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承雋說著,如若沒有旁人般,邁著長腿大步走來。
酒桌上的老板們眉頭緊皺,不悅的看著這個外來者,只是礙于他身旁數(shù)十個保鏢與周深上位者的氣息,遲遲沒有動作。
“你是誰?我記得我們沒有邀請你來吧?”
問話的先前與喬晚吟打過電話的張導演,他死死盯著司承雋的面容,覺得十分眼熟,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司承雋挑了挑眉頭,清雋的眉眼帶著一絲寒意,他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指向了蘇瑜,幽幽開口。
“她請我來的?!?p> 話音落下,喬晚吟臉色一僵,懷疑的看向了蘇瑜,腦海里卻是下意識的想起,蘇瑜卻是在車上問過她能不能再叫一個人陪她一起來,還問了自己時間...
喬晚吟眉頭緊皺,就算明天十條熱搜八條跟自己有關,她都不敢相信像蘇司承雋這樣的人,能被蘇瑜請過來。
“原來是掐著點來啊?!?p> 空氣中的氣息凝重到幾乎帶著實質,蘇瑜卻如同沒有察覺到一般,腳步歡快的走到了司承雋面前。
隨后蘇瑜的眼神變得十分委屈,可憐巴巴的拉著司承雋的衣角。
“司司,他們都欺負我?!?p> 蘇瑜被自己撒嬌一樣的嗓音油膩了一瞬,只是在不驚動蘇家的情況下,蘇瑜能求助的好像也只有司承雋了。
司承雋挑了挑眉頭,清雋的眉目帶著一絲笑意,他朝著蘇瑜小聲開口。
“我為什么要幫你出頭?”
蘇瑜眉頭一皺,這似乎跟她想象的不太一樣。
只是形勢逼人低頭。
蘇瑜靠近司承雋的耳邊,嘴角帶著一抹自信洋溢的笑容,小聲開口。
“求求了,司爸爸。”
不知是少女在耳邊呼出的溫軟的熱氣,還是蘇瑜這句最囂張的語氣說出的最慫的話語。
司承雋沉默了。
司承雋矜貴的眸光冷冷掃過酒局上的所有人,最后目光又定格在了喬晚吟身上,淡漠開口。
“來這種酒局,你們家里人都知道嗎?”
“喂,小子,我勸你別多管閑事,英雄救美也要看自己有沒有命能受著?!?p> 司承雋的話音剛落下,一個面容不滿的中年男人就打斷了他的話語。
在座的都是帝都小有名氣的富豪,只是誰會嫌自己的生意做的太大了,浴室大部分的人都選擇了跟自己家境差不多的富豪進行商業(yè)聯(lián)姻。
張導聽著司承雋矜貴的聲音,眉頭又是一陣緊皺。
太熟悉了,這個人他到底在哪見過,印象如此強烈。
司承雋沒有理會油膩的中年男人近乎威脅一樣的話語,而是微微側過頭問道。
“這群人以前應該也參加了不少這種酒局吧?”
身后的一名助理立即會意,點了點頭。就算不去專門調(diào)查,這副熟練的樣子就是沒少干這事。
司承雋的音量適中,卻足以讓包廂內(nèi)的所有人都聽得到。
被他忽視的男人神色一怒,猛地站起身怒吼道。
“你是聾子還是啞巴,我跟你說話你沒聽到?別以為多帶了幾個人就真的覺得自己是根蔥了。”
中年男人聽著司承雋暗示性十足的話語,下意識的想到了在家中時被妻管嚴的樣子,對著司承雋的聲音也不自覺帶上了一絲怒意。
司承雋動作頓了頓,深邃的眸子冷冷掃過,帶著山雨欲來的怒意鋪卷而下。
幾乎是瞬間,張導想起來面前的人是誰了,他的臉色也猛然變得慘白。
油膩的中年男人最先也被司承雋的眼神嚇到了,只是隨即他冷笑著開口。
“別以為你眼神嚇人點我就會放過你,你在帝都這一塊隨便打聽打聽,誰不知道我趙爺...”
“小趙,閉嘴!”
張導演神色慌亂,冷冷呵斥到。
姓趙的中年男人似乎還想要開口說些什么,張導演突然臉色一變,十分嚴肅的看向司承雋。
“司爺,今天真的不知道您會來這?!?p> 不然這局,打死他他都不會來。
張導演近乎恭敬的態(tài)度成功的讓一群正在觀望中的人更加疑惑了,他們好像聽見張導演叫了一句司爺...
姓司?
眾人瞬間將這個姓氏與帝都商場上運籌帷幄,近乎神話的司承雋對上了號。
隨之而來的,便是背后的冷汗。
他們居然今天...差點把跟司承雋有關系的女人給潛規(guī)則了。
蘇瑜見時機成熟,又是眼神氤氳的看著司承雋,嬌嬌開口。
“司司,人家好怕哦,我以為我差一點就見不著你了?!?p> 蘇瑜說著,干脆整個身體躲到了司承雋的身后。
司承雋高大的身形將蘇瑜遮了個嚴嚴實實,就算是從側面看也只能察覺到蘇瑜的身體似乎在顫抖著。
眾人又是無奈又是擔憂,的確,正經(jīng)小姑娘誰看到這一幕不害怕。
然而事實是,蘇瑜聽著自己矯揉造作的話語實在憋不住了,干脆躲去了司承雋的身后。
喬晚吟緊咬著嘴唇,面上雖然一派溫婉,心底卻激起了千層浪。
蘇瑜何德何能,居然能與司承雋搭上關系?
“司爺,是蘇瑜自己想認識這些老板們的,在她要求之下,我們才有了這場酒局?!?p> 喬晚吟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蘇瑜,眼底帶著一絲怨恨。
眾人也是急忙點著頭,想要跟這件事情撇清關系。
蘇瑜終于憋住了笑,從司承雋的身后探出了一個腦袋,瞬間收獲了所有人的目光。
包括眼神矜貴禁欲的司承雋。
“司爺,她這樣...我好害怕!”
蘇瑜拉了拉司承雋的衣角,也顧不上丟不丟人,反正不是第一次這樣婊了。
蘇瑜趴在司承雋的肩膀上,眼底卻流露出了一絲戲謔。
司承雋薄唇緊抿,一個眼神示意下,身后的助理與保鏢立馬上前,將包廂內(nèi)的半間空間阻隔住了。
……
直到坐上了司承雋的車,習習晚風從車窗吹進帶著一絲涼意時,蘇瑜才恢復了平時淡然的模樣。
“剛才謝謝你了。”
司承雋挑了挑眉頭,不與否知。
蘇瑜正猶豫著要不要詢問一下,他打算如何處理那群人時,駕駛位上的男人忽然幽幽開口。
“其實我還挺喜歡你那樣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