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總管一直守著后門,待看到霍念時激動的差點老淚縱橫:“二小姐,你總算回來了,大少爺他……”剛說到這,看就看到鼻青臉腫的霍與欽表情崩潰好像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樣,心疼的不行:“大少爺受苦了,這臉上被那些人打的嗎,疼不疼啊。”
霍與欽聽到孫總管的聲音,總算回了魂:“孫叔,我沒事,我娘知道嗎?”
他一路像是飄著回來的,都沒有細問霍念府里的情況。
孫總管忙道:“二小姐出府前叮囑過奴才不要聲張,所以夫人跟大小姐還不知道,大少爺受傷奴才這就去請大夫來?!?p> “孫叔不用了?!被裟畹溃骸八@傷是跟同窗打架打的,沒事的?!?p> 孫叔了然的點頭:“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老天保佑!這次真是多虧了二小姐,否則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了?!?p> “與欽是我弟弟,我自然不會袖手旁觀,孫叔這一晚也受驚了,快回去歇著吧。”
霍與欽怔怔的看著霍念,她嘴角的笑容溫柔而又真實。
其實他早就不該再懷疑霍念的用心,否則她堂堂將軍府嫡女,又受父親寵愛,為何要讓他們姐弟來與她同享這份尊貴,又為何要讓娘成為當(dāng)家主母,哪怕是繼母,也在名份上壓了霍念一頭。
今晚的事情,換作大姐知道了,霍與欽都能想到大姐的無助跟驚慌失措,根本不會有霍念的這種魄力跟手段去威脅別人將他一分不要的放了出來。
他落入了別人的圈套,在得知自己輸?shù)粑迦f兩的時候就清楚了,那個時候的他也是惶恐不安。
最后當(dāng)他被人帶出,看到霍念的那一瞬間,真的像是一直呆在黑暗中突然看到了曙光一樣欣喜激動。
“雖然我感覺得到你現(xiàn)在很崇拜我,但是別妄想我會輕易放過你啊?!被襞c欽正感動不已時,忽然聽到霍念的話,整個人都不好了。
說好的溫柔可愛,和藹可親的姐姐呢?
“我是弟弟,你當(dāng)姐姐的不能對我好一點么?”霍與欽氣乎乎的嘀咕道。
“呵呵,你都已經(jīng)這么放飛了,我再對你好,你是不是打算上天啊。”霍念斜著眼睛看他,冷刀子嗖嗖的,霍與欽感覺自己都快被射成篩子了。
“嗷……”
霍與欽嗷一嗓子,跑了。
霍念看著他的背影,輕輕笑了,往自己的院子里走去。
相對于霍與欽雖然被霍念擠兌,但一覺睡到大天亮的安逸相比,上官云舟就慘多了,回府的時候被南陽王撞了個正著,上官云錦沒讓上官云舟說實話,只說了跟同窗喝酒所以晚回去了,至于臉上的傷,也是跟同窗比武打出來的。
南陽王聽罷當(dāng)即鄙視的看著上官云舟:“就你這三腳貓的功夫,還跟人比武?你也好意思?!?p> 上官云舟:“……”
這一定不是我親爹。
最后上官云舟被南陽王罰跪了一整晚。
于是第二次上官云舟毫不意外的風(fēng)寒了。
南陽王得知后又鄙視了一番:“本王年輕時雖沒有馳騁沙場,但騎射武藝在眾皇子中也是出類拔萃的厲害,怎么就生了你這么個慫貨?!?p> 罵完后又想到了霍延威那不成器的兒子,心里頓時又詭異的平衡了。
霍念昨晚回來的晚,再洗漱睡下已經(jīng)寅時過半了,所以這一覺睡到日曬三竿。
她剛下床,外邊的花朝便聽到聲音推門進來。
“小姐,夫人已經(jīng)在花廳等了你一個半時辰了?!被ǔ馈?p> 霍念訝異:“怎么了?”
有事叫她去正院也行,怎么一等等了這么久?
花朝眨眨眼:“奴婢看夫人的模樣,應(yīng)該是為了昨晚大少爺?shù)氖??!?p> “給我梳洗?!被裟钫f道:“你們怎么不叫醒我?”
花朝站在門口,吩咐二等丫環(huán)打水來,又道:“夫人叫我們不要打擾小姐睡覺,小姐沒看到,早上夫人來的時候,臉色都是白的?!?p> 想想大少爺輸?shù)哪俏迦f兩,是個人都要嚇壞了。
這事如果叫夫人想辦法,花朝覺得夫人不僅沒辦法,還要壞事。
所以她家小姐真厲害。
花朝一邊說著,一邊替霍念梳頭,靈巧的手指翻飛,很快便梳好了一個簡單的發(fā)髻。
霍念到花廳的時候,羅氏正指揮著丫鬟們擺飯菜,一回頭看到霍念,眼眶都紅了。
“念兒……”她大步上前,站在霍念的面前不知所措,明明一肚子感謝的話想說,可這會卻是半個字也說不出來,想哭又咧著嘴角,表情很是滑稽。
“母親,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與欽有難我當(dāng)姐姐的義不容辭,昨晚不告訴你也是怕你擔(dān)心?!被裟罘鲋_氏坐下,笑著寬慰道。
母親雖然沒有經(jīng)歷昨晚的大起大落,但今早聽說了這件事肯定也嚇的不輕。
這事孫總管不會說,只怕是霍與欽自己去主動交待的。
“這個混賬東西,他怎么敢……昨晚要不是你,我……我都不知道怎么辦了?!绷_氏一想到霍與欽干的事,就氣得心口疼,捫心自問如果昨天自己得到了消息,她會怎么辦?
想了一個上午,她都沒想出一個結(jié)果來。
“與欽有錯,不過此事不能全怪他,有人挖了坑,總會想辦法把他拉進坑里的。”霍念說道。
羅氏看著她,目露疑惑。
霍念看著羅氏這樣子,就知道霍與欽沒有與她細說。
“我昨天聽到這事的時候就心里存了疑惑,于是救出與欽后特意多嘴問了一句。金玉賭坊是大理寺左寺關(guān)夫人的產(chǎn)業(yè),現(xiàn)在由關(guān)大人在打理著,關(guān)大人說是二叔府里的一名管事找到了他,給他塞了一千兩銀子讓他做了個局,恐怕賭的時候與欽都不知道自己欠了這么多賭債?!?p> 羅氏聽得心驚肉跳:“所以與欽是被二弟給算計了,與欽賭輸了五萬兩,對她有什么好處……”話到一半,羅氏忽地倒抽了一口冷氣,一瞬間想通了這其中的關(guān)鍵:“他們的目的不是與欽,是我?如果昨天是我得到了消息,必然不惜一切代價籌銀子,哪怕籌不滿五萬兩,我也會挪用府里的公中的銀子,田氏到時候就抓著這件事叫我不得不放棄管家權(q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