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胡云帶著鄙夷而又詭異的眼神離開后,澤蕪猛然轉過頭看著權承昭。
不知是不是心里有事權承昭有些心虛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然后低頭不和澤蕪對視討好道:“蕪蕪腰還疼嗎?我再給你按按?!?p> 說著便主動伸手摸上澤蕪的腰肢認真的按摩,眼神一直低著不曾抬頭看著澤蕪。
澤蕪也沒有任何阻止任由權承昭動作,一雙水靈的桃花眸蘊含著波光粼粼的神色目光如炬的看著權承昭……的頭頂。
權承昭不知是不是心虛過頭,居然覺得這樣的視線實在有些嚇人。
堅持了一會兒,最后他還是敗下陣來,嘆息一聲伸手抱住澤蕪。
腦袋搭在澤蕪的肩上,在她白嫩的臉上討好的蹭著。
“就是不想蕪蕪去那種地方?!睓喑姓崖詭鰦傻睦死瓭墒彺孤湓诙系乃榘l(fā),動作輕柔的很也就像個撒嬌的小孩子。
澤蕪沒有說話,一張不到巴掌大的臉面無表情的盯著權承昭,還別說挺有威懾力的。
感受到頭發(fā)被拉扯,澤蕪伸手將權承昭作亂的手扯下繼續(xù)看著他。
被看得心里發(fā)虛的權承昭深深的嘆息,唉,他這不是為了澤蕪好嘛。
那種地方可不是澤蕪這種看起來乖巧懵懂的女孩去的。而且他也沒說錯地址,給胡云的地址都是對的。
鴛鴦樓不僅僅只是一座供男人玩樂是青樓,這鴛鴦二字還有另外一個意思,那就是里面還有小倌女供人玩樂。
澤蕪看著權承昭低垂著腦袋似乎有些沮喪,她便主動轉過身去認真的看著他道:“可我想去?!?p> 澤蕪一反常態(tài)的開始堅持自己的想法。
權承昭有些心驚,向來乖巧聽話的澤蕪居然會在這種事情上造反,權承昭有些無奈。
這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打不的罵不得,就連一句重話權承昭也不想要對她說一句。
于是他再次嘆息一聲,蹭了蹭澤蕪白皙嫩滑的側臉哄道:“乖,那種地方不適合你,我們不去好不好?等胡云把消息帶回來就可以了?!?p> 哼,他才不會給澤蕪去那種那個地方看別人坦胸露肚的,要看也只能看他一個人的。
再說了那些娘娘腔一樣的男人有什么好看的,個個擦脂抹粉的一點陽剛之氣都沒有。
澤蕪完全不知道權承昭內心的想法,只是見權承昭這么堅持她皺著柳眉,抿著紅唇,一張小臉皺巴巴的。
可別誤會澤蕪這是在生氣。
實際上她這是在想辦法讓權承昭答應自己。
其實澤蕪起鴛鴦樓也只是好奇而已,她的好奇心即便現在是個凡人也沒有一點減少的。
自從來到世界里,她偶然見過電視里的青樓模樣后澤蕪就對此產生了好奇,這也是為何她必須要去的理由。
權承昭見澤蕪這樣也沒有任何退步,一時間兩人對視彼此都不肯讓步。
澤蕪氣得臉鼓得像只河豚,白軟白軟的。
就在權承昭還想堅定自己的意見的時候,只見澤蕪突然摟住他的脖頸,隨即唇上就多了柔軟的觸感。
權承昭瞪著眼清晰的看見澤蕪湊近后眼睛上的睫毛根根分明又格外卷翹。
那張好看到沒有任何瑕疵的臉就這么近距離的在他面前放大,沒錯,澤蕪主動吻了他。
感受到澤蕪笨拙動作,權承昭內心一熱摟過她的腰肢反被動為主動的親自教導澤蕪該如何親吻。
許久,直到兩人都有些氣息紊亂權承昭才依依不舍的放開澤蕪的唇瓣。
額頭相抵,兩人炙熱的氣息都噴灑在對方臉上,唇瓣分離時還帶著銀絲,曖昧極了。
“現,現在可以了嗎?”澤蕪嬌軟又沙啞的聲音喘著粗氣的問權承昭。
權承昭聞言頓時笑了,鼻尖蹭著澤蕪圓潤的鼻尖有些寵溺的說:“蕪蕪現在真是厲害,都學會用美人計了?!?p> 不得不說,澤蕪的美人計是成功的。
都這樣了,權承昭還有什么理由拒絕呢。
于是傍晚天色剛剛暗下的時候。
盛安都城最有名的青樓鴛鴦樓門口站著兩位身著男裝樣貌不停地男子。
兩名男子一高一矮的,一白一青竟是顯得無比契合。
這兩人便是權承昭和澤蕪了。
他們是跟著胡云來的,當然胡云并不知道他們也來了就是了。
門口站著很多穿著薄紗,衣著大膽暴露的女子在門口搔首弄姿,一見男人來了便熱情的貼合上去。
“蕪蕪真的要去嗎?”
