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衣,你真的把我忘了么?”
明是非低頭淺嘗那兩片朝思暮想的紅唇,良久之后,擁著梅成衣滿眼懊悔,深情款款的說,“我是明媚正聘的未婚夫?!?p> 這就被吻上了?
這可是我的初吻啊。
天吶,我竟然真的和一個老妖怪接吻了!
梅成衣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難以自拔。事發(fā)突然一時間腦回路轉(zhuǎn)不過來。
明是非緊緊把她擁在懷里,在她耳邊呢喃低語:“我們曾經(jīng)很相愛的。一起追過天上的月,一起摘過天邊的星。一起打拼下一座江山。我是那里的王,你就是那個最有資格坐在王身邊的女子。”
“等等,你不是妖怪啊?!?p> 梅成衣有些懵,記憶力沒有跟誰談過戀愛啊。這家伙竟然是一個國家的王,應(yīng)該不是個缺女人的主啊。為什么一定和我談過戀愛?
為什么我是那個最有資格坐在王身邊的人?
我是······我是梅成衣?。?p> “你是不是認(rèn)錯人了?我現(xiàn)在可沒有那么多功德款給你們了。真的?!?p> “衣衣,別打岔,聽我說完好嗎?”
明是非把她擁抱的更緊了,梅成衣有些喘不過氣,可是,看著這家伙犯了神經(jīng)病的樣子,又不忍心破壞了這個情深深的場景,就那么忍著喘息困難的憋屈靜靜地聽著這家伙“訴說衷腸”。
“你的前世名叫覃青曉,是大修羅戰(zhàn)神,是我的未婚妻,還是龍兒未過門的小嫂子。我們很是志同道合的神仙眷侶。是人人羨慕的有情人。直到天宇正元已子年間,正起合時。妖界在兩儀之里發(fā)動戰(zhàn)爭,你帶領(lǐng)十萬將士奮勇抵抗?!?p> 我還真得很英雄。竟然是十萬將士的統(tǒng)帥!
了不起,接著編。這個故事我喜歡。
梅成衣不知不覺翹起了嘴角。
“而我卻遠(yuǎn)在凌波天不能及時出兵相助。你和你的將士們在兩儀戰(zhàn)場上苦苦煎熬了十年之久。十年戰(zhàn)亂,十年廝殺,十年拼殺搏命,十萬將士殞命在兩儀戰(zhàn)場上。獨有你一人生還,卻因深受重傷。不能及時呈報戰(zhàn)況,被你的政敵搶了先機。”
所以,我就是那個戰(zhàn)敗方。被政敵追殺,無處可逃之際,闖進了輪回門,然后就成了我爸爸媽媽的女兒!
你還能不能編的在生動一點!騙我玩呢。這樣的故事,一分鐘我能給你編出來十個八個,都不帶重復(fù)的!
梅成衣翻個白眼,蔑視眼前的男子,“十年戰(zhàn)亂,你在哪?”
明是非一愣神兒,恍惚間看到覃青曉怒目而視,一臉悲涼的進入隧道的場景。
“哦,你一定是在和你的后宮嬪妃歌舞升平,忘了我的處境艱難了吧?!?p> 梅成衣試探著說,仰臉望著神情恍惚的明是非,得意一笑:前世今生的破事誰能說得清楚,權(quán)當(dāng)逗悶子了。
“好了,好了,都過去了,不要想那些不開心的事兒了。后來呢?”
明是非看著懷里的人兒,滿臉愧疚,苦笑著說:“后來,你的政敵聯(lián)合起來捏造證據(jù),所有證據(jù)都能證明你殺了那些將士?!?p> “真夠絕的。你信了嗎?”
到了現(xiàn)在,梅成衣才有一絲絲憐憫覃青曉的意思,一個大修羅戰(zhàn)神被一群政敵整死了。她的男朋友弱不拉幾的竟然啥也做不了,這種男朋友要他干啥呢?
“我不信你會那么做??墒?,我也沒有證據(jù)證明你沒有那么做?!?p> 明是非苦笑著說,“這些話我一早就想告訴你了??墒牵艺也坏胶线m的機會?!?p> “你覺得今天這個機會很合適?!?p> 梅成衣用力掙脫出他的懷抱,背靠著墻,撅起了嘴,不滿的說,“還無污賴我教壞了外星老大。說,你和外星老大真實的關(guān)系是什么?”
