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此時坎桐市D區(qū)郊外的馬路上無比安靜,偶爾有一兩輛汽車經(jīng)過。除了靠近區(qū)中心和一些村莊的馬路上有路燈,郊外大部分地方都被黑暗所吞噬。靜謐得可怕。
在一個草叢中,一名男子正躺在地面上,他張開嘴努力想發(fā)出點什么聲音,然而最終只有很輕微的呼吸聲。
他舉起手四處揮舞,想努力抓住點什么企圖求生,他抓住了一把青草,用力地扯著,但還沒把青草扯斷,便停下了手頭的動作。
這就是他生命中最后一刻竭盡全力所能做到的事了。
鏡頭轉(zhuǎn)移到男子的腹部,此時,一把刺入他腹部的劍緩緩拔出。它的劍柄是黑色,雕刻著鳳紋。
它憑借著一股未知的力量懸浮在空中,劍刃上布滿了鮮血,還在緩緩下流,滴落在地面。然而不一會兒,像是被吸收了一樣,這些血液逐漸在劍身上消失,沒留下一點痕跡。
草叢中有一個人影走了出來,接著,這個人影發(fā)出了一陣低沉的青年音:“怎么樣,這個還滿意吧?”
那把劍在空中抖動了一下劍刃,發(fā)出了嘶啞的聲音:“還行,果然年輕力壯的人的血液品質(zhì)要高一點?!?p> 借著月光,那個人影的面孔隱約能夠看清了。看起來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但是臉上有一道長長的、從左眼下方一直延續(xù)到右邊嘴角的刀疤。
他說到:“大概還要幾個人?”
“不好說,不同人的品質(zhì)不一樣,保險說的話,大概還要一百來個吧?!?p> “不管怎么樣,我們都要加快步伐了,很明顯我們的行動已經(jīng)吸引到這個世界的執(zhí)法人員了,而且……還有一個更麻煩的在后頭……”
“這個落后的世界的執(zhí)法人員嗎?”那把劍不屑一顧,“這種連靈力內(nèi)力都沒有,只能依靠武器來戰(zhàn)斗的人,對于我們根本構(gòu)不成威脅。那更麻煩的是什么?”
男子深呼吸了一下,聲音略微有些顫抖了,說:“好像是……流彩!”
“?。?!”
那把劍不自主地戰(zhàn)栗了一下,剛剛的氣勢瞬間沒有了。
許久,它才用一種自我安慰一般的語氣說到:“應該……應該沒理由吧……她……她都已經(jīng)隱居這么多年了……而且……我們是唯一發(fā)現(xiàn)那個空間隧道的……她只是一把神器……不可能能打開空間隧道的吧……不用……不用怕的……我們……沒事的……”
男子也將信將疑地點點頭,說:“應該……應該是我的錯覺……怎么可能是她呢呵呵……好了,不管怎樣,今天的就先到這吧,也該休息了。”
那把劍的劍柄上下抖動了幾下,算是點頭。不久,這一人一劍就消失在了月光之下。
和夏陌聊過之后,褚浩暉便一直在糾結(jié)這個問題。如果真的是我自己的問題,那我還有沒有可能重新登頂呢?雖然夏陌已經(jīng)明確表示了他能夠做到,但是他心里就是沒有底。
而且明明心里還有著希望重歸王者的愿望,然而,自己就是沒有一點干勁,這到底是為什么?
褚浩暉一邊玩著手機一邊來到了飯?zhí)谩K麃淼交浭阶赃x那里,選了個炸雞腿、玉米還有白菜后,來到一張四人桌那里坐下。
我最近到底是怎么了,整天都這么沒有精神,像靈魂出竅一般,唉……
他咬了一口炸雞腿,讓自己先把精神集中在吃飯上面。
褚浩暉一邊玩手機一邊吃飯。突然,身后傳來了一陣漢子氣息十足的女聲:“……那傻狗老外,我都不知道他上課到底上了些什么!”
接著是一陣冷冷的、帶有御姐氣息的熟悉的女聲:“你還指望聽他課能聽懂呀!最后不還是得靠自己學?都是這樣的啦!”
然后是一陣有點可愛的同樣很熟悉的女聲:“xuo(2)不會xuo(2)不會!期末考我只能聽天由命了?!?p> 褚浩暉扭頭一看,果然是兩個熟悉的人——衷天藝和張瑋琪。此時她們還跟著另一個女生一起走過。
不認識的那一個戴眼鏡、紅棕色短發(fā)、有點黑,雖然臉長得還挺好看的,但是體格強壯,讓褚浩暉有點莫名的畏懼;
衷天藝穿著一套偏運動系的短衫和短褲,顯得格外活潑;
而張瑋琪是白色短裙搭配平底鞋,原本就比較瘦削的她穿裙子后顯得更加骨感了,整副身體如同一個衣架,衣服掛在上面空蕩蕩的,沒有任何支撐感,手臂看起來似乎輕輕一捏就能捏碎的樣子。
“雖然張瑋琪要更苗條一點,但身材很明顯還是夏陌更好,果然只是瘦是不行的呀……”褚浩暉情不自禁地點了點頭。
他向衷天藝揮手:“Hi~衷天藝!”
