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執(zhí)事,為什么不告訴地婆婆少主的身份?大家都盼著呢?有這么好的事應該和大家一起分享才是,這是多少年難得一見的好兆頭?!?p> 白小龍沒有想那么多,他只是知道白星宇的到來是好事,可沒有想過這種好事是怎么來的,只是不明白藍慧文的做法,更不會懂得白星宇價值不僅僅是因為她是宇宙獵人,還有她背后的勢力到底是個什么態(tài)度。
只是一味地覺得這是個好事,這么好的事為什么掌印大人,藍執(zhí)事怎都是一副躲躲閃閃的架勢,“直接告訴地婆婆是誰來了不就可以了嗎?為什么還要打啞謎呢?少主的名字也不是很難聽,她長得也不是那么丑,怎么就覺得她好像見不得人似的。什么意思???”
藍慧文知道這位不懂這些所謂的權利圈的另一面,本來不想說的,但是現(xiàn)在和龍兒他們在一起執(zhí)行任務,若是被這小子當面詢問龍兒那可就更糟了。
一邊烘烤著衣服,一邊和他解釋著:“龍兒可不是上面派給咱們的人。她是真的誤入九曲城的。”
白小龍這一回不敢吱聲了,安靜地烤著衣服,亮眼睛都不敢移動一下。此時的他,與剛剛嘰嘰喳喳,急不可耐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掌印大人對這些事情是了然于胸,就是揣著明白裝糊涂罷了。借助北境之行把她支出來,說不準九陽棧里已經(jīng)來了軍界的人了。你家少主是什么人你清楚嗎?就知道瞎嚷嚷。把她的行蹤泄露了出去,被人家接了回去,你覺得是掌印大人會放給過你呢?還是蓮臺之主饒得了你?”
這些,我還真的沒有想過。
白小龍把頭低的更低了。
“地婆婆不會對你我客氣,但是一定會對他們客客氣氣的。在北境這個地方,若是不想被幽靈衛(wèi)追的猶如喪家之犬。本執(zhí)事奉勸你不要把龍兒的事隨便亂說?!?p> 白小龍點頭猶如雞啄米,“藍執(zhí)事放心,我一定不會再多嘴了?!?p> ####
北境里他們正在經(jīng)歷著風雨的洗禮,九陽棧里此時也不安寧。
天雅琳一天之內(nèi)收到了八百份軍界高層的緊急調令,調用白星宇立刻轉回宇內(nèi)軍事基地。
可是,當這些調令一封接一封的擺在王千凡面前的時候,這位千帆山主卻是呵呵一笑,沒事人似的說:“都留著吧,等到她本人回來后轉交給她就是了。”
天雅琳愁的飯都吃不下了,這位還有心情開玩笑,這是軍令不是廢紙!有你老這么處置軍令的嘛!
王千凡說完了蹺著二郎腿坐在那里繼續(xù)整理著混元前的卷軸,完全忽略愁容滿面的天雅琳。
“大人,進入北境的人回來有時候嗎?”
天雅琳真不知道這個掌印大人在干什么,生怕他又犯了糊涂的老毛病,趕緊為他老人家指點迷津,
“人家的宇宙獵人就是路過九曲城而已,你怎么可以派出去做事呢?這不是給咱們九陽棧找麻煩嗎?你不怕軍界的那些家伙一怒之下把你這老巢拆了?也替我們想想嘛?一個宇宙獵人而已,除了打打殺殺,舞槍弄刀的他還能干點別的嗎?這種頭腦簡單,四肢發(fā)達的莽夫、蠢蛋,二愣子,傻缺,咱們九陽棧還缺嗎?”
千帆老人很是認真的點點頭,一本正經(jīng)的說:“不缺啊。我這里不是缺少的是有腦子,有能力,有才華,敢說敢干的人嗎。不然,我留下他干啥?”
“掌印大人,你這是嫌我傻嗎?”
天雅琳一臉的不服氣,委屈的說,“我這可是為了咱們大家好!”
“不傻?!?p> 千帆老人吸吸鼻子,舔舔嘴唇,“就是腦子里缺點東西?!?p> 天雅琳被千帆老人說糊涂了,苦思冥想,就是不知道腦子里除了腦子還有什么。
看著一臉悠閑地千帆老人心有不甘的說:“不是,掌印,一個人的腦子里除了腦子還有別的嗎?”
