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雞派人在城里到處招募美人衛(wèi),條件由原來的美艷女妖,放寬到現(xiàn)在的各族女子。只要是女子不論種族都可以高價競選美人衛(wèi)。
九曲城里,入城的各方勢力日益增多。
他們不去十方世界辦事處報到,同樣也不前往云鷲宮標(biāo)明。目標(biāo)明確的直奔欣欣客棧。
只是,進(jìn)入欣欣客棧的人那么多,卻沒有見到退房的客人離開。
九曲城近來麻煩太多,不管是九陽棧,還是云鷲宮是,甚至是無情崖都沒有精力關(guān)注他們。
經(jīng)過幾日的精心調(diào)養(yǎng),景泰藍(lán)色終于可以自己走出來了。
一張病弱的臉虛弱依舊,出氣回氣都是那么微弱,好似病入膏肓的老人,隨時都會斷了那口氣。
景泰藍(lán)色在附子的摻扶下走到廊下,玫瑰園里的玫瑰謝了開,開了謝,依舊是昨日一般嬌艷,嫵媚。
“少宮主,公主被貶往北冥。已經(jīng)沒有回轉(zhuǎn)九天的希望了?!?p> 附子小心翼翼的回報著林玉燕的處境,“我們是不是找找其他門路。以助宮主早已回到十六宮主持大局。”
“爺什么時候需要她扶持了?”
景泰藍(lán)色虛弱的瞪一眼附子,冷如寒霜的眸因為虛弱氣勢明顯不足,“她就是一個銀付,蕩婦。不守婦道的該死的女人。沒有她,少宮主會過得更好。去,調(diào)用幽靈衛(wèi)。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找到那批寶藏的下落?!?p> “是。”
附子不敢違逆他的意思,惶恐的行禮退下。
“瞞下她被貶的消息。我還需要動用她的關(guān)系謀事?!?p> 景泰藍(lán)色喘口氣補(bǔ)充道。
附子緊忙再次行禮,“臣遵命?!?p> 而后才緩緩?fù)巳ァ?p> 附子轉(zhuǎn)身離開的瞬間,景泰藍(lán)色一掃臉上的病弱之姿,抬手啪啪啪拍了三下巴掌,麥金帶領(lǐng)著一群嬌弱的女子從樓下走了進(jìn)來。
諂媚的笑著,彎著腰恭送這她們向室內(nèi)走去。
每一個途徑廊下的女子,都會對景泰藍(lán)色報以媚笑。
“姑娘們,慢慢的走,哎,就這樣,千萬小心。磕了,碰了,啥的可就不好看了。那位爺可不喜歡不愛惜自己的姑娘。”
麥金目送著一群如花食欲的姑娘走進(jìn)房間內(nèi),這才轉(zhuǎn)身恭敬一禮,小聲說道:“爺,就這么多了,您是不是省著點用?最近云鷲宮查得緊,九陽棧也注意到了我們。”
“她們會活著出來的?!?p> 景泰藍(lán)色邪魅的一笑,用手一指南城方向,“那個人還在。也不能被她白玩了。”
麥金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怔愣一下,想笑卻不敢笑出來,就你這樣的,多少女子成了你的手下孤魂,床笫的野鬼,還有人敢玩你?
即便是魅惑妖姬喬欣欣也被你折騰的躺在床上休息了,還有誰敢玩你這個魔鬼。
好奇心的驅(qū)使下,小心翼翼的問:“爺,誰敢白玩你呀?小的這就替你討回來。你只要說出來她是誰。麥金就是把九曲城翻個底朝天也要把她抓回來給出氣?!?p> “你?算了吧。別當(dāng)誤了我的正事?!?p> 景泰藍(lán)色已經(jīng)領(lǐng)教了白星宇的厲害,輕易的決定不再招惹她,嘴角掛著陰冷的微笑,“這個仇,爺自己報。我會讓她跪在我的腳邊向我求饒。然后,當(dāng)眾讓她······算了,不說了,到一天你就知道了。”
景泰藍(lán)色興奮地走向房門,沖著里面的鶯鶯燕燕打著招呼:“小姐姐們,我來了。我們一起做個游戲好不好······”
隨著景泰藍(lán)色的身影走進(jìn)門里,房門關(guān)上了。
······
“愿有歲月可回首,且以深情共白頭?!?p> 白星宇默默的凝視著假山,輕聲反復(fù)吟誦著兩句詩詞,“愿有歲月可回首,且以深情共白頭······”
梅成衣提著一木桶走進(jìn)來,聽到她在反復(fù)吟誦這兩句詩詞,丟下木桶一臉八卦的跑過來,“老大,你這是有了壓寨夫婿的人選了嗎?誰呀,來來來,趕緊給我說說,我替你參謀參謀?!?p> 白星宇怔愣片刻,緩緩抬手戳戳腦袋,不解的看著她。
“哎呀,就是你的心上人?!?p> 梅成衣生怕外星老大聽不懂,趕緊解釋,“人生最大的喜事莫過于:海底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嘿嘿,能不能分享一下你和你的心上人,嗯,那些花前月下地事跡?!?p> “沒聽懂?!?p> 白星宇很實誠的看著她,雙手一攤,無奈的解釋,“這是別人說給我聽的。我到今天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合著那人是對牛彈琴啊。
梅成衣訕訕一笑,內(nèi)心對那人同情了三秒鐘,更加讓她同情的是這位:這么深情的告白竟然沒有聽懂。
哎呀,浪費真情可恥。
看在你這么幫助我的份上,我還是幫幫你吧。
“老大,這是兩句詩詞。一般是被用來向心儀的人求婚用的?!?p> 白星宇用手捂住了嘴,狐疑的看向梅成衣,斟酌片刻還是不能明白求婚和白頭怎么就能合在一起。輕咬下唇,頗顯生澀的詢問:“求婚和白頭有什么關(guān)系嗎?”
