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虎廳里,眾人圍坐在一起,眼睛全是盯著白星宇、梅成衣的住房的方向。
今天的飯桌上多了一道數(shù)字菜,每人面前的盤子里都有一個裝著一行數(shù)字的盤子。
藍慧文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出來,更不知道這倆個老頭子又要刷什么鬼把戲。剛剛玩了一次大變活人,這又是上了什么課。轉(zhuǎn)臉看向明是非,小聲詢問:“知道這是什么?認(rèn)識上面的數(shù)字,連在一起不知道啥意思。”
明是非拿起自己面的數(shù)字看了看,沉思片刻說:“若是說只有負(fù)數(shù)沒有正數(shù)的報呈只有卡蘭數(shù)?!?p> 抬眼看看千帆老人,狐疑之色加重了,“卡蘭數(shù)只有軍界的人才知道。你們這是從哪里弄得?”
藍慧文無奈的一笑,這下知道怎么回事了:趁著龍兒昏睡不醒的時候,偷看了她的腕表。偷消息你偷個囫圇的,這上不上,下不下的算什么?
猜謎這種事情絕不適合用在執(zhí)政上的。差之毫厘謬以千里。
李琦與千帆老人面面相覷,對明是非的提問卻不置一詞。
天雅琳端來了一筐簍包子。
梅成衣白星宇手挽著手走進來。
天雅琳再次見到白星宇很是驚訝,脫口而出:“明是非?!?p> 明是非倏爾抬頭看了一眼她,她的眼睛卻是盯著白星宇的,立刻明白了這丫頭現(xiàn)在是到處用自己的名字招搖撞騙。
梅成衣瞟一眼明是非,狐疑的看著天雅琳,“你跟明是非很熟嗎?”
天雅琳一怔,用手一指白星宇,“她不就是么?”
白星宇若無其事的坐在藍慧文身邊,梅成衣緊挨著明是非坐下來,低聲說:“怎么回事?”
“沒事啊。我們軍部的一個在職軍官?!?p> 白星宇面不改色,輕飄飄的說,“買櫻桃的時候簽的他的大名。”
天雅琳怔愣了一下,立刻坐下來低頭不語:感情這就是大名鼎鼎的龍兒。除了她沒人敢簽別人的名字賴賬。
“吃飯了,吃飯了。今天的包子可香了?!?p> 千帆老人趕緊打圓場,這丫頭就不能干一件讓人省心的事,買櫻桃就買櫻桃唄,嫌貴不買就是了,你簽別人的名字算個什么事?
大家伙兒心事重重的看一眼白星宇,當(dāng)事人沒事似的自顧自的吃著飯。
“丫頭,卡蘭數(shù)怎么回事兒?”
明是非已經(jīng)確定這是王千凡伙同李琦盜的消息,這種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就看主政大人怎么處理了。
若是放在君界內(nèi)部這都不是事兒,何況不是龍兒自愿泄露的??墒?,這是九曲城,知道這個消息的人還是九陽棧主,另一個是六界至尊玉帝的心腹之臣。
天條這一塊兒不能讓他們從龍兒身上撕開一個口子,那就將計就計,把這件不合理的事情變成合理的。
“這么大的事兒你為什么不報給九陽棧主?今天的金星太白大人也在這里吶?好好說清楚怎么回事?他老人家還要回奏玉帝呢。”
白星宇僅僅是吃她的東西,這種事情能不說還是不要說出來的好。若是被九天那幫家伙來個欲加之罪,可真是有理說不清了。
明明是一些時空運轉(zhuǎn)時發(fā)生的意外障礙,到了他們嘴里就會變成了別人對他們的肆意謀害。一群擁有被迫害妄想癥的家伙,任何有損他們利益的事都不肯吃虧。
哼,你們的責(zé)任你們不扛著,老子更不管。
白星宇打定主意不打算給明是非面子。
藍慧文也知道這件事的嚴(yán)重性,若是玉帝追究起來龍兒很有可能惹上官司,佯裝好奇地問:“龍兒,不就是卡蘭數(shù)嗎?我也想問問,都知道了就不是秘密了。再說了,金星大人還要回奏天庭呢。你不解釋一下也說不過去嘛。”
梅成衣同樣感覺得了氣氛不對,用胳膊肘碰了碰白星宇,小聲提醒:“老大,別為了賭一時之氣給自己招惹不必要的麻煩。幾行數(shù)字而已,說就說唄。我可告訴你,歷史上那些守口如瓶的家伙最后都成了死人了。被人污蔑之后害死的。”
