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必須回去,因為丞相慕容洵侯感染風寒,高熱不止,太醫(yī)看了都不見好轉(zhuǎn)。
慕容洵侯乃監(jiān)國丞相,如果他病逝,勢必掀起朝野動蕩。這么緊要的關(guān)頭,他必須回去,護住皇上和太后是他的使命。
待司徒叔田一行人抵達帝都丞相府的時候,到處哭聲一片,慕容洵侯不治身亡。
前來哀悼的人絡(luò)繹不絕,晉王司徒恭也在,旁邊還站著汐月公主和駙馬陸子峻。
待他們走后,司徒叔田才走了進去。
“嗯,慕容夫人節(jié)哀!”司徒叔田對慕容洵侯的正妻南宮琴說。
“謝謝王爺!”南宮琴被兒女拉著,已經(jīng)哭成淚人。
“丞相一向身體健壯,為何突然感染風寒,而且還如此嚴重?”
“大概半個月前,夫君不知道從哪里回來,一身酒氣。第二天,他就病倒了,我以為他喝酒著涼了,可是大夫看了一個又一個,就是不見好轉(zhuǎn)?!?p> “你可知,他和誰一起去喝酒了?”司徒叔田問。
“不知,夫君從不喜歡我打聽他的事情?!?p> “行,本王知道了。夫人還是要保重身體!”
“謝王爺關(guān)心!”一行人將慕容洵侯的棺材送出門外。
東宮。
“太后,為何你們定了丞相的人選,卻沒有事先告知本王?”
“王爺,事情太突然,你又不在身邊。沒有丞相輔佐,皇上是日理萬機,分身乏術(shù)?!?p> “正好汐月來引薦自己的駙馬,這個陸子峻年紀輕輕就才華橫溢。
他到了吏部之后,又破獲了好幾起大案,深受百姓的愛戴。汐月又是先帝生前最疼愛的妹妹,于情于理,我都同意駙馬當丞相。”
“你不知道外宦不得干政嗎?陸子峻站在誰那邊都不知道,你這么做會不會太過于冒失了?!彼就绞逄镎f。
“不會不會,汐月是自己人,駙馬自然也是自己人了。你不要太擔心了。”慧雅勸道。
“那就先看著吧,若是有什么不能處理的事,記得一定要找本王商量。本王受先帝囑托,必將護你們周全?!?p> “那是自然,你放心吧。”慧雅遞給司徒叔田一杯上好的茶。
待司徒叔田走后,慧雅滿臉的笑容頓時變成烏云。
“司徒叔田,你都要奪我兒的皇位了,還在這假惺惺的。如若我不安排些晉王的人,恐怕明天就是我和皇兒的死期了?!?p> 晉王府。
汐月倒了一杯酒給司徒恭,“謝謝二哥幫忙,汐月代子峻單獨敬二哥一杯?!?p> “哎,你我二人是同一個母妃生的,何來這些禮數(shù),不用客氣,舉手之勞而已?!彼就焦б桓啥鴥?。
“雖然慕容洵侯死得可惜,但要不是二哥幫忙,駙馬也不會這么快就爬到了丞相位置。你是我們夫妻的再造恩人?!?p> 陸子峻連忙也敬上一杯,“謝晉王抬愛,臣必將護晉王周全!”
“哈哈哈哈,好!你我二人聯(lián)手,任司徒叔田怎么折騰也沒有用了?!?p> “來,干!”
“干!”
攝政王飛淵閣。
“白墨,你去查下慕容洵侯的具體死因,依本王對丞相的了解,他還不至于這么脆弱??纯词遣皇怯腥藫v的鬼?!?p> “是,王爺!”
“記得,一定要暗查?,F(xiàn)在新丞相剛上任,我們還不熟悉,一切小心為妙?!?p> “是,小人知道?!?p> “這個陸子峻是什么來頭?”
容隱走上前說,“此人江州人士,乃楚王妃的老家親戚?!?p> “之前是因為京兆府尹楚連峰的關(guān)系做了個吏部郎中,后來遇見汐月公主,就一直扶搖直上?!?p> “這次他能當上丞相之位,也是汐月去求圣母太后的。而且,晉王也插手這件事情?!?p> “哦,晉王也參與進來了,之前我就好奇,怎么這么巧,原來如此。”
“看來陸子峻已經(jīng)不是我們的人了,他是晉王的人了。”
“可是圣母太后為何要幫他們?這母子倆太單純了,很容易被騙了?!?p> “是的王爺。本來,這個丞相之位,王爺是想留給徐有才的,這下尷尬了。”
“沒事,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先做好自己份內(nèi)的事情,再想其他辦法。”
“是王爺!”
夜深人靜。
書房里沒有其他人了,司徒叔田想起來楚靈兮的種種。
他邊想邊畫了一副畫,畫中人正好是楚靈兮那天給他糖葫蘆的場景。
畫中封楚靈兮膚嫩唇白,栩栩如生,司徒叔田越看越覺得眼熟。
突然,他跑去一個不常用的桶里找啊找,終于翻到一副畫像。
打開一看,正是楚靈兮。
“原來,我很早畫過她?!笨粗嬌厦娴念}詞,司徒叔田頭痛欲裂。
這些畫中語,這畫中人,沒有付出一般,又怎會畫的如此逼真,題詞又怎會如此煽情。
“我到底和她發(fā)生過什么?為何本王一無所知。聽白墨和容隱說,我沒有撞破頭過?!?p> “百千夜盡,誰為我,化青盞一座,誰倚門獨望過千年煙火。
夜星寥落,誰為我,執(zhí)一息燈火,誰倚門獨候過千年寂寞。
一朝春去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p> 這是首懷念的詩,沒錯,白墨說,之前在北冥國,大家都認為楚靈兮已經(jīng)死了。
因為之前沒有那份在意,故沒有問這是怎么回事。現(xiàn)在想問也沒得問了。
所以,是之前的自己以為楚靈兮死了,所以悲傷過度。碰上刺客就自已放下抵抗。
這是得愛的多深才會這么自暴自棄,這又是為什么自己對楚靈兮一點記憶都沒有了。
梅映笙最近不知道為什么,始終見不到人。找了好幾次,都說出去云游四海了,遲遲不見歸來。
梅映笙一定知道真相的,他也一定會告訴我的。
司徒叔田將兩幅畫都掛在了書房,越看越覺得心痛。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斃。
“容隱!”
“到,王爺!”
“你馬上收拾收拾行李,準備出發(fā)去東離國。有些事情,本王一定要問個明白。”
“可是,王爺,趙王妃今天來了好幾次,說要見見你,這不還沒見上呢?!?p> “趙昭陽?”想到她,司徒叔田只有相敬如賓的感覺,完全沒有見到楚靈兮那種心跳加速的感覺。
“本王現(xiàn)在還沒有理清事情原委,還是不見為好。見了也不知道從何說起。”
“待本王從東離歸來,必當給她一個解釋。”
“是,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