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余溪賀喜余溪。你真厲害,你是我見過的所有女子中最會掙錢的人。別說是女人,就連男人也比不上你。像我哥這樣的大老粗,他就是花上十年二十年也掙不了一百兩銀子?!?p> 花上十年二十年也掙不了一百兩銀子。
余溪突然覺得這筆錢掙得是不是太容易了?
她單單幫別人化妝就掙了別人十年的錢。到底是她太聰明,還是那些千金小姐錢太多,故意揮金如土,可憐她這個見錢眼開的女人?
余溪四處看了看,隱隱約約有些不安。老話常說,天上不會無緣無故掉下餡餅,這些錢來的這么容易,就好像有人專門送錢給她一樣,到底有沒有問題?
“余溪,你怎么了?有什么事嗎?”
“沒,沒事?!?p> 余溪捂緊口袋里的錢,藏的嚴嚴實實地,顧不了這么多了。她一沒偷,二沒搶,都是靠雙手掙來的錢,怕什么!
“走,我請你吃飯去!”
余溪拉住韓冰冰準備離開,突然身后有個女人喊住她:“姑娘留步?!?p> 余溪看著眼前這個陌生女人,“你是?”
“我聽幾個姊妹說咱們這兒有一名女子所畫妝容極為好看,今日見了姑娘,想必就是你了。對嗎?”
余溪見女人談吐得體,不像壞人的樣子,便笑道:“只是偶爾玩一玩,我也沒有大家說的那么神奇?!?p> “姑娘過謙了。小女子有個請求,不知姑娘可否幫忙?”
果然無事不登三寶殿啊。
余溪抿唇一笑,“請說?!?p> “敢問姑娘所用胭脂水粉是在何處買的?姑娘能畫出如此妝容,想必用的胭脂膏也非同一般。姑娘可否告知一二?”
原來問這個。
余溪見女人如此坦誠,索性告訴她,就當是賣店鋪老板一個人情,將來能合作共贏也不一定。
“那是當然。冰冰,你還記得那家店鋪名叫什么嗎?”
“自然。”韓冰冰走向前,沖女人說道:“姑娘,那家店鋪就在最左邊街道的盡頭處,一家名為點妝閣的地方?!?p> 女人沒想到余溪這么大方告知答案,感激不盡:“多謝姑娘?!?p> “不用客氣。我也請姑娘幫我一個忙,姑娘去買東西時,請向店家替我姐姐多說幾句好話,也好方便我日后去那買東西?!?p> 女人讀懂余溪的話外之意,“這是自然?!?p> “余溪姐,你好聰明,竟然想到這個。若是老板知道你替他招攬了顧客,日后你去買東西,他一定會給你個便宜價?!?p> “如果是就最好了。走,吃東西去,我請客?!?p> 余溪拉著韓冰冰去了個相對干凈的館子,吃完飯,簡單休息一會,又四處溜達起來。
這里的水果、干糧等物價都還可以,一兩銀子就能買好多,而且住客棧一天的錢也才幾百文錢,她手頭上的一百兩銀子足夠她揮霍一段時日。
吃的、喝的、用的,她都好解決,就是交通工具這塊不知道怎么搞。
她隨便找了個借口,跟韓冰冰去了租馬匹的地方。這里遠離人煙,還未走近就能聞到一股臭味傳來。
“兩位姑娘,你們是要租馬車?。窟€是要租馬匹?。俊币粋€中年男人迎上來。
韓冰冰搖搖頭,“我們就來……”
余溪打斷韓冰冰的話,問他:“老板,這租一輛馬車要多少錢?跟租一匹馬有什么區(qū)別?”
“一輛馬車按照距離可分為三個層次,大概是五兩、十兩以及二十兩。馬匹的話相對便宜一些。姑娘長得膚白貌美的,當然租馬車更好。女孩子外頭風吹日曬的,很容易就變丑了的。姑娘相中了那輛馬車???”
“這里去虞城租一輛馬車要多少錢?”
“虞城離這百里,差不多要二十兩。我見姑娘面生,想必是頭一回光顧我的生意,我就給姑娘便宜一些,十八兩,姑娘覺得如何?”
十八兩?
好貴啊……
她要是會騎馬就好了……
余溪看見不遠處有人在圍場騎馬,有些好奇,“我能騎馬嗎?”
“姑娘可會騎?”
“額……不會?!?p> “那恐怕不妥。此處教人騎馬的都是壯漢,姑娘區(qū)區(qū)一女子多有不適?!?p> “噢……謝謝你?。∥乙院笕羰且怦R車,我再來找你。”
余溪心不甘情不愿離開這地方,韓冰冰見余溪愁眉不展,追問起來:“姐姐,你租馬車做什么?你要出遠門?”
“我挺想出去走走看看的?!?p> “走走看看?塢城還不夠你看么?”
“你不想嗎?”
韓冰冰兩手負在身后,“我不知道。我長這么大,去過最遠的地方就是我外祖母家,未曾出過遠門,不知道外頭的世界究竟如何?”
“外邊的世界可大了,大到你無法想象。”
“比塢城還大嗎?”韓冰冰眨眨眼,一臉茫然。
塢城?
余溪覺得塢城頂多就是一個三十六線小縣城的水平,人口不過十萬,可以說小的不能再小了。
韓冰冰怎么會認為塢城是個大地方呢?
“很大,是塢城的幾百倍,幾千倍,甚至更多。”
“幾十倍?幾百倍?”韓冰冰在腦海想象這個數字概念。
“冰冰,老實說,塢城跟外邊的世界比,就像對面那一片山林。塢城只是其中的一片葉子,外邊的世界就是這一片山林,一望無際的山林。除去這片山林,還有外太空?!?p> “外太空又是何物?”
“外太空就是上面?!庇嘞钢^頂,“那里有金星、木星、水星、火星和太陽等等,離開了太陽還有銀河系,出了銀河系,還有宇宙其他的星系?!?p> “余溪姐,你快把我給說糊涂了?!表n冰冰撓撓腦袋,一點也聽不懂?!奥犇阏f的,人還能上天不成?這太荒唐了。余溪姐,你不會是病了吧?要我?guī)闳タ创蠓騿幔俊?p> “我沒病??!人是可以上天啊,坐飛機上天再正常不過了?!?p> “飛機?飛機又是何物?跟家里養(yǎng)的公雞母雞一樣嗎?”
飛機和公雞母雞怎么會一樣呢?
余溪停了下來,腦子有一瞬間空白,明明有很多話想反駁,可看到韓冰冰天真又自信滿滿的樣子,快到嘴邊的話又莫名說不出口:“沒……沒什么,我逗你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