相信,他會用他的方法保護(hù)你。這一點(diǎn)兒,明是非做不到!”
梅成衣的面部表情有忐忑不安變成委屈之極,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下來。
“衣衣姑娘,眼淚若是能夠解決你的問題。覃青曉就不用逃亡了?!?p> 許莫明白,短時間想要讓她明白這些道理很難??墒?,現(xiàn)在的她,真的沒有時間學(xué)習(xí)生存之道。不管她明白與否,都要接受事實:
“衣衣姑娘,既然卷進(jìn)了這個紛爭里。就沒有了單純的理由。想得再多,都是夢想。衣衣姑娘,經(jīng)歷了這么多,夢想與現(xiàn)實的距離有多遠(yuǎn),你比誰都明白?!?p> 就在此時,一陣歡快的腳步聲傳來,白星宇像一只斗敗了對手的斗雞一樣,雄赳赳,氣昂昂的快步而入——她是怕跑進(jìn)來被隊長處罰!
“衣衣,我回來了?!?p> 是她?!
聽到這熟悉的呼喚,梅成衣面露驚喜:真的是她。
許莫面色一沉,白星宇立刻上下左右快速打量著殿內(nèi),確定只有他們?nèi)耍桓吲d的說:“許老三,我現(xiàn)在可是軍界的功臣。”
“那些決策也是你的?!?p> 許莫可不領(lǐng)她的空頭情,立刻提醒她曾經(jīng)干了什么:“別忘了這個局怎么來的?”雖是疑問句,卻是篤定的語氣。滿滿的威脅。
?。?!
白星宇不服氣的看著他,畏與現(xiàn)下的實力懸殊,嘴唇侃動,無聲的反駁:多嘴!
“好好和她講清楚。”
許莫指指外邊,殿外是輪流站崗的侍衛(wèi),是白星宇的親衛(wèi),這一指滿滿的威脅:“他們的身家性命全在你一念之間。”
許莫說完轉(zhuǎn)身離去,白星宇無奈的嘆口氣,悻悻然沖著他的背影瞪了一眼,這一眼要多幼稚有多幼稚。
與她的身份嚴(yán)重不符。
梅成衣噗嗤一聲笑了,多日壓抑的愁悶三間消散,反正自己一介凡人,有些事真的無力改變,還不如幫幫這位可愛的天人朋友呢:“老大,你又干了什么天怒人怨之事?說出來,我?guī)湍阆胂雽Σ摺!?p> “哎呀,你把我想成了什么了?!?p> 白星宇旋身落在她的身旁,巧笑嫣然,風(fēng)輕云淡的說,“我做的所有事情,天不會怒,人也不會怨?!?p> “可是,隊長大人說······”你肯定沒干好事。
梅成衣迅速調(diào)整心情,將剛剛的不開心拋擲九霄以外,扁扁嘴,弱弱地看向殿外,21世紀(jì)的新人類修士,怎么也不能被你這么個傻妞騙了,你單純,正直,心底無惡,我需要你的維護(hù)。
對不起,老大,又一次利用的同情心:“他不會冤枉你的。”
“也沒什么啦?!?p> 白星宇嘟嘟嘴,指指她手里涼掉的茶水,“就是有些事情人們無法做到,本座也不想做。所以呢,推波助瀾的成全了他們的私心?!?p> 白星宇伸手?jǐn)堉烦梢碌募纾浾Z說道,順手拿掉她手里的那一盞冷茶,彈指丟了出去,“我既然答應(yīng)送你回家,就不會讓他們以任何方式纏上你?!?p> 這一切都是你做的局?
還是為了我。
梅成衣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震驚的望著這個眉眼俊秀,看似單純的天人:她才是那個霸總!
為了一個承諾,不折手段。
白星宇眨眨無辜的眸,難得羞澀地一笑,無辜的解釋著這一切原由:“別這么看著我。我是個人,一切布局為人著想。為了人類的利益,偶爾犧牲一切神佛的福利。這是我的日常工作。不要表現(xiàn)得這么無知好嗎?小可憐?!?p> 在這里,神佛是被用來利用的?!
“我不是覃青曉,你不該這么幫助我?!?p> 梅成衣立刻把這一切歸到上一世的功勞上,神情立刻黯淡了許多,“我只是個平凡人?!倍嘞肽闶且驗槲沂俏叶龅倪@一切??晌抑?,不是。
“額,這個問題一時半刻解釋不清楚?!?p> 白星宇本著解釋不清楚的事,就要糊弄過去的宗旨,狡黠的一笑,立刻沿用她的白氏勸人大法:“其實我跟覃青曉也不熟啦。偶爾見過幾面而已。”
梅成衣表示懷疑,卻不反駁。
“我對你好呢,是因為,你的那些功德錢上繳國庫。緩解了國庫空虛的壓力。我的錢財就不被某些人覬覦了?!?p> “我什么時候上交的功德錢?”你說謊不打草稿的嗎?
梅成衣忍不住了,“我怎么不記得?”
“第一次見面。你還把我塞進(jìn)了花轎里?!?p> 白星宇笑的很是燦爛,那個空間站的一幕瞬間襲上回憶,梅成衣眼神閃爍,慌亂的推了一把白星宇,“我真不是故意的?!本褪且粋€脫身之計,誰讓你倒霉的闖了進(jìn)來。
“嗯,就是你見色起意。明是非比我長得好看?!?p> 白星宇優(yōu)雅的轉(zhuǎn)個身,故意跌坐在檀香榻里,不悅的看著她,撒嬌道,“小姑娘,前世已成煙云,今生才是你的。不要沉醉在夢里的恩怨里,糾纏不清。你該想想,怎么活好當(dāng)下,過好今生?!?p> 瀟灑的揮會素手,“上輩子,我都不知道有沒有上輩子。你這么篤定干嘛?該不會是想要做那個傳說中的轉(zhuǎn)輪法王吧?”
“你在說:我就是我,不是任何人的轉(zhuǎn)世?”
梅成衣忽而腦子不夠用了,驚愕之余,滿眼期待的盯著白星宇,小心翼翼的問,“我是一個獨(dú)立的,擁有自己主權(quán)的生命體?”
“嗯?!?p> 白星宇回答的很是干脆,美眸流轉(zhuǎn),巧笑著打趣:“不然呢?你還想把哪個神佛菩薩的位置搶來坐一坐?”
“啊,哈哈哈······太好了。我不是大修羅轉(zhuǎn)世,我就是我。歐蕾給,沖啊·····”
梅成衣興奮地在殿內(nèi)奔跑著,倏爾,一個急轉(zhuǎn)彎,緊急剎車,突兀的抱著白星宇的臉蛋,不由分說的吧唧吧唧親吻了兩下額頭。
忽而,松手再次狂奔,狂笑。
“誒誒誒,你不是瘋了吧?”
白星宇實在不知道她為什么這么開心,“要不要請張景淳過來一趟?”給你瞧瞧,是不是得了失心瘋。
梅成衣想到了一件很十萬火急的事,神情急切地看向白星宇:“老大,可不可以送我回家?”
白星宇傲嬌的昂起頭,“嗯哼,這有何難?!?p> “我想忘記這一切,從心開始新的生活?!?p> 繼而神情黯淡的看著白星宇,不確定的說。
“都可以。”
“為什么對我這么好?”
“都說了,你給我省了很多錢······”
“就為了這個?”
“你還有別的錢充繳國庫嗎?”
“等我賺多了再給你?!?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