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猿飛日斬的憂郁
猿飛阿斯瑪并沒有過久的消失在佑樹的視線里。
在下午放學(xué)后,佑樹就跟著漩渦玖辛奈和波風(fēng)水門二人拜訪了猿飛家。
順帶一提,在經(jīng)過昨天漩渦玖辛奈上忍和火影大人充滿“創(chuàng)造性”的交涉后,佑樹總歸是沒有以“戰(zhàn)爭孤兒”的身份加入木葉——“木葉旋渦一族的遺孤”和“村外戰(zhàn)爭孤兒”二者之間可以說是相差了一個指尖宇宙。
木葉從不是什么慈善組織。
作為一個金字塔式的雇傭兵集團而言,“木葉人”和“村外的人”是同伴和敵人的分別。
這種差別細化到孩子身上,那就是“根正苗紅”和“皈依俘虜”的天壤之別。
再具體一點,可能就是吃苦排在前,享樂放最后了。
所以說,漩渦玖辛奈昨天的作為雖然“不那么文明”,但是取得的成果著實讓佑樹受益無窮。
但是這都是后話了。
今天這次拜訪的主要目的是完成昨天尚未完成的匯報。
在和平時期,每一件b級及以上的任務(wù)都需要向火影當(dāng)面匯報。
雖然這次拜訪的根本目的是匯報任務(wù),但是在成年人的世界里,做任何事情之前,一頓便飯都是必不可少的。
品嘗了清淡的沙丁魚丸子火鍋后,在火影大樓的那點“小”沖突似乎一下子就不翼而飛了。
漩渦玖辛奈從“火影大樓的破壞者”再一次成為了“木葉的未來”;猿飛日斬也從“為老不尊的臭老頭”變成了“令人欽佩的火影大人”。
總而言之,這是一場團結(jié)的便飯,一場勝利的便飯。
飯后,猿飛琵琶湖和漩渦玖辛奈在沙發(fā)上談起了家常;猿飛日斬和漩渦玖辛奈也鉆進了書房,對任務(wù)的細節(jié)展開討論;而“漩渦遺孤”漩渦佑樹同學(xué),自然是去和在臥室里剛吃完飯的猿飛阿斯瑪“共敘同學(xué)情誼”。
所以佑樹也有幸見到了因為屁股開花不得不趴在床上修養(yǎng)的猿飛阿斯瑪。
“喲,這不是阿斯瑪同學(xué)嗎?”佑樹笑瞇瞇的沖著臭著張臉的猿飛阿斯瑪說道:“不知道明天能不能去上學(xué)?。俊?p> “哼╭(╯^╰)╮,這個就不勞佑樹同學(xué)操心了?!痹筹w阿斯瑪咬牙切齒的說道。
看著猿飛阿斯瑪趴在床上撅著屁股還放狠話的滑稽像,佑樹突然理解了上輩子喜歡調(diào)戲自己取樂的七大姑八姨。
“這樣啊?emmm......”佑樹連忙裝出困擾的樣子:“那阿斯瑪同學(xué)就好好在家養(yǎng)病吧,夕日紅同學(xué)我就勉為其難的替你照顧啦。女孩子就是喜歡嘰嘰喳喳呢,這一下午沒有阿斯瑪同學(xué)替我分擔(dān),我嘴皮子都冒煙了?!?p> “納尼!紅居然和你聊了一個下午?”猿飛阿斯瑪一下子覺得屁股好像沒那么痛了——但是屁股上的痛楚似乎一下轉(zhuǎn)移到了頭皮上,好像上面正在孕育著什么綠色的生命。
“是啊,夕日紅同學(xué)真是個很健談的人呢?!庇訕湟桓北慌藷┑降臉幼?。
阿斯瑪幾乎感覺自己的屁股已經(jīng)好了。
要知道,他平時一天也難得和“他的”紅說幾句話的。
可這個才和紅認識不到一天的小子居然......
