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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音未來之七月初七

【最終話】(39)大婚

初音未來之七月初七 Sany01 6448 2020-11-29 16:39:00

  僅僅七日過后,大軒京城內(nèi)早已是張燈結(jié)彩,四處懸掛著最為喜慶的紅燈籠,一眼看去好像是在過年,可若是看到面面大墻上貼滿的“喜”字刺繡,才會得知具體發(fā)生了什么。

  大大小小的官員們正來回折騰在京城里最為繁盛的街道中,一排排的烏紗帽看得沿路的百姓既是害怕,又是好奇。

  “喂喂,你知道嗎?今天是誰的喜事啊,怎么還有那么多官爺?shù)竭@……”

  偶爾探出頭來望一望情況,一位看起來憨厚老實的樵夫如此問了問旁邊的香囊販子,只見販子不屑地瞥了他一眼,轉(zhuǎn)過頭去,看了看不遠處的國師府邸,面露向往之色,不過嘴上還是淡淡道:

  “這你可就不知道了,今天可是咱們大軒國師的大婚之日?!?p>  “國師?喔喔,我懂了,就是那個被稱作閻王的那個!”

  “噓!你小點聲!”

  恨鐵不成鋼般地一把捂住了樵夫不受拘束的嘴巴,小販嘆息一聲,擦擦手上新進的香囊,這才繼續(xù)道:

  “傳說國師自從跟隨陛下以來,為陛下建立了豐功偉績,本該是加官進爵,可聽說他每日要飲血三升,而且酷愛處刑犯人,這才沒有一個女子敢靠近他,相傳他還很年輕呢……”

  “真不知道是他看上了哪家女子,這么倒霉……”

  想到民間傳說中,國師的形象已然是比先帝閻禹更加恐怖,小販再嘆一聲,便嫌棄地一拍樵夫的腦袋,繼而悄咪咪地說道:

  “而且我告訴你啊,你可別告訴別人,這可是我做官的堂兄告訴我的?!?p>  “喔喔……沒問題!”

  “就是說那什么……聽說皇帝陛下要為國師親自主持婚宴……”

  “哈?!”

  “都跟你說了小聲點!”

  使勁一拍樵夫的腦袋,小販便不再理會這個粗俗的鄉(xiāng)下夫子,繼而轉(zhuǎn)身觀望起了外面發(fā)情況,早已被世俗污染的面部輪廓終是微微上揚。

  曾經(jīng),他也有過一個夢想。

  而此時,軒師府內(nèi)的側(cè)室中,一位身著霓虹傳統(tǒng)嫁服的少女,正輕輕地側(cè)附在跪墊上,手中拿著一只小銅鏡,看向鏡中已被不知被多少紅娘精心點綴的妝容,卻是一手捂住了小嘴,顯然有些難以置信。

  她對今天的自己格外滿意,以至于超過了她的期許。

  而站在少女一旁,有著金黃發(fā)絲的兄妹正貼心梳理著少女的蔥色發(fā)絲,看著她這么震撼的模樣,那位理著金色短發(fā)的女孩也是啞然失笑道:

  “好啦ミク,你今天可是最漂亮的喔,所以乖乖地不要動,等我和連幫你把衣服理好?!?p>  “就是就是,ミク你動來動去的我都不好幫你梳頭發(fā)了?!?p>  “嘿嘿……抱歉抱歉?!?p>  尷尬地笑了笑,初音便放下銅鏡,輕輕按住自己的雙膝,腦海中卻是不止一次地回想起前幾天嚴宇那暴躁的模樣。

  還是在松之閣內(nèi),這位大軒國師可是直接對著霓虹天皇毫不客氣地丟下一塊令牌。

  “你的女兒從今天起就是我的娘子了!我要帶她回大軒!”

  “哈?”

  “吾乃大軒國師,皇帝之下眾臣之上唯一一人,你女兒跟了我絕對會一輩子幸福美滿,絕對不會吃任何人的虧,這點我保證!所以我要帶她回去完婚!”

  “不,不是……冕下,你突然在說什么哇?”

  “真的是磨蹭!”

  當時自己還站在一旁偷笑,可不知為何,好像是被天皇的磨蹭所惱怒,嚴宇直接一把抓過自己就是一吻。

  “嚴,嚴宇!”

  “看到了吧!”