“白首就是人老了以后頭發(fā)會變成白色?!?p> 梅成衣抬手拍了一下白星宇的肩膀,“他這是告訴你:他要和你共度一生。明白了嗎?我的大小姐?!?p> “還是不要明白了吧?!?p> 白星宇臉上沒有任何喜悅之色,反倒是眼眸隱隱升騰起怒氣,“這件事情就這么打?。赫l也不許再提?!?p> 這是有故事。
還是一個曲折的,動人的,襄王有心,神女無意的故事。
若不是我老大武力值太高,那人會不會強(qiáng)娶佳人?
梅成衣搓搓手,很是八卦的看向明顯怒了的白星宇,試探著:“老大,不喜歡他也可以回給他一句:一別生寬,各自歡喜?!?p> 白星宇翻個白眼,冷哼一聲,不屑的回?fù)簦骸肮皇菚x多了,人也傻了。若是真好打發(fā),他還是他么?”
“是,你遇著的都是貴人。都是厲害的權(quán)者。不是將軍,就是君王。”
梅成衣更加好奇了,這么冷冰冰的一個人,誰會這么用心追求?閑著也是閑著,順便八卦一下老大的情史,回家之后也可以講給別人聽,
“呵呵,不管是多么高貴的人他終是人吧。世人都有人七情六欲的,我這么個見多識廣的新世紀(jì)的修士,一定有辦法幫你處理的掉這種爛桃花的?!?p> 白星宇嫌棄的皺著眉,眼睛看著假山,假山上有一眼泉水,正在嘩嘩的流淌著。
這是白星宇測驗九曲城地下水的泉池。
泉池有水順利噴出,九曲城的地脈運轉(zhuǎn)正常。那三只泥鰍沒有掀起任何風(fēng)浪,反倒是被那眼靈泉抽去了周身靈力。
按照泉池噴水的高度測算,他們應(yīng)該會老實一陣子。
“老大,我好不容易有這么一個表現(xiàn)的機(jī)會,你就不能配合一下,讓我?guī)蛶湍???p> 梅成衣看著盯著假山看風(fēng)景的白星宇,不高興了,用胳膊肘碰碰她,討好的說,“我真的可以幫到你的。感情的事你不可以冷處理的······”
“哪種處理方法都不適合我?!?p> 白星宇倏爾轉(zhuǎn)身,雙手插兜,淡漠的打斷梅成衣的話,“你交給我的所有東西,到了我這里都是廢物。一點用處都沒有。”
“我,我也是從電視看來的?!?p> 梅成衣也很委屈,“沒經(jīng)過實踐的?!?p> “沒有經(jīng)過實踐的東西也敢拿出來糊弄我?”
