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切磋武藝
“只是賢弟封爵之后,就很少見面了,不知賢弟最近又在忙著制造什么新玩意?”
見秦晙問起這個,鄭東驕傲的說道,“小弟進來無事,在封地種田呢。”
“種田?賢弟親自下地嗎?”
“嗯?!?p> “賢弟真是好興致?!鼻貢€不禁訝異,“那今日來找愚兄有何貴干?”
“小弟雖然來洛陽也有兩個月了,但畢竟是外鄉(xiāng)人,對這京城還是不夠熟悉,今日來此,就是想問問兄長有沒有時間,能帶小弟在城里轉(zhuǎn)轉(zhuǎn)?!?p> “就這事兒???好說好說?!鼻貢€眉開眼笑,“等下愚兄再給你介紹幾個好兄弟?!?p> “那就有勞秦兄了?!?p> 不多時,秦晙換好了衣服,鄭東讓蔡小刀先回家去,一個人和秦晙上了街。
兩人先是踱步來到了位于建春門大街中段的恭安坊,來找住在這里的程伯獻。秦晙拉著鄭東到了程府,大步流星的進了大門,門子探頭看看,諂媚的笑了笑又坐了回去。
剛進院子,鄭東就聽見影壁后面?zhèn)鱽黹L劍破風(fēng)的呼嘯聲。轉(zhuǎn)過影壁,秦晙飛身向前,從武器架上抽出一條槍,閃到圈子里。那少年也全無懼色,挽了個劍花,挺劍向前。
只見秦晙那條槍渾身上下,若舞梨花;遍體紛紛,如飄瑞雪。
而那少年手中長劍向前時左沖右突,快如閃電,向后時密不透風(fēng),水潑不進。
兩人你來我往,數(shù)十合不分勝負。鄭東站在廊上看的是眼花繚亂,只覺院中那兩人一個是趙子龍再世,一個是蓋劍圣復(fù)生。
光影交錯間,武器相交,噹的一聲,兩人同時向后撤出了圈子,抱拳行禮。
那少年先說到,“三月不見,秦兄槍法已是爐火純青,小弟佩服?!?p> 秦晙也恭維道,“賢弟這劍法也是已臻化境,愚兄自愧不如啊?!?p>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兩人同聲大笑。半晌,那少年發(fā)現(xiàn)了站在廊上的鄭東,便問道,“秦兄,這位兄弟是?”
“哦,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鼻貢€先對那少年說道,“這就是去年獻曲轅犁而被封為福昌縣男的鄭東鄭爵爺?!?p> 然后又對鄭東說道,“這就是我跟你說的好兄弟,程伯獻?!?p> “你就是鄭東?我還以為年紀(jì)會比我大呢。”程伯獻上前拱手見禮。
鄭東也回了一禮,“程兄客氣了,久聞程兄大名,今日得見,果然英雄。小弟鄭東有禮了?!?p> 見禮畢,就算是互相認(rèn)識了,因為是秦晙帶來的人,程伯獻自當(dāng)信任,便帶著二人去花廳敘話。
那程伯獻的父親乃是右金吾衛(wèi)將軍,廣平郡開國公程處弼的長子。說到這,應(yīng)該就不陌生了,這程處弼就是大名鼎鼎的故驃騎大將軍,盧國襄公程知節(jié)程咬金的小兒子。
程處弼的兩個同父異母的哥哥,程處默和程處亮,因為是嫡系,一個襲爵,一個被太宗賜婚。程處弼的母親崔氏,則是程咬金的繼室,所以程處弼也算是個半嫡系,所以這些年小日子過得也算不錯。
程伯獻自打會走路開始,就整天嚷嚷著要學(xué)騎馬射箭,舞刀弄槍。這也正常,憑借軍功起家的勛貴子弟,不學(xué)這個還能學(xué)什么呢?
因此,程伯獻幾乎把軍中的名將拜了個遍,看在程咬金的面子上,任誰也不會拒絕這樣一個聰慧的學(xué)生。程伯獻也很用功,年僅十六,就學(xué)了一身好武藝,讓這些師長們也都臉上有光。
秦家的槍法也是必不可少的,因此程伯獻在學(xué)習(xí)秦家槍的時候,和秦晙建立的良好的關(guān)系,兩人算起來也都是平輩,現(xiàn)在就差拜把子了。
三人坐著聊了會兒天,程伯獻聽秦晙說起鄭東想要逛街,哈哈大笑,“走,小弟帶你們?nèi)フ宜??!?p> “誰?”鄭東疑問,秦晙看程伯獻賤兮兮的表情,差不多知道了,和對方交換了下眼神,也哈哈大笑起來,留鄭東一個人一臉懵逼,“二位兄長說的是誰???”
“先別問,去了就知道了?!?p> 三人徑直來到位于南市北邊,比鄰洛水的慈惠坊。
鄭東看著眼前高高的門頭上掛著“薛府”兩個大字,失聲叫道,“這不會是大將軍薛仁貴的宅子吧?”
秦晙和程伯獻疑惑的望著鄭東,“你怎么知道?”
“還真是?。∥业奶?!”鄭東驚叫,左右各伸過來一只手,捂住了鄭東的嘴。
進大門時,門子見到秦晙和程伯獻,也沒有阻攔三人。
進門之后,鄭東拉過二人偷偷問道,“我們這是來找薛將軍還是他兒子?”
“你想什么呢?待會兒可不能亂說。”程伯獻輕輕推了一下鄭東的肩膀。
秦晙也開口說道,“你既然知道薛大將軍,豈不知他已經(jīng)在前年仙逝了?”
鄭東搖搖頭,那時候自己恐怕還是個沒有靈魂的小漁民呢。
秦晙接著說道,“我們今天要找的是薛大將軍的孫子,薛徽?!?p> 程伯獻煞有其事的叮囑道,“待會進去的時候,如果碰見了薛伯伯,也就是薛徽的父親,你可得規(guī)規(guī)矩矩的?!?p> “薛伯伯不喜歡陌生人嗎?”
“不是,待會兒見到了你就知道了。”
薛徽的父親,便是薛仁貴的長子,薛訥。
三人進了正堂,一個穿著圓領(lǐng)袍的少年趕忙迎上來,經(jīng)過一番介紹,鄭東知道眼前的小伙子就是薛徽。
聽程伯獻的意思,薛徽是個徹徹底底的世家紈绔,從長安到洛陽,沒有他未曾涉足的地方,更別說什么風(fēng)月場所了。
“快別提了,本公子都已經(jīng)快被憋瘋了。”
程伯獻噗嗤一笑,罵了一聲“活該”。
鄭東忙問怎么回事,程伯獻努努嘴,示意薛徽自己說,薛徽的臉?biāo)查g紅了,支支吾吾的不出聲。秦晙在一旁說道,“這小子不學(xué)好,在青樓看上了一個賣藝不賣身的女子,非要霸占人家,人家不愿意就強上,還把人家房子給砸了,然后就被他爹禁足了?!?p> 說到這程伯獻冷不丁的問了句,“對了,你爹禁你多長時間來著?”
“你...”薛徽咬牙切齒的瞪著程伯獻,后者捂著嘴嗤嗤的笑。
秦晙也故意問了一句,薛徽不情愿的回答道,“整整一年,現(xiàn)在還有一個月零四天?!?p> “哈哈哈哈....”程伯獻仰面大笑。
忽然傳來一聲喝問,“是何人在那里喧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