“這不是什么大事。”
白星宇勾唇一笑,不屑的說,“金星大人,你的玉帝已經(jīng)拿到了這些數(shù)據(jù)。你就不用在我這里費心思了。這些數(shù)據(jù)的解決辦法已經(jīng)被人拿走了。”
眾人屏住呼吸,目光齊聚在她的臉上。
“人丁寶眷上的人就是處理這些麻煩去了。他們?nèi)羰腔钪?,這些數(shù)據(jù)也會改變甚至消失,若是死了,變成鬼或是神仙什么的,這些數(shù)據(jù)就這樣了。將來也會記錄在案。我不是局中人,不知道這些數(shù)字意味著什么。只是知道不是好事?!?p> 千帆老人松了一口氣,李琦的眉頭卻皺了皺。
明是非眼眸劃過一絲嘲諷之意,繼續(xù)若無其事的吃著早飯。
“對了,王老摳。我隊長來到了九凌關(guān)。”
白星宇自顧自的展顏一笑,完全沒有看到王千凡臉都綠了,“今天是南城門開門的日子。我出城去見見他?!?p> “我也去。老大去哪我去哪?!?p> 梅成衣立刻把自己和白星宇算拴在一起,人老多心,蘿卜老了心里空,還是跟著老大心里踏實。
“我也是。”
明是非不愿意輕易放她離開,梅成衣的事解決起來不是一個人可以做得到的,她有整個軍界做靠山,無疑是最好的友軍了。
李琦眼神閃爍一下,這個人要走誰也不敢攔著。下意思的看向王千凡。
“哦,知道了。藍慧文正好也有公事要去九凌關(guān)。”
千帆老人笑得很是親切,瞬間就把他的眼線光明正大的安插進來,“你們一起吧。路上有個伴。丫頭啊,順便把你的薔薇花帶上?!?p> 白星宇點頭。
早飯就是在這樣不溫不火的氣氛里吃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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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是越來越小。慢慢的停了下來。
一行人坐在木板車上,欣賞著雨后九曲城的美景。
車是個四輪架子車,需要人力踩著才能前進的。在這里這已經(jīng)是最先進的機械了。出力踩著腳踏的當(dāng)然是白小龍了。
車輪碾過地上的積水,車轱轆咕嚕嚕轉(zhuǎn)動著。
一行人各懷心事,誰也不說話。
穿過城南商鋪一條街,南城門前排滿了想要離開這里的人們。
花枝俏緊緊拽著白星宇的衣袖,一步也不肯離開。
今天上去開城門的是千帆老人,坐在關(guān)前收賬的是太白金星。
白星宇首當(dāng)其沖排在第一位,單手放在桌子上的屏幕上,“白星宇,因公務(wù)出關(guān)。目的地:九凌關(guān)。隨行人員:花枝俏,明是非,梅成衣,藍灰文。通關(guān)稅三千七百萬?!?p> 屏幕上一陣數(shù)字滾動之后。
李琦拿出五枚前綠色的樣式古樸的鑰匙,遞給白星宇,笑呵呵的說:“順著前面的路走吧。別回頭?!?p> “多謝金星爺爺。”
白星宇把手里的鑰匙分給他們,幾人順著一條古樸的青石街道走了過去。
一路走著,誰也不敢回頭。
而此時的她們腳下那是什么青石鋪成的街道,分明是走在云層里。滾滾云霧馱著他們前行。
穿過星空,越過黑洞,向著一個陽光明媚的地方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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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走了多久。
終于看到了一排青磚紅瓦的古老的四合院。
門前一對石獅子,威武不凡。
一行人終于松了一口氣,撒楞的跑了出去。
跑在第一位的白星宇腳下一空,暗叫不好:上當(dāng)了,這是幻術(shù)!
