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洪海一面跟秦家人寒暄,一面暗暗觀察丁皎皎的表情,就在中午,葉臻跑來跟自己詢問,現(xiàn)在貧苦人家那么多,若是開辦學堂教那些貧苦出身的孩子們學習手藝,是否妥當,若是這些人學成了,對于現(xiàn)在社會會是什么樣的?
而那些原本的手藝人,會不會因此受到沖擊。
齊洪海早年在翰林院講學,葉臻算是他的學生,對他很是了解,這番見識不是他能說得出來的,就詳細問了問,待知道這些言論出自一個三歲小娃娃還是小女娃之口,他徹底坐不住了。
如今跟秦家人一接觸,齊洪海心道難怪,秦家年輕一輩雖然在鄉(xiāng)間種地,可談吐見識半點不凡,而秦文翰老爺子更是一身正氣,雖則短短幾句話接觸,可也知道,這是個有真學問的,說不得這些話本就是他說過的。
客套一番后,齊洪海拉著葉臻作陪,一起在秦文翰身邊落座,一邊吃飯一邊閑談,待他問出開辦技校跟手藝人之間的沖突,會不會導致手藝人的手藝不再值錢甚至所有人更難謀生之后,秦文翰不由看向丁皎皎。
這事兒他們私下討論過,秦文翰略略思索笑道:“這不過是我們窮苦人家一些自私的想法,并且開辦學堂去學習也是需要束脩的。我們秦家家境稍好一些。可其他人連吃飯也是難的,哪里還有銀錢去學習手藝?來,吃菜吃菜?!?p> “伯父說這話就是糊弄我了,若不是見到您給葉臻的土豆辣椒,還有番薯粉條,我也就信了。您對這個技校定然是心中有數(shù)的,還是詳細說說吧。”齊洪海把自己的姿態(tài)放的極低。
一府的知府大人,朝廷四品大員,稱一個鄉(xiāng)村老農為“伯父”姿態(tài)不能說不低了。
丁皎皎吃著飯,實則支楞著耳朵聽主桌那邊說話,眼尾余光也沒放過葉臻跟程朗臉上細微的表情,她目光往下移,不經意間瞥見齊洪海衣擺下官服的一角。
果然是官。
丁皎皎挑挑眉梢,默不作聲地看眼外公輕輕搖了下頭。
秦文翰哈哈笑道:“番薯粉條什么的,那不是孩子們愛吃琢磨出來的嗎?之前還聽人說過,南方有一種線,可以吃,是用米做出來的,而綠豆可以做粉絲,所以就琢磨出番薯粉條來。至于說學堂什么的,不過是閑談之間的話語,若是真的對朝廷有用,與百姓有益,那算是我的榮幸,至于說如何開辦,學成以后怎么讓這些學生們謀生,平衡各方關系利益,這就不是我們這些平民百姓所能想的了?!?p> 秦文翰回答的滴水不漏,齊洪海也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沒有法子還是不想說,只是現(xiàn)在他們的態(tài)度也不好追問,便也岔開這個話題,轉而說起番薯來。
這個倒是沒什么不能說的,秦文翰跟齊洪海侃侃而談,從窮人的角度來分析這些東西的產量做法以及如何謀生的手段,最后總結道:“好吃可以果腹,這就是推行番薯種植的最基本的了。在各城鎮(zhèn)的鋪子里,多添兩道這樣的菜肴,街頭巷尾捧著熱乎乎甜絲絲的番薯,這就可以了?!?p>
王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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