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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世界系列北域之圣槍初世

第626章 傳說中之異世界

大世界系列北域之圣槍初世 懷仁者 14729 2022-04-01 06:00:00

  奧約妮娜蘇醒,憑借一己之力擊潰整個侵襲長雪城的軍隊,這是一件大工程。

  雪冬回到長雪城,第一時間就是進(jìn)行消息封鎖,堅決不讓這個信息泄露出去,否則會給伊魄帶來殺身之禍。

  奧約妮娜,這是雪神山之主,這關(guān)系到許多勢力的利益,某些勢力生死存亡的利益!

  一些勢力見到了雪神山之主的回歸,興許會瘋狂起來,不惜一切代價殺掉伊魄。

  奧約妮娜,這個尊稱太過驚世駭俗,舉世無雙!

  ······

  ······

  長雪城內(nèi)伊氏世族的府邸。

  “咿咿呀呀,咿咿呀呀,咿咿呀呀?!?p>  伊魄經(jīng)過一場苦戰(zhàn),很快陷入了沉睡,而且一睡就是三天,大睡三天。

  等他蘇醒過來,那個可愛的小身影又一次蹲在他的肚子上。

  小腳丫踩來踩去,猶如按摩,粉雕玉琢的小手質(zhì)感極佳,如頂級的羊脂玉制成,那雙純真無邪的大眼睛凝視著伊魄,撲閃撲閃,可愛的令人忍不住親上一口。

  熾寒初靈變了。

  熾寒初靈的身上是一件白色的衣裳,衣裳外出現(xiàn)一件柔軟的披紗,這件披紗遮擋住她的手臂與肩膀,潔白的緞帶簇?fù)碇@位小公舉。

  盡管這一刻的稚嫩沒有消失,但淡白的仙霧烘托出她的神圣純凈,仿佛從凡間走向一個超脫俗世的仙境殿堂。

  這是一種氣質(zhì)的轉(zhuǎn)變,全方位的升華,從熾寒初靈向奧約妮娜蛻變的升華。

  伊魄回憶起先前奧約妮娜以一敵三,以領(lǐng)爵級怒揍三大君主的場景,心潮澎湃,要是奧約妮娜能提升到那種境界,他闖蕩江湖還要怕誰?所向披靡。

  伊魄問道:“幻老,這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我感受不到雪姬身上專屬奧約妮娜的神華了?!?p>  幻老從床底下竄上來:“少主,那是奧約妮娜!奧約妮娜是雪神山之主,她的神格蘇醒對靈魂是一種巨大的負(fù)荷,不能維持太久的?!?p>  伊魄道:“那真是可惜。”

  沒有奧約妮娜的神格,熾寒初靈是一個領(lǐng)爵而已,不可能展露那種顛覆性的戰(zhàn)爭統(tǒng)治力。

  當(dāng)然,伊魄也滿足了。

  起碼,他又得到了一位召喚獸,領(lǐng)爵級召喚獸。

  幻老道:“不用可惜,只要獲得百萬道熾寒神光,熾寒神光形成熾寒神絲,最終完成與曜月的融合,奧約妮娜就能正式蘇醒?!?p>  伊魄問道:“熾寒神絲?那是什么東西?!?p>  幻老道:“通過靈魂契約,你仔細(xì)觀察熾寒初靈,一定能發(fā)現(xiàn)什么的?!?p>  沒錯。

  那道神秘的隱光是窺測不到的,有百余道熾寒神光直沖云霄,這就是奧約妮娜對抗三大君主與百余位領(lǐng)爵的熾寒神光。

  這熾寒神絲,徑直飛向蒼穹,來到一個神秘的境域,境域上是一輪藍(lán)白的曜月,美輪美奐。

  “那是······我感覺那片夜空有些眼熟?!?p>  伊魄想起來了。

  那是一片神秘的星空,伊魄的意識曾經(jīng)穿越不知道多少距離來到那片神秘的星空,在那兒完成原華象征的確立,這是榮華天象的終極神威向標(biāo)。

  奧約妮娜的曜月在那個神秘的星空中,那是一份遙遠(yuǎn)的契約,熾寒神絲是連接月耀與熾寒初靈的媒介,等曜月與熾寒初靈合二為一,那時候大功告成,雪神山之主將會正式降臨天下。

  想到奧約妮娜那種統(tǒng)治支配地位的終極力量,伊魄情不自禁幻想那一刻早日到來。

  伊魄問道:“我知道了,要如何增加熾寒神絲的數(shù)量,我對那一天已經(jīng)迫不及待了,能早一天是一天。“

  熾寒神絲隨著熾寒初靈的成長應(yīng)該會自然增加,但這個自然成長的過程估計很慢,高等階物種沒有外力媒介的加持,生長起來都是極其緩慢的。

  比如龍族,千年乃至萬年一龍族才能正式成年。

  雪神山之主的尊貴凌駕于一般的龍族之上,所以她的成長周期一定極其漫長。

  現(xiàn)在是百余道熾寒神絲,與百萬之?dāng)?shù)有著不可衡量的距離。

  幻老云淡風(fēng)輕道:“用寒屬性寶貝就行,只要有天材地寶的輔助,熾寒初靈就可以吸收光華來填補(bǔ)自身的空缺,熾寒神絲本就是一種外物凝結(jié)出來的媒介而已。雪仙瑚、極寒霜蕊、寒琉璃、寒天槃都是增加熾寒神絲的上等存在,最好是雪仙瑚與極寒霜蕊?!?p>  伊魄目瞪口呆。

  天槃與寒琉璃聽說過,天槃是給領(lǐng)爵晉升君主的必備要素,寒琉璃是天琉璃的一種,這兩樣?xùn)|西極其珍貴,有價無市,寒琉璃與天槃是有錢買不到的寶貝,至于雪仙瑚與極寒霜蕊······聞所未聞。

  “什么東西,我上什么地方找雪仙瑚與極寒霜蕊,聽都沒有聽過?!币疗潜г沟?。

  極寒霜蕊是寒屬性的天地衍蕊。

  天地衍蕊象征著天地的輪回,必然會誕生在毀天滅地的大災(zāi)難之中,比如超大規(guī)模的火山爆發(fā),比如千百里土地沙漠化,比如湮滅式災(zāi)難寒潮,每一株天地衍蕊都是極其罕有的,意味著不知道多少生命的演變,環(huán)境的新陳代謝,這是最具象征性的圣物。

  天地衍蕊是世界上最硬通貨之一,沒有任何一個勢力會嫌棄高端多功能的天地衍蕊,無論是人類世界還是妖魔地域。

  天地衍蕊,這是比元晶還要硬的硬通貨,構(gòu)建大規(guī)模陣圖、晉升帝皇等等都需要天地衍蕊。

  至于雪仙瑚······

  雪仙瑚是一種昂貴到極致的稀有之物,既不可遇也不可求,基本上是存在于傳說中的東西。

  寒琉璃、寒天槃、極寒霜蕊、雪仙瑚都是最頂尖的寒屬性天材地寶,太過珍貴,整個天啟帝國都不可能批量提供,要怎么找一大批寒屬性天材地寶給雪姬使用呢?

