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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矜

034:局勢(求推薦票)

知矜 知妗 2104 2021-02-13 22:32:43

  遲玉卿和陳儻在村子里待了好些天,兩人的傷也養(yǎng)好了。

  陳儻性子本就活潑,很快就和村里的人熟絡(luò)了。

  大牛更是成了他的跟班,就像她想的那樣,和陳儻混久了,大牛都變得活潑了許多。

  兩人整天不是上山里打鳥,便是下河摸魚,陳儻還沒少帶著他一起闖禍。

  秀娘別提有多頭疼了。兒子太靦腆了她也操心,膽子太大了她更放心不下。

  遲玉卿倒還好,她閑著也是閑著,便每日都去胡神醫(yī)那里幫忙研磨草藥什么的。

  她厚著臉皮賴著不走,胡神醫(yī)也拿她沒辦法,總不能打罵一個小姑娘。

  胡神醫(yī)醫(yī)術(shù)有多精湛,她是見識到了,很快她便打起了小算盤。

  她那點小心思,胡神醫(yī)又怎會不知,見她耐得住性子,又確實聰慧,便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沒趕她走。

  日子一天天過去,還算祥和。

  唯一可惜的就是,父親只來看過他們一次,之后便再也沒來過了。

  只是讓趙達和周吉二人留下來保護他們。

  好在遲玉卿在胡神醫(yī)那里幫忙,也從他那里聽了一些消息。

  讓遲延章憂心的自然不是小小楊勇,僅是楊勇豎子他還沒有放在心上。

  而是近來躁動不安的大夏。

  說起來,當初永綏和大夏休戰(zhàn)的約定,還是大夏北堂皇室主動提出的。

  那時,大夏吃了敗仗,自然不敢再和永綏硬碰硬。

  本以為,那一戰(zhàn)至少換回了好些年的和平。

  可是從那之后,北堂皇室突然衰落,外戚蕭家掌握大權(quán),硬生生將局勢轉(zhuǎn)變了。

  大夏的蕭皇后之父正是大夏赫赫有名的大將軍,在作戰(zhàn)這一塊他和永綏的遲方義齊名。

  原本以大夏的雄厚實力斷然不會落人下乘的,可那次,蕭大將軍以舊傷未愈之由,并未親自掛帥。

  只說江山代有才人出,大夏宏圖,他自不會置之度外。

  開弓沒有回頭箭,前已宣戰(zhàn),北堂皇室也只能硬著頭皮應(yīng)下了。

  他選擇避戰(zhàn),北堂皇室自然也號令不了他手里的兵。

  最后險些將整個大夏都搭進去。

  后來,蕭大將軍親自出面止損,大夏才得以保全。

  蕭家趁機奪權(quán),先前定下的約定便不作數(shù)了。

  蕭家人早有準備,便不怕再次與永綏開戰(zhàn)。

  相反,永綏雖然追回一乘,但終究是傷了元氣,這一來便只有吃下這個虧。

  這些年,蕭家的權(quán)勢越發(fā)的大,北堂皇室儼然已經(jīng)被架空了。

  奈何,蕭家再囂張,也沒有一個正當名義,還不敢取而代之。

  蕭家人的野心也不止于一個大夏,他們更想將永綏也收入囊中。

  消停了幾年,他們養(yǎng)精蓄銳,最后目的便是攻下永綏。

  前些日子,蕭家的老將軍病逝,蕭家的掌權(quán)人由其子擔任。

  與老將軍的謹慎不同,蕭家這個新家主更加傲慢。

  胡神醫(yī)說,他們早兩年便有一些小動作了。

  若不是有遲延章坐鎮(zhèn),挫殺了他們的銳氣,興許早兩年他們便按耐不住了。

  胡神醫(yī)近來也是成日上山采藥,這一仗是在所難免,他得做好應(yīng)對的準備。

  遲玉卿最擔心的是那批軍餉,兩軍交戰(zhàn),軍需是重中之重。如今軍餉沒了,平川戰(zhàn)事吃緊,他們又該拿什么去對抗大夏的進攻?