庫房外正好有人經(jīng)過,聽到了這些話噗呲一下笑了。腳步匆匆,快速的離開了。
千帆老人撓撓頭,看是苦思冥想,實則是發(fā)愁地圣老爺子挺聰明的一個人,怎么養(yǎng)了這么蠢的女兒?
不懂得時局變化我忍了。這些我可以教她。誰也不是一出生啥都會的。
可是,她連基本的生存技巧都不會我怎么忍?這不是單純,這是愚蠢。
那個龍兒若是這么一個腦子的話,我想著軍界的那幫人,才不會閑的一天給我發(fā)來八百調令呢!
小調皮啊,你到底是怎么個調皮法?竟然讓他們恨得牙癢癢,又離不開你。
呵呵,不會是個敗家子兒吧?整天拿著錢亂花?
不像。那是一個沒有地方花錢的地兒。除了軍人,就是一些叫不上來名字的儀器。
除了知道他們說起你來,那是既愛又恨。吁,只有一個可能,你丫頭是個不折不扣的小混蛋。這點隨了你的那個爹了。
老混蛋養(yǎng)出來一個小混蛋。也夠他們喝一壺的。
“掌印大人,你在想什么呢?”
天雅琳看著他,一會兒眉飛色舞,一會兒長吁短嘆,一會兒眉頭緊鎖,一會兒又神色凝重,不禁擔憂的勸說,“你老人家可別鉆牛角尖了。我不問了還不行嗎?”
千帆老人一怔,須臾,眉頭一皺,不好意思的笑了,“琳丫頭說的對,不想了。你繼續(xù)做事去吧。”
天雅琳剛剛離去,李琦急匆匆的奔來。
“火燒房了?跑什么跑?不知道穩(wěn)重點嗎?”
千帆老人一看這個須發(fā)皆白的老頭就來氣,多大歲數(shù)了還像個毛頭小子似的毛手毛腳的,慌慌張張的,“咋回事?趕緊說。也不怕這些后生小輩們笑話你!”
“笑就笑唄,我這不是急得嗎。”
身為九天之上的傳令官設么陣仗沒見過,李琦一屁股坐在卷軸上喘著粗氣說,“凌波天主也丟了,不會是倒霉的也掉在這里了吧?”
“嘁,都說你李琦能掐會算。這還用問嗎?”
千帆老人笑瞇瞇的看著他,不緊不慢的說道,“前些日子我這里來了三個人。其中一個就是他?!?p> “你怎么不告訴我呢!上面都找翻了天了。”
李琦白了一眼千帆老人,不滿的說,“人在哪?我這還等著交差呢。趕緊把人給我,我要帶他走。”
千帆老人笑得一臉狡猾,指指剛剛扒拉了一個角的庫房,“別閑著,邊干活邊說話,兩不耽誤。說話用嘴,手也不能閑著啊。你地眼光我還是信得過的?;煸暗木磔S都銷毀了。沒用了。”
李琦拿起一卷卷軸認真的看著,“誰告訴你的?我怎么不知道?”
“現(xiàn)在不是知道了嗎?”
千帆老人笑呵呵的說,“那個人去了北境?!度硕毦臁繁蝗苏{換了。我把他們調去了北境,先和那些老家伙們打個招呼?!?p> 李琦沉默不語,聽到讓這個消息后沒有半點驚訝。顯然是提前知道的。
“李琦,國庫空虛的事大家都知道了。我就是沒有明白:好端端的國庫怎么就空虛了呢?!?p> 千帆老人沉下了臉,語氣也不是之前的親昵,“你這是知道什么?還知道的挺多,為什么不肯告訴我?”
李琦看一眼千帆老人,重重的嘆息一聲,無奈的說:“老伙計。別逼我了。說了也是沒用的。都是一些上不了臺面的勾當。說出來,說出來怕你生氣?!?p> “你不說出來我不是更生氣嗎?”
千帆山主面沉如水,冷冷的說,“給你一個選擇:說出來我就告訴你誰和她在一起?!?p> 李琦狡猾的一笑,頗為不悅的說:“不就是一個曾經(jīng)的戰(zhàn)神嗎?還能翻了天嗎?”
“呵呵呵,還有一個人。也在這里?!?p> 千帆山主滿臉得意的看著李琦,玩味的說,“只要她愿意這天一定可以翻?!?p> 李琦面色一沉,手里的卷軸掉落在面前,在卷軸脫手的瞬間快速接了去,神情凝重的瞅著千帆山主,心有不甘的說:“他那么寶貝兒個人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不會是你老哥騙我的吧?”
