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娃娃見到他,嚇得僵住。
裴哥迅速把她拉到身前,單手捏住她脖頸,用刀背抵住,低聲呵斥:“別亂動?!?p> 一瞬間,殺意蔓延至全身。
要殺人滅口,只需半秒鐘。
女娃娃驚懼不已:“你、你是誰?為什么來我家?”
她的身體在發(fā)抖。
裴戈打量著她灰白的發(fā)色,將盤旋于腦海的可怕念頭壓制住。
“這里是你家?”
“……對啊,你沒聽說過嗎,我爸以前做過市長,因為應對毒霧不利而被罷黜。我是他的獨生女豆豆?!?p> 豆豆快急哭了,被掐住的地方很疼,又不敢掙扎。
“你是進化人?”裴戈稍微減輕了一些力道,說話時溫熱的氣息打在豆豆光滑的后頸上。
豆豆從未和同齡男孩如此靠近,臉不由得漲紅,心臟撲撲跳:“是,我們?nèi)叶际沁M化人?!?p> 只有進化人才能在毒霧世界過得相對滋潤。
裴戈好奇道:“為何你的頭發(fā)偏白?”
豆豆坦然道:“我母親就是白發(fā),應該是她傳給我的吧。”
裴戈不覺得奇怪。
受到毒霧的污染,人類的基因早就發(fā)生改變,再多的變化都不足為奇。
“很好,再跟我說說你家的事。”裴戈放開了她,像是安慰般輕捏她的臉頰。
“……”豆豆被捏得無所適從,只睜大眼睛,看向小哥哥。
小哥哥長得真好看。
須臾,有人呼喚豆豆的名字。
裴戈獲得了她想要的信息,輕松的對豆豆說:“你現(xiàn)在可以叫了,叫大聲一點?!?p> 豆豆怔了三秒,才扯嗓子搬救兵。
來了一堆仆婦。
“大小姐,你怎么跑這兒來了?”
見她安然無恙,才松了口氣。
注意到裴戈,他們面露不善:“孩子,你是從哪冒出來的?”
豆豆躲在下人身后,豎起耳朵偷聽。
“被送來的?!迸岣暾Z氣平靜:“帶我去見市長閣下,我有事要跟他說?!?p> 她過于鎮(zhèn)定的表現(xiàn),令仆從將信將疑,怕誤了主人的大事,真把她帶往前廳。
沿途,裴戈不動聲色地觀察公館內(nèi)設。
樓房均已老化破敗,仗著地盤大,開辟出大量種植區(qū),幾乎全部用來培植紅薯。
如今已到紅薯的收獲季,每塊田里均有人拿著鋤頭挖紅薯。
一筐筐紅薯沿著田埂堆砌,畝產(chǎn)少說也有3000斤。
在糧食極不發(fā)達的末世,嵐公館簡直就是天然糧倉。
但里面干活的農(nóng)民,個個面黃肌瘦,防毒面罩也掩蓋不了愁容,腳下還戴著鐐銬。
若他們的動作稍顯遲緩,便會遭到管理人無情的鞭撻。
“少偷懶!快些干活??!”管理人甩動著手里的長鞭,氣勢洶洶地吼。
被打的農(nóng)民半點不敢埋怨,強忍住疼痛,繼續(xù)做事。
裴戈微微擰起眉心:這哪里是在找人種田,分明在奴役他人。
看來,豆豆的父親就算被罷黜,也依舊作威作福。
別的天賦沒有,種紅薯的天賦倒是杠杠的,正應了那句話:“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p> 裴戈嘗試搜索鄭國光,發(fā)現(xiàn)光標距離她很近。
她想拐進田里,被仆從一把拎住衣領:“往哪兒走呢,衛(wèi)先生在這邊?!?p> 沒辦法,裴戈只能跟他們?nèi)デ皬d。
一進屋,就看到太師椅上的中年男人。
主要是此人…太綠了。
頭發(fā)是綠色的。
比青青河邊草還要綠。
他正在對懷里的美嬌娘上下其手,笑得極其猥瑣。
美嬌娘生得前tu后翹,極盡妖媚,長而柔順的白發(fā)遮住香肩,宛若一只修煉成精的九尾狐。
她的著裝風格極為‘省衣料’,幾乎只穿一件肚兜,腰身纖細,白晃晃的長腿露在外面。
她曲肘勾住“綠男”,面上泛紅,櫻唇微張,發(fā)出嬌滴滴地笑,把“欲拒還迎”四個字體現(xiàn)得淋漓盡致。
如此尤物,巧笑倩兮,稍微好色一點的男人都會把持不住。
“綠男”被她勾住了魂兒,甚至沒有注意到裴戈進來。
老色批了。
根據(jù)豆豆的描述,美嬌娘應該就是她媽黃柳鶯。
黃柳鶯所侍奉的男人,答案不言而喻:嵐公館的主人,衛(wèi)嵐。
仆人謙卑地施了個禮,不敢多看一眼香艷畫面:“衛(wèi)先生,有個孩子要找你?!?p> 衛(wèi)嵐被擾了興致,不高興地抬眸,端起茶盞喝了一口。
“什么孩子?叫他滾?!?p> 裴戈徑直走到他面前,“噗通”一聲跪下,童音清脆:“爸?!?p> “噗!”衛(wèi)嵐把茶水噴了出來。
“別亂喊,誰是你爸啊,我可沒有兒子?。 ?p> 裴戈委屈巴巴。
認爹她最專業(yè)了。
她聲情并茂,一秒入戲:“爸,我可是你的親骨肉啊,你不認我了嗎?”
黃柳鶯先是一愣,隨既從衛(wèi)嵐懷里掙脫出來,雙臂抱胸,惡狠狠地瞪著老公。
衛(wèi)嵐不由得心中發(fā)虛,連忙擺手解釋:“親愛的,你千萬別誤會,我是真沒有……”
孩子的抽泣打斷了他的辯解:“嗚嗚嗚,爸爸不要我了,媽媽也不要我了,我、我可怎么辦……媽媽說,市長是我爸爸,認了爸爸之后,我就有飯吃了……”
黃柳鶯嘴角抽搐,目光如一道寒芒劈在衛(wèi)嵐頭上。
“還說他不是你的種?!他那么小,怎么可能獨自找到嵐公館來?”
像是要為黃柳鶯提供論據(jù),裴戈抽噎之余,還不忘補充——
“是媽媽送我來的,她已經(jīng)走掉了。爸爸,你當真不記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了嗎?你走后,她天天為你以淚洗面?!?p> “這……我沒啥印象了?!毙l(wèi)嵐目光閃爍,愈發(fā)沒有底氣。
他先前的確有過不少露水情,但都是喝酒亂性,哪還記得在哪搞過什么女人,更別提什么私生子了。
深知他好色本性的黃柳鶯,已經(jīng)做出決斷。
她掄起拳頭,破口大罵:“衛(wèi)嵐!你個沒良心的!竟然背著我在外面亂搞??!”
衛(wèi)嵐腦門瘋狂冒汗,招架不住老婆的怒火:“是我不對,我知道錯了……”
男女主人吵架,仆人紛紛噤聲,誰都不敢牽涉其中。
裴戈借著擦拭淚水的功夫,低下頭,不讓人看出她的幸災樂禍。
哈!
哈哈哈!
豆豆的情報真給力!
魚湯湯
豆豆:只要哥哥陪我玩,什么都可以告訴你~ 衛(wèi)嵐:小朋友你知道得太多了 ?。? 感謝小小吉人的推薦票!胖友們,有多的推薦票投給我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