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制箭
把肚子喂飽,她信步去禹那邊看熱鬧。
禹果然聽從了她的建議,沒有貿(mào)然去攻打。而是一大早就帶著雄獸打制石器。地上已經(jīng)放了幾把石斧。
她湊到禹的身邊,揀一根樹枝在地上畫了把刀。
她曾經(jīng)看過一個節(jié)目,里面說秦始皇一劍刺死荊軻是因為劍身夠長。也就是說,近身搏斗,兵器長的可能更占優(yōu)勢。
在她看來,石斧雖然用慣了,卻因為短會受到限制,近身肉搏時很可能傷人傷己;反倒是刀威力更大,哪怕砍斷一截,剩下的部分仍然可以使用,至少砸人還是很疼的。
“這是什么?”禹放下手里的東西,蹲下來研究她畫的圖。
“這個叫做刀,做得長一些,隔遠一點也能打到人。”
禹抬起她的小下巴用力親一口,他的寶寶啊,總是給他驚喜。招手叫來坎,二人開始研究刀的制法,以及長度,寬度等等。
她的目的達到,轉(zhuǎn)身離開了。她只負(fù)責(zé)出主意,技術(shù)層面的問題她不擅長,不想摻和。況且,有她在,禹難免分心。只有她離開,他們才能好好干活。
接下來的日子,禹把雄獸分成兩部分,一部分去打獵,另一部分則刨制武器。
坎已經(jīng)做出來一把刀,禹試了,威力果然非同尋常,吩咐坎多多打制,做到人手一把。
母獸們則在元夕和姆媽的帶領(lǐng)下,開始制作肉干。這次,她們把肉腌好以后烤熟,切成方便取用的小塊兒,放在陽光下曬。
這些是準(zhǔn)備在打仗時,讓雄獸們隨身攜帶的。雄獸們的兵器已經(jīng)非常沉重,翻山越嶺也很耗費體力,若再帶著兩條豬腿上路,還怎么打仗,必須得輕裝上陣才好。
做好今天的烤肉,元夕開始給自己做獸皮衣。她的衣服已經(jīng)有點破損,經(jīng)過那次事件過后,左側(cè)腋下破了個口子。
本來也能將就著穿,可她想把衣服冼干凈放起來,等以后生寶寶的時候,用來包寶寶。部落還沒有棉花,包剛出生的孩子都用獸皮,實在太過粗糙。她是在后世享過福的,自然想讓自己的孩子也少受點罪。
她不喜歡獸皮毛絨絨的觸感,先用石刀把表面的毛刮掉,找根草量下自己的長寬高,按照自己理解的方法開始裁剪。
她為自己設(shè)計的了兩套。一套是砍袖配五分褲,另一套是長袖長褲。熱的時候穿短袖,進山防止蚊蟲叮咬穿長袖,各有用處。
每個人都很盡心的為打仗做著準(zhǔn)備。沒有人抱怨,沒有人退縮,整個夏部落齊心協(xié)力備戰(zhàn),緊緊抱在一起,猶如最堅硬的石頭。
林和卓忙完手里的活,過來幫她縫制皮衣?,F(xiàn)在的林和卓已經(jīng)成為元夕的左右手,她們學(xué)了很多東西,包括縫制皮衣。
有人縫制自己的,她開始自己準(zhǔn)備禹的。給禹的獸皮沒有刮毛,在她看來,有層毛相當(dāng)于多一層保護。
“姆媽,兔兔死了。”初拎著小籠子過來,哇哇哭著來了,小臉上一團糟。
元夕接過籠子,小兔子歪著腦袋,似乎嘴邊有血跡,也很是驚訝。
“怎么死的?”
她要心疼死了。這是她前世今生的第一個寵物啊,金貴著呢。
她見初也喜歡,便交給他照顧,哪想小孩子究竟不靠譜,給照顧死了。
“自己死的?!?p> 元夕無力地跌坐在地上,眼淚汪汪地看著小兔子,不知道該說點什么好。一個路都走不穩(wěn)的孩子而已,讓她怎么開口責(zé)備。再怎么心疼,也只能自己承受了。
可是,心真疼。
“寶,你哭了?”姆媽最近對她特別關(guān)注,因為禹關(guān)照過了,發(fā)生那樣的事情,她嚇壞了,要姆媽好好的照顧她。
元夕可憐巴巴地仰頭看著姆媽,“姆媽,小兔子自己死了?!?p> 自己死了,兔子還會自殺?怎么可能?
姆媽蹲下來用手扒拉小兔子一會兒,說道,“初,你給它吃的什么?”
初抽噠著把藏在小褲衩里的東西拿出來,“花花?!?p> 姆媽一把奪過去,放在鼻尖嗅嗅,臉色很快變了,“哪來的,這是毒草,吃了會死的?!?p> 毒草!初給兔子吃了毒草,把兔子給藥死了!
元夕頭疼得厲害,真是熊孩子啊。幸好初沒吃,不然死的可就不是兔子了。
“初,你在哪弄的毒草?”
初伸出一根手指頭指著一個方向,“那里好多,開花花,好看。”
她細細地觀察著毒草,可以確定她從沒見過這玩意兒。
都說毒性越強的東西長得越好看,毒草的顏值確實夠高。葉子綠得像要淌翠,花朵卻比朝霞還要紅,花瓣上分布著均勻的濃黑色的圓點,乍看上去,有些令人毛骨悚然的美麗。
“寶寶,你來看?!?p> 她正和初聊毒草,恰好禹走了過來,汗浸浸的,右手拎著根削尖的樹枝,左手。
左手是什么?
這家伙,不是天才吧!
不怪她要驚嘆。禹的左手居然挽著一只弓,想來右手的樹枝就是箭。
“禹,你做的?你好聰明啊,居然做得這么漂亮?!?p> 接過弓仔細觀察,禹用的是竹制的弓臂,弓弦似乎是一種山藤,箭也很鋒利,打磨得非常光滑。
她不過給初做了個小玩具,竟然被禹制成兵器,而且制作如此精良,原始人類真的好聰明。
禹雙手叉在腰上,雄壯的胸肌和上臂肌肉賁起,比后世那些抹了油在臺上表演的健美專家更加自然而富于野性。
“這個射得遠,就是傷口小?!彼罩醯耐婢咧瞥蛇@個東西,能把箭射得很遠,只是箭頭小,扎得也不深,造不成太大的傷害,要是射在皮糙肉厚的野豬獸身上,最大程度也不過是鉆破層皮。
元夕對于弓箭實在不感興趣,她對于弓最強烈的認(rèn)識來自于那位手持長弓射大雕的靖哥哥,總覺得靖哥哥射雕的姿勢太完美,才記住了弓這種東西。
她拿著箭回想著電視里的弓箭。箭的射程和殺傷力都不行,是不是有竹制的箭身過輕有關(guān)呢?似乎電視里的箭頭都是金屬的,而且箭尾還加了一撮毛。
她犯愁地看著箭,看來想要做回蓉兒,必須先給禹哥哥設(shè)計足夠威力的箭才是。
她把箭的組成詳細說給禹聽,禹聽不懂電視,也不知道什么是金屬,聽了她的話,除了茫然,一無所獲。
元夕感于自己語言的匱乏,放棄了用說的,改為直接用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