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三章 成年前的幻影移形課，衛(wèi)璇在校長室的授課（六）
“大概幾個月，反正是在懷孕之后，老湯姆-里德爾就回到了自己家里，但沒帶著梅洛普。鄰居們紛紛傳言，說他一口咬定自己是被‘欺騙’和被‘蒙蔽’了?！?p> “我想，他的意思一定是說他中了魔法。在迷情劑解除之后，他明白了過來，肯定也明白了梅洛普是巫師的事兒；但他肯定不敢說真話，不然其他麻瓜會當(dāng)他是瘋子?！?p> “解除了？怎么會解除的？難道是梅洛普配錯了藥，讓那個麻瓜沒一直服藥，藥勁兒過了？她，她好歹是個女巫，怎么會——”
憤怒的岡特校長一瞬間好像變成了關(guān)心家人的家族長輩，用了訝異的語氣；但他猛的回過神來，恨恨的咬了一下牙，沒再說其他的話。鄧布利多搖了搖頭，繼續(xù)講下去：
“我認(rèn)為，梅洛普深深地愛著她的丈夫，她不能忍受繼續(xù)靠魔法手段把他控制在手心里。我想，她做出了一個決定，不再給他服用迷情劑。也許，她是由于自己愛得太癡迷，便相信丈夫也會反過來愛上她?！?p> “也許，她以為丈夫會為了孩子的緣故留下來。如果真是這樣，她的這兩個打算都落空了。老湯姆-里德爾離開了她，從此再也沒有見過她，也沒有費(fèi)心去打聽他的兒子怎么樣?！?p> “梅洛普可能又跌跌撞撞的過了幾個月，懷著孩子，像行尸走肉那樣活著；肯定沒有好好吃飯和休息。湯姆是我送入學(xué)通知時在孤兒院找到的，據(jù)那間孤兒院的院長所說，梅洛普在一個雪天，跌跌撞撞的走進(jìn)了那間孤兒院?！?p> “她當(dāng)時已經(jīng)臨產(chǎn)，一小時后生下了孩子，然后再過一小時后就去世了。梅洛普幾乎沒留下什么遺言，只留下湯姆-馬沃羅-里德爾這個名字，以及希望孩子長得像他爸爸這個祝愿?！?p> 鄧布利多停止了發(fā)言，屋里的眾人久久的沉默；聽到伏地魔的身世，好幾名巫師面帶悲憫，連艾文和衛(wèi)璇都垂下了目光；哈利聽到殺害自己父母的仇人是這種出身經(jīng)歷，眼中也流露出悲傷來。
馬爾福看到哈利的眼神，心里猛地一揪，想要對哈利說點什么；但嘴唇動了動，沒能開口。畫像里的岡特校長嘴里嘟嘟囔囔的罵著梅洛普給家族丟臉之類的話，但他的雙眼明顯通紅，還故意側(cè)著臉去掩飾自己的神情。
衛(wèi)璇輕輕咳嗽了一聲，打算繼續(xù)講下去，但一個聲音插了進(jìn)來：
“衛(wèi)女士，稍等等！你說的那個什么麻瓜界瘋病，我是不清楚；但我可能知道，湯姆是為什么變成這樣的了！迷情劑的那個例外效果，我想在這里的魔藥大師，有知道的吧？如果孩子是因迷情劑而出生的，會怎么樣！”
眾人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說話的人是赫奇帕奇出身的校長，魔藥大師德文特校長。這話讓屋里好幾名巫師陷入了沉思，然后先后眼神一變；但最先出聲的是斯內(nèi)普，他猛的看向德文特校長：
“德文特校長，你是說，迷情劑那個效果——‘如果孩子是因迷情劑而出生的，他會終生無法體會真正的愛？’我在書里看到過，但沒有相應(yīng)的案例，我還以為是奇怪的傳聞呢！”
雖然德文特校長看向斯內(nèi)普的眼神很是不善，但還是點頭回答了他的問題，語氣斬釘截鐵：
“沒錯，斯內(nèi)普先生；就是你說的這個情況。這不是傳聞，是真的！我能確定是！”
屋里的其他幾名魔藥大師有的半信半疑，有的似信非信：
“戴麗絲，你說你能確定是？其實，我也以為是傳聞，因為我真沒見過這樣出生的孩子！”
“是的，我也沒見過！書里只是寫了有這么回事兒，但我當(dāng)時也沒敢相信！”
“書里確實是這么寫的，當(dāng)時埃里克老師也是這么教我的。可是，這么一說——要說見過什么病例，我也就見過湯姆，沒見過另一個因迷情劑出生的孩子！”
最后說話的是斯拉格霍恩，他也眉頭緊鎖，看了看墻上掛著的埃里克；埃里克搖了搖頭，也表示自己沒見過病例。
屋里眾人的目光都看向德文特校長，德文特校長回憶了一下，講起了往事：