緊接著身后的人接二連三的掉了下來。
噗嗵,噗嗵,噗嗵,噗噗通,下餃子似的。
睜開眼睛再看,哪有什么四合院!明晃晃的流光道就在腳下。
遠(yuǎn)處一座怎么看都像是高速路口得收費站,愣是書寫著三個巨大的字。龍飛鳳舞,蒼勁有力,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
就是不認(rèn)識那是什么字。
梅成衣回頭看看,身后跟著的一個個的都在整理衣衫。不認(rèn)識字不要緊,看架勢應(yīng)該是到了九凌關(guān)了。
立刻爬起來,趕緊如法炮制清理著自己身上不存在的灰塵。
“這就是天路?”
梅成衣貼到明是非身邊小聲嘀咕,“感覺像是走在冰面上。”
“······”
明是非正在琢磨著自己是應(yīng)該知道還是不知道呢,藍慧文替他解了圍。
“這是流光道。”
藍慧文看起來很緊張,說話的聲音由于激動隱隱顫抖著,“只有接待那些高級將領(lǐng)才會開啟的時空傳頌道。你也可以理解成宇宙獵人的專用通道。”
白星宇翻個白眼,瞟一眼明是非,冷冷的說:“瞎說八道吧。等到我的一定是一頓審批!”
花枝俏緊緊抓著她的胳膊,“恩人,我有些怕。”
白星宇拍拍她的手,重重的呼出一口氣,大有闖龍?zhí)痘⒀ǖ募軇?,“走吧?!?p> 白星宇率先往前走,目不斜視,雄赳赳氣昂昂的向著前面走去。
梅成衣環(huán)顧四周,綿綿不絕的云山云海,這才相信這是天上。
“走吧,把鑰匙帶上,待會兒要交給守關(guān)人的?!?p> 藍慧文說著頭前帶路,明是非牽著梅成衣緊緊跟隨。
第一道閘門前一個人都沒有。
只有一個巨大的酒店門前的一樣的旋轉(zhuǎn)玻璃門。
走進旋轉(zhuǎn)玻璃門,隨著旋轉(zhuǎn)玻璃門走了出來。
是一個鋪滿紫色玻璃的廣闊的廣場,廣場很大,足有一百個足球場那么大。
通體覆蓋著紫色的玻璃。
整個廣場沒有看到一盞燈,但是,這個廣場的光線卻是非常好。
穿過廣場,走進一個鋪著天藍色玻璃的甬道里,雖是甬道卻不是狹長,很是寬廣。腳下是天藍色的玻璃一直延伸到很遠(yuǎn),直至與云海相接。
走了大約有兩個小時,隱隱看到了有一個高速收費站。
這是第二道閘門。
銀白色的大字在陽光下習(xí)習(xí)生輝,就是不知道他們是誰。
這一道閘門和前面不一樣了。
明顯的是為了阻攔人逃票用的。
看到這一幕,梅成衣想到了火車站的進站口。
就這個地方非常冷清。連個工作人員都看不到。
藍慧文率先把鑰匙放在鑰匙孔處,前面的玻璃門嘩的一下打開了,鑰匙被吞了進去。
藍慧文邁步走了進去。站在里面等著他們。
一道閘門之隔,簡直是兩個天地。
走進來的梅成衣這次發(fā)現(xiàn),這里的地是草地。腳踩在草地上,發(fā)出沙沙聲。
“這里的草地不怕踩?”
梅成衣很是心疼這些綠油油的小草,每落下一腳僅僅是腳尖踩在上面,“踩壞了要不要賠錢啊?”