  幻老嘿嘿一笑,道:“少主,您忘記了,這里是長雪城?!?p>  這是天下第一獨立城,長雪城,位于冰雪王朝的境域之內(nèi),寒屬性天材地寶數(shù)不勝數(shù),要找到可供熾寒初靈使用的天材地寶不是什么難事。

  伊魄微微一愣,旋即撓了撓頭:“呃,這不太好?!?p>  周圍沒有什么人,但伊魄是要臉的,某種意義上來講是個大男子主義者,幻老這么一席話感覺把軟飯這頂大帽子猝不及防扣在他的頭上。

  伊魄······真的很尷尬。

  伊靜柔走了出來:“哥哥,有個壞消息要告訴你,召喚獸們的食品要吃完了,你要想辦法湊一點出來?!?p>  “什么?我在海神新月島上搜刮這么多財寶,買了這么多的資源,你告訴我吃完了。”伊魄的眼神變得迷離,“妹妹,你一定是在逗我,哥哥我心臟受不了?!?p>  伊靜柔道:“哥哥,你從來不關(guān)心精神境域中的召喚獸嗎?你知道他們現(xiàn)在是什么水平。你有個了不起的妹妹,夠省了?!?p>  在飼養(yǎng)召喚獸這個方面,伊魄根本就是一個甩手掌柜,全部交給妹妹伊靜柔打理——反正這個妹妹也喜歡與召喚獸相處。

  為了給伊魄保護(hù),伊靜柔將巨大的資源投在落晨雄獅身上,落晨雄獅的修為接近公爵,而且是超過極限的公爵,實力可怕。

  而且瀚海修龍達(dá)到伯爵級,雷霆樹戰(zhàn)士、隱鋒劍螳、森隆青鸞凰、磐石統(tǒng)領(lǐng)、星也全部都是子爵級,這是何等逆天的一筆戰(zhàn)力。

  要塑造這么一個完整的召喚獸軍團(tuán),消耗的資源必然是海量的。

  這還算好的!

  伊靜柔與伊魄共同的精神境域等階極高,精神境域的獨特環(huán)境給這批領(lǐng)爵級召喚獸提供大量的靈韻仙韻,讓這群家伙的食量大幅度下降,否則······伊魄養(yǎng)不起吶。

  伊魄摸了摸妹妹的頭發(fā):“行行行,我妹妹最了不起了,哥哥謝謝你?!?p>  伊靜柔是沒有什么反應(yīng),整個世界敢明目張膽摸她腦袋的屈指都找不到五個,所以她對“哥哥”的“僭越”完全沒有反應(yīng),她寧靜的看著遠(yuǎn)方的某處,任憑伊魄摸她的腦袋,腦海中回憶著另外一個親人。

  伊靜柔是伊氏世族數(shù)一數(shù)二的美人,無論是容貌還是氣質(zhì)都無可挑剔,這頭黑茶色泛金輝的頭發(fā)觸感很是不錯,猶如最頂尖的絲綢,柔順光滑,帶著微微的體溫。

  “少爺,您住得好嗎?”

  一個清寒中透著柔美的女聲,伊魄頓時把手收了回來,做賊心虛。

  不知道為什么,伊魄摸妹妹的頭發(fā)實屬正常,兩個人是這么相處的。

  但雪冬一來,伊魄就把這個動作給收回來,仿佛是做了什么冒天下之大不違的罪過,生怕找到女主人的唾棄。

  在私下里,伊遠(yuǎn)奇已經(jīng)給伊魄下過定義,這特么就是一本離譜的傳奇史詩——“少爺與女奴之間的妻管嚴(yán)是如何煉成的”。

  伊魄道:“冬雪姐,我要許多寒屬性天材地寶,比如寒琉璃、寒天槃、雪仙瑚、極寒霜蕊。不知道姐,你能給我多少?”

  伊遠(yuǎn)奇喝了一口茶,這么一口茶直接噴了出來!

  我靠,你特么能不能要點臉,剛才是誰不好意思向長雪城主索要資源的。別以為我聽不出來你怕別人扣帽子,不要吃軟飯,可你說的與你做的南轅北轍??!

  這位女武神愣在原地,雪冬呆萌了一會兒,而后如小雞啄米一樣點了點頭。

  “好的?!?p>  雪冬原來是想關(guān)心一下伊魄的身體狀況,卻不曾想這個家伙居然一上來就問她要錢。

  星辰神蟲在星瀑長發(fā)上走動一個位置,那雙大眼睛觀察伊魄的面部神態(tài),幼小的膜翼翅膀扇動了一下,表示這貨什么意思,心中腹誹了一句:“你這是要索取主人的嫁妝嗎?”

  雪冬道:“好的,我可以給?!?p>  伊魄道:“不不不,這是我所有的現(xiàn)金,你幫我采購一下?!?p>  說完,伊魄把身上所有錢財全部交給雪冬,讓雪冬來購買天材地寶絕對是最明智的。

  雪冬把錢財收下,問道:“少爺,最近長雪城附屬的一座異空間即將出現(xiàn)一場寒潮,特殊的天地靈韻寒潮會孕育許多天地靈寶,全部都是寒屬性的。雪仙瑚與極寒霜蕊估計不會出現(xiàn),但寒天槃、寒琉璃等等一定會有,你要不要去瞧一瞧?!?p>  伊魄雙眸放光:“當(dāng)然要?!?p>  雪冬靜靜地看著他。

  伊魄道:“放心,我向你發(fā)誓會保證自身安危,不會亂來。”

  ······

  ······

  雪冬告訴伊魄一些關(guān)于異次元空間的消息。

  這個異次元空間是長雪城的獨有秘境,但是許多長雪城的附屬勢力都有資格進(jìn)入異次元空間,只要修為達(dá)到一定的程度,都是允許進(jìn)入的。

  最主要,修為沒有達(dá)到一定程度,進(jìn)入這個異次元空間與送死沒有一點區(qū)別,在這個異次元空間最低線都是原秀。

  但這個秘境是分層次的,有的地方算是安全,原秀就能混得下去,有的地方兇險至極,圣魂境強(qiáng)者進(jìn)去都是送死的。

  這個異次元空間堪稱一個完全獨立的大型世界,沙漠森林、山川湖泊、山脈丘陵等等應(yīng)有盡有,山巒靈脈豐富,神峰禁地眾多,險峰峻嶺如森林,仙韻島嶼如棋布······雪冬曾經(jīng)去過這個異次元空間,大有裨益。

