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之間相互發(fā)出了交流,不再如開始那般不敢說話怕引來妖獸,可惜他們終究不知道村神不是瀟逸用身體舉起來的。
玄靈的身體無法承受那樣的重力,瀟逸之所以能舉起來全靠心靈感應對物質(zhì)的操控。
眼看就要天亮,村民依然干勁十足,瀟逸卻早已倒在廢墟里睡著,直到瀟淺將他瞬間移動到床上,他才醒來。
“你也累了,多睡會兒。我跟村長交代過了,讓他們白天耕種晚上休息,以后就不用熬夜了。”瀟淺說道。
“村長女兒呢?”瀟逸已經(jīng)沒有了睡意。
瀟淺指了指桌子下的罐子:“暫時躲在里面,晚上才能出來,不過我已經(jīng)研究透徹,只需要不斷演練就能做出適合她的身體?!?p> 瀟淺分享了研究所得,瀟逸終于明悟。
他之前分析的大致方向沒錯,錯就錯在白影不是自主恢復身體,而是意念體在創(chuàng)造身體,也就是說意念體雖然不全,但它能使用心靈感應能力,只是比起瀟逸與瀟淺的能力差太多。
瀟逸與瀟淺同時展開演練,白影意念體有缺失是被天道收走了光面,所以導致不能在光芒中生存。也就是說,完整的意識體也是中庸之道,存在兩面性,兩人現(xiàn)在所做的就是演練對意念體的修復,至少要將光面補充平衡。
想要得到光面就必須在信仰之力中提取,好在以前在雙生界得到不少,兩人各自貢獻出一部分不是難事,難點在于與意念體的融合。
兩人不斷演練,經(jīng)過不斷的分析,半日之后終于有了合適的辦法。
“融合中可能會有不適,你先忍著?!?p> 瀟逸與瀟淺同時用心靈感應將陶罐中白影包裹,瀟淺負責掌控意念體與光面,不至于兩者混淆或消散,瀟逸負責融合。
意念體融合成平衡的意識體與符紋的改動相似,不同的是意識體更加復雜多變,需先將執(zhí)念與暗面分離,再將暗面與光面融合,最后將執(zhí)念放進平衡的意識體。
瀟逸將執(zhí)念分離之后交給瀟淺保管,白影的慘叫聲響徹整個村莊,好在事先做過交代,并沒有引起村民的躁動。
暗面與光面的融合過程必須多點同時進行,內(nèi)部點與點之間的改動對于瀟逸而言負荷沉重,他如同掌控整個星域,面對無數(shù)星辰之間的明暗聯(lián)系不敢有半點差錯,輕則前功盡棄,重則意念體消亡。
“走開…”
瀟淺的聲音響徹天地,說話之間活動到清塘村周邊的妖獸被通通擊飛,慘叫聲連成一片。
瀟逸在融合的最緊要關頭,瀟淺必須護法以保證不被干擾,看著閉眼中的瀟逸全身被汗?jié)裢?,她想幫忙卻暫時不能,妖獸眾多,速度極快,隨時可能再來。
漸漸的瀟逸融合接近尾聲,直到完全融合,他休息了十個呼吸,緊接著開始將執(zhí)念融入。
記憶融入再簡單不過,咯啊?都能輕松融入,可惜執(zhí)念不同,如同瀟逸的心鎖,它是整個意念體的核心,白影的主觀意識。
瀟逸只能將執(zhí)念慢慢滲透進入意念體,進入意念體之后他不是主導,他只能輔助白影完成接下來的步驟。
白影在這方面很順利,顯然與她的成型過程有關聯(lián),直到執(zhí)念完全定型,瀟逸與瀟淺才得以放松。
“出來吧,我替你遮掩!”
瀟淺心靈感應出一片黑暗將陶罐遮掩,隨后她擊碎了陶罐,之后她緩緩將黑暗變淡。
兩人與白影都很揪心,直到所有黑暗消失,兩人同時松了了一口氣。
“進入新身體吧!”
瀟淺心靈創(chuàng)造出身體,白影進入其中之后試著瀟淺教她的方法,很快身體開始活動。
“嫻柔叩謝二位大神再造之恩!”嫻柔說著就要下跪,被瀟淺用泡泡定住。
“說好不用跪,人要講信用,同意就眨眨眼?!睘t淺輕喝。
瀟逸早已攤在床上,為了融合,他被折騰的不輕,整個人不想動,說話都覺得費勁。
見嫻柔眨眼,瀟淺這才化去她身上的泡泡:“你的意識體不全,我們暫時沒有能力解決。再者你的意識體有一半不屬于這個世界,以后難免被天道反噬,為了保你性命,從現(xiàn)在起你可以選擇入我門下做個首席大弟子?!?p> 聽到此話,嫻柔頓時狂喜,剛要下跪,做了一半動作趕緊換為拱手:“師父在上,請受弟子一拜。”
“免禮!”收了第一個徒弟,瀟淺的臉色突然變得極好:“入我門下有三戒,一不肆意殺生,包括世間萬物,比如花花草草。二不荒誕淫邪,心有所屬便不再更改,花花世界不受誘惑。三不恃強凌弱,待萬物以平常心,視生命為等同。你可否受戒?”
