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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映江東

第四百二十九章

月映江東 慌張的牛 1781 2021-05-28 21:23:00

  “曲同顏剛出侯府就進皇宮,進宮不久皇上就宣三哥進宮,這明顯是覺察了什么。咱們雖然猜到太子或者郡王和童關(guān)侯會有異動,但沒有真憑實據(jù)三哥不會貿(mào)然告訴皇上。就算要說,也是他親自去說。怎么會是曲同顏在前頭,三哥反倒落在后頭了?”

  樹月細想這一條條脈絡(luò),果然如上官辰昱所說。因為事涉昭遠和昭慶,祁昭逸在沒有真憑實據(jù)前覺不會跟皇帝說什么,只能私下監(jiān)視暗中準(zhǔn)備。但曲同顏卻不同,她是童關(guān)侯的親生女兒,如果她知道了什么告訴皇帝,皇帝必然深信不疑。而她就成了大義滅親,匡扶皇權(quán)的功臣??扇粽媸侨绱?,這個女人的用心,就太狠毒了......

  上官辰昱嘆一口氣,“唉,曲陽雖然自大狂妄,但說到底還是個正直坦蕩的人。走到這一步也是他性格使然,加上皇上的逼迫,可他這個女兒實在是狠毒狡猾到了極點。想他一世英明,竟毀在自己的親生女兒手上。我要是他,氣都要氣死了?!?p>  樹月也是感慨,但事已至此,也是曲陽命運使然。不過這樣也好,曲同顏為表忠心,必然將曲陽的布置合盤托出?;实塾辛藴?zhǔn)備,必然事半功倍,祁昭逸的安全她也不必擔(dān)心了。

  這是蜀朝的內(nèi)政,上官辰昱這個別國的攝政王不便插手。他們只能留在晉南府,安靜的等待事情的結(jié)果。整個白天,維陽城里一片安寧,卻有著山雨欲來的暗涌。

  本來覺得已經(jīng)是十拿九穩(wěn)的局面,樹月心中卻不安靜,總覺得似乎有事要發(fā)生。上官辰昱派出去的人按時回來通報,被傳進皇宮的不只祁昭逸,還有祁昭遠。祁昭逸特意傳來的消息,他的江南大營和禁軍被安排在皇城外圍。他會駐守西華門,靜待對方發(fā)作。而太子昭遠的羽林營守在內(nèi)外城之間,和皇帝身邊的血種互為策應(yīng)。

  上官辰昱聽完蜀帝的布置,感嘆道:“你料得不錯,祁昭遠確實與此事無干。老皇帝還是更心疼大兒子啊!外城有三哥和禁軍守著,神機營和童關(guān)侯那些府兵,哪那么容易攻進來?祁昭遠在內(nèi)城里,就算有什么還有血種保著,不像三哥費力又不討好?!?p>  樹月說:“畢竟是鐘愛的女子所生,再說還是國之儲君,哪能放在刀口上。我只擔(dān)心,祁昭慶手上怕不只有神機營?!?p>  稟報消息的李右說:“蜀國皇帝也想到了這一層,似乎是怕打草驚蛇,他并未驚動江北。但屬下的人去江北探看后回報,大營附近有血種出沒。他怕泄露了行藏,便不敢多探。”

  上官辰昱說:“你放心,這個老皇帝是最謹(jǐn)慎小心的,不然也不會把三哥放在外頭。無非就是看他與你我交好,怕他生了別的念頭,趁火打劫。相比來說,如今越來越佛的老大倒讓他更放心些?!?p>  他們說的都有道理,樹月卻還是心不靜。上官辰昱大概也是不放心的,交過酉時,大家才草草吃了今天的第二頓飯。飯后正在涼亭里坐著,秦沖竟帶著蕭銘翎來了。

  秦沖奉旨衛(wèi)護晉南府,雖然和上官辰昱、樹月都關(guān)系匪淺,但卻謹(jǐn)守本分,輕易不越雷池半步。宮里的動靜他也略有耳聞,但血種的規(guī)矩是唯皇命是從。沒有皇帝的圣旨,他就守在晉南府不動。平日他極少進府,這時突然來了,還帶著蕭銘翎,著實讓人起疑。

  兩人匆匆走進涼亭,此時倒如往常兄弟相處般,也不行禮,蕭銘翎直接說:“你們可知道今日宮中要有大動作?”

  樹月和上官辰昱心里一驚,一是這件事理該極隱秘的籌謀,蕭銘翎在羽林營并不算太子親信,如今他也知道了,那么祁昭慶一方是否已經(jīng)知曉?如果知曉的話,那他們今晚是否還會有所動作?二是既然蕭銘翎已經(jīng)知道了內(nèi)情,為何這種關(guān)鍵時刻,他怎么還能抽身到這里來?

  上官辰昱也和她想到了一起,對蕭銘翎說話也不遮掩,“你知道了?怎么不在內(nèi)城里?”

  蕭銘翎一屁股坐在石凳上,拿起桌上不知是誰的酒杯,仰頭灌了一口,“我被太子收了兵權(quán),讓我回家休息。”

  “什么?什么緣由?”上官辰昱問。

  蕭銘翎煩躁的撓撓腦袋,“太子用個小兵犯錯做由頭,強行讓我回家休息。太子今日性情大變,突然發(fā)怒,不聽辯解,好似變了個人似的。本來我也不是太子的親信,有些什么要避諱我,我也不能有異議??晌以较朐绞遣粚?,太子今晚大異往常,既不聽人辯解,性氣也大。即便當(dāng)初錦霞死時,太子也沒這般暴躁過。我覺得不妥,所以才趕著來找你們?!?p>  樹月和上官辰昱明白他的意思,可線索繁雜,腦子里仿佛一團亂麻,怎么也理不出頭緒。這時,坐在旁邊的竹辭突然抓起蕭銘翎的手腕,湊在鼻子前使勁聞了聞,“你用香嗎?”

  蕭銘翎不明所以,也學(xué)竹辭的樣子把袖口湊在鼻子下聞。他嗅覺不如竹辭,聞了好一會兒,才發(fā)覺袖口上有一股淡淡的像棗花一樣的味道?!拔也挥孟悖@個......也不是內(nèi)子慣用的香。”

  樹月心頭一動,與竹辭對視一眼,“你是說......”

  “攝魂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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