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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guī)煾甘邱樫e王

第二十四章 脫離叛軍

我?guī)煾甘邱樫e王 雪客棲寒 2319 2020-12-30 21:03:00

  東邊房間里謝瑜和謝維楨正在父慈女孝,西邊房間里的鄭東卻躺在床上盯著床幃發(fā)呆,他還不知道自己會在什么情況下做出選擇,想著想著,就頭一歪,睡過去了。

  果然,還是在夢中,還是一間大教室里。

  鄭東坐在課桌前,面對著一張題頭上寫著“某市高中階段學學校招生考試考生志愿填報表”發(fā)呆。

  左手邊則是一本報考指南,上面有本市各大高中的招生廣告和學校代碼。

  鄭東略一思索,直接在表格上寫著“第一批”的那一欄,填上了本市最好的高中的代碼。

  鄭東看都沒看,就直接站起來交到講臺上去了,然后就轉(zhuǎn)身出了教室的大門。

  鄭東想趁著夢還沒醒,趕緊再看看這二十一世紀的水泥森林,聽一聽這汽車的轟鳴聲,聞一聞這渾濁的空氣…好吧,在夢里怎么能用嗅覺呢?

  鄭東徜徉在夢中,久久不愿醒來…

  ~~

  忽然間,一陣急促的叫喊聲把李敬業(yè)從夢中扯出來。

  李敬業(yè)在夢中正看見自己端坐在大殿中央,唐之奇給自己捧來十二旒的金冕,杜求仁給自己捧來玄衣革帶的袞服。

  下面跪著文武官員數(shù)千人,對自己三稱萬歲。

  正要起身去束帶冠冕,卻被這一連串的叫聲吵醒。

  李敬業(yè)怒不可遏,坐起身子憤怒的問門外有什么事。

  門外那人怯弱的帶著哭腔回答道,

  “回稟大都督,洛陽傳來消息,屬下的舅父宰相裴炎被斬首抄家,您的祖父英貞武公也被武則天掘墓砍棺,罷官削爵,連高祖皇帝的賜姓都被革去了?!?p>  李敬業(yè),哦不……現(xiàn)在是徐敬業(yè)了。

  徐敬業(yè)這才聽出門外的聲音是薛仲璋,但并沒有對薛仲璋稟報的事有多大的反應。

  因為以他對武則天的了解,削去父祖的官職賜姓是遲早的事,只是裴炎被殺讓徐敬業(yè)有點奇怪。

  看來薛仲璋出巡揚州一事,八成是裴炎一手促成的,只不過東窗事發(fā),被武則天抓到了而已。

  不過徐敬業(yè)并不在乎,他本來也沒有想要和朝中大臣勾結(jié),萬一那些文人臨時反水,豈不是給自己找麻煩?

  于是徐敬業(yè)打算讓薛仲璋回去,自己好趕緊躺下,看能不能再接上那個夢,卻聽門外的薛仲璋接著說道,

  “大都督,還有一件事。李孝逸的三十萬大軍已經(jīng)過了亳州,直逼淮水了!”

  “什么!”徐敬業(yè)聞言大驚,一骨碌翻身下床,胡亂穿上外袍便沖了出來,見薛仲璋也是一臉的焦急,徐敬業(yè)不再懷疑,“尉遲昭攻下盱眙了嗎?”

  “攻是攻下來了?!毖χ勹懊媛峨y色,“但現(xiàn)在聽說李孝逸大軍將到,有點畏畏縮縮的,恐怕守不了多久?!?p>  “馬上去正堂,擂鼓聚將!”

  說完這句,徐敬業(yè)便讓剛剛跑過來的徐坤為自己穿好衣服,也快步來到了正堂。

  三通鼓罷,眾人都已經(jīng)齊聚正堂,徐敬業(yè)從后堂走出來,揮揮手讓眾人免禮,坐在堂上直接發(fā)號施令。

  徐敬業(yè)下令只留下郎將楊神讓領(lǐng)五千人守衛(wèi)潤州,其他人全部隨他回防揚州,趁機進駐高郵,以支援占領(lǐng)盱眙的尉遲昭。

  楊神讓的父親名叫楊德干,時任相州刺史,但楊德干有個侄兒,名叫楊炯。

  另外,起事之初,位于揚州北邊的楚州,該州的司馬李崇福率領(lǐng)屬下三縣歸附李敬業(yè)。

  但由于武則天下令劉行實擔任楚州刺史,又任命他的哥哥劉行舉為游擊將軍,企圖收復楚州,于是徐敬業(yè)便沒有讓李崇福帶兵前來,而是讓他就地駐防,守衛(wèi)楚州。