  伊魄是邀請雪冬一起去,兩人來個蜜月旅行之類的,想來長雪城的秘境中不會缺少詩情畫意的神妙場景。

  但雪妖魔獸的進(jìn)攻剛有緩解的趨勢,身為城主的雪冬不敢離開城池,熾寒初靈又一天到晚叫喚忍饑挨餓,伊魄只好單獨前來異次元空間尋寶。

  經(jīng)過長雪城特有的傳送陣,伊魄來到一個異世界,這個傳送過程是眨眼一瞬間,光輝一閃,伊魄就到了另外一個天地。

  這是夜晚,皎潔的月亮懸掛在空中放著光明,滿月的光輝灑落在一大片雪白的冰原上,山坡上一棵一棵樹木孤獨蕭瑟,樹影林立,山坡層次形成的晦明變幻極其顯著。

  這一幕就是詩情畫意的好地方,很適合度過良辰美景。

  可惜,佳人不在。

  幻老寧靜的站在異次元空間的雪地上,遙望著靜謐的夜色,皎潔的月光將漆黑的天幕渲染的更加暗淡。

  爪子踩在雪地上,踱步留下兩行貓爪印,語重心長道:“嗯,這是······這獨特的韻味,忘雪關(guān)估計隱藏在這個異次元空間之中?!?p>  圣臻蒼龍坐在伊魄的左肩上,在這個漫漫雪夜內(nèi),詠輝還是用白龍形態(tài)比較妥當(dāng),這在屬性上符合這個區(qū)域的大環(huán)境。

  饕序的毛發(fā)給伊魄作抵御寒風(fēng)的毛線帽,百無聊賴,時不時揮舞著爪子。

  落晨雄獅趴在伊魄的右肩上,晨光之力為主的落晨雄獅不喜歡這么漆黑的夜色,幻老則是坐在落晨雄獅的身上。

  萬籟俱寂,伊魄走在黑夜中,這黑夜猶如一張巨大的黑口,要將所有的東西吞沒進(jìn)去。

  漆黑的夜色中一雙眼眸很是明亮,伊魄的眼神永遠(yuǎn)是雪亮的,他在雪地上留下一行痕跡,腳印一直延伸到天的盡頭。

  忽然,漫步在夜色中的伊魄皺了皺眉。

  “有人來?!被美咸嵝蚜艘宦?。

  遠(yuǎn)方黑夜中過來兩個人,一男一女。

  “仁兄,打擾一下,村莊在什么地方,我與妹妹迷路了?!蹦敲犊湍腥藖淼揭疗巧砬?,行了一個禮,臉上流露出友善的笑容。

  伊魄收起了敵對的神態(tài):“我也不知道,我不是這個異次元空間的居民?!?p>  那名男刀客穿衣樸素,在這寒風(fēng)凜冽中穿上一件薄薄的單衣,相貌堂堂,氣息強(qiáng)大,腰間有一把大刀。

  他的女伴面容娟秀,性格冷傲,生人勿近的氣場非常顯著,一頭藍(lán)玉長發(fā)披散在腦后,在月光中有著晶瑩的質(zhì)感,她背上一把寒玉弓,整個人卻是沒有什么氣息,但伊魄感覺的出來這個女子深藏不露。

  這名女子最獨特的是眼眸,比伊魄的瞳眸還要明亮,而且清澈通透,無形中散發(fā)出老鷹一般的銳利。

  伊魄道:“長雪城這個秘境不簡單,這一次寒潮會大規(guī)模孕育出天材地寶,沒想到吸引來了這么多強(qiáng)者。”

  這兩個人不簡單。

  男刀客道:“是啊,這是長雪城以及附庸勢力的一場盛典,三教九流都會齊聚過來,少不了一場紛爭。不知道會流多少的血,這也真是一場悲劇。沒有神的統(tǒng)御,注定是一場又一場悲劇的重演。”

  伊魄道:“聽你的話,你不是來這爭奪寒潮孕育的天材地寶的?!?p>  男刀客道:“是的,我與妹妹是來找人的?!?p>  伊魄道:“我叫伊魄,很高興認(rèn)識你們。”

  “伊魄,這個名字聽上去怎么這么耳熟?朱何晴,這是我妹妹,朱悅悅?!?p>  朱悅悅嬌顏一沉,面若寒霜:“哥哥,你不要廢話,不然我都要替主上清理門戶了?!?p>  男刀客撓了撓頭:“妹妹,不要一本正經(jīng)的,多笑笑好了。我說幾句話,主上也不會因此掉幾根頭發(fā)。”

  朱何晴塞了一個晶瑩剔透的果子給伊魄,順帶著自己啃了起來。

  “這是我們那兒的特產(chǎn),嘗一個?!?p>  伊魄無所謂,這果實著實鮮嫩多汁,味道很是不錯。

  伊魄感覺這個朱何晴是個不折不扣的話嘮,說起話來就像是大江大河滔滔不絕,但這個人絕不是表面這么和善,內(nèi)心隱藏著一股無往不利的鋒銳。

  伊魄看著朱何晴那把刀,感受著朱何晴的氣質(zhì)氣息。

  這個刀客估計是在什么杳無人煙的絕地練刀,苦練十幾年之類的,好不容易出來了,一說起話來就收不住。

  朱何晴道:“仁兄,這個異次元空間可不太平,要不要一同上路,路上也有個照應(yīng)?!?p>  朱悅悅道:“哥,你這是做什么,我們怎么能與一個不明來歷的陌生人一起,太危險了?!?p>  朱何晴不禁笑了起來:“沒事,我與伊魄兄一見如故,他應(yīng)該是個好人?!?p>  朱悅悅很不信任哥哥的判斷:“哥,就你?”