藍慧文已經(jīng)走了很遠(yuǎn)了。
一路走來根本沒有看見白星宇的身影,擔(dān)心著她因為延誤回來的事件被處分,明是非這時也有些急了,又要刻意掩飾自己的身份,只好催促梅成衣:“我也是第一次來這里。別磨磨蹭蹭得了,就剩咱們倆在后邊了?!?p> “?。颗??!?p> 梅成衣這才加快了腳步,四下尋找,果然沒有看到白星宇的人影。
遠(yuǎn)處是一座高山,山之高上接天幕,下抵草坪。中間是一座摩天大樓。
第一層的竟然是開放式辦公室。
空曠的大廳里稀疏的擺放著幾張,看起來就非常結(jié)實的實木家具。
整個辦公室里的墻壁上全是各種各樣的星座標(biāo)識圖。很是全的那一種。
白星宇正在隊長大人——許老三面前的辦公桌前聆聽訓(xùn)誡:“白星宇,我哪地方得罪了你?好吃好喝的帶著你,有架陪你一起打;有過我們背。我就不明白了:咋就不想活了?啊,不想活了,跳紫陽爐?我們養(yǎng)你這一場,你一點回報都沒有給呢?這帳咋算?”
許莫敲著桌子,陰陽怪氣的說,“找你爹算還是找你哥算?再不然找你教官掏這筆費用?總不至于讓我們白養(yǎng)一場,瞎歡喜一回。跳紫陽爐這事你怎么給我解釋!”
藍慧文很自覺地排在白星宇后面,靜靜的聽著他們的對話。基本上也就是他們隊長說,白星宇聽著。
梅成衣和明是非就那么站在那里。這種場面很像那種熊孩子被抓包的車禍現(xiàn)場。
“Duang,Duang,Duang?!?p> 許莫的拳頭的重重的砸在桌子上,看的出來他很生氣,恁讓這么一個幾百萬歲的老人生氣的人也就剩下白星宇了,“誰負(fù)責(zé)!”
明是非很明智的不去觸這個霉頭,把頭低地很低。
“你哪個教官教你去跳紫陽爐的!趕緊老實交代,你若是不說我這立刻就下令徹查了。不用三天一定能把他給找出來!”
“啪,”
白星宇也火了,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大聲說:“你喊什么?哪個教官也沒有教我去跳紫陽爐!我是被逼的!”
兩行熱淚帶著委屈流了出來,剛剛還兇巴巴的許莫瞬間變臉,身子往后一仰,沖著玻璃門后面溫柔的說:“拿一些紙巾出來,哭了?!?p> 嗖,
一包紙巾飛了出來。
許莫接著遞給她,語氣急轉(zhuǎn),寵溺的看著淚眼婆娑的白星宇,扯扯嘴角:“多大點的事兒?。刻详枲t,我還以為你不想活呢?!?p> “你才不想活呢!”
白星宇把紙巾丟到一邊,氣鼓鼓的看著許莫,怨氣滿滿的說,“是你們一個個的嫌棄我,討厭我,恨不得我這一輩子都不要回來惹你們生氣!”
梅成衣暗自為白星宇的無理取鬧點個贊,心說:不看到你這幅不講理的樣子,我還以為你真的是超級英雄呢。原來你有這么可愛的一面。
“誰說的?”
許莫小心翼翼的說抽出一紙巾,溫柔的替她擦去眼淚,“哎吆,別哭了。本來長得就丑,這一哭更難看了。我這里還有公務(wù)處理,你先回去洗洗臉,換身衣服。這都什么啊。幾天不見變成了一個哭鼻子貓了······”
白星宇被許莫連推帶攘的送進玻璃門后面了。
小靜師姐
親愛的書友,謝謝你們的陪伴。 有人會覺得花在女主身上的筆墨少了點。其實,這是劇情需要。女主就是生活在帝王側(cè)的一個人。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什么時候做什么事,都是有計劃的。 各位書友可以試想一下,她本就是生活在殘酷的權(quán)利圈內(nèi)。其中的心酸,多是不為人知的。 縱然是團寵也不能隨心所欲,肆意妄為。女主的沉穩(wěn),不多事,不怕事,更不會無端惹事。女主最可愛的地方是能抗事。 她是一方統(tǒng)帥,不只是一個小女孩。 他的每一個決定都會連累到身后每一個關(guān)愛他的人。因此,女主的身上少了張揚跋扈,多了冷漠,少情。 喜歡這樣的女主的朋友,推薦一下下唄。 愛你們喲。 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