  因此,楚州南部幾個縣,目前還在徐敬業(yè)的掌握之中,于是徐敬業(yè)又派人去給給弟弟徐敬猷傳令,命他率兵經(jīng)楚州進逼淮陰。

  部署已定,徐敬業(yè)大手一揮,眾人立刻整裝出發(fā),當天中午就渡過了長江。

  大軍經(jīng)過揚州的時候,駱賓王向徐敬業(yè)請求回住所安排一下徒弟鄭東。

  徐敬業(yè)想起自己曾答應薛仲璋要疏遠駱賓王,又打量了一下駱賓王,認為他一介書生也掀不起什么風浪,于是便同意了他的請求。

  駱賓王心中暗暗得意,但臉上卻神色肅然,辭別徐敬業(yè)后,便脫離了大軍,進了揚州城。

  進了城,駱賓王頓時覺得輕松許多,騎著馬兒別提有多歡快了,不知不覺間就來到了客棧。

  進客棧的時候,張掌柜都快認不出來面前的駱賓王了,看了好一會兒才跑出柜臺,現(xiàn)在駱賓王面前帶著如釋重負的笑容說道,

  “王老爺,你可算回來了。這些日子城里城外兵荒馬亂的,你這是到哪兒去游了一圈?瞧您這衣服,快進來,讓小的們給您洗洗塵!”

  駱賓王被張掌柜的熱情嚇到了,看這樣子,這次起事確實給老百姓們帶了了巨大的負面影響。

  駱賓王微微感慨,那些大人物之間的爭斗,又怎么會在乎這些平頭老百姓呢?

  在他們眼中,這些人不過是工具,是螻蟻罷了,用得到的時候,就是“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用不到的時候就是“白骨露於野,千里無雞鳴”。

  駱賓王接受了張掌柜的熱情,站在那里任由他和店小二為自己撣去灰塵,然后駱賓王謝過二人,便朝后院走去。

  正躺在后院中的長椅上曬太陽的鄭東也聽到動靜,起身一看,駱賓王正朝自己走來。

  鄭東連忙沖上前去,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駱賓王扶起鄭東,兩人便進了屋。

  到了屋里,關(guān)好了門,鄭東給駱賓王到了一杯水,然后便問道,

  “師父為何此時回來了?”

  “哈哈…”駱賓王一口喝干鄭東遞過來的水,笑著說道,“大軍北上高郵,路過揚州時我以要安排你為由向英公請求暫時離開大軍,英公同意了!”

  “哦?”鄭東挑眉說道,“是朝廷的平叛大軍到了嗎?”

  “不錯!”駱賓王點點頭,“武則天派遣左玉鈐衛(wèi)大將軍李孝逸領(lǐng)精兵三十萬,此時已經(jīng)從鐘離縣渡過淮河了,估計不日就要交戰(zhàn)!”

  “師父覺得李孝逸這個人當主帥能打的贏李敬業(yè)嗎?”

  “呃…英公一系已經(jīng)被武則天奪去賜姓,現(xiàn)在叫回徐敬業(yè)啦!”駱賓王呵呵笑了兩聲,似乎有些幸災樂禍,“你問我李孝逸這個人怎么樣,說實在的,我還真不看好他這個大總管,但此次他收下的兩個副總管都還不錯,最重要的是,武則天給他派了一個監(jiān)軍,名叫魏元忠,此人足智多謀,與其說是監(jiān)軍,不如說是軍師?。∮兴?,英公這邊肯定不太好受?!?p>  鄭東微微一笑,看來師父也是個眼光毒辣之人啊,自己知道歷史,故而知道魏元忠在這次平叛過程中的表現(xiàn),而師父僅僅靠著一雙慧眼,便立刻挑出了重點,看來師父還真不是一般人。

  鄭東接著問道,

  “師父剛才說這次是暫時脫離大軍,那師父之后還回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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