“弟子本是孤魂野鬼,承蒙師父再造,弟子謹遵戒律!”嫻柔堅定說到。
瀟淺滿意點頭:“既然入我門下,為師先傳授你創(chuàng)世天神法門與感悟,待到你創(chuàng)世天神大成,不死戰(zhàn)神法門與感悟會自行解開。希望為師沒有看走眼,如若不然,為師將清理門戶?!?p> 收到瀟淺分享的道法與感悟,嫻柔頓時大喜:“弟子謹遵教誨!”
瀟淺點頭:“成神之路艱險,萬事三思而行,且行且珍惜。先去與你爹相聚吧!”
“弟子遵命!”
見到嫻柔走遠,瀟淺抓著瀟逸猛力推搡:“我剛才像不像個師父的樣子,我說話是不是很有威嚴!”
“不像?!睘t逸有氣無力說道。
瀟淺頓時嘟起了嘴巴,皺著眉頭對著瀟逸拍了一巴掌:“人家哪里不像了?哼…”
瀟逸痛的直哆嗦:“你這手沒輕沒重的,玄靈的肉身本來就脆弱,這一巴掌拍的,唉…”
“誰叫你說我不像的,哼…”瀟淺說著又是一巴掌。
“本來就不像嘛…”瀟逸無語。
“你還說?”瀟淺說著又抬起了手掌。
“行行行,你像,你像?!睘t逸算是怕了,一本正經(jīng)的解釋道:“說你像一個師父,只能說明你不是師父。說你不像師父,只能說明你就是師父。這么淺白的道理都不懂。”
“這還差不多!”瀟淺立刻轉(zhuǎn)怒為喜:“剛才打疼了吧,我來給你揉揉,不生氣啊,平常心!平常心!”
瀟逸晃著頭直嘆息,對身旁的女人簡直無語。
嫻柔的新生驚動了所有村民,許多還在沉睡中的村民被叫醒,人們歡歌起舞慶祝團聚,然而好景不長,一團黑云的出現(xiàn)打斷了歡聚。
“是誰這么大的膽子敢傷我部族?”
渾厚的嗓音在天空響起,一頭雙足站立的狼頭生物立在黑云之上俯視清塘村,在它身后十幾頭雙足站立的狼御劍浮空,在此之后數(shù)百巨狼奔襲而來。
瀟逸剛要起身卻被瀟淺按?。骸澳阒还芎煤眯菹?,不過是一只無雨我是雨無風我是風的小狼崽,我出去打發(fā)就回來!”
“你掌乾坤,我主殺戮,我可不希望臟了你的芊芊細手!”
瀟淺頓時臉色紅潤,瀟逸翻身而起,與她一同前往。
然而兩人剛出破廟,武源城方向一員大將踏云而來。這員大將身作烏黑戰(zhàn)甲,手握長柄大刀,一臉英氣。
“來了一個帥哥,你有眼福了!”瀟逸調(diào)侃著與瀟淺坐到倒地的村神之上,口中嘖嘖贊嘆。
瀟淺吐了吐舌頭:“你什么眼神?也就穿的帥,會擺造型,還不如玄靈長的好看?!?p> 瀟逸嘆了嘆:“或許是我喜歡英明神武的樣子吧,改天我也整一套?!?p> “我勸你還是算了,整這些虛的也就天幕會那些人有這嗜好?!睘t淺不屑道。
“算了就算了唄!”
兩人不再說話,等著看戲。
大將沖到近前便拱手一禮:“狼王,咱們不是說好的不開戰(zhàn)嗎?你怎么今天把部族都調(diào)出來了?”
狼王斜看了一眼大將,過場式的回了一禮,怒道:“這清塘村倒是有個能人,昨夜打傷我十幾個部族就算了,今天又打傷我?guī)资畟€部族,你看看它們身上的傷,這件事你說怎么辦?”
大將看了看遠處地面的狼群,其中幾十頭走路一瘸一拐,身上沒有血跡骨頭卻全被傷到,而且傷還不輕。
看完之后大將對著狼王再次拱手一禮:“還請狼王放心,只要你同意不大動干戈,打傷你族群的事我來處理,保證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