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內(nèi)眾人聽聞聲響也紛紛走了出來。
有長須中年一臉怒色對著身旁的林府衙質(zhì)問道:“林大人,此人究竟是什么身份,你要我等抽身而來,難道林大人與此人早有合謀不成!“
其余眾人也是一臉冷色。
林府衙臉色難看,開口道:“此人昨日突然闖我衙門而來,開口便要求約見你們,我衙中眾人阻擋不及,本官也只得應(yīng)諾而下?!?p> 林府衙心中暗罵不已:“該死的莽漢,給老子整這么個幺蛾子來,這幾個老不死的還敢給臉色老子看,哼,等鎮(zhèn)撫使府上來了人,老子要先把你這光頭吊死在城頭三天三夜,不,五天五夜,然后再找你們幾個老家伙一一算賬?!?p> 幾位家主聽聞林府衙如此答道,一個個臉色愈發(fā)陰沉。
雖然聽聞這大漢能只身闖入衙門,恐怕武力不俗。
但那又如何?
幾位家主自問這些年走南闖北,見過的高手哪在少數(shù),此人在堂內(nèi)大放厥詞也就罷了,到了外面尚且如此不知死活,真當(dāng)有幾分實力便能橫行無忌?真當(dāng)我們七大家族是好惹的?
“黃化,拿下他。”有富貴中年喝到。
“擒下此人,賞白銀五百兩!“
”蔣力,拿下此人,生死勿論!“
其余幾位家主也齊齊發(fā)聲道。
“是”
“是”
“是”
對面各大家族中領(lǐng)頭的大漢齊齊回道,然后一揮手,身后大漢便齊齊舉著刀槍劍棒各式兵器一擁而上。
“黃家主,我與你對賭如何,若是我蔣家護院先擒下此人,你旗下南街那三間鐵匠鋪便歸我蔣家管,若是你黃家先擒下此人,我蔣家西街中的三間藥鋪便歸你黃家,如何?”蔣家家主是一個華發(fā)披肩的老頭,此時正一臉興致地對著旁邊一個花甲老頭說道。
“哼,有何不可?!蹦腔桌项^哼道。
“哈哈哈,蔣家、黃家兩位家主可是小氣了,如此有趣的賭約我們幾家怎能不參與,我先來,若是我華家先擒下此人,幾位的賭注我可就笑納了,當(dāng)然,若是老貓燒須,我華家在南街中的產(chǎn)業(yè)任你們挑選!”有紅臉魁梧中年笑道。
其余幾位也是饒有興致地加入賭盤之中。
在幾位家主討論得興致勃勃地時候,王吾則是陷入了苦惱。
王吾一手摸著大光頭,一臉苦惱地望著幾十個沖著他而來的大漢。
只感覺眼前這一幕是這么熟悉。
“以前我沒得選擇,現(xiàn)在我想做個好人?!巴跷岬蛧@。
體內(nèi)真氣運轉(zhuǎn),渾厚的三陽真氣在表皮內(nèi)形成一層深紅薄膜,籠罩周身而下。
王吾負手而立,就這么閑庭信步地朝著數(shù)十呼嘯而來的大漢慢慢走去。
“就用吾之身軀,來磨滅爾等的戾氣吧!”
