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柯肅然道:【不是,我他媽比鋼鐵還直。是河馬,他說要搞個什么活動,問我有沒有路子,你說我上哪兒給他找男人去?】
林爾:【?】
林爾:【你沒路子,我就有路子?】
秦柯:【你不是說你和那只尼古拉鴨當(dāng)同桌了嗎?你要不問問,他還接不接客?】
“……”
說曹操,曹操到。
林爾正表情詭異的盯著手機上的那句他還接不接客看,課桌的桌邊兒就被人用指尖輕敲了兩下。
目光一頓,林爾抬起頭來,對上了謝衍的眼。
謝衍單手拽著書包站在過道里,臉上沒什么表情,濃密的睫毛透著幾分倦意的低垂著,看起來像是還沒睡醒。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秦柯的那句接客,林爾莫名的有種在背后說人壞話,結(jié)果被當(dāng)事人當(dāng)場逮住的心虛感,欲蓋彌彰地把手機反著往桌子上一扣。
謝衍看見了她的動作,也沒要問的意思,只耷拉著眼皮又打了個哈欠。
頓了頓,林爾站起來給他讓了個位:“你來這么早?”
“啊……”謝衍側(cè)身進去,坐下,張了張口,剛發(fā)出了一個單音節(jié),教室的后門就被人大力推開。
防盜門哐的一下拍在墻壁上,發(fā)出了沉重的悶響。
林爾回頭,就看見了一臉憤怒的時桑。
他像是古羅馬斗獸場里的那頭被長矛戳惱的暴躁大公牛,渾身上下都寫滿了“我要殺人”這四個大字。
林爾:“……”
大早晨的,這一個兩個的都怎么了?
謝衍剛才雖然沒像時桑這樣把情緒直接表露出來,但也能看出來心情不太美妙的樣子。
林爾眨了眨眼,問時桑:“你們這是怎么了?”
時桑磨了磨牙,似乎是憋著一肚子的火:“操,沈妄那個狗東西,簡直——”
似乎是忽然記起了要在美女面前保持形象,時桑忍了忍,硬生生的把后面的臟話咽了下去。
“他真是夠了,不到四點,就他媽把我們叫起來去幫學(xué)生會扯橫幅了!四點啊,凌晨四點!公交車都沒開班,人家愚公移山都他媽沒起這么早的!”
“……”
謝衍被他吵得耳根疼,從桌子上爬起來,抓了根棒棒糖,反手就砸了過去:“你再不閉嘴,我先把你移了。”
“……”
林爾算是聽明白了,原來那滿校園的宣傳橫幅還有他們的一份功勞。
世界重歸平靜,謝衍又沒精打采地趴回課桌上,閉上眼補覺。
林爾瞅了他一眼,悄聲悄氣地拿起了手機,繼續(xù)著剛才的對話。
林爾:【這不太好吧?】
秦柯:【有什么不好的,又不是不給錢,誰放著錢不賺啊?】
這話聽起來倒是挺有道理的。
林爾想了想,給他回了句:【那行吧,我問問?!?p> 秦柯又補上一句:【他要是不愿意的話,你就加錢,反正河馬他財大氣粗,只要人到位,錢就不是問題。】
林爾:【……知道了?!?p> 其實也不是錢不錢的問題,主要是林爾覺得這事吧,在學(xué)校不太好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