  一見如故,你一共才見到幾個人,還給我一見如故。

  伊魄沒有與兩兄妹糾纏,直接走人,消失在夜色之中。

  沒過多久,兩個人追了上來。

  朱何晴愣是要跟著他,伊魄沒有拒絕。

  三個人走在夜色中,時不時飄下雪花,漸漸的雪就下大了,淹沒了三個人的身影。

  事實上,伊魄也很奇怪自己的行為。

  一般,伊魄絕對不會讓來路不明的陌生人一同行動。

  當(dāng)年,伊魄直接給祝雅璞下了奴役契約。

  在沒有法律與監(jiān)管的環(huán)境中有一個陌生人在旁,這是極其危險的。

  人心隔肚皮,你不知道陌生人的真實面目,一個閃失興許就會丟掉性命。

  俗話說,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待在身邊的人有著“家人”一般的性質(zhì),距離近,意外發(fā)生就更加突兀。

  ······

  ······

  伊魄三人來到一座特殊的山峰旁,一頭白鉆大象站在懸崖溝壑附近,懸崖下是深淵寒水,它的全身都是雪白的,頭部、四肢、關(guān)節(jié)、背部都覆蓋著鉆石硬甲,行走起來就是一臺裝甲車,比普通的雪域妖魔更加古老與強(qiáng)大,同時透著上古蠻荒的陌生與威嚴(yán)!

  朱何晴道:“這是一頭白鉆猛犸,上古物種,數(shù)量極其稀少,在這個年代很少見到白鉆猛犸,白鉆猛犸的繁衍能力太遜,估計也就比龍族要好上一線。”

  只要是沒有滅絕的生命,繁衍能力比較挫的,相對而言象征著堪稱逆天的戰(zhàn)斗力。

  這頭白鉆猛犸相當(dāng)難對付,惹不起,惹不起。

  朱悅悅輕聲道:“哥,我們繞道?!辈恢档迷谶@種地方浪費力氣。

  那頭白鉆大象轉(zhuǎn)過頭,威嚴(yán)的頭顱猶如穿上戰(zhàn)爭頭盔,棱角分明,獠牙兇猛,那雙冰冷的眼眸穿過夜色,直抵心田。

  伊魄冷冷的白了他一眼:“姓朱的,你是故意的?!?p>  為什么要說話這么大聲,靜悄悄壓低聲音不行嗎?最合理的應(yīng)該是打手勢。

  可朱何晴非但沒有小心謹(jǐn)慎,更是不遮掩行蹤,生怕白鉆猛犸發(fā)現(xiàn)不了。

  朱何晴攤了攤手:“我們跑不掉了?!?p>  傳說,白鉆猛犸的象鼻很長,無論逃到什么地方,白鉆猛犸都能用象鼻把敵人給卷回來,一旦卷回來,白鉆猛犸的象鼻就會把敵人給碾成碎屑!

  說時遲那時快,白鉆猛犸的象鼻打了過來,迅雷不及掩耳。

  伊魄躲過了一劫:“好厲害的象鼻?!?p>  冰原上出現(xiàn)一道深不見底的裂縫,聚華境強(qiáng)者遭到這樣的攻擊也沒有什么幸存的可能。

  不夸張的說,即使以伊魄的防御力,要是沒有充分準(zhǔn)備,受到一次象鼻重?fù)艟蜁貍c瘓。

  朱何晴道:“莫擔(dān)心,給我們拖延一下時間,我和妹妹宰了它。”

  白鉆猛犸狂奔過來,地動山搖,白象的狂奔就是數(shù)百輛坦克車并駕齊驅(qū)行駛,恐怖到了極致,白鉆猛犸本身亦如一座裝甲齊備的碉堡。

  伊魄暗道:“打破這家伙的防御,不容易?!?p>  左思右想,伊魄唯一能擊穿白鉆猛犸裝甲的只要破空劍光,破盡劍心孕育出來的必殺技。

  然而······

  一道寒流箭矢飛速射過來,箭矢上裹挾著濃郁的森白寒氣,猶如破曉黑夜的黎明流星。

  靜寂無聲,白鉆猛犸身上出現(xiàn)一個窟窿。

  “哈哈,接我一刀!”

  一刀落下,寧靜漆黑的天空上出現(xiàn)一道涇渭分明的分界線,寒鋒悍然將天地給劈開,包攬冰原上的所有景物。

  伊魄驀然回首,見到那股斬切之力將這片冰原給切成了兩半,這個雪原上出現(xiàn)一道分界線,丘陵也要、森林也好、寒河也好,統(tǒng)統(tǒng)整整齊齊被切開!

  當(dāng)然,最關(guān)鍵的是······白鉆猛犸也是一分為二,生機(jī)盡無。

  ······

  ······

  在寒風(fēng)颯颯之中,朱悅悅坐在一個雪坡上,纖細(xì)曼妙的身姿在月夜下格外動人,她如藕一般柔美的手臂撩人心弦,真不知道這么柔和的手臂是怎么拉動那把寒玉弓的。

  她雙腿并攏坐在那兒,懷中摟抱一只小貍貓,神情冷漠的看著夜空上的戰(zhàn)斗。

  幻老的眼神中充滿了贊許,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這樣一場戰(zhàn)斗對伊魄的裨益是不可估量的,要找到一個好的對手比找到一個好的隊友要難上數(shù)十倍。

  整個天啟帝國要找到一個能與伊魄同一層次的同修為者實在艱難,畢竟落塵槍是四大超神器之一,而伊魄是落塵槍之主。

  但這個神秘的刀客,境界不俗,居然能與少主斗個旗鼓相當(dāng),由此一遇,幸哉幸哉。

  “龍破九獄!”

  猶如一位戰(zhàn)神站在云端之上,天上地下唯我獨尊,桀驁不馴,那種突破九獄的戰(zhàn)意更是如星辰爆裂一般,讓天地也要臣服在他的槍下。

  “來得好。”

  天塌地陷,電光火石之間,那個如流星趕月一般的身影從高空俯沖下來,猶如天幕向凡間的碾壓,蕓蕓眾生都會在這個神祇的憤怒中變成塵埃。

  橫刀于身前,刀鋒向上,朱何晴沒有畏懼,氣定神閑,那股鋒利的刀芒仿佛在漆黑的夜幕上劃開一道裂縫,將伊魄龍破九獄的“勢頭”給卸開。

  感受著天空激蕩的氣息,朱悅悅這個觀戰(zhàn)者不由色變,在兩個勢頭碰撞的一剎那,她感覺到那種蒼天威壓的窒息達(dá)到了巔峰,就像是大氣壓豁然變大了三倍,不是原華師直接被龐大的大氣壓給碾成粉碎!

  那一刀橫于身前,鎮(zhèn)定自若,巍峨如山,猶如堤壩攔在??谏希螒{大江大河,任憑狂轟濫炸,我自巋然不動。

  “接我一刀。”

  借勢而行,那一刀落下,宛如要把伊魄那種天地崩裂的態(tài)勢都給劈開,槍意染成熾金色的夜空中出現(xiàn)一道湛藍(lán)的切痕,從這一邊一直延伸到天的盡頭,威能在瘋狂地席卷······但這神威凝結(jié)在這刀鋒一般的薄面里,威力巨大。

  “兩界隔!”