白星宇皺眉,“我告訴你:你這是不負(fù)責(zé)任?!?p> “那個,不說這個事了。”
梅成衣閃閃一樂,這才想起來藍(lán)慧文讓自己辦的正事,急忙岔開話題,“藍(lán)執(zhí)事要我轉(zhuǎn)告你:事情辦妥了。該準(zhǔn)備善后事宜了?!?p> 而后靜默三十秒,滿眼期待的盯著白星宇。
“不是你回家的事?!?p> 白星宇的爽快讓梅成衣大失所望,一向不善解釋的白星宇笨拙的解釋著這個行為:
“我們要離開這里,總是有人留在這的。所謂的準(zhǔn)備善后事宜,就是給他們安置一個妥善的歸處。你也可以理解成是安排一個適合他們的工作。”
梅成衣失望的眸子再次出現(xiàn)希望之色,小心臟在短暫的興奮與失望之間迅速轉(zhuǎn)換著。
“我小師兄接手了《人丁寶眷》的案子,我現(xiàn)在只是配合他做一些必要的部署。”
白星宇努努嘴,眼睛盯著梅成衣滿滿的真誠,言語中充滿了溫馨與信賴,這一刻,她在她眼里不是新時代的修士,而是曾經(jīng)的大修羅戰(zhàn)神覃青曉。
“事關(guān)真正的案子進(jìn)展的絕密消息。身為宇宙獵人的我是無權(quán)過問的。我能做的只有這么多,部署結(jié)束我會按照原計劃送你回家?!?p> 梅成衣心底突然升起了一股強(qiáng)烈的好奇心,失神的望著白星宇,滿懷期待的追問:“老大,是那個我經(jīng)常在夢里夢到的故事嗎。
那個將軍會不會回來?我還能見到她么?我有很多話想要跟她說。真的,老大,可以替我問問你小哥哥嗎?就告訴我一個結(jié)局也行啊。”
白星宇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她,更不知道該怎么解釋這個對她來說玄而又玄的故事。但是,這個新時代的修士的腦子確實有點不好用。我都說的很明白了,她還要追問結(jié)局。
結(jié)局肯定是不想讓我們知道才這樣做的。
也許,小哥哥動了真怒,這是要把那些家伙一網(wǎng)打盡。
也許是不想為了陳年舊案勞心費神,耽誤時空運轉(zhuǎn)的政務(wù)推行。不管是哪一種原因都是我不能左右的。
“龍兒,前面上客人了。”
明是非緩緩走來,看著白星宇面露難色,及時的出言解圍,笑著摸了摸她的頭,溫和的說,
“這件事情我和她說。我才是當(dāng)事人,是最有資格評論這件事的人。你就別瞎參合了。去招呼客人。”
梅成衣看到眼前的畫面,突然明白了覃青曉離開的真正的原因了:明是非愛著覃青曉。可他卻無底線的寵溺著這個小師妹。
瞬間有個大膽的設(shè)想在腦海里生成:若是有朝一日覃青曉回歸,她一定最不愿見到的就是這個小師妹。清純,圣潔,俏麗卻又不失可愛。最重要的是:她還是個什么天才。
若是有一天突然變成了我的情敵,兩個覃青曉也抵不過一個白星宇。
*
白星宇眼神閃爍一下,心不在焉的哦了一句,人卻沒動地方,抬眸望著明是非,雙手搓搓手,忐忑的祈求道:“小哥哥,我······”
“天雅琳來了。你招待一下?!?p> 明是非推著她的后腦勺,把人往前推了一把,溫和讓不失威嚴(yán)的說道,“別在這里搗亂。做你的正事去?!?p> 白星宇雖然很不甘心,礙于軍規(guī)條律只好默默的走開了。
“你想和我說什么?”
梅成衣警惕的盯著他,一種不好的預(yù)感襲上心頭,在明是非沒有開口之前決定先發(fā)制人,“所有不合我心意的裁決,我都不會承認(rèn)的。死都不會承認(rèn)!”
“衣衣,我這樣做也是為了你好?!?p> 明是非雙手扶著梅成衣的雙肩,深情款款的說解釋,
“覃青曉當(dāng)年做不到的事,你也未必做得到。她不是為了那些戰(zhàn)死沙場的將士逼迫遠(yuǎn)走他鄉(xiāng)的。而是因為他們的那個將軍留下的一批巨額財富。所有人都想擁有那批財富,他們設(shè)下各種計謀迫害她。企圖讓她趨于各界的壓力交出那批寶藏?!?p> “滾?!?p> 梅成衣終于明白自己為什么被人家追殺的真相了,用力甩掉明是非搭載肩上的雙手,怒視著這個異界的男人。
原來,自己的前世竟然是個真正的大英雄。為了正義,為了道義不惜到處漂泊,甚至輪回為自己。
“明是非,當(dāng)初覃青曉不會做的事,現(xiàn)在我也不會做。你就死了這條心吧?!?p> “嘿嘿,衣衣,我在你眼里也是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p> 明是非笑著攤了攤手,繼而正色道,“你錯了。我今天是來告訴你:覃青曉的將軍很聰明。他們的那批財富已經(jīng)被她妥善安置了?!?p> ???
梅成衣驚訝的望著他:這家伙沒病吧?寶藏都沒有了,你還處理個什么勁。
“所有盯上那筆財寶的人最后都會是場空。我不想讓你和龍兒卷進(jìn)這場爭斗里。所以,我希望,你能夠勸說你的前世:放棄癡念。一切都在那個將軍的算計之中。”
“將軍希望覃青曉活下去。我也希望你活下去。”
明是非停了一下,再次抱著梅成衣的雙肩,苦澀的一笑,艱難的說,
“衣衣,你不是覃青曉。我還是明是非。
我不希望以我的思維綁架你的今生。
你是個人,人的一生很短暫。
百年時光轉(zhuǎn)瞬即逝。
我對你只有一個要求:
若是你這一生里能想到了替覃青曉原諒我的理由。
我想和你再續(xù)前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