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城也很囧啊。
見過兇的,沒見過這么兇的…小祖宗。
寸頭的死相深深刻在他的腦海里,成為永久的夢魘。
裴戈樂見他的配合,連嚴(yán)刑拷打都省了。
“說,主電箱的操作密碼是什么,如何才能把所有的電源都關(guān)閉,還不能被恢復(fù)?”
阿城聽完就呆滯了。
有那么一瞬間,他甚至覺得,直接被殺死恐怕更好一點(diǎn)。
?。?p> 廠長辦公室的畫風(fēng),和他的別墅一樣,極盡奢華闊氣,要什么有什么。
此刻,他正坐在沙發(fā)上,一手夾著雪茄,一手?jǐn)堉廊恕?p> 美人嘴里含著紅酒,一口口喂他。
濃郁的窖藏酒香、櫻桃唇蜜的味道以及她身上的茉莉香氣,讓廠長魂牽夢繞,如臨仙境。
這哪里是在上班,分明是變著花樣的享樂,路子還挺野。
廠長撫摸著美人的秀發(fā),愛不釋手。
自從得了新寵,他就把舊愛給拋棄了,誰叫美人討他喜歡呢。
美人在他懷里特別不安分,活像一只漂亮又桀驁的小野貓。
她蹭了蹭廠長下巴上的胡渣,輕笑兩聲,白玉般的手臂攀爬而上。
“我最喜歡你的光頭,光滑得能映照出我的樣子?!?p> 廠長丟了雪茄,扼住她手腕,語氣粗重:“乖,別老摸我的頭,摸多了福氣就散了?!?p> “你都這么厲害了,怎么還信這個?”
美人笑得露出虎牙,在他手上咬了一口。
廠長就愛她的奔放狂野,把她摟得更緊。
美人的唇離他很近,沾過紅酒之后,更加紅潤光澤。
加上她面容姣好,身材窈窕,絕對算得上是難得一見的人間尤物。
得此“珍寶”,是每個男人夢寐以求的事。
廠長的胸口火燒火燎,看美人的眼神越發(fā)垂涎:“親愛的,你以后就跟著我,保你吃香喝辣,生活無憂。好嗎?”
美人一笑,滿室春光。
“我當(dāng)然愿意了。但我有個不情之請?!?p> 她說話時嗲嗲的,矯揉造作,典型的心機(jī)girl,可男人就吃這套。
這不,把廠長‘吃’得死死的。
“說吧,只要你說得出,我就能辦得到?!?p> 美人靠在廠長身上,手掌覆在他胸前,嬌滴滴地說:“我親戚家有個孩子,被當(dāng)成‘原料’送到制藥廠,我實(shí)在舍不得他,能不能把他放了?”
廠長一低頭,輕易領(lǐng)略到她傲人的‘山河風(fēng)光’。
如此‘良辰美景’,豈能掃興?
“只要你把我伺候開心了,放一個小孩算什么?”
他的手不規(guī)矩,在她身上游走揩油。
美人被他捏得很不舒服,但表面上不敢有半分不滿。
這可是人命關(guān)天的大事。
只要討好廠長,就能一石二鳥,不光給自己找到靠山,還能想辦法救出裴戈。
不管怎么說,豆豆欠的人情,該做母親的還。
沒錯,廠長的新寵,正是大美人黃柳鶯。
她已經(jīng)跟嵐公館徹底決裂了。
從衛(wèi)嵐把豆豆拱手送人的那刻起,她就對他死了心。
一開始她仇恨裴戈,然而當(dāng)裴戈真把豆豆換出來后,黃柳鶯又覺得于心不忍。
于是她將豆豆安置在朋友家,想了些招數(shù)“偶然”和廠長邂逅,順利勾搭了對方。
男人,在黃柳鶯這里,就是一道簡單證明題。
因?yàn)槠?,所以攻略他們只是時間問題。
黃柳鶯眼睛也不瞎,廠長肥頭大耳身材臃腫還禿頂,差了衛(wèi)嵐十萬八千里,她能真心喜歡才怪呢。
一切都只不過是逢場作戲。
而且,他的咸豬手也太肆無忌憚了吧!!這里可是辦公室!!
她強(qiáng)忍著惡心,努力迎合廠長,任由他擺弄。
正在難熬關(guān)頭,廣播通報響徹整棟大樓。
“總電閘已被關(guān)閉,20秒后,供電室停止對外供電,請做好數(shù)據(jù)保存?!?p> 與此同時,房間里的燈及用電設(shè)備均出現(xiàn)不同程度的波動。
“開什么玩笑?!”廠長臉色大變,放下黃柳鶯。
秘書跑進(jìn)來,神情慌亂:“廠長,總電閘怎么會被關(guān)閉?”
“我哪知道!我非扒了阿城的皮不可!”
廠長大怒,一腳踹飛果盤,掄起膀子走出去。
“說了多少次!珍妮不能斷電!不然我們?nèi)康门阍?!?p> 一行人風(fēng)風(fēng)火火往供電室趕。
黃柳鶯被遺忘在辦公室。
她回想廠長的話,覺得事情非同小可,自己也不能在這里傻等,便小跑跟了上去。
?。?p> 周堇急得心臟病都快犯了。
30分鐘的時間到,監(jiān)控畫面已經(jīng)恢復(fù),裴戈那邊還沒有消息。
忽然,廣播通報響了,說是總電閘已經(jīng)被關(guān)。
成功了!
他長舒口氣,緊接著又把心提起來。
“蛇精”醒了,安保室的人也回來了。
她很快察覺不對勁。
“咦,這兒怎么會有個小孩?”她指向屏幕。
下屬眼力甚好,立刻認(rèn)出:“這不就是囚室里逃出來的孩子嗎?”
下一秒,所有屏幕驟然黑掉,電源斷了。
所有人皆是大驚,在樓道里橫沖直撞,凌亂的腳步聲此起彼伏。
“蛇精”顧不得去找周堇算賬,扯開嗓門喊:“趕緊去通知廠長!失蹤的小孩在供電室!”
?。?p> 如今只剩應(yīng)急燈還亮著,但它只有照明功能。
淺藍(lán)的光反射在“珍妮”的外殼上,令這龐然巨物更加陰森恐怖,仿佛在獰笑。
手持槍械的衛(wèi)兵分三路,浩浩蕩蕩趕往頂層。
走道人頭攢動,尤其是供電室門口,被擠得水泄不通。
守衛(wèi)哪里見過這陣仗?
聽到廣播后,他們就嚇得六神無主,根本不敢開門檢驗(yàn)。
隊長向他們了解情況,反饋給衛(wèi)兵:“人不是從大門進(jìn)去的,虹膜掃描系統(tǒng)曾經(jīng)報錯,但已修好,有維修記錄和監(jiān)控作證?!?p> 現(xiàn)在說這些都已經(jīng)晚了。
一小時之內(nèi),必須重新打開電閘,結(jié)束搶修工作,否則“珍妮”肚皮里的膠囊藥片全都會報廢,循環(huán)空氣也將愈發(fā)稀薄,非進(jìn)化者岌岌可危。
“失蹤的孩子”,成為制藥廠的頭號公敵,登上必死名單。
衛(wèi)兵各就各位,貼到門邊,準(zhǔn)備強(qiáng)行突擊。
*
“這樣就可以了吧?”
裴戈將操作密碼換掉,斬斷主電箱的連接線,把閘桿弄斷,好一通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