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陣,辨識了方向,快步奔回客店,翻墻時免不了提心吊膽,只害怕呼志尚發(fā)現(xiàn)自己,誰知進房后見呼志尚沒有回來,想必是去找念磬去除體內(nèi)的毒了。
第二天一早,忽然聽見有人嘭嘭嘭的敲打房門。
雷云跳下床來,打開房門,只見呼志尚有氣無力,臉色灰白,剛進門便重心不穩(wěn)摔在地下。
雷云見他脖子上裹上厚厚的草藥,假裝吃驚,大叫:“呼公公,你怎么了?”
張之名、念磬聽見叫聲,過來查看,見呼志尚倒在地下,吃了一驚。
此時張之名雖然能走,但卻有氣無力,
念磬將呼志尚扶在床上.問道:”大師父,你怎么啦?”
呼志尚搖了搖頭,并不答話。
念磬見到他脖子散發(fā)著黑氣,恨恨的道:“又是秋璇那賤人,等我去會她?!闭f著手中抽出軟劍,跨步出去。
經(jīng)過一夜療傷,她的肩膀已經(jīng)完全愈合了。
呼志尚低聲道:“不是她。”
念磬止步回頭問道:“那是誰!”
呼志尚覺得自己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都對付不了,反到自己弄得受傷回來,不愿開口說。
張之名夫婦深知他的脾氣,如果他愿意說,自會吐露,否則越問越惹他生氣。
不過看他脖子上散發(fā)的黑氣,似乎有些嚴重了。
念磬翻開儲物袋,找到了他們蓬萊島的解毒圣丹立馬給呼志尚服下。
隨后呼志尚閉眼開始煉化丹力。
念磬心中計算,眼下張之名和呼志尚受傷嚴重,秋璇陰險難測,必須先把兩個傷者、兩個孩子送到蓬萊島,日后再未找她算帳,才是萬全之策。
這天上午在客店中休息半天,下午行走到海邊。
眾人在客店中休息半天,在這半天中呼志尚的毒氣在慢慢的拔掉,臉色也好看了許多。
下午時,呼志尚已經(jīng)可以下床行走了,只不過目前不能動用靈氣。
念磬祭出一艘靈舟,往里填了許多靈石,隨后載著兩傷者,兩小孩飛向海邊。
舟行半日,天色漸晚,他們終于來到了東海之邊。
張之名見雷云不理自己,又是生氣又是無聊,站海邊向海面上張望,忽然聽見有下兩個小孩子在哀哀痛哭,看去竟然是正是農(nóng)夫的兩個兒子。
凡兒大聲叫道:“喂,你們在這里干什么?”兩兄弟回頭見是凡兒,農(nóng)泊君哭道:“我們在哭,你看不見嗎?”
凡兒道:“干什么呀,你媽打你們了嗎?”
農(nóng)泊武哭道:“我媽死了!”
念磬聽到他說話,吃了一驚,連忙飛到旁邊。
只見兩個孩子撫著母親的尸身哀哀痛哭。大娘滿臉漆黑,早已經(jīng)死去多時。
念磬再問農(nóng)夫的下落,農(nóng)泊君哭道:“爸爸不知道去哪里了?!?p> 農(nóng)泊武道:“媽媽給爸爸的傷口吸毒,吸了好多黑血出來。爸爸好了,媽媽卻死了。爸爸見媽死了,我們叫他,他理也不理就走了?!闭f著又哭了起來。
念磬心想:“農(nóng)夫妻子舍生救夫,實是個義烈女子?!眴柕溃骸澳銈凁I了吧?”兩兄弟不住點頭。
念磬嘆了口氣,讓凡兒帶他們吃點飯,自己隨手砍了海邊一顆巨大樹木做了一具棺木,將農(nóng)夫妻子收殮了。
第二天早上找了一塊寶地,將棺木葬了。
農(nóng)氏兄弟在墳前伏地大哭。
張之名道:“磬兒,這兩個孩兒沒了爹娘,咱們便帶到蓬萊島上,以后要多費心照顧了?!?p> 念磬點了點頭,當下勸住了農(nóng)氏兄弟,簡單的休整完畢之后,念磬又拿出了之前的靈舟,東行往蓬萊島進發(fā)。
張之名在舟中潛運靈功,過了六天身體的傷勢便已經(jīng)好了一大半。
夫婦倆說起毒王百年不見,修為猶勝以前,這一掌如果打中了張之名丹田要害,那可能就要幾個月的時間來恢復(fù)。
兩人談到紀興修,不知他身在何處。
念磬雖在蓬萊島隱居,但是還是青山派掌門之位,門派的事務(wù)都由紀興修奉念磬之名處理和解決。
她這次來到東瀛東部,原本是要到門派中集合長老會商討門派之事,并順便打聽紀興修最近如何,但是計劃不如變化,張之名受傷,現(xiàn)在只有先回到島上等到傷養(yǎng)好再說。
這時張之名提到了雷云,念磬就把他叫進靈舟中的內(nèi)艙,詢問以前的事。
雷云說自己母親因病逝世、自己流落白城的經(jīng)過,張之名夫婦想起和雷云母親的交情,兩人同時不勝傷感。
等到雷云出內(nèi)艙,張之名說道:“我一直以來有個心愿,你自然知道。今天有幸遇到云兒,我的心愿就可以如愿以償了?!?p> 當年張之名之父張嘯天與雷云的祖父雷鐵山義結(jié)兄弟,兩家妻室同時懷孕。
二人相約,日后如果生下的都是男兒,就結(jié)為兄弟,如果都是女兒則結(jié)為金蘭姐妹,如是一男一女,則成為夫婦。
后來兩家生下的各為男兒,張之名和雷云之父雷震依照約定成為兄弟。
但雷震認賊作父,多行不義之事,最終慘死在白城鐵槍廟中。
張之名想到這件事的時候,心里面總不是滋味。此時朝著念磬一說,念磬明白了他的心意,搖頭道:“我不答應(yīng)。”
張之名愕然道:“怎么了?”
念磬道:“凡兒怎么可能許配給這小子?!?p> 張之名說道:“他的父親雖然多做不義之事,但是張雷兩家世代交好,我看他相貌清秀,聰明伶俐,從今以后跟著咱倆,將來不愁不能出人頭地。”
念磬道:“我就怕他聰明過份了。”
張之名道:“你不是也聰明的很嘛?那有什么不好?”
念磬笑道:“我卻偏喜歡你這傻哥哥呢?!?p> 張之名一笑,道:“凡兒將來長大,不一定和你一樣也喜歡傻小子。再說,像我這樣的傻瓜,天底下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個?!?p> 念磬羞他說道:“誰希罕?也不害臊。”
兩人說笑幾句,張之名重提話頭,說道:“我爹爹就只這么一個遺命,雷鐵山叔父臨死之際也曾重托給我??墒窃诶渍鹦值艿氖虑樯希覍嵲跊]有能力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