“?!?p> “鐺”
“咚”
一陣陣或是低沉,或是尖銳的金鐵碰撞聲響徹街道。
不同家族的幾十個護院們赫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兵器轟在那大漢身上,竟然連皮都沒有破開,甚至沒有留下一點白痕。
“硬功高手!此人修行了硬功,身體極為堅韌。”有領(lǐng)隊大喝道。
“分散圍繞此人而攻,硬功必有罩門,此人雖銅鐵鐵骨,但找到罩門便能一舉制敵!”另一名領(lǐng)隊大喊道。
眾人雖然來自不同家族,但此時有共同的敵人,聽見有人給出了策略,連連分散,繞著王吾圍成一圈,一個個刀槍劍棒地往王吾各個地方攻去。
“讓暴風(fēng)雨來得更猛烈些吧!”王吾負手喝到,心間運轉(zhuǎn)真氣重點防護眼睛等脆弱部位。
同時加大真氣量保護住大光頭,畢竟王吾害怕頭皮要是被蹭壞了,往后頭發(fā)永成陌路人。
那數(shù)十人圍成幾圈,前面的人打完一輪后邊的人便涌上來再打一輪,刀劍槍棒輪轉(zhuǎn)間,攻勢如暴風(fēng)雨般流轉(zhuǎn)不止,毫無間歇。
“咚”
“?!?p> 十幾息后,眾人攻勢逐漸松懈,少了眼花繚亂的刀舞槍刺遮擋視線,眾人齊齊抬頭望去,一望之下,心下大驚。
只見那魁梧大漢,姿勢和開始完全沒有發(fā)生一點變化,負手而立,閉目望天,身上竟然沒有半絲傷痕,最詭異的是,眾人驚駭?shù)匕l(fā)現(xiàn)這漢子臉上似乎還帶著幾分享受。
領(lǐng)隊的幾位漢子更是心驚,他們都是族中身手最高強的護院,眼界比其他人要高得多,紛紛暗道:“此人硬功為何如此詭異,我等輪番攻勢之下,這大漢身軀上任何一處起碼被我等來回犁了兩三遍,為何此人竟然好似全無罩門,身上無半分破綻?”
這些領(lǐng)隊隨著商隊走南闖北,也不是沒有遇到過硬功高手,修習(xí)硬功的人的確麻煩,但只要能一時不敗,摸清此人罩門所在,再針對性進攻,一切便會容易得多,這是他們多年來闖蕩積累下來的經(jīng)驗,眼下只覺得多年來的經(jīng)驗好似全被顛覆了。
王吾緩緩睜開雙眼,低頭望向一個個持著兵器的漢子,道:“結(jié)束了么?!?p> 幾位領(lǐng)隊又驚又怒,他們雖然只是護院,但實在是掌握權(quán)柄的大人物,雖然身份不高,但都掌有實權(quán),平時哪個敢不恭恭敬敬,哪里受過如此屈辱,于是一個個咬牙再持兵而上。
王吾淡淡地望著周邊七個漢子在紅著眼舉著各式兵器往自己身上攻來,也不做什么反應(yīng)。
那幾人一陣劈砍后,心間愈發(fā)絕望,因為他們驚覺無論自己捅,刺,砍到這人哪里,此人就是不做反應(yīng),只是淡淡地垂眸望著他們。
“動手啊,把我打倒啊,你就是抬抬手也好??!”有領(lǐng)隊面目通紅,心間大吼。
眾領(lǐng)隊如今心中的憋屈簡直好似吃了屎一樣難受,這大漢手也不抬,只是靜靜地望著自己等人死命進攻,自己偏偏又對這人造不成一點傷害,那種感覺就好像你苦練三年全力想要證明自己,結(jié)果別人只淡淡丟下一句”就這?”一般,讓他們心中屈辱無比,但偏偏又不能停下手來,如今老爺在旁邊,還有其余幾家的家主看著,若是自己停下手來,丟了家族臉不說,回去也少不了一頓重罰。
這種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的憋屈讓他們幾人難受得想要吐血。
忽然,他們看見此人轉(zhuǎn)了個身,隨著此人轉(zhuǎn)身,蔣家的蔣力當(dāng)即看見自己身旁有一個人影猛地倒飛幾步,然后摔倒在地上,一臉蒼白。
這把蔣力給看傻了,他分明看到這魁梧大漢手都沒動過,那人就往后倒飛而去,一副傷得不輕的樣子。
隨后蔣力又看見又有一個領(lǐng)隊無端端倒飛出去,他認出那是黃家的黃化,那黃化摔在地上,一副起不來身的樣子。
蔣力福至心靈,陡然明白過來,心中大罵“無恥”,腳下暗暗一用力,身子好似掉了線的風(fēng)箏般往后倒飛七八步遠,硬生生憋出一口鮮血,摔倒在地面上,面色猙獰。
“保護家主!”
蔣力嘶聲喝道,隨后腦袋一歪,好像暈了過去。
幾人的莫名其妙把王吾看得直摸腦袋,心中疑惑:
“我明明什么都沒干?。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