  霸道地在少女唇前落下一吻,不顧少女羞紅的臉,嚴宇便直接拉著少女的小手往外走去,再也不給這位國王一絲好臉色看。

  只留著這老頭子一個人,呆坐在松之閣內(nèi)發(fā)著神。

  而自己的獨女,已經(jīng)跟著別的男人跑了。

  連同著鏡音爵士的一對兒女,秘史官巡音,將軍海斗,文書官吏美可,只要是和初音玩得好的人,通通被這位大軒國師帶了去。

  關(guān)愛空巢老人,人人有責。

  拋開霓虹,軒師府的另一側(cè)室,此時卻是熱鬧無比。

  女孩們不滿的喧鬧聲響徹了整個偏院,直惹得正在挑選新衣的嚴宇頭疼不已,下意識地拿起一件黑色袖袍,卻被一手拍了下去。

  “喂喂,你不會告訴我你要穿這身衣服和公主完婚吧?公主穿白的不代表你要穿黑的啊!”

  只見開口的是一位精讀古外史書的栗色短發(fā)女子,擅長漢文的她自然也是為嚴宇省下了不少麻煩,而聽此,嚴宇也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便繼續(xù)看起了別的衣服。

  “抱歉哈……沒注意到今天是要成親,有些過于開心了……”

  “你們男人都是這樣的嗎……?這么關(guān)鍵的時候還這么粗心大意?!?p>  “好啦好啦美可,國師他也只是因為太高興了而一時疏忽,咱們今天就好好恭喜他們倆吧?!?p>  見美可一臉懷疑的模樣,巡音無奈一笑,便出聲圓起了場,而房間的大門前,一位有著一頭深藍色短發(fā)的男子卻是一直在死死堵著門,顯然是十分難受。

  “露卡!美可!我快要頂不住了!”

  派遣給海斗的任務,自然是暫且為嚴宇擋住外面瘋狂的三女。

  自從那日得知嚴宇要和初音完婚之后,三位女孩仿佛是得了失心瘋一般,沒日沒夜地緊隨著嚴宇,差點就直接奪了他的身子。

  帶著嚴宇的第一次必須是自己的堅定想法,今天閻橙橙等三女也是在不止地敲打著木門。

  “宇哥哥,快出來呀,橙橙這里有好玩的東西!”

  “少爺,歡兒有些事情想向少爺請教……!”

  “少爺,雪兒也有一些事要找您商議,已經(jīng)和父親說好了……”

  而在房間內(nèi),聽到三女依舊在不停地嚷嚷,嚴宇嘴角一抽,便暫且強行屏蔽了自己的聽覺,繼續(xù)選起了不同款式的男性嫁衣。

  原因無他,這三個女人一逮到他就找他問關(guān)于男女房事的問題。

  是個人都可以看出來她們的想法吧喂!

  于是良久之后,在巡音和美可的接連建議下,嚴宇終究是換下了以往沾染著肅殺之氣的黑袍,繼而穿戴起了一身大紅的衣飾,烘托著今日的喜慶。

  無需過多裝飾,嚴宇隨意地洗洗臉,便轉(zhuǎn)身朝外走去。

  “我們走吧,相信初音也等不久了?!?p>  “好好好,恭喜恭喜,咱們的大軒陛……啊不是,大軒國師嚴宇冕下今日大婚!”

  “愿以后霓虹與大軒依舊會如此融洽,為人民帶來畢生所福!”

  “好好好,這些我都明白。”

  聽到巡音官方的一套說辭,嚴宇今日難得沒有感到一丁點的不舒服,理理衣領(lǐng),便直接朝外走去。

  敞開大門,迎面而來的除了依舊瘋狂的幾位女孩,雖然沒一兩個時辰就是晚上了,但今日剩余的陽光卻是仿佛更加亮麗了幾分,直曬得嚴宇渾身暖洋洋的。

  當然,如果拋開三女的死纏爛打就更好了。

  【孩子要取個什么名字好呢……?】

  帶著這樣的想法,胸前戴著大紅花,嚴宇一路狂奔至了府邸正殿。

  而那里,早已是人聲鼎沸。

  不喜歡過于老俗的結(jié)婚典禮,所以安排來的賓客們皆是隨意落席便坐,而見嚴宇一來,也都是紛紛站起身來,拱手慶賀道:

  “祝國師大人就此感情長長久久!與佳人白頭偕老,早生貴子啊!”

  “謝謝。”

  對著今日眾人的祝賀,嚴宇皆是一個個地回了禮,不同于往日的遇犯便殺,今天平靜的嚴宇簡直是令眾臣感到別一般的可怕。

  “哈哈……國師真是好興致啊!”

  沒多久,只聽殿門外一聲大笑,身著金紅袖袍的閻林便在十來個丫鬟太監(jiān)地簇擁下走入了正殿,而見閻林一來,群臣剛想跪身請禮,卻被閻林一把叫住。

  “得了!爾等今日大可不必拘束自我,隨意吃,隨意喝,隨意樂!”