“她是我的小師妹。也是你的小師妹。她一直拿你當(dāng)做小嫂子。所以,你把她塞進花轎里的事她才會不予報復(fù)。”
明是非快速的理順這三人的關(guān)系,這些話自己說出來和別人說出來,一定不會是一個效果,為了不激起梅成衣的反感,語氣很是溫柔,溫柔中帶著深深地懺悔,
“她原本是很聽話的孩子,從來不曾違反軍規(guī)。所以,今天她這樣的行為,一定是你和說了什么?!?p> “沒想到你還是個妹控?!?p> 梅成衣算是聽明白了,合著這位就是擔(dān)心自己把他那個宇宙獵人的小師妹帶壞了啊,思及至此,用手指戳著明是非的心口,氣憤地說,
“明是非,你那個小師妹一看就是個淘氣包。闖禍精,絕對是個非主流的叛逆的女孩!她若是真的乖乖的,怎么可能不知道呆在這里危險?她明知道呆在這里危險還要繼續(xù)呆在這里,你以為只是為了送我回家么?”
明是非伸手握住她的手指,微微一笑點頭說道:“說的對,她就是在家被人管得太嚴(yán)了,所以才不愿意回家。但是,他幫助你返回地球也是真心的?!?p> “嗬,她真心的送我回家我知道。你就未必了吧?!?p> 梅成衣試圖把手抽出來,猛地用力一扯,明是非即刻順?biāo)浦叟吭谒膽牙?,壞壞的一笑:“你的懷抱是我最溫暖的家。?p> “哎呀,你害不害羞???這還有人呢?!?p> 梅成衣臉紅了,抬眼望著配菜間背對著這里的了藍(lán)慧文,又羞又氣,還有些甜絲絲的感覺在心里升起,慌亂的推開無賴一樣的明是非,撒腿跑向后院,
“走開啦。我還要做事呢?!?p> 明是非靠在墻上,一臉滿足,笑得更加燦爛了,沖著梅成衣的背影喊:“衣衣,我真的是你的未婚夫。不信的話,你可問問龍兒?!?p> *
配菜間的藍(lán)慧文這才轉(zhuǎn)過身來,隔著明亮的玻璃,沖明是非唾了一口口水:“呸,流氓?!?p> 明是非嫌棄的看向藍(lán)慧文,揶揄道:“流氓?有一天你遇到自己心儀的女孩兒,千萬要做君子吆。牽牽手,親親口,就流氓了。別的事情豈不是成畜生了?!?p> 藍(lán)慧文惡狠狠瞪了一眼這極其雙標(biāo)的家伙,轉(zhuǎn)身調(diào)給他個背影,默默的將今天需要的材料準(zhǔn)備著。
*
白星宇正在數(shù)著自己身邊的小草,梅成衣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躲在一旁的假山后,眼睛瞅著通往前店的小門,忍著心頭小鹿亂撞的慌亂,竊笑著問躺在草地上的白星宇:
“老大,你和明是非是同門師兄弟?我怎么那么不相信呢。他明明就是個地球來的鄉(xiāng)巴佬兒。怎么就變成了你的師兄?!?p> 這是知道了?
不像,他若是知道了真相還能這么淡定的和自己聊天,就不是大修羅戰(zhàn)神覃青曉了。
哼,明是非,你這是掐頭去尾取中段啊。好吧,你們的事情再大也是私情,勞資管不著的。
但是,若是想要回到從前那么欺負(fù)我,我也不是吃素的。
白星宇依舊擺弄著面前的小草,盤算著如何面對這個突發(fā)情況,沉思片刻慢條斯理的說:“他怎么變成我?guī)熜值氖挛艺娴臎]法回答你。因為,我和他不是一個師傅教的?!?p> “哦,那就是說,他的師父是你的父親或是母親。”
梅成衣捂捂滾燙的臉,還是不敢出來面見這個便宜小姑子,欣喜的同時隱隱擔(dān)憂著明是非是不是個花心大蘿卜,再不然就是個見色起意,見異思遷,見一個愛一個的渣男。
若想多了解一些明是非,外星老大不失為是一個最佳人選。他們倆不知道是不是天性相沖,見面就能吵起來。北境之里,那種相互看不順眼的敵對態(tài)度,傻子也知道這倆人不對付。
反正我在這里一時半會兒走不了了,順便談個戀愛吧。
嘿嘿嘿,這可是個帥哥,撿漏了。
“你對他是不是很了解???他長那么帥,是不是有很多女孩子喜歡他?他喜歡什么樣的女孩兒?有沒有結(jié)婚?”
梅成衣一連串兒問題把白星宇問愣了,趴在草地上,雙手捧著臉,認(rèn)真的看著假山,視乎要透過假山看清梅成衣此時臉上的表情:
出了那么大的事兒,說原諒就原諒了?愛情的魔力這么大么?
