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運動
元夕的心里一下子被喜悅填滿了,撲上去抱住他的脖子,高興的淚水沾濕禹的臉頰,她恐懼的心終于獲得救贖。
禹一聲悶哼,臉色立刻白了,手卻抬起來抱住她不放,呲著牙笑。
元夕趕緊從他身上下來,剛才過于激動碰到他的傷口,難怪他連臉色都變了。
那么深的傷口,多疼。
失血過多讓他很虛弱,昏昏欲睡。
可再怎么暈,他還記得他的母獸,拍拍身邊的位置,讓元夕躺下。
元夕感動得一塌糊涂,誰說野人愚昧,她的男人多好,傷得這么重還記掛著自己,多知道疼人。
她小心地避開他的傷口,躺在他另一側(cè),抱著他的腰,安心地睡了。
清晨,她是被臉上毛絨絨的觸感弄醒的。
張開眼睛,禹拿著她的發(fā)梢在她臉上輕劃。他雖然臉色仍然很蒼白,眼睛里已經(jīng)有了神采,正對著她溫柔地笑。
她心旌一蕩,一個沒把持住,挺起上身在他唇上用力親了一口,禹舔舔唇,笑得象只偷腥的大貓。
真好,她的男人還活著,用不了幾天會恢復(fù)成從前的樣子,然后繼續(xù)陪著她。
“謝謝?!边@是他和他的母獸新學(xué)的詞兒,是用來對給自己做好事的人說的。他的母獸救了他,給他做了好事,他應(yīng)該說謝謝。
兩個人正在床上你儂我儂,享受劫后余生般的幸福,姆媽掀開簾子進(jìn)來,手里捧著烤好的腿肉。
“禹,你醒了!是你的母獸救了你?!蹦穻尯荛_心,放下樹葉,又開始跪地參拜。她感謝神靈讓他的崽找到這么好的母獸,這是山神的賜予。
禹昨天晚上就沒吃東西,顯然餓了,抓起塊肉就往嘴里塞。
禹受了這么重的傷,不適宜吃太過油膩的食物??墒沁@里什么也沒有,能夠入口的食物除了山果就是肉類。
這天傍晚她出去的時候,正好趕上母獸們弒殺獵物做烤肉。
小獸奮力的掙扎,卻抵不過血液快速流失帶來的打擊,漸漸地不動了。
在草地上流淌的血跡引起元夕的注意。
禹身負(fù)重傷,流了那么多的血,需要好好補(bǔ)一補(bǔ)。
太爺爺說過,血液里的營養(yǎng)成份很高,想必有補(bǔ)血的功能。如果可以,禹就可以更快的好起來。
她強(qiáng)忍住心頭的顫栗,哆嗦著兩只手,接了一小盆血,摻入清水,放在火上燉。
很快,一小碗血豆腐成功了,雖然賣相實在不咋地,沒有調(diào)料聞起來也帶著點腥味兒,但效果肯定會不錯的。
禹從沒見過血豆腐,滿腹遲疑的不敢動。元夕屏著呼吸先吃了一口,給禹做示范,然后用樹葉盛了喂進(jìn)禹的嘴里。
滿口的鮮香讓禹震驚了,他從沒吃過這么好吃的東西,相信姆媽也沒吃過。
“好吃,什么?”
元夕看著禹大口的吞咽,很是安慰。她的雄獸很信任她,這樣就好。
“這是用剛才的獸血做的,可以給你補(bǔ)充體力,傷口好得快,都吃了,好的?!?p> 禹大口大口地把血豆腐給解決掉,然后把她拉到木床上,抱在懷里心滿意足地休養(yǎng)生息。
禹的傷口已經(jīng)恢復(fù)得差不多了,可以和往常一樣健步如飛。這幾天他們貓在小木屋里,元夕想盡辦法各種給他進(jìn)補(bǔ),再加上他超強(qiáng)的身體素質(zhì),傷口痊愈速度完全超出她的預(yù)料。
禹早早的起來,吃過烤肉就把標(biāo)槍抄起來,說是要出去打獵,被元夕給攔住了。
傷口里面還沒有完全長好,劇烈運動會造成傷勢加重的。萬一創(chuàng)口再次撕裂,以她的水平不一定治得好。畢竟她只是個護(hù)士,而不是外科醫(yī)生,情況稍微復(fù)雜一點兒,她真的沒有辦法處理。
禹是個閑不住的人,不讓他出去打獵,他就帶著元夕上山去遛彎兒。
他們直接來到溫泉那里。他記得上次來時,他的母獸很喜歡這里。
元夕非常賢惠的讓禹進(jìn)入水里給他洗澡。
禹靠著溫泉池中央的大石頭,元夕跪在石頭的剖面上給他清洗。
禹的頭發(fā)又多又長,怎么也理不順,亂糟糟的。而且長久的沒有徹底清洗過,又澀又枯。為了避免一頭亂發(fā)擋住他英俊的臉,元夕給他編了很多個小辮子,有點象非洲人的臟臟辮。
禹很聽話,一動不動地任由他的母獸在他頭上折騰,臉上始終帶著微笑和縱容,因為他相信他的母獸。
其實她特想念前世用的洗發(fā)水,又香又飆多好。
尤其禹這樣的長發(fā),用洗發(fā)水處理過后,肯定很飄逸,妥妥的藝術(shù)家范兒。
編了十幾條辮子,禹的腦袋總算清爽了。只是臉上的胡須實在有礙瞻觀,得想個辦法給他修修臉才行。
原始社會,該干的事情太多了。
洗渙一新的禹首領(lǐng)居然是個無敵美男子。
劍眉星目,身材高大健壯,豐神俊朗,放在后世,簡直可以拍電影。
禹對著水面看見自己的樣子,美壞了,也許這是他第一次知道自己長什么樣兒。他捉住元夕用力抱住?!皩殞?,你真好。寶寶是我的,我也好。”
元夕乖乖趴在他懷里,心里想著,就這樣,和這個男人過一輩子,也不錯。
晚上,他們躺在木屋里。
元夕睡了一覺醒來,禹還在翻來覆去的折騰。
受了重傷不好好睡覺,對傷口恢復(fù)不利的。
她轉(zhuǎn)過身,嬌嫩的唇正好劃過他露在外面的肩膀。禹身體一震,全身僵硬得象塊石頭。
“睡覺呀?!?p> 禹并不答話,捉住她的唇糾纏了好一會兒才依依不舍地放開,目光柔得能膩死人,周身碳火一樣烤人。
元夕突然明白了,臉蛋兒一下子紅透,這家伙素了好些天,肯定是在強(qiáng)忍。
可是,他實在不適合做那些運動,過幾天再說吧。
她把自己的意思和禹說了,禹沉默一會兒,默默點頭,把自己往后撤撤,離她遠(yuǎn)一點,把她松松的扣在懷里。
然后,他一直臉色木木的,不太高興,緊繃的身體說明他在強(qiáng)忍。
暗嘆一聲,這家伙粘人著呢,如了他的意算了。他不能運動,她運動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