  兩界隔是落塵槍訣中非常強(qiáng)大的防御絕招,伊魄現(xiàn)在仍然只參悟了一點點,但這一點點將落塵槍訣的高妙展露得淋漓盡致。

  一槍在前,分隔兩界!

  無論多么強(qiáng)大的攻擊,都不能打破落塵槍設(shè)立的空間壁壘,這一道壁壘是絕對的壁壘,超越神圣的分隔符,不容褻瀆。

  伊魄擋住了這一刀,不過受了點傷。

  這一次戰(zhàn)斗酣暢淋漓,伊魄好久沒有打得這么痛快,根本沒把這點傷勢放在眼中,雙眸迸射出瘋狂的戰(zhàn)意,繼續(xù)戰(zhàn)斗。

  “天意刺!”

  兩個人又大戰(zhàn)了三四十個回合,不分勝負(fù),此刻已經(jīng)是午夜時分。

  “好了,我不等了!”

  一道寒玉箭矢射在伊魄與朱何晴之間,爆炸開,森冷的寒流如浪濤一般席卷沖擊,將伊魄與朱何晴兩個打得痛快的家伙給分離。

  朱何晴見到妹妹生氣了,頓時正色:“好,打得痛快,好久沒有打得這么痛快了。不,我從來沒有打的這么痛快,真好?!?p>  十年苦練,朱何晴在禁地苦練刀法,終于來到了收獲的時刻,這是第一次酣暢淋漓的展露自己的刀法境界。

  “妹妹,你真的很漂亮,瞧一下這對耳墜,很好地襯托你的臉色,真白?!?p>  朱悅悅的臉色變得更白了:“你說啥?!?p>  你是指望我生病還是受傷,臉色蒼白又不是什么好事,混賬。

  伊魄樂呵呵道:“兄弟,你不會說話就別說了?!?p>  ······

  ······

  第二天清晨,伊魄、朱何晴、朱悅悅?cè)藖淼搅艘蛔鞘校@座城池的規(guī)模很大,繁榮昌盛,不能與長雪城、天皎城比,但在整個天啟帝國之中規(guī)模能排進(jìn)前一百。

  朱何晴道:“嗯,終于到了雪迷城。”

  雪迷城在這個異次元空間中有一定的名望,不知道出于什么緣故,不少原華師聚集在雪迷城的城內(nèi)外,仿佛等候著什么來臨。

  別小瞧這個前一百,整個天啟帝國有多少城池,數(shù)不勝數(shù),數(shù)以千萬計,一座城鎮(zhèn)配上一個小型陣圖就是一座小城池,所以能名列前百的城池一定是有所名氣的城池,規(guī)模龐大,有一定的影響力。

  雄偉高大的城墻是每一座城池抵御雪妖魔獸的必需品,這座城墻極其宏偉,高達(dá)數(shù)十丈,普通的雪獸都沖不上去,從城墻的規(guī)模上就能判斷出這個城池的重要性。

  “滾,不要讓我再看見你們,雪迷城可不是你們這種鄉(xiāng)巴佬可以進(jìn)的,不識好歹,我就讓你們知道后果。”

  在城門的位置,戒備森嚴(yán),這座巨大的城池配備的軍隊當(dāng)然不會是少數(shù)。

  兩個手握長矛的鎧甲戰(zhàn)士傲慢無比,正在驅(qū)趕一老一少。

  城門口是一對爺孫。

  一名少女十六七歲的模樣,黛眉星目,皮膚白皙,些許污泥的衣裳將發(fā)育良好的曲線勾勒出來,臟兮兮的痕跡掩蓋不了她姣好的容貌。

  至于另外一位則是耄耋老者,估計有五十多歲,眼神滄桑,蒼老的臉上全部都是褶皺,外貌挺丑陋的,風(fēng)燭殘年之軀,不知道為什么會衰老到這般模樣,而且這個老人顯然是患上了某一種疾病,疾病纏身令他不得不進(jìn)城治療。

  這兩個人都是普通人,沒有任何真素元波動,在全副武裝的戰(zhàn)士面前沒有什么反抗之力。

  微微融化的雪水打在臉蛋上,這對爺孫很是狼狽,那名老者在不停地咳嗽,在這么等候下去,這兩個人是不會有什么好結(jié)果的。

  這堵城墻對兩個普通人來說比天塹還要高遠(yuǎn),不可逾越。

  朱何晴不由得握住刀柄:“有意思。他們是傻嗎?明知道進(jìn)不去,非要在這里浪費時間,真是太可憐了。”

  伊魄斜了他一眼,說道:“英雄救美嗎?

  朱何晴道:“嗯,正有此意。”

  這個世界對他們而言變得一片冰冷,見到了這對爺孫,朱何晴抽出刀來,刀鞘中隱藏的那一道寒芒從隱匿中抽出來。

  舉刀!

  寒意凜然,鋒利的刀氣如寒潮一般席卷四野八方,這個朱何晴猶如一位舉刀魔神矗立在天與地之間,寒風(fēng)颯颯,狂風(fēng)中有無數(shù)的幽魂在呼嘯·······

  ······

  ······

  朱何晴把他們救了下來,伊魄則是幫那名老者治好了頑疾,爺孫倆感激涕零,要請他們回家做客。

  伊魄、朱何晴、朱悅悅?cè)齻€人正好要找一個落腳的地方,于是答應(yīng)了兩個人的請求。

  在一座冰雪森林中有一座小木屋,小木屋很是簡陋,但挺干凈的。

  少女給三人泡了一壺茶。

  朱何晴端起茶杯,深深地嗅了一口:“好茶,真是好茶,百年難得一見的好茶?!?p>  香氣醇厚,這股古老的味道中蘊(yùn)含著濃濃的冰靈氣,延年益壽,抗衰老,這么好的冰靈茶真是令人驚嘆。

  伊魄端起茶杯,裝模作樣的品了一口,凝視著托著香腮的少女,道:“對了,華秀郁,你們這里有沒有什么靈脈之地,據(jù)說這個異次元空間即將發(fā)生一場元氣爆發(fā),這個靈韻爆發(fā)的過程中會誕生許多天地珍寶,我是來淘金的?!?p>  既然這一次寒潮如此著名,那么當(dāng)?shù)厝艘欢ㄓ兴私?,少女華秀郁是居住在雪迷城周圍的,得到一些情報在正常不過。