  遲延章知曉了此事后,也是一籌莫展。

  他又暗中調(diào)查了一番,季海押運的那批軍餉,正是消失在洪岳了。

  只是,季海的下落,他并未打探到。

  洪岳匪患猖獗,若真如此,倒也不是沒有可能。

  只是,季海又為何不知所蹤了?

  還是說,他落入了那些匪徒手里,出了什么事?

  遲玉卿百思不得其解,為今之計,只怕還是得平定洪岳之亂,將失蹤的季海找到才行了。

  而楊勇,便成了其中關(guān)鍵。

  ……

  懷梁遲陳兩家自從他們兩個孩子出走,便沒有睡過一日好覺。

  特別又是季海車馬失事一事傳入懷梁后,他們以為兩個孩子也跟著出事了。

  偏生又沒有什么消息傳回來,更是憂心。

  遲家老太太一連好幾日都去了相國寺燒香拜佛,只求兩個孩子能夠平安無事。

  小半月后,從平川發(fā)出的一封信才入了懷梁。

  老太太捏著厚厚的一沓信,直接沒能繃住眼淚,當著遲玉莞的面,泣不成聲。

  那封信正是遲玉卿寫給他們報平安的信。

  遲玉莞也因為擔心妹妹,這些日子下來,又瘦了不少。

  好不容易盼到妹妹來信,她眉間的愁容終于也解開了。

  祖孫二人將信逐字逐句的看了好幾遍,懸著的一顆心終于也落了地。

  “祖母,我就說卿卿不會有事,他們真的平安到了父親身邊!”

  遲玉莞不停的抹眼淚,這些日子,她心里積攢了一肚子的委屈。

  確定妹妹沒事,她才放了心。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老太太也是松了一口氣,她忙吩咐魏嬤嬤找人去通知陳家這一好消息,匆匆忙忙間還不忘去相國寺還愿。

  知道這一消息的,可不止是他們。

  “虎父無犬女,那丫頭倒是沒讓我失望?!?p>  老爺子眼里是掩飾不住的欣賞,那股子殷切勁,看得傅淮宴連翻了兩個白眼。

  “祖父可從未這般夸過我,倒是對一個外人如此關(guān)心?!?p>  從小到大,老爺子就只會罵他和自己那不爭氣的父親一般愚鈍。

  傅淮宴可從未享受過被夸贊的滋味,他還以為自家祖父不會夸人呢!

  他心里別提有多酸了。

  老爺子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你這臭小子懂什么!那丫頭可不是外人,我和她祖父是生死之交,按輩分,她得同你一樣叫我一聲祖父的!”

  他們以前一同在戰(zhàn)場上拼殺,遲家老爺子還救過他的命。

  他一輩子都記得。

  只是,奈何命運弄人,遙想當年二人還約定好了待天下安定再好好喝個痛快的。

  他若不是受了重傷,沒辦法再上戰(zhàn)場殺敵,他也定不會像現(xiàn)在這般窩囊了。

  提起遲家已故的老爺子,傅淮宴也不敢有什么質(zhì)疑的,他敬重英雄。

  老爺子剛好話說到這里了,突然想到那個約定,嘆了嘆氣,道:“當年本來是約定好說我們兩家定下一樁娃娃親的,可惜后來便不了了之了,現(xiàn)在想來還真是可惜。”

  原因是遲老將軍故去,遲家不如從前,他家夫人便不同意了。

  不然,嫁進遲家的,便是他傅家的女兒了。

  也是因為他們傅家失約在先,所以遲家老太太心中多少有些不憤,不然,這些后輩也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沒有什么交集了。

  老侯爺最是欣賞遲家的兒郎,若不是最小的女兒也出嫁了,他說不定還真會動心思。

  這么多年遲家那小子也沒有再娶,懷梁不知道有多少人都盯著呢!

  想到會便宜別家,他就氣不過。

  傅淮宴還未聽過老爺子提起這茬,豎起耳朵聽得認真。

  他當然不知道,老爺子心里在打些什么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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