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diǎn),要遲到了?!被粞油⒅槾叽?,嚇的霍與欽差點(diǎn)沒被粥給噎死,哪里還吃得下去,連忙放下筷子飛快的行了個(gè)禮跑了個(gè)無影無蹤。
霍念心里的小惡魔歡快的搖著尾巴,哼哼,讓你得瑟!
羅氏不怕霍與欽被教訓(xùn),就擔(dān)心兒子讓霍延威失望。
“將軍恕罪,是妾身沒有教好?!绷_氏福身告罪。
霍延威不是那事非不明之人,扶了她一把,輕嘆了一聲道:“不關(guān)你的事,你把孩子教的很好?!?p> 不管學(xué)問這回事,至少品性還是好的。
過去羅氏是妾,她不當(dāng)家,與欽七歲之后又去了前院住,真正讓羅氏教導(dǎo)的機(jī)會(huì)少之又少。
就算霍與欽真的長彎了,這事也怪不到羅氏頭上去。
“謝將軍,往后妾身一定嚴(yán)厲教導(dǎo)?!?p> “恩?!?p> 霍延威想,再過兩年,要是讀書還不行,就把他扔軍營歷練去吧。
他霍延威的兒子,總不能文不成,武不就吧,太特么丟人了。
用完早膳,羅氏便領(lǐng)著霍思跟霍念去給老夫人請安了。
“兒媳給母親請安?!绷_氏對著老夫人行禮,道。
“起吧。”老夫人懶洋洋的道,對這個(gè)從妾扶正的大兒媳婦,真心瞧不上。
“見過祖母?!被羲几I淼?。
“見過老夫人?!被裟钚卸Y道。
然后便是二房三房的人跟羅氏見禮。
坐下沒多久,老夫人便下逐客令了:“沒什么事都回吧。”
霍念眉稍微挑,心里冷笑了一聲,不等田氏要起身告辭,便站起來道:“不知老夫人可把賬冊跟鑰匙準(zhǔn)備好了,母親身為將軍府的主母,理由接手?!?p> 母親的身份才轉(zhuǎn)變,這會(huì)兒面對老夫人底氣不足,所以這事她開口比較好。
老夫人額頭青筋猛的一跳,她趕人,就是怕霍念提這事,她倒好,還上趕著開口。
“急什么,她才成為主母第一天,慢慢來就是。”
喬氏抿了抿唇,這個(gè)場合,她不適合開口。
田氏更是緊張的看著老夫人跟霍念交鋒,心里無比期盼著老夫人勝。
霍念露出甜甜的笑容,好似聽不出老夫人話里的抗拒:“正因如此,母親才要更快的上手啊,否則時(shí)間久了,大家都覺得母親空有主母之名而無實(shí)權(quán),怕是要人心浮動(dòng)不好管理了?!?p> “主母就是主母,有這個(gè)身份壓著,底下人如何敢不敬?”老夫人淡淡的掃了羅氏一眼,道。
哼,她就是故意壓著羅氏又如何?
羅氏緊緊的捏著帕子,面對老夫人的為難,她心里是害怕的,只是看著霍念小小的身子站在中間替她力爭,不安的心也漸漸安定了下來。
在霍府這么多年,三房之間的暗流涌動(dòng)她不是不懂,加上老夫人又是將軍繼母,大房看起來風(fēng)光,實(shí)則是被老夫人牽著鼻子走的。
想著,羅氏起身,朝著老夫人盈盈一拜,笑容溫婉的道:“兒媳不才,自是比不上母親能干,只是將軍器重,將中饋之事托付于我,我便要盡心盡責(zé),兒媳愿聽母親教導(dǎo),好好學(xué)習(xí)。只是早一日上手,兒媳也能早一天學(xué)會(huì),也免得日后外邊的人說咱們將軍府明明都有主母了府里一切事物卻還由著二弟妹管理。知道的人會(huì)贊母親心疼兒媳辛苦,可這不知道的人怕是要誤會(huì)母親幫二弟妹霸占著大房的中饋借故為難兒媳,這不僅是打兒媳的臉而,更是打了老夫人的臉面?!?p> 老夫人氣得一個(gè)倒仰,羅氏這個(gè)賤人,空口白牙就給她按了一個(gè)覬覦大房財(cái)產(chǎn)的罪名,簡直可恨。
田氏咬著一口銀牙,陰陽怪氣的冷哼:
“以前倒沒發(fā)現(xiàn)大嫂有這樣的好口才?!?p> 羅氏對著田氏淺淺一笑:“多謝二弟妹夸獎(jiǎng),正所謂在其位,謀其事?!?p> 霍念驚訝的看了羅氏一眼,暗道母親懟起人來也是挺厲害呀。
這是說以前她是妾,這管家的事情如何也輪不到她來管,更沒資格插手。
而今她是當(dāng)家主母,既然坐了這個(gè)位置,自然要管起事來了。
“若是母親還沒有整理好,那兒媳回去等著便是,只是希望母親盡快派人送來。”羅氏笑盈盈的說道。
本來也沒指望今天就能讓老夫人把賬冊跟鑰匙交給她,不過若是不把話挑明了,老夫人就敢把這件事直接葫忽略過去。
“還有先夫人留下的嫁妝單子,念兒雖然跟七皇子的婚事解除了,但她也大了,該好好尋戶好人家,兒媳沒本事,只能把夫人的東西作為陪嫁給她留著,也算是一個(gè)念想。”
老夫人目光陰沉的盯著羅氏,捏著椅背的手不自然的泛白。
好啊,好的很!
她真是小看了這個(gè)羅氏,以為小妾扶上來的骨子里就透著卑賤跟怯弱,卻沒想到這才第一天呢,就敢跟叫板。
“大伯母,二姐跟七皇子退婚一事風(fēng)波未平,這個(gè)時(shí)候替她相看人家怕是對名聲不太好吧。”霍千韻乖巧的坐在田氏身旁,此刻微仰著頭,一臉天真的笑著道。
喬氏心里恨恨的吐了口氣,就知道霍千韻這個(gè)不安份的,幸虧她把千芊拘在了屋里不許跟來,否則不就又成了出頭鳥。
就知道羅氏第一天請安,肯定沒這么太平。
霍千韻用著最溫柔的聲音,說著最扎心的話。
羅氏皺眉,霍千韻一個(gè)小輩,打著替霍念好的旗幟,她若是反駁這不就是跟小輩過不去?
可這霍千韻說話實(shí)在氣人。
“三妹這話有些斷章取義了,母親只是替我準(zhǔn)備嫁妝的事情,又不是叫我立即嫁人,怎么從三妹嘴里出就成了我名聲有問題呢,難道這些年二嬸沒有替三妹置辦嫁妝么?”
霍千韻臉色一僵:“我不是這個(gè)意思?!?p> 霍念冷冷勾唇,似笑非笑的看著霍千韻:“那是什么意思?你見不得我好?”
霍千韻是暗地里黑心,霍念這是明晃晃的打臉。
“霍念,韻兒是好意,你這么咄咄逼人是不是太過份了?!碧锸吓馈?p> 霍千韻咬著唇,一副渲然欲泣的可憐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