  華秀郁道:“有啊,在西方三百公里有一座雪寶山,方圓千里之內(nèi)都是好地方,寶貝遍地。那是雪迷城的重地,這次靈韻爆發(fā),至少七成的外來原華師會去雪寶山。這我是聽鎮(zhèn)上的獵人說的,不知道是不是真?!?p>  即使是住在這樣的深山老林里,華秀郁與爺爺也得外出,從城鎮(zhèn)上購買生活用品,而龍蛇混雜的城鎮(zhèn)上什么消息都有,寶貝異聞、神魔鬼怪、古老奇譚、詭異傳說等等,當(dāng)然有不少的消息都是不著邊際的假消息,這也得廢一些工夫去分辨。

  伊魄點了點頭,臉上流露出滿意的神情:“謝謝,我得去一趟雪寶山。”

  從華秀郁的口中不難聽出,雪寶山是這個異次元世界中最險要的寶地,隱藏著堪稱海量的寶藏。

  當(dāng)然,關(guān)于雪寶山······伊魄不是第一次聽說。

  上一次正是從雪冬的口中得知,身為長雪城主給出一些消息一點不奇怪。

  這種靈韻爆發(fā)每過一段時間就會發(fā)生一次,靈韻爆發(fā)是異次元空間的盛事,而且每一次,雪寶山都是靈韻爆發(fā)爭搶的重中之重,雪寶山孕育出來天材地寶······數(shù)不勝數(shù)吶。

  伊魄問了這么一句,實際上就是向華秀郁詢問雪寶山的地點。

  朱何晴道:“華姑娘,既然有七成的原華師都會前往雪寶山,那么如果要招人的話,前往雪寶山不是很方便嗎?”

  華秀郁點了點頭,道:“是的,恩公。寒潮洗禮過后,整個雪原大地就像是經(jīng)過了一次蛻變,珍貴的靈資會像雨后春筍一般冒出來,那些原本就存在的天材地寶會更加富有價值,也會誕生更多的新寶物。雪寶山是受到靈韻沖擊的第一線,是得到冰之女神饋贈最多的寶地,有七成的原華師都會前往雪寶山爭搶?!?p>  猶如一次元素灌溉,寒靈槃寒魂槃、寒元晶寒寶石、寒魂晶寒魔晶、寒琉璃寒琥珀、不知道有多少難得一見的寶貝會從天而降,全部注入這座著名的雪寶山,那一場奪寶熱一定酣暢淋漓,與此同時伴隨著無盡的危機(jī)。

  “不過,雪寶山太危險了,據(jù)說每一次寒潮過來,雪寶山之后幾天就會變成淡淡的紅色,那是原華師的鮮血,不知道多少人死在雪寶山上,才會釀成這種悲劇?!比A秀郁的眼中出現(xiàn)一絲悲愴,不由得又流下一滴淚水。

  朱悅悅瞪了哥哥一眼:“抱歉,觸碰到你的傷心事,我這個哥哥不會說話,還請你見諒。”

  看來這個華秀郁有很重要的親人死在了那一場雪寶山靈韻爭奪戰(zhàn)中。

  華秀郁苦笑了一下,秀手擦掉眼角的淚水:“沒關(guān)系,若不是恩公出手相救,我不知道能不能活過這一劫?!?p>  救命恩人,華秀郁當(dāng)然要遷就一下。

  ······

  ······

  正午時分,整個深山老林居然出現(xiàn)一層淡淡的白霧,白霧籠罩群山,小木屋里也滲透進(jìn)來一絲絲涼意。

  伊魄抬起頭向窗外望去:“咦,這可是奇哉怪也。我聽說過早上起霧,那是晨霧,這是第一次遇上正午起霧的,這下什么都看不清了。這時候要是出去,一定會迷路?!?p>  華秀郁親自下廚,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手藝真的很好,一道道菜色香味俱全,光是這香味與色澤就讓人食指大動。

  華秀郁端著最后一道菜,將裝菜肴的盤子放在桌子上,對伊魄說道:“沒關(guān)系的,恩公。等過兩個時辰,大霧就會散去,不用擔(dān)心。等那個時候,你們要下山就方便了,不用擔(dān)心。”

  開始吃午飯,伊魄與朱何晴猶如兩大飯桶,比著吃東西,消滅東西的速度堪稱風(fēng)卷殘云,朱悅悅倒是吃得比較優(yōu)雅。

  伊魄道:“對了,朱兄。你們倆都是寒屬性原華師,你們都是屬于一個寒屬性宗門嗎?”

  “宗門?”朱何晴思索了一番,“也可以這么說,我與妹妹的確是一個宗門的?!?p>  伊魄道:“冥寒劍宗,對不對?”

  朱何晴道:“咦,你為什么會這么猜?”

  伊魄道:“我猜的對不對?!?p>  看到朱何晴的表情,伊魄就知道自己猜的八九不離十。

  “朱”是雪劍國的皇族姓氏,老大小三位朱悅可不是個玩笑,老朱悅是冥寒劍宗的副宗主,大朱悅與小朱悅不知現(xiàn)在如何,伊魄曾經(jīng)與小朱悅打過一架,實力不俗。

  既然這對兄妹都姓“朱”,又是一個寒屬性宗門,滿足這兩點的少之又少,不超過十個宗門。

  而且朱何晴與朱悅悅兩個人不是等閑之輩,朱何晴的刀法給他深刻印象,朱悅悅的弓箭也是令他不敢忘卻,這說明這個宗門一定非同小可。

  同時滿足這三點的,只有冥寒劍宗!

  即使名門望族,又是寒屬性宗門,還是一個頂尖的勢力。

  “不對,也可以是猜對了一半。”朱何晴思考了一下回答,“我們不是冥寒劍宗的,不過這一路上過來,我與妹妹確實走過了冥寒劍宗,也參觀了一下冥寒劍宗?!?p>  伊魄瞇了瞇眼:“有趣,我真的很好奇你們是什么來歷。”

  現(xiàn)在,雙方也談不上是敵人,朱何晴應(yīng)該不至于為了這么點不算秘密的小事進(jìn)行欺騙。

  從他這句話中不難聽出,他不是冥寒劍宗,但他們與冥寒劍宗一定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朱何晴站起來,微笑著道:“華姑娘,你的手藝真不錯,要是我們那兒也有一個這么優(yōu)秀的廚師就好了,每天不用吃這么單調(diào)的伙食?!?p>  華秀郁道:“千萬不要客氣,尊敬的恩公大人?!?p>  那名老者從里屋走了出來,步履蹣跚,對華秀郁道:“小姐,您有何吩咐?!?p>  小姐?