權承昭湊近澤蕪有些委屈的嘟著嘴巴問道。
開玩笑,這樣的地方多危險,權承昭實在是不想澤蕪進去。
澤蕪全當沒有看見權承昭在賣萌一樣,目不斜視的大步流星走進去。
權承昭嘆息一聲,無可奈何的跟了上去好保護澤蕪。
鴛鴦樓不愧是盛安最有名的青樓,外表看上去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可里面去弄得紙醉金迷的,讓人一進去就感覺到熱情,連帶著心底的念想這一刻也被放大了。
澤蕪和權承昭一進去就被各種各樣的姑娘給圍住了,雖然他們現在樣貌普通的很,可身上的衣服料子都不差,慣會察言觀色的姑娘們一見這兩人就覺得是有錢人,于是都紛紛走上前來。
“哎呦,這兩位公子看上去好生面生呢,是第一次來吧?!?p> 穿著花色的老鴇扭著自己的水桶腰走過來,見澤蕪有些不適應權承昭小心呵護的畫面全當是第一次來青樓不習慣。
她招呼姑娘們離開,自己親自接待兩人。
權承昭全程都是一張冷漠臉,看上去有些難以靠近,澤蕪就不同了,即便樣貌變化了可周身依舊縈繞著柔和親切的氣息。
老鴇主動靠近澤蕪,湊到她面前向她拋了個媚眼意味深長道:“這位小公子可有看上的姑娘,我們這里春花,秋月可都是有名的花魁,公子要不要招呼她們來瞧上一瞧?”
澤蕪后退一步,被老鴇的熱情弄得手足無措,權承昭見此拉住她的胳膊將她拉在自己身后。
自己站在澤蕪面前面無表情的看著老鴇冷聲道:“可知道剛剛有一穿著灰色衣袍的男子要了哪間包廂?”
老鴇聞言,想著剛剛那位公子奇怪的要求頓時臉上的表情有些難以言喻。
不過怎么說也是見過世面的,她不一會兒又恢復滿面笑容的樣子。
“嘿嘿,這位公子我們做這行的可不能隨便泄露別人的信息的。除非……”
老鴇打著哈哈,一只手伸到權承昭面前。
澤蕪見此有些不明所以,以為這是要牽手的意思,她有些吃味的拉過權承昭的手搖了搖。
老鴇見此更加的面色怪異起來,合著這兩人是一對啊,老鴇雖然大風大浪什么的都見過也理解斷袖之癖可一起來樓里的斷袖還真沒見過。
權承昭面不改色,甚至心里還有些高興。
他安撫的看了一眼澤蕪,隨即從懷里掏出五十兩銀票遞給老鴇。
“那人是我們的朋友,你只需要告訴我們在哪里就行了。”
老鴇心滿意足的收起銀票招呼一個女子引兩人上樓。
等到兩人走后,老鴇才神色怪異的呢喃著:“難怪是朋友。”
這話有些莫名其妙,哪怕澤蕪聽見了也摸不著頭腦。
她跟著權承昭一路往二樓最尾部的一個包廂去,一路上看見了不少在走廊旁若無人嬉戲打鬧的男女,一些甚至大膽的做著親吻的動作。
每當這個時候,澤蕪看過去之前權承昭都會側身擋住澤蕪的視線。
開玩笑,他還沒有到讓自家媳婦兒看別人親吻的那種大方的地步。
“兩位公子就是這里了?!?p> 澤蕪和權承昭站在門口看著緊閉的門都沒有動作。
“胡云怎么要了包廂,不是應該去找那個什么戶部尚書嗎?”
澤蕪疑惑的抬頭問道。
權承昭聽著里面的腳步聲顯然不止一個人,他面不改色的對著澤蕪溫柔道:“隔壁就是那個尚書的包廂,她在這里也不會被發(fā)現。”
澤蕪乖巧的點點頭隨即在權承昭沒來得及阻止的時候伸手推門。
權承昭眼急手快的一把將澤蕪往懷里按,不讓她看見污穢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