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是一個白面書生模樣,一身白衣白袍,手中持一把白紙扇風度翩翩,皮膚白皙,面容俊美。
“是白公子?!笨礋狒[的人不少人認出來人正是這華胥城城西白家的公子,這城西白家可是大有來頭,其家族中多位修者都在華胥派極有威信,其中白家先祖更是華胥派的十大長老之一,修為深不可測,而眼前來的這位公子也正是城西白家的公子,華胥城中有四大公子,分別是城西白家白痕,白公子;城北宋家宋萬里,宋公子;城東王家王皇王公子;城南長孫家,長孫平和長孫公子。四大公子在華胥城中各掌一方勢力,門下門人無數(shù),每年華胥城演武選拔進入祖山之人,大部分均來自四大家族中,僅僅一個門派中便有如此復(fù)雜的關(guān)系。
李文龍看見白公子來了似乎見到了救星一般,趕忙喊道:“白公子救我”
白公子極有禮貌,朝著純銀微微一欠身,禮數(shù)到位又不是體面,“少俠,此人雖有錯,但錯不至死,少俠剛剛你已經(jīng)毀了他的法寶,可否看在在下的薄面,饒他一命?”
純銀本就不想多生事端,他放下李文龍,朝著白公子一拱手,轉(zhuǎn)身打算離去,純銀不想引人注目,他來此地只為柳淡煙魂魄的一些消息。
“少俠留步,與少俠一見,看出少俠絕非尋常修者,這時值中午,不知少俠可否給些薄面,讓我白公子也好一盡地主之誼?!奔冦y早已看出這個白公子有意拉攏,初到華胥城若有這白公子相助,或許在這城中會方便許多。
“那恭敬不如從命了?!奔冦y跟著白公子還有剛開始的壯漢一同到了華胥城中心最繁華的酒樓----醉仙樓。這醉仙樓華胥城最繁華的酒樓,其中雕梁畫棟,云鶴飄舞,好一派人間仙境,整個華胥城中的達官顯貴都來此吃飯論事,就連華胥派祖山真正的直傳弟子,還有一些修為高深的長老也時常來此。
“呦,這不是白公子么,您里面請?!罢泻舻男《垡娛陌坠舆@樣的財神爺極為熱情。
“給我個雅間,我有貴客?!卑坠舆呎f邊往里走。
“公子公子,實在抱歉,您來也沒提前差人過來說下,今個中午醉仙樓幾個雅間都滿了,真是不好意思,您看給你個高坐行么?”
白公子回頭一瞪,眼中只有瞬間兇狠的眼神,但即使只有瞬間,也被純銀察覺到了。“我每次來的雅間被別人用著?你打算讓我坐在你們醉仙樓門口是吧?”純銀已知這白公子絕非表面那樣和善有禮,這白公子只對他看的起的人有禮,看樣絕對的實力,才是贏得尊重的唯一途徑。
“不不不,白公子,我沒這個意思?!?p> “馬上去把我的雅間收拾好,半個時辰之內(nèi),不然別怪我要你好看。”此時的純銀已經(jīng)打算離去,面對白公子這樣勢力之人,純銀連一刻都難以忍受,既然沒法教育這樣的人該如何做人,那么純銀選擇遠遠地躲開。正待純銀打算告辭之時,只見二樓雅間走出一群人,為首的此人身高八尺有余,此人連鬢的絡(luò)腮胡子,胸口長滿了護心毛,雙臂極為粗壯,布滿起筋線,眼見便是一位孔武有力之人,這寒冬臘月也光著膀子。
“我倒是誰呢,這不是那個娘們兮兮的小白臉么?哈哈哈”跟隨著壯漢一起的出來的幾個人也跟著壯漢哈哈哈大笑起來,即便純銀不認得這個壯漢,但以他敢這樣跟華胥城內(nèi)的四大家族的大公子說話,定然不是一般人。