  什么小姐,爺孫倆怎么會用這么特別的稱呼,這更像是主從的關(guān)系。

  朱何晴感覺到了有什么不對的地方,道:“你是什么人?”

  華秀郁微笑道:“你猜啊,恩公?!?p>  這個笑容有些奸詐,明眸皓齒,但這一刻氣氛寒冷,猶如一個女魔鬼張開獠牙,森森白牙格外猙獰。

  朱何晴腳下一個踉蹌,搖了搖頭:“不好,有毒,你·······你······”

  朱何晴、伊魄、朱悅悅?cè)齻€人紛紛倒在地上,徹底失去了意識。

  華秀郁得意的笑了起來:“真是三個蠢貨,看來這三個人的背景不簡單,從他們的身上一定能撈到一大筆好處。這三個年輕人不知道是什么豪門貴族的直系弟子,一定會給我們一個驚喜。長老,把他們捆綁起來,封印住修為?!?p>  老者走了過來,一個沒有什么修為的老人,在這一刻爆發(fā)出深邃的氣息,如淵如獄,一眼望不到底部。

  華秀郁道:“這兩個人修為不低,送上門來的禮物。”

  ······

  ······

  空氣陰寒,陰寒森冷的空氣中摻雜著靈韻,一絲一絲的玄妙靈韻,顯然不凡。

  來到一座陰森的地牢中布滿一根根水缸粗細(xì)的鐵柱,鐵柱上布滿古老鐵血的銘紋,伊魄、朱何晴、朱悅悅?cè)齻€人被一根根粗大的鐵鏈捆綁起來,氣息虛弱,身體狀況還挺糟糕的。

  “賤人,你居然敢暗算我,等我拿到刀,一定一刀劈了你?!?p>  “你快放開我,否則,我一定讓你知道什么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p>  “你這個賤貨,快點放開我,我會讓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場!”

  一名少女站在鐵柱前,她換上了一身華麗的長袍,一頭長發(fā)在頭頂盤起來,那根插在發(fā)從中的發(fā)簪一看就價值不菲,給人一種清雅脫俗的感覺。

  這個少女正是華秀郁。

  至于朱何晴的謾罵,華秀郁直接斜了一個白眼。

  華秀郁干脆把朱何晴當(dāng)做有病。

  一個階下之囚大言不慚,沒必要放在心上,對一個生死拿捏在手上的無威脅之人,華秀郁懶得與他一般計較。

  伊魄從昏迷中蘇醒過來,這一次的毒藥委實很猛烈,讓他這種優(yōu)秀的體質(zhì)也中毒頗深。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這種時候,伊魄也懶得廢話連篇,恢復(fù)體力為上。

  過了一會兒,朱悅悅也醒了過來。

  她看著華秀郁問道:“你究竟是怎么下毒的?我一直很小心,卻還是中了你的毒?!?p>  華秀郁道:“簡單,我分別在茶與飯菜中下了兩種毒,這兩種毒分開是沒有任何毒性的,也檢測不出來一點毒性,但兩兩混合,毒素就會千百倍的激發(fā)出來。”

  這就是對死人的憐憫。

  反正在華秀郁看來,這三個人已經(jīng)是三個死人了。

  伊魄問道:“你為什么要給我們下毒?”

  他們好歹是華秀郁的救命恩人,恩將仇報,這可著實不好聽。

  華秀郁道:“想從你們身上撈一點好處。而且,接下來有一個祭祀儀式,這個祭祀儀式可以將絕大部分靈韻截留在這座山莊中,這個過程會誕生數(shù)以千計的寶貝。完成這個祭祀儀式是有條件的,我要兩個祭品,這兩個人是非常優(yōu)良的祭品?!?p>  心狠手辣,把活人當(dāng)作祭品,這種殘忍的勾當(dāng)看來不是第一次了。

  伊魄心中的殺念更加堅定。

  一個恩將仇報沒有一絲負(fù)罪心理的東西,沒有任何值得憐憫的地方。

  朱悅悅也被捆綁在鐵柱上,說道:“那個······姐姐。我可不想死,你能不能把我們放了,我給你們抓兩個人作為替代品,祭品的替代?!?p>  華秀郁走過去,捏住朱悅悅的下巴,讓她整個臉扭曲得抬起來,惡狠狠道:“你當(dāng)我傻嗎?放開了你們,你們不立刻與我作對。”

  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來,渾厚、低沉、霸烈,猶如一位蓋世武神。

  “你不放開我們,我們也會與你作對,而且是把你碎尸萬段!”

  一條刀光,鐵鏈紛紛破碎,束縛著三個人的鎖鏈在剎那間消失,禁錮著三個人修為的法陣一下子失去了作用。

  不知道什么時候,那把刀回到朱何晴的手中,他猶如一把舉刀魔神,一步一步走向華秀郁。

  恢復(fù)了靈魂對本源的掌控,三個人正在迅速恢復(fù)戰(zhàn)力,氣息從四面八方游弋過來,盡數(shù)進(jìn)入三個人的身體,伊魄與朱何晴的身影變得越來越高大,氣息變得越來越強(qiáng)大。

  “怎么,你們沒有中毒?”

  華秀郁不是反應(yīng)遲鈍之人,立刻明白了這其中的關(guān)節(jié)所在,這三個人根本沒有中毒!

  “來人,快來人!”

  十幾個強(qiáng)者從黑暗中竄出來,穿著清一色的藍(lán)色長袍,他們身上散發(fā)著極寒氣場,空氣都在他們的氣息中凝滯了,地面眨眼之間出現(xiàn)一層厚厚的白冰。

  見到了三個人恢復(fù)了戰(zhàn)斗力,華秀郁眼神一沉,嘴角出現(xiàn)一抹冷笑:“你們沒有中毒又如何,這是我的地盤,這是我做主的地方,輪不到你們來撒野。既然到了我的府邸,你們就是待宰羔羊?!?p>  在那個小木屋中,不設(shè)下陷阱,不下劇毒,或許奈何不了這三個人。

  但這是什么地方?這是她的領(lǐng)地,她有最大的地理優(yōu)勢!

