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捏住閘死蹬
童申炯顛著鐮刀往前逼近了一步。
“那.....那個...據(jù)我所知,根據(jù)安元大陸憲規(guī),‘攜靈器者絕不可妄起惡念,肆意屠戮械斗,如見血生怨引線【食怨鬼】,【撫怨安查唐】必會追究到底。這個責任童申氏族擔得起嗎?”
童申炯停了停,露出幾分不可置信道,“哎呦,沒看出來,知道的挺多啊,病秧子跟你說的吧。那他有沒有跟你說過,器魂如果觸血,只需撒上莯洲‘清怨塵’凈化怨氣即可?!?p> “.......”好吧,閻炎燦忘了這茬事。
“而且,放心,現(xiàn)下太平盛世,想見【食怨鬼】還挺難呢,你那點子怨氣引不來什么東西。”
話音剛落,只見她眼中瞬間凝聚狠戾,藍色熒光卷起飛塵再次呼嘯而來。
電光火石間在場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包括閻炎燦。
當她感覺到凌冽的殺氣的時候,鋒刃已近至眼前。
她腦中一片空白,下意識展開手中黑扇擋在前面。
尖銳的刺穿聲震動著大家的耳膜。
半晌后,塵埃落定,眾人都驚魂未定,好多人捂住眼睛不忍看那血淋漓的場景。
四周一片寂靜。
閻炎燦輕輕睜開眼,預想中那撕心裂肺疼痛并沒到來。
身旁聘如家的小姐一臉驚詫地凝視著她,小心翼翼地詢問道,“你.....你....還好嗎?”
閻炎燦撣了撣身上的灰塵,扶著她的手站了起來。
站定后她這才發(fā)現(xiàn)除了衣袖有被銳氣灼燒的痕跡外,其他一絲刮傷都沒有。她定定看著手里黑扇,不愧是阿爹挑給阿兄防身的武器,居然這么厲害,連‘魄心鐮’都能擋掉。
“你....你用了什么東西,‘魄心鐮’竟然傷不了你”。童申指著她顫抖地問道。
場內(nèi)眾人也被這急轉(zhuǎn)直下的情況弄得熱血沸騰,飯也顧不上吃了,干脆直接席地而坐專心的看起熱鬧來。
閻炎燦無奈的攤開手說道,“我用的可是閻炎氏特制的“防風鋼骨扇”可防任何器魂傷害?!?p> “不可能,‘魄心鐮’乃極純藍品,鋼骨扇這種無品級的防御器具根本抵擋不住射出的刃風;頂多消減一二,但絕不可能毫發(fā)無損?!蓖昃己V定道。
“那只有一種解釋了。”閻炎燦聳聳肩道。
“什么解釋?”童申炯警惕地問道。
“你鐮刀假的唄,還能有什么原因?!?p> 此言一出,大家紛紛投去懷疑的目光。
“胡說!’魄心鐮’是童申家耗費數(shù)枚【坍錠晶石】才淬出來的藍品靈武,你個妓子休要亂說,當心我刮爛你的嘴?!?p> “哦?~~是嗎?據(jù)我所知,【坍錠晶石】可是垚洲最稀有的寶石之一,因其質(zhì)地稀有,只產(chǎn)在數(shù)十米深的脆巖之下,開采極為困難?!?p> “聽聞每年都要折損好幾名巖工才能挖出兩三塊,因此絕不對外售賣。就連垚洲理事主自家都沒敢多用。咱就是說,不知童申氏是拜了哪路神靈竟然能得數(shù)枚,讓我們也拜拜唄?”閻炎燦十分好奇道。
“哼,你個賤人懂什么?那是我阿爹跟垚......”