  “謝陛下!”

  說罷,看著群臣都乖乖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閻林便向著一臉微笑的嚴宇快步走去。

  “我告訴你,今天一過,你明天必須來參政!事一大堆,搞得我都要累死了!”

  “再請五天期限?!?p>  “你什么意思?!”

  見嚴宇那屬于勝利者的笑臉,在自己眼中卻是怎么看怎么欠揍,想到因為嚴宇的接連請假,自己已經(jīng)欠下了不知多少奏折,聽此閻林惡狠狠地一甩拳,便繼續(xù)朝著大殿走去。

  “那好,看你新婚的份上,我再給你五天時間,好好陪你的娘子溫存去吧!”

  “哦對了陛下!”

  “什么?”

  “原本留給你的龍座我給拆了,我嫌占位置,沒問題吧?”

  “……”

  聽到這,閻林只是陰沉著臉,不再去往正殿,便朝外徑直走去。

  留在這個府邸,只會讓他更加暴躁而已。

  可就在他一怒之下即將走開國師府之際,只聽后方眾人一陣嘩然,還是些許好奇地側(cè)頭瞥了瞥。

  只見一位身著雪白色和服花飾的少女,緩緩從側(cè)院走出,輕盈散開的發(fā)絲被一疊雪白霓帽所遮擋,露出的點點長發(fā)被身旁的人輕輕撫著,身上纏了一腰大紅色的彩紗,算是給女孩的身影更添一分輕靈,也算是為今日增添一分遲來的喜慶。

  已經(jīng)是一輪新?lián)Q的大臣,自然是沒看過初音這位霓虹公主的模樣,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頭一次見如此空靈貌美的女孩,也是齊齊驚嘆出聲。

  “宇,宇君……我收拾好了……”

  輕踩著步子,盡力保持著自己優(yōu)雅的初音緩緩走至嚴宇面前,見男人雙目之中一片火熱,也是羞澀地埋下了腰。

  “那就開始!”

  壓抑不住內(nèi)心的激動,只聽嚴宇少見地大吼一聲,早已安排好的皇家禮樂團便齊齊奏響了自己手中的樂器,軒師府的上空頓時被一道道音符所縈繞。

  “對了,陛下,等下還要請你來為我們宣詞呢?!?p>  回頭對著還在處于癡呆狀態(tài)的閻林玩味一笑,嚴宇便拿起初音的小手,直接往內(nèi)室里面沖了過去。

  “我是皇帝,我是皇帝……”

  雖是被嚴宇強行逼著來宣詞,但想到自己這位曾經(jīng)不近任何女色的大哥終于是開了竅,娶了一位女子,閻林自然也是再推脫不得。

  就擔心嚴宇一個心情不爽,自己當天晚上就得死于非命。

  閻林心里清楚得很,要是嚴宇真的想回來做皇帝,自己隨時都有可能葬死在荒郊野嶺,甚至死的時候都無人發(fā)覺。

  哀嘆一聲,閻林終是踐踏在眾臣讓出的道路之間,慢慢悠悠地跟上了嚴宇的腳步。

  而內(nèi)堂,早已是滿濾金紅。

  輕輕拉住少女拴著一根紅繩的纖細小手,雖然隔著一層帽布,身著大紅嫁服的嚴宇雖看不清少女的模樣,但手心處傳來的微微鼓動依舊是安穩(wěn)下了他緊張的內(nèi)心。

  沒有父母之命,沒有媒妁之言,身旁有著的只是前來參與嚴宇輝煌的眾臣,初音家鄉(xiāng)的一眾親友,但皆是含笑地看著面前的一對新人。

  當然,拋開那死死咬住繡巾的閻橙橙,滿臉不甘的柳清歡,以及一臉絕望的江雪兒就完美了。

  哦,對了,還有一位站在正中間,連板凳都被嚴宇拆了去的軒帝閻林。

  【開始開始!】

  見氣氛已經(jīng)醞釀得差不多,嚴宇悄悄地對著閻林比了一個眼色,得知其目的的閻林也是輕咳兩聲,便開始念起了被嚴宇強行逼迫背誦的誓詞。

  “咳咳……盛春之際,繁軒之景,大軒已脫除先前叛臣之痛感,舉國欣欣向榮之態(tài),大半佑大軒國運之勢態(tài)。”

  “吾國師嚴宇,由先帝感召而來,取與先帝姓名諧音二字為本名,領(lǐng)吾國將士披荊斬棘,捍衛(wèi)國土,蒼天感其忠貞,天降仙女以賜其配偶?!?p>  “朕乃大軒天子,昨夜自然是受天公夢中所托,托朕擬一副宣誓之詞,見證二人今日之大喜事,而見此,朕便也將朕之衷心托于國師?!?p>  “慨國師功運無量,伴仙女余生共行!”