  幾個小小的原華師,又能翻起什么浪花。

  “不要留情,把他們?nèi)扛傻簟N也灰畹牧?,直接給我弄死他們,死的也可以成為祭品?!比A秀郁的眼眸中出現(xiàn)一絲狠毒。

  那名老者赫然是七階原歸,原環(huán)、原符以及威壓熾盛的榮華天象,而這十幾個人全部都是原尊與原止,一個原秀都沒有。

  華秀郁不把這三個人放在眼里,這幾個人年紀(jì)估計也是三十歲左右,撐死了四階原秀。有聚華境強(qiáng)者存在,完全可以碾壓這三個人。

  華秀郁之所以下藥,那是因為忌憚他們身后有什么隱藏強(qiáng)者,但沒有,她無所畏懼。

  惹惱了朱何晴,伊魄懶得動手。

  刀芒閃過,一分為二,猶如腰斬。

  鋒利的刀芒掠過地牢,那幾個人全部變成了尸體,包括那位聚華境老者。

  不止如此,墻壁、鐵柱、桌子紛紛變成兩截,切口光滑如鏡。

  伊魄對這個結(jié)果了然于胸。

  朱何晴是一位九階原宗,刀法精湛,實力強(qiáng)大,原華師的每個方面都是翹楚,在天啟帝國的戰(zhàn)力能排進(jìn)前十。

  一個原歸,望風(fēng)而逃或許有一線生機(jī),但是如兔子一樣在朱何晴的面前蹦跶,那把刀一定能把一只只兔子給宰掉。

  潺潺的血液流淌,一點一點被牢獄的地面吸收進(jìn)去,墻壁上的圖騰閃爍著光輝,若隱若現(xiàn)······

  華秀郁道:“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汗流浹背,華秀郁現(xiàn)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拖延時間,謀求變數(shù)。

  朱何晴不在乎浪費時間,很仁慈的讓對方死個明白。

  至于什么變數(shù)······就憑這么一個小姑娘,要逃出他的手掌心,癡人說夢。

  朱何晴道:“伊魄,你還記得我見到她說的第一句話是什么嗎?”

  “不記得了?!?p>  朱何晴當(dāng)時的那句話是:“他們是傻嗎?明知道進(jìn)不去,偏要在這里浪費時間?!?p>  伊魄道:“咦,這句話有什么特別嗎?”

  朱何晴道:“假如這對爺孫進(jìn)不去,華秀郁向一個沒有決定權(quán)的士兵胡攪蠻纏,結(jié)果必死無疑。傻子才會這么做。這個女人不傻,那說明這背后有故事,雪迷城的高層故意不讓他們進(jìn)去?!?p>  從城門口那一幕就能判斷,華秀郁這個女人不簡單,絕不是泛泛之輩,背后一定另有文章。

  為了給爺爺看病,所以帶領(lǐng)爺爺一起送死,這是腦殘的舉動。

  士兵不會把人放進(jìn)來,只會把他們給砍死,剁碎了喂狗。

  朱何晴道:“這是你的第一個敗筆。第二個敗筆,你的身上有一種味道······”

  “我的味道?”華秀郁驚訝不已:“難道你們認(rèn)出來了,你們是什么人!”

  這種味道,伊魄也知道,實際上是幻老告訴他的。

  華秀郁的身上有一種香味,那是雪仙瑚的根莖制作出來的香水味,很淡很淡,普通人根本識別不出來,只有幻老這種見多識廣的存在才能輕松認(rèn)出。

  一個爺爺瞧不起病的普通女孩,怎么可能用得起價值連城的雪仙瑚,盡管是雪仙瑚的根部,那價值也絕對不可估量。

  由于雪仙瑚這層緣由,伊魄才不戳穿華秀郁,陪她演這一場戲。

  畢竟,熾寒初靈的補(bǔ)完需要雪仙瑚。

  華秀郁也很納悶,這三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年輕人居然認(rèn)得出雪仙瑚的味道,雪仙瑚那可是無價之寶啊,價值連城。

  事情進(jìn)一步離開華秀郁的控制。

  “這算不上什么破綻,了解雪仙瑚味道的寥寥無幾,你不注意也是正常??赡阕畲蟮臄」P是居住之地。”

  深山老林內(nèi)一座小木屋,木屋內(nèi)居住著一對沒有修為的爺孫,你是覺得老林妖魔太過和善還是上山之路太過好走,荒謬到了極致。

  真要有這么一幕,兩個沒有修為的普通人早就被數(shù)之不盡的妖魔吃的骨頭都不剩下了。

  朱何晴道:“好,交代清楚了。我說過,我會讓你知道生不如死求死不能的滋味,我一定得向你兌現(xiàn)我的承諾?!?p>  牢獄的地面上都是血液,猩紅的血液隨著空氣的渲染變成了絢爛的藍(lán)色,極寒的韻味正在一點一點蕩漾,這個牢獄的氛圍也在逐漸變冷。

  華秀郁道:“這么殘忍?”

  朱何晴搖了搖哦圖道:“殘忍,說的你好像有多仁慈,比我要殘忍一百倍的東西,居然有資格說別人殘忍?!?p>  華秀郁道:“你殺得了我嗎?”

  朱何晴道:“就憑你一個不超過原秀的原華師,殺你,易如反掌。”

  這個女孩,朱何晴竟然有些看不透,她的力量強(qiáng)度不大,但朱何晴這個九階原宗卻不能精準(zhǔn)判斷她的修為。

  但,無論如何,只要她不是圣魂境及以上,朱何晴根本不把華秀郁放在眼里。

  華秀郁道:“是嗎?”

  這座昏暗的牢獄忽然間金碧輝煌,恢弘浩大,猶如大自然的威嚴(yán),不知道輻射幾千里也。

  狹小的牢獄變得相當(dāng)廣闊,猶如進(jìn)入了一個神秘的戰(zhàn)斗場,一道道神秘壁壘拔地而起,直沖云霄的光幕勾勒出一個完整的陣圖。

  伊魄抬起頭,頭頂有一片藍(lán)色寶石穹頂,密密麻麻的湛藍(lán)寶石釋放的光輝變成連綿的紗幕,神圣的晶石宛如星辰點綴在夜空中。

  夜空中出現(xiàn)一個龐大的六芒星陣,猶如······

  幻老道:“不好,這是魔法陣!天吶,她是魔法師,難道······對呀?!?p>  伊魄道:“魔法師,那是什么東西?”

  幻老道:“不是法師,她是魔法師,整個大世界上只有一個地方······可惡。”

  伊魄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p>  幻老道:“少主,一定小心,魔法師不容易對付。”

  這是魔法師。

  在大世界的細(xì)枝末節(jié)因果線中,誕生魔法師的世界數(shù)不勝數(shù),但是······

  整個大世界的正統(tǒng)序列只有一個特殊的地域會孕育魔法師,正統(tǒng)的魔法師!

  只有一個奇幻空間,位于大世界的西方。

  南刀北槍東劍西棒中法師,“西棒”的西方,擎天神棍就是支撐那個世界的擎天柱。

  魔法師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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