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念不在意的笑道:“不會,多個人咱們也好多個法子?!?p> 上官云錦聞言,感激的朝霍念一笑,一進(jìn)馬車,看到穆元霄時驚的尖叫了一聲。
這……這這這馬車?yán)镌趺催€有一個男子?
“他……他也是女人?”上官云錦指著穆元熹問。
穆元熹臉頓時黑了。
這女人眼瞎么,他這么高大威武哪里看起來像女人了。
“郡主別在意,當(dāng)沒看見就好,救人要緊?!被裟畛敢庖恍Γ@不湊巧了么,她也沒想到這個時候在街上會碰到上官云錦,跟外男同坐一車換作以往她肯定接受不了。
上官云錦的視線在霍念跟穆元熹之間徘徊,總覺得穆元熹很眼熟,但一時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不過一瞬,她便將念頭拋到腦后,霍念愿意助她,對她已是有恩,不管她看到都應(yīng)該爛在肚子里。
畢竟霍念完全可以不理會自己,也不必暴露她是女子的身份。
上官云錦朝穆元熹露出一個尷尬不失禮貌的微笑。
“穆穆,你往里面坐點(diǎn)。”霍念對穆元熹道。
穆元熹立即往角落里坐去,狹小的車廂,因?yàn)榧恿藗€上官云錦更是變得擁擠。
霍念同上官云錦坐在一塊,擋住了她跟穆元熹,讓上官云錦也少了幾分緊張。
上官云錦的婢女則跟銀栗花朝一起坐在了外邊。
馬車?yán)^續(xù)朝著青平巷走去,上官云錦透過簾子的隙縫看到了外面的街景,疑惑的問:“霍小姐,這條街似乎不是去賭坊的路?!?p> “郡主認(rèn)得金玉賭坊的路,想來不是第一次替令弟還債了吧?!被裟钫f。
上官云錦面上露出一絲窘迫,點(diǎn)點(diǎn)頭:“恩,不過前兩次都是白天,每欠都是上千兩的賭債,我手里的現(xiàn)銀也都因此花光了,今晚收到消息,我一時籌不到錢,所以想拿首飾去當(dāng)鋪當(dāng),不料走了幾條街都關(guān)門了?!?p> “賭坊的人有沒有為難過你?”
上官云錦搖搖頭:“這到?jīng)]有,前兩次我都是把銀票給云舟的好友,讓他們?nèi)Q人,沒有親自出面?!彼粋€姑娘家,去賭坊也是害怕的呀。
不過這次因?yàn)槭峭砩?,她也不能去別人家敲門,這才準(zhǔn)備親自去了。
霍念了然,接著道:“郡主,不瞞你說,我雖是去救人,但沒有帶銀子,我打算以人換人?!?p> 上官云錦愕然,如果不是看對方目光認(rèn)真而又堅定,都要以為自己被人耍了。
她吞了吞口水,忐忑的問:“什……什么意思?”
用誰來換?
穆元熹也豎起了耳朵認(rèn)真的聽起來,剛剛就準(zhǔn)備聽霍念說她的計劃,不料被上官云錦主仆兩給打斷了。
霍念道:“關(guān)易在青平巷養(yǎng)了個外室,這白梅給他生了個兒子,今年六歲,我們一會綁了他的外室跟兒子,拿他們換人?!?p> 上官云錦:“……”
這每個字她都能聽懂,可是連一塊她怎么理解不了呢?
“一個外室跟庶子而已,關(guān)易為何要在乎?還有,關(guān)易是誰?”上官云錦問。
穆元熹略一沉思,道:“關(guān)易有七個女兒,卻沒有一個兒子,所以這唯一一個兒子就是他的命根子,抓了他就沒有關(guān)易不答應(yīng)的事?!?p> 關(guān)易生不出兒子,這是不少人都知道的事情,更有傳言說他畏妻,府里的妾室都是他夫人點(diǎn)頭才能納的,可妾室這么多,卻也連個庶子都沒生出來。
上官云錦錯愕的吞吞口水,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霍念,結(jié)巴的問:“抓……抓孩子,不……不好吧。”
穆元熹甩了上官云錦一個冷眼:“你覺得不好,那你自己想辦法去救人?!?p> 上官云錦被穆元熹冷冽的眼神望得一噎,小臉嚇的煞白煞白。
“我……”
霍念連忙打圓場:“穆穆,你別嚇郡主。”接著又看著上官云錦道:“郡主人美心善,我等慚愧,只是這法子簡單粗暴呀,郡主想一想,令另怎么說也是南陽世子,金玉賭坊不過一個民間產(chǎn)業(yè),就算世子欠了賭債,何苦要把人扣著不放,寫張欠條把人放回去湊錢來還不成嗎?難不成還怕南陽王府連幾千兩都拿不出來么,連世子都敢扣下這般有恃無恐郡主不覺得有古怪?”
上官云錦懵了,愣愣的看著霍念。
她一門心思都在袒護(hù)弟弟的身上,的確沒有細(xì)想金玉賭坊哪來的膽子。
“我抓他外室跟兒子,不會傷他們半分?!?p> 霍念對上官云錦解釋道。
上官云錦神色動容,忽然抓住霍念的手目光歉意的道:“霍小姐抱歉,是我不懂事,你出手幫我我卻還在質(zhì)疑你的做事方法,我聽你的,都聽你的。”
她雖是天之嬌女,被父王嬌龐著長大,可在繼母手下過日子這么多年也不是個愚蠢的。
“郡主放心,我有把握叫他們放人的?!被裟钔馉栃Φ溃加铋g坦蕩的神采飛揚(yáng)。
卑鄙又如何,重活一世,她只想隨性而活。
上官云錦認(rèn)可固然好,就算她不認(rèn)可,對她也沒有任何損失,只是今日見到上官云錦觸動心弦讓她沒有多想就多問了一句。
馬車很快停下,銀栗的聲音響起:“主子,到了。”
霍念沒有下車,吩咐道:“恩,你們小心行事?!?p> 銀栗跳下馬車,朝后頭看了一眼,沒看到人,正納悶時忽聽頭頂響起宴陽賤兮兮的聲音:“銀栗妹妹,你這有點(diǎn)不厚道啊,咱們好歹也是舊相好,你都不說請哥哥們坐個馬車……唉喲,你謀殺啊?!?p> 宴陽話到一半,額頭被石子給擊中了,疼的他淚花閃閃,伸手一摸,瞬間起了一個大包。
穆寧興災(zāi)樂禍的看著他:“活該。”
鬼跟你是舊相好呢。
把銀栗當(dāng)什么了,這丫頭沒提刀砍你就不錯了。
宴陽看到銀栗惱羞成怒的臉色,也頓時回過味來自己說了什么,表情訕訕,想要解釋什么,不等他想好說詞,銀栗就躍上了墻頭,給了一個冷漠的手腦勺跳了下去。
穆寧嘲笑兩聲,緊跟著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