“女君?。?!”炯管家冒著冷汗嚴厲打斷。
童申炯接到管家的眼神示意,才意識到被套話了,氣的直接跳腳,絲毫沒有適才冷酷從容的神態(tài)。
她不再廢話直接舉起鐮刀朝閻炎燦沖了過去,大有同歸于盡的架勢。
說時遲那時快,灼管婦直接率領一眾家丁跪在了她前面苦求道,“女君罷手吧,真不宜在鬧下去了,您代表的是童申家的臉面啊?!?p> 童申炯那是能收手的性子嗎?讓她吃虧的人還沒生出來呢,她一腳踹倒灼管婦,“滾開!“
灼管婦咬牙起身,一把抱住童申炯的大腿道,“女君,再耽誤下去,【垚洲節(jié)引史】必會前來過問,今日之事如果傳到墨澤那邊,對您絕無好處?!?p> 童申炯踹不開只能猙獰著拖著她往前走。
“您忘記夫人的叮囑了嗎?若是您要一意孤行就從老奴尸體上過去吧,我讓女君出了這樣的事,也是老奴失職,回去也要以死謝罪的?!弊乒軏D哭求著。
“那就死的遠一點,童申家不缺你這種廢奴?!蓖昃家а赖馈?p> 閻炎燦看的滿頭問號,這女的有什么毛病吧,童申家不能光喂她飯,不喂她藥吧。這種完全不顧后果的胡鬧,她是怎么活到這么大的?
她涼涼開口道,“童申大仙人,聽聽管家的話吧,你若非要一意孤行必定會鬧到人盡皆知。你總不想【墨澤學院】門還沒摸到,就先被【元宗理事會】請去喝茶吧。到時候,牽連的可就不是你自己了,萬一翻出些童申家不得不說的事情,嘖嘖嘖~~~”
話畢,她直接轉(zhuǎn)身離開,不再與其糾纏。
還沒走出多遠就聽到身后傳來陣陣氣急敗壞的嘶吼聲和咒罵聲。
她無所謂的勾唇笑笑,她知道這輩子跟童申氏是無法善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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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炎燦頂著炎炎日頭回到了車駕旁,十分自覺地取下了隨身包裹,然后默默地離開了。
今日鬧得慘烈,童申炯沒把她生吞活剝已經(jīng)是奇跡,她就是臉皮再厚也不好繼續(xù)蹭車了,還是識相的自己走吧。
她想起臨行時阿兄的叮囑,他預計‘翻車’的節(jié)點是到澤洲,不得不說阿兄真是高估她了。如果阿兄知道她連半天都沒撐過去,扛都給她扛回去,就這樣還出去賣什么眼。
“唉~”閻炎燦深深嘆了口氣,白費了阿兄一番心思不說,更重要的是接下去該怎么辦呢?她跟童申炯臉撕的就差扯眼珠子了,誰敢頂著雷幫她呢?
“唉~~”閻炎燦坐在路邊長吁短嘆,后悔地想戳心窩子,當時就不能忍忍嗎?手咋就那么賤?
她連后院都沒出過,根本就不知道外面的地貌人情,那點子文墨也全是書本上看的?路在哪里都不知道,更別說找車了。
等她腿著到澤洲,估計其他人都結(jié)業(yè)了。
正當她苦著張小臉蹲地上用樹枝畫圈圈,絞盡腦汁地想辦法時,突然頭頂傳來一道天籟,“啊~~哈,找到你了。”
閻炎燦聞聲望去,原來是聘如家的‘倒霉蛋’。
“有什么事兒嗎?”閻炎燦扔了樹枝好奇問道。
只見聘如女君鄭重其事地舉起右手,輕輕搭到左肩,左手再實按住右手,彎腰鞠躬端正的給她行了個炎洲扶肩禮。
她誠意滿滿道,“我是專門來跟你道謝的,要不是你站出來幫助我,我臉肯定就保不住了?!?p> 閻炎燦趕忙站起身,臊著臉擺擺手道,“女君不必如此,說來慚愧,如果不是我一時氣盛,你也未必會經(jīng)這一遭,實在不必謝我。”
“難道那碗湯是你打翻的?”
“呵呵呵,是的。”閻炎燦摸摸腦袋不好意思道。
“哈哈哈哈~~~”聘如姑娘捧腹大笑。
她開心的拉著閻炎燦的手道,“真的是太解氣了,童申炯在炎洲氏族里可是頂風臭十里的人物。她不知干過多少缺德事,偏偏還無人人敢管,今天也算是得了些教訓。”
“對了,我叫聘如炫,你叫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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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味C
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