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來,日子也算太平。卞幽白也總是隔三差五的來看望看望她,雖說媬嬰姒桂這兩個小丫頭總是惹的自己一刻不得安寧。許是習(xí)慣了,有時聽不到她倆的聲音還覺不適應(yīng)。
虞浮徽近幾日也十分本分,想來快到仙盟大會的緣故。
只是這天氣倒是怪,前幾日還贊嘆暖冬似初春,今日便雪落醉青絲。
虞嘉嘉來了興致,轉(zhuǎn)身回屋取了青花釀披上狐裘,便準(zhǔn)備揚長而去。院門還沒出,這剛出房門,便橫出攔路虎。她忘了媬嬰還有姒桂這倆難纏的小丫頭了。
趁著她愣神的功夫,媬嬰放下掃帚招呼了姒桂便攔住了她,虞嘉嘉回回神,見狀將手中的青花釀往身后一藏,準(zhǔn)備欲蓋彌彰。
媬嬰和姒桂四目相對,幽幽嘆氣。唉.......早在她剛才突然沖進房門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家這位小夫人又有鬼點子并且準(zhǔn)備開溜了?!胺蛉耍灰俅说?zé)o銀三百兩了,快將酒壺乖乖交出來?!?p> 握著酒壺的手緊緊,古人云: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雪景配青酒,人間幾時有。好酒配景,好花許卿。
今日這門她是出定了,背過去的手悄悄在身后掐了個決,隨即便幻化成白光消失在二人面前。
媬嬰看著面前的白光,她覺得自己太難了,主君吩咐看住了小夫人不要讓她亂跑要保障她的人身安全,可這根本就是一件天賜任務(wù)。小夫人,既然你不仁那便別怪我無義。
她從口袋拿出魔靈珠,放在手掌心稍稍運氣。
卞幽白魅惑的聲音傳來,帶著少年獨有的磁性“何事?”
“主君,小夫人她....溜出去玩兒了。”
“恩?!?p> 卞幽白輕輕捏碎了手中的魔靈珠,轉(zhuǎn)頭看了看外面,鵝毛般的雪花緩緩飄落。披上玄色披風(fēng),便去尋她。
唉.......誰讓她是他夫人。
雪打在她的肩頭,染上她的青絲。踏進漓江庭將青花釀放到石桌上,抖抖狐裘上的雪,坐在石凳上準(zhǔn)備小酌一杯。
卞幽白還沒踏進漓江庭便看見石凳上的少女,一身素白仿佛是雪落的少女,純白的狐裘又平添一絲貴氣。素凈的小臉上粉白微透,似是擦了胭脂。
見她拿起酒壺,準(zhǔn)備一飲暢快。他未加思索便躲了她的酒壺。
剛打開瓶塞,酒壺便被人奪了去,順著酒壺向上望去。來者無需問何人,就是她的人?。?!
“你怎么來了?是不是媬嬰姒桂內(nèi)倆小丫頭告的狀。”
確實是媬嬰告的狀,但罪魁禍?zhǔn)状_是她手上的魔靈戒。就算媬嬰不給他打她的小報告,他也知道她在何處。
“我再不來你是打算在這里一醉方休?”
聞言,她輕挑眉稍“一醉方休?哈哈哈哈......你未免有些瞧不起我?!?p> 起身,將他肩頭的雪打落,玄色披風(fēng)用銀線鉤邊與他平日裝束無異。只是脖頸處水貂毛作一圈圍脖,像是戰(zhàn)場上叱咤風(fēng)云的少年將軍,又像極了一統(tǒng)天下的年輕帝王。
見她傲嬌的小表情都快收不住了,在石凳上坐下,順手將她帶入自己的懷中,她很小很瘦一只,窩在自己懷里幾乎只能看到毛茸茸的腦袋。
庭外的雪愈發(fā)大了起來,庭內(nèi)二人相擁,到有一番相濡以沫之感。
花前月下倒不如執(zhí)手行天涯。
他將披風(fēng)裹緊,在她耳鬢廝磨道:“那不如,我們比一比。”
許是雪,許是風(fēng),又許是悸動與年輕,道不盡的心事化不完的濃情,周旋二人之間。
.....................
人生八九不如意,有人歡喜有人憂。
“浮徽,你這法子能行嗎?”
虞浮徽攏了攏衣衫,今年的天氣還真是少見多怪,昨個兒還是暖冬,今兒就下起了雪。也不知道這場大雪會不會影響明日的仙盟大會。
他垂眸看了看給自己捏腳的邢月柔,不知為何他總覺著這女人沒有以前有味道了,要不是虞嘉嘉有用處,他還不舍她變成自己的棋子,倒想讓她變成自己的女人。
畢竟帶著魅惑的少女可比有著風(fēng)塵的女人更討人歡心。
邢月柔見他也不接自己的茬也便知趣的閉上嘴巴。
畢竟,這是他的計劃,而她的任務(wù)便是伺候好他。想著便撲了上去,輕輕用指尖劃著他的胸膛,向他拋著媚眼,媚眼如絲,似是下一秒就能將他禁錮住,然后吞之入腹。
“浮徽~來嘛?!?p> 虞浮徽看著面前這張臉,不知為何腦海中卻浮現(xiàn)出虞嘉嘉那張絕色容顏。他心中些許煩躁,抬手將邢月柔從自己身上扯下:“你就不能矜持一點嘛,看看虞嘉嘉再看看你,真是天壤之別?!?p> 說罷,便走向屏風(fēng)后沐浴更衣了。
看著屏風(fēng)后赤裸正欲脫衣的男子,她攥緊拳頭,臉上憎恨的表情愈發(fā)明顯,蓋不住的怨氣肆意橫行,好你個虞嘉嘉,早晚有一天我要刮花你的臉。
指甲陷進手心,她與她勢不兩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