“其實，我也沒親自見過這種病例；但我畢竟在圣芒戈醫(yī)院待過很長時間，我一個很要好的治療師朋友跟我說起過；那是兩百年前的事了?！?p> “一個男巫喜歡一個麻瓜女性，愛的發(fā)瘋，但對方對他沒有愛意；所以，他就用了迷情劑這種歪招。但是，女方運(yùn)氣不好，在生育時去世，只留下了一個男孩，而且那孩子還是個啞炮?！?p> “那個混賬因此心灰意冷，遺棄了孩子，孩子由女方的父母撫養(yǎng)。那可憐姑娘的父母被修改了記憶，還以為女兒是被某個浪蕩子誘騙懷孕的，懷孕之后遺棄了她。雖然女方父母很悲痛，但還是努力去撫養(yǎng)女兒留下的外孫，把給女兒的愛都給了那孩子?！?p> “而孩子的生父也沒比孩子母親多活多少年，良心的折磨讓他一直生活在痛苦之中，縮短了他的壽命。我那朋友在他臨終的時候聽了他的遺言，他臨死的時候良心發(fā)現(xiàn)，想讓自己走的安心一點；就把自己的一些財產(chǎn)在古靈閣兌成了麻瓜的金英鎊，托付我朋友，留給自己的啞炮兒子。”
“我那朋友也是非常好心，想著病人臨死的托付應(yīng)該完成，就去了死者交給他的地址找人。去的時候，那孩子剛成年，正給自己的外公外婆辦喪事，麻瓜神父剛給墓穴念完悼詞?！?p> “我朋友告訴了自己的來意，把一個錢袋和證明交給了他，說是孩子生父留給他的遺產(chǎn)?？勺屗婀值氖牵呛⒆幽樕峡床怀霭朦c悲傷，明明撫養(yǎng)自己的外公外婆剛剛?cè)ナ溃弧?p> “他有些不耐煩的聽完了來意之后，就把我朋友轟走了，連句客氣話都沒說。她覺得奇怪，問了下同樣被轟出來的神父，老神父提起他就搖頭，一句好話沒有?！?p> “‘天哪，女士，您是不知道；這孩子就像天生被魔鬼附體了一樣！可憐的老史密斯一家，他們都是好人哪，怎么有個這種外孫？肯定是那個騙了史密斯小姐的浪蕩子，就不是什么好種！’”
“‘哦，我無意攻擊您，您是位善良正直的女士；那個浪蕩子能委托您來，似乎他臨死時多少找回了一點良知，肯留下一些遺產(chǎn)給私生子?？赡呛⒆?，唉——他好像天生就不知道良知是什么東西，他沒有心，沒有愛！我沒見過他愛任何人或東西，任何！’”
“老神父說完這些話就走了，沒再說別的；我朋友回到了圣芒戈就沒再過問這事，這是她跟我喝下午茶的時候提起的；到今天我才想起來?！?p> 德文特校長講的故事，讓校長室的眾人聽得發(fā)愣；衛(wèi)璇見課程有些離題，用教鞭敲了敲黑板。
“故事很好，德文特校長，謝謝您。不過，我們現(xiàn)在要講的，不是‘湯姆-里德爾為什么生來這樣’，而是‘湯姆-里德爾這種人是怎么回事’！確實，迷情劑可能造成這種效果；但他這種人麻瓜里也有，可不是因為迷情劑變成這樣的，而是這種人天生就是這樣?！?p> “這種人，很多人誤以為是后天的教育造成的；比如生活在貧民窟里，沒有受到過好的教育，從小家庭不幸，被不良父母虐待等等?！?p> 衛(wèi)璇說到這，好幾道鄙視的目光往斯內(nèi)普身上瞟了過去；明顯即使是斯萊特林，對于他這個麻瓜貧民窟無賴的孩子也沒有什么好印象。而衛(wèi)璇接下里的話，讓校長室里的巫師大多一驚：
“確實，這世上人多的是，因為這些原因品行不良，冷漠殘酷的惡棍罪犯不在少數(shù)。而我說的，偏偏就不是這么回事！即使這種人生活在再好的家庭里，父母愛他，生活富裕幸福，也仍然是這個樣子！”
“我不知道湯姆-里德爾在孤兒院的生活怎么樣，我想問問鄧布利多校長，他有沒有這些行為？攻擊其他人和動物，刻意破壞財物；縱火、欺騙或偷竊，無視及違背規(guī)定！他肯定有，而且有不止一項！”
衛(wèi)璇的話讓鄧布利多倒抽了一口冷氣，用驚恐的眼神看著侃侃而談的衛(wèi)璇：
“沙菲克夫人，您，您怎么知道的？我沒跟任何人說過！我問過那間孤兒院的管理者科爾夫人，湯姆他在孤兒院的時候，這些事兒他全干過，一項也沒漏！”
“他把同學(xué)的兔子吊在房梁上，和討厭的幾個同學(xué)一起去某個山洞，之后他們什么都不記得，還偷了一柜子同學(xué)的東西！我當(dāng)時用魔杖點燃了衣柜，才把他嚇住。麻瓜不知道他是怎么干的，但我明白，他是用他那不成熟的魔力辦到的！”
埃弗拉校長聽到這個，眼睛瞪得比鈴鐺還大：
“什么？阿不思，你說里德爾，他在入學(xué)前就能辦到這些？索菲都辦不到！即使是波特夫人，我想，要辦到這些事都極為困難！這人，簡直是，匪夷所思的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