“說話呀,我可是第一次談戀愛。這不是怕被你小師兄騙了嗎?”
梅成衣算著時間,臉上的紅暈退了差不多了,這才探出頭來看著趴在地上的白星宇,急切地追問,“再說了,談個戀愛而已,不合適就分手唄,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快說啊?!?p> “呵呵,不合適就分手的那是銀九玄?!?p> 白星宇鄙視的瞪了一眼梅成衣,這個沒有恢復(fù)記憶的大修羅戰(zhàn)神還真過可愛的,和凌波天主談戀愛也敢說分手的話。
真是沒有吃過虧啊。
不對,她是吃過虧了,就是那種好了傷疤忘了疼的傻蛋。
基于對覃青曉的敬重,索性再次提醒她,“這個家伙是那種寧可他負(fù)天下人,絕不允許天下人負(fù)他的貨色。跟他談戀愛,你算是把自己這輩子交代了。”
“我就知道你會說他的壞話。”
梅成衣這才跑出來,蹲在白星宇面前,抑制不住心里甜蜜的興奮,“一看你就沒有談過戀愛,不合適就分手唄。怎么還把我交代了,他是魔鬼嗎?”
“魔鬼都不敢再他面前放肆?!?p> 看著這個雀躍的女生,白星宇不免擔(dān)憂起她的未來,明是非是個什么人自己不清楚,可是,能坐上凌波天主的位置的家伙絕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梅成衣這個倒霉姑娘剛剛逃出銀九玄的狼窩,這是又進了明是非的虎穴。
這一臉春色足以說明她動了心,至少現(xiàn)在是這樣的,唉,與虎狼共舞,你有啥好得意的呢。微微抬眸,搖搖頭,正色道,
“他比銀九玄可怕多了。具體怎么可怕我不知道。反正,我給你的建議就是:若是你真的就想在九曲城轟轟烈烈的談一場戀愛,銀九玄絕對比明是非更容易擺脫。”
“哈哈哈,外星老大,你該不會是妒忌我吧?”
梅成衣屈膝坐了下來,雙手抱膝,將臉放在膝蓋上,自鳴得意的一笑,半是玩笑,半是認(rèn)真的說,“師兄師妹很容易生出情愫的。你,會不會是愛上他了吧?”
“你自己是顏控黨就算了,別拉上我的啦。”
白星宇相看精神病患者似的瞅著她,介于梅成衣現(xiàn)在的理解能力,斟酌再三,解釋著,
“我很少回到這里的。上一次回來是一萬年前。這一次真的是個意外。他和我見面的機會很少的,所以,第一次見面沒認(rèn)出來也是很正常的?!?p> “一萬······也是啊,你們這里的人壽命都太長了。這超出了我的認(rèn)知?!?p> 梅成衣驚訝的豎起一根指頭,倏爾想起來這是九曲城,迅速調(diào)整語氣,須臾,撅起了嘴,不高興的埋怨:“我的壽命那么短,是不是談個戀愛的時間就變成了老太婆了?哎呀,太可怕了。”
“你不回家了?”
白星宇翹起了腿,有一下沒一下的撲打著草叢,很是不解的問,“決定跟他回凌波天過日子了?”
梅成衣心不在焉的追問:“他是凌波天的?。是天神?還是妖神?再不就是魔神?”
白星宇忽而盤膝而坐,仔細(xì)打量著面前的梅成衣,狐疑的問:“你們地球女孩都這么善忘嗎?你不是來詢問明是非的前塵往事的嗎?現(xiàn)在這是變了,探討他是什么東西了?”
“你不是說不知道他的事么!”
梅成衣不耐煩的說,“就是我想知道,你也說不清楚啊。我這不是沒話找話嗎?想知道他到底是什么品種。順便研究一下神的區(qū)別。”
接著翻個白眼,悻悻地說:“銀九玄是邪神癡夢。浩玄是夢魔。修敏凌蛟是只成了精的蛟龍。景泰藍(lán)色是啥玩意兒?還有,明是非到底是什么品種的怪物!他到底是活了多久了?是不是老的可以放進博物館里了?”
白星宇滿頭霧水,眨巴眨巴眼睛,聽了半天,這些話都聽過,可是擱在一起就不知道什么意思了。就那么愣愣的看著氣鼓鼓的梅成衣,神情頗顯瑟喏。
“嘿,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跟我這裝傻?我問你明是非是什么品種的怪物!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