千帆山主笑得狐貍一樣,伸手指指屋頂,笑得一臉輕松,“這就是善有善報。她還就陰差陽錯的地來到了咱們九曲城。催他的調令一天八百張。普通人舍得下這么多調令給我嗎?”
李琦面色更加凝重了,手里的卷軸都忘了丟出去,眼神閃爍了幾下,壓低聲音說:“他可是那位的血脈,那個人啥樣你我還不清楚嗎?真要是把天捅漏了,也是天時間長了該漏了。你為啥就不能順水推舟送她離開?說,打的什么主意?”
千帆山主笑呵呵的看著李琦,眼神清明,語氣篤定,半分遲疑都沒有,“我老頭子沒出息了一輩子了。就是希望有人能夠把那股邪氣壓下去。好不容易盼來了,我怎么舍得輕易地放手呢。”
李琦輕微的嘆口氣,這才把手里的卷軸丟了出去,思慮再三,還是心有余悸,不愿意看著自己的老友冒這個險,小心勸慰著:“老王頭兒,我知道你心懷天下,憐憫眾生。更想還給天下善士一個光明正大的道?!?p> 千帆老人點點頭,“知我者李琦也?!?p> “呸。多大歲數(shù)了,還貧?!?p> 李琦知道這老家伙這是鐵了心,但是身為老友,該勸的勸,該幫的時候幫,“十六宮總公主林玉燕貪污成性,縱容他的兒子在三界之力之里拉幫結派,以權謀私,自以為做的天衣無縫,實則都在陛下的掌控之下!”
千帆山主一怔,不解的問:“陛下為什么任由他們這么禍害天下?到了今天國庫空虛,弄的天界不安,六界界不寧。證據(jù)確拙,下令拿下不就是了嗎?”
“你呀,你呀,還是那個笨腦子。”
李琦嫌棄的說,“陛下把他們拿下了功勞是陛下的??墒悄切┴澪鄣墓钫l來償還?”
千帆山主更加疑惑了,“貪污的公款當然是追回來了。難不成還不要了?這不便宜了壞人嗎?犯罪成本這么低,以后人人都想犯錯誤呢。誰還想做好人?誰還愿意秉公執(zhí)法,安守本分?”
“說得好?!?p> 李琦鄙視的說,“都不犯錯了,陛下貶誰下凡?都是好人了,地獄里不是空了嗎?都修成正果了,他還做什么六界之主?想過沒有,林玉燕有今天都是陛下無形縱容的結果?!?p> 千帆山主恍然大悟似的看著李琦,心里對自己扣下白星宇的事后悔不已。這丫頭明擺著在局外待的好好,被自己一個私心給攪了進來了。
若是丫頭運氣好還能全身而退,若是和自己一樣心眼差人一截子,這就掉進了陷阱里。
唉,我這是干什么呢?
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丫頭······哎呀,瞎操心了。他爹的話他都不聽,我說的她就當做耳旁風了。
千帆山主神色變化了幾下,李琦搖搖頭,指著他繼續(xù)說下去:“聽我一句勸,把他們早點送走。”
千帆山主點頭附和:“嗯嗯嗯,送走,一定送走?!毙睦飬s在嘆息:送的走嗎?明擺著請來了兩個瘟神。
李琦撇撇嘴,不相信的繼續(xù)提醒他,“陛下也知道自己做的事情過火了。把一些人氣走了。走了的人是不會再回來了。他就是要利用這些事情強行扣下一些人。包括那個凌波天主?!?p> 千帆山主舔舔嘴唇,突兀的笑了起來,拍著大腿大聲說:“我老人家終于明白他為什么非要跟著那倆人身邊受氣了。感情是給自己找了兩個保護傘?!?p> “你這老糊涂趕緊給說說,他找誰當他的保護傘?”
李琦有些不相信有人能夠跳出陛下布的局,急不可耐的追問,“我老人家也認識認識這樣以為高人?!?p> 千帆山主咧嘴一笑,眼眸里全是陰謀得逞的意蘊,搖頭說道:“趕緊幫我把這一庫房的卷軸挑揀干凈,等你幫我挑撿完了混元前的卷軸,我?guī)湍阋]與那人相見。”
李琦白了他一眼,手底下挑揀卷軸的速度可就加快了許多,嘴上卻不相信的說:“你會有這么好心?我怎么就這么不信呢?!?p> 千帆山主傲嬌的看一眼李琦,哼了一聲,嗖的一下把手里的卷軸扔了出去,愛答不理的說:“不信你現(xiàn)在就可以走人,老頭子還不稀罕你留在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