“我倒是誰敢占我的雅間,原來是宋大公子啊,看樣這醉仙樓越來越?jīng)]檔次了,竟然讓你這樣的人玷污了這高雅的場所,我那雅間以后歸你了,跟你這樣人人用過的東西我再用,不夠我丟臉的?!卑坠雍敛皇救?,原來來人正是城北宋家的大公子宋萬里。本來打算離開的純銀確想看看這華胥城的熱鬧,他坐在一旁的桌邊,悠閑的要了壺茶喝了起來,他倒想看看這華胥城內(nèi)兩個大家族的公子到底如何,反正他與白公子和宋公子都無交情,他可以安穩(wěn)的看看熱鬧。
純銀眼見宋公子修為不俗,至少擁有聚元中期的修為,這白公子也是聚元中期的修為,但那宋公子身后至少站著四個地階修者,而白公子卻只身前來,身后只站著開始給純銀領(lǐng)路的壯漢,一個人階的修者,那壯漢還傻傻的站著白公子身后,一個人階修者哪見過這陣勢,華胥城的四大公子對他來說是一個高不可攀的人物,一句話就夠他死一萬次的了。純銀趕忙悄悄拉過壯漢,到旁邊坐下,雖然他也與這壯漢只有一面之緣,但純銀更喜歡他的直率。白公子回頭看了一眼二人,只見壯漢一驚局促不安起來,而純銀連看都沒看白公子一眼,繼續(xù)低頭喝著茶。
“小白臉,你就一個人也敢跟我在這叫囂?今天我不教訓你下,都對不起你這身小白臉的行頭?!闭f著宋公子帶著一票人飛身下樓,身為華胥城內(nèi)的四大公子,這白公子即使知道不敵,也不敢轉(zhuǎn)頭就跑。那樣會讓他在華胥城無法立足。正當兩方劍拔弩張之時,從醉仙樓內(nèi)房走出一個風情萬種的女人,這個女人嫵媚動人,兩只魅惑的眼睛似乎時時都在放著電一般,搖曳的腰際不斷的牽動著在場男人的心神。
“我倒是誰打擾我午睡呢,原來是你兩位大公子啊?!迸舆呎f邊雙手向上伸了一個懶腰,若趕他人定然拖沓無比,但此女子即使伸一個懶腰慵懶的氣質(zhì)也令人神往。
“嘿嘿,這不是月老板娘么,見你一次真是不容易啊。”宋萬里臉上露出了色瞇瞇的神情,對于這個女子少有男人不動心,純銀確絲毫沒有感受,仍然低著頭喝著茶水,除了淡煙,純銀似乎對其他女子有著免疫,即便是曾經(jīng)為他身隕的天階修者天妖然,純銀也只是感激,或許如果天妖然還活著他倆會成為很好的朋友,但絕不能讓純銀為之心動。這月老板娘一出現(xiàn),整個醉仙樓所有男人的眼神都跟著月老板娘移動,只有純銀仍然低著頭,月老板娘也發(fā)現(xiàn)了純銀這個另類,眼角掃了他一眼。
“宋大公子,白大公子,你倆有什么矛盾去外面說去,我這醉仙樓里的桌椅板凳跟你們可沒仇,打壞了我可不能便宜你倆了?!痹吕习迥镲L情萬種,邊說邊那指尖點了一下宋萬里的鼻尖,宋萬里就跟個黑傻子一般美的不行了。
“月老板娘,我的雅間你就隨便讓人用?你醉仙樓未免太看不起我白家了?!卑坠涌偹阏业搅宿D(zhuǎn)移矛盾的地方。
“白公子,別把話說那么大,我這醉仙樓沒一個雅間是誰可以單獨享用的,只是你白公子總要那間,提前差人了,我便替你留下,但那可不是白公子您自己的雅間?!痹吕习迥镞呎f邊扣著指甲。不知這月老板娘什么來頭,就連四大家族的公子都不放在眼里,竟說出這樣的話。
“月神,你真把自己當神了?”白公子被人當面羞辱,他何時受過這樣的氣。
“你敢找月老板的麻煩,就是找我宋家的麻煩,今天我不教訓教訓你,你還以為自己是華胥城皇帝了?!彼稳f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