猿飛阿斯瑪感覺眼前的一切似乎都變的模糊了。
四周好像飄起了一陣陣雪花,還有一陣風(fēng)格奇怪的音樂響起......
“喂,喂,阿斯瑪......”看著眼前幾乎變成似乎變成灰白色的猿飛阿斯瑪,佑樹承認他有點慌了,連忙呼喚起來。
阿斯瑪無動于衷。
腦補能力過于強大的阿斯瑪眼前已經(jīng)開始浮現(xiàn)“紅穿上白無垢,佩戴紅花的卻不是他”這樣的劇情了。
“喂喂喂,不就是逗你幾句嗎?快把你嘴邊的東西咽回去啊混蛋......”佑樹手忙腳亂想拍打著阿斯瑪?shù)哪樀啊?p> 或許是佑樹招招往臉上招呼的巴掌起了作用,猿飛阿斯瑪?shù)漠嬶L(fēng)瞬間恢復(fù)了正常。
他眼睛里爆出了耀眼的光:“你剛才的話是在逗我玩嗎,你和紅沒有聊一下午?”
“啊這......”一向口條靈活、謊話張口就來的佑樹,面對阿斯瑪那張滿是期待的臉,一時竟無法回答。
“果然......”猿飛阿斯瑪瞬間又回到了剛才的樣子:“紅不愛我了嗚嗚嗚嗚~”
“別別別呀!!!阿斯瑪,你清醒一點!阿斯瑪......”
正當(dāng)猿飛阿斯瑪?shù)姆块g里“熱火朝天”時,書房里匯報完任務(wù)情況的波風(fēng)水門和認真聽完匯報的猿飛日斬卻同時陷入了沉默。
簡而言之,氣氛沉重。
“這孩子原來是這么看我的嗎......”猿飛日斬自嘲似的喃喃道。
“火影大人,我認為平井幸司中忍的叛逃完全是因為他不知感恩的原因!”波風(fēng)水門激動地說道。
“水門何必這樣安慰我呢?!痹筹w日斬苦笑了一聲,緩緩說道:
“幸司那孩子說的沒錯啊。如果我當(dāng)時不那么在意那所謂的“規(guī)矩”,傳授給他高級忍術(shù),說不定他就不會對村子心懷怨恨了;如果我當(dāng)時沒只是想著名聲,故意給他安排困難的任務(wù),說不定他就不會干出殘殺同伴,叛逃村子這樣的事情了......”
說著說著,猿飛日斬的身形似乎變得越來越佝僂,忍雄的氣概似乎從這個四十幾歲的“老頭”身上消失了。
“不,火影大人,請恕我直言!”波風(fēng)水門打斷了猿飛日斬的自哀自怨,他激動的說道:
“您怎么能把這樣的混蛋犯下的錯誤全攬到您自己身上呢?”
“您身為火影,怎么能不帶都沒有遵守規(guī)矩,帶頭為村子犧牲自己呢?”
“可我總歸是我發(fā)布的任務(wù)導(dǎo)致了幸司的叛逃,當(dāng)時雖然人手吃緊,但是那個任務(wù)不一定非要幸司去的......”猿飛日斬喃喃的說道,語氣就好像秋日的微風(fēng),飄忽不定。
“難道綱手,自來也和大蛇丸大人沒有經(jīng)歷這樣的任務(wù)嗎?”波風(fēng)水門反問道。
得到猿飛日斬肯定的答復(fù)后,波風(fēng)水門吸了一口氣,鄭重的說道:“那既然您的其他三位弟子都能頂?shù)米毫?,為什么他不行?況且,他作為平民的孩子,能成為一個收入豐厚的忍者,完全是因為您頂住各大家族的壓力維持忍著學(xué)校?。「鼊e提您還教導(dǎo)了他那么多忍術(shù)!他只愿意享受您和村子給他帶來的好處,卻不愿意為了您和村子承擔(dān)應(yīng)有的壓力,他這樣的人怎么能讓身為火影大人您,如此的愧疚呢?”
說到最后,波風(fēng)水門幾乎是在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