衷天藝聽到聲音后把頭扭過來,微笑道:“喲是褚浩暉?。i~”接著扭過頭對兩位同伴說:“就坐這吧?”
那個戴眼鏡的女生斜眼看了看褚浩暉,噘著嘴說:“為什么要……”
張瑋琪一掌拍在她的屁股上,對她使了一下顏色,戴眼鏡女生小聲嘟囔著,坐到了褚浩暉對面,衷天藝則坐到了褚浩暉的旁邊。
衷天藝指著褚浩暉對她的朋友介紹道:“這個是無機的褚浩暉,就是上次班賽混雙,把張銘軻……就是跟我對打的那隊混雙的男選手?!?p> 戴眼鏡女生的眼睛突然一下子閃亮了起來,她說:“哦我好像想起來了!就是你呀!哇塞我跟你說,你上次比賽打得真的是超帥的誒!我從來沒有見過有人能把羽毛球打得像你一樣帥!大佬,請受我一拜!”
褚浩暉有些不好意思了,笑著說:“啊哈哈……還好還好……一般般啦……”
張瑋琪和褚浩暉之前見過,雖然有過短暫的交流,不過看起來張瑋琪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外向。
衷天藝向褚浩暉介紹她的朋友們:“這個戴眼鏡的叫熊星雨,這個你上次也見過啦,張瑋琪,都是我們班的?!?p> 褚浩暉拱手道:“woc~都是材創(chuàng)大佬呀!失敬失敬!”
張瑋琪撇撇嘴說:“不敢不敢,我菜我菜,衷天藝才是大佬!”
衷天藝對張瑋琪豎起大拇指,用稍微有點陰陽怪氣的語氣說:“那也比不上人家張瑋琪呀~張瑋琪牛逼!”
熊星雨見褚浩暉的表情有些尷尬,便陪笑著說:“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其實這是她們宿舍的日常而已,日?! ?p> 之后四人一邊吃飯一邊聊了起來。
想到了剛剛衷天藝她們聊到的話題,褚浩暉便順著她們的話題繼續(xù)展開:“對了,你們剛剛在說什么老師的,你們老師是個外國人嗎?”
“對,我們的復變函數(shù)老師,一個英國佬,上課講得莫名其妙,課件一團亂,不知所云!”熊星雨抱怨道。
“那你們得用英語上課吧?真厲害!”
“習慣就好,誰讓我們是材創(chuàng),絕大部分課都是全英教學,除了軍理什么的?!?p> 褚浩暉暗暗羨慕,在自己還要背單詞考過四級時,別人已經(jīng)可以全英上課了,雖然似乎那位老師不怎么樣。
話題已經(jīng)展開了,大家也就徹底放開了。
衷天藝抱怨道:“我真的感覺學院有毛?。〈蛑c國際接軌的旗號搞什么全英教學,卻不請一些優(yōu)秀的外國老師,搞到什么牛鬼蛇神都能進來混日子!這讓我們學個錘錘哦!”
熊星雨:“對!明明國內(nèi)老師也可以全英文啊,難的地方還可以換回中文講解,知識語言雙豐收,非得搞這種形式主義!上次暢雯去請教那老外出的作業(yè),那老外自己都不會,最后還是她自己解決的!”
“哇!那這也太離譜了!難怪我們大物老師說有些外國老師水平還不如國內(nèi)老師呢!”褚浩暉也加入了吐槽陣營。
“啊——張瑋琪救救我吧!我復變函數(shù)要掛了呀,不久之后還有個該死的材科基期中考,我完了呀!”衷天藝哭喪著臉,拽著張瑋琪的手。
“我也要掛了呀!我菜??!”和衷天藝說話時,張瑋琪明顯就活躍了很多。
熊星雨和衷天藝平常都是很活潑的,因此跟褚浩暉聊得很開。美中不足的是張瑋琪如同一座冰山一樣,褚浩暉無論如何尋找話題對方就是不肯融化哪怕一個角落,從不主動和自己搭話。
張瑋琪吃得很快,她站起來說:“我先走了,我還要回去肝崩崩崩,你們繼續(xù)!”說著拍了拍熊星雨。
熊星雨愣了一下,接著像是恍然大悟一樣,說:“哦對了,我也要去收快遞,我的鞋到了……你們慢慢吃,我和張瑋琪先走了?!?p> 衷天依嘴里咬著一塊雞肉,說:“怎么這么早就走啊?張瑋琪你不愛我了!”
張瑋琪說著“沒愛了沒愛了”,然后和熊星雨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