  隨著閻林的一聲大吼,周圍四處也都是鼓起了掌聲,而嚴宇也是順勢輕輕俯身,對著閻林悄悄比了個大拇指,便裝模作樣道:

  “謝陛下恩典!”

  “愛卿免禮。”

  說完這些,閻林便是直接走開,將堂中的空間再次留給了僅存的二人,回頭深深地再望了嚴宇一眼,便轉(zhuǎn)身走去。

  “初音,我真的好幸?!?p>  哪怕是故意疏忽了正統(tǒng)的成親儀式,今日的嚴宇卻仍然感到時間的無限充裕。

  “嗯……我也是,能和你在一起什么的……真的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p>  “謝謝你,宇君……能讓我叫你宇君,而且就這么叫下去?!?p>  說到這,初音也是輕輕抬起了小腦袋,將側(cè)帽隨意拉開一影,露出精致的容顏,放睜的碧瞳之中充斥的也是對未來的無限期許。

  “你也能和我這么想,我才是得感謝你?!?p>  輕輕地撫摸著初音的小腦袋,感受著頂級布料的絲滑觸感,嚴宇這才感到自己花幾百兩銀子,拜托宮廷裁縫訂制的嫁衣果然沒有白費。

  順應了霓虹的習俗,滿足了少女的心愿,還能使自己的娘子更顯嬌美。

  “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吧……”

  自言自語地喃喃一聲,嚴宇便在滿堂注視下,柔柔地拍拍初音雙肩,輕細地轉(zhuǎn)過了少女的小身子,直直對上了少女那比春日更顯溫潤的笑臉,也是不自覺地翹起了嘴角。

  同處四月暖春之下,原本應身處在兩個世界的人,終于能對彼此產(chǎn)生永久的共鳴,并且以一份別樣的方式傳承下去。

  一雙黑瞳,一對碧眸。

  一鬢黑發(fā),一縷青絲。

  最初,是你遠渡重洋來見我。

  現(xiàn)在,是我踏上異鄉(xiāng)來娶你。

  只要是兩個人能就這么在一起,身份和非議什么的,本不該成為最后的阻礙。

  我只希望,你來生依舊是為公主。

  而我為你,愿永世甘心化作凡塵。

  不知是否感受到了從相遇到現(xiàn)在的種種情意,兩人再度對視一眼,便緩緩抓住對方的雙手,在滿堂驚視之下互相靠近了身。

  自此,兩唇再次重疊,但僅是輕輕一點,便緩緩放開。

  “ミク,我愛你?!?p>  “宇君,我也愛你。”

  說到這,兩人便同時轉(zhuǎn)過了身,對上了眾人訝異中帶著些許欣慰的視線,也是緩緩邁起了步。

  “宇君,我們走吧?”

  看見少女露著些許狡黠的笑臉,嚴宇也是淡笑著點了點頭。

  “嗯,那我們走吧,向著我們的明天。”

  對著彼此再次深望一眼,循著滲透進殿的日光,嚴宇便帶著初音踏上眾人讓出的懇道,緊握著彼此的手,相伴著,一同朝著殿外慢慢走去。

  而若是有人能順著兩人轉(zhuǎn)過身來的視線飄向殿外,便會發(fā)現(xiàn)這端莊之府——

  曾幾何時,一樹野櫻正在開放。

  ——后記——

  五日后,終于是受不了宮中繁堆的事物,身著青服的閻林在一位貼身太監(jiān)的跟從下,終于是微服私訪,悄悄出宮來到了軒師府。

  隨意招呼來一位得知自己身份的師府管家,問了問嚴宇的情況,只見家仆深深地望了閻林一眼,便俯身道:

  “陛下請稍等,老爺現(xiàn)在不在府中,但他為您留了一封書信。”

  “嗯?你拿來給我看看。”

  “尊令?!?p>  等了大約半刻鐘,管家才急急忙忙地從內(nèi)院跑來,便將手中的文書恭恭貼貼地遞給我閻林。

  而收到文書,看到上面的“閻林親啟”,再打開文書,隨意地掃視一眼,卻只見閻林的臉色是愈發(fā)鐵青。

  “抱歉啦老弟,我先陪初音出發(fā)到別的地方玩去嘍,估計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jīng)不在了吧?可她說想看看大軒全國的所有美景名勝,你知道的,我怎么可能不滿足娘子的心愿嘛,所以我就帶著她走啦?!?p>  “所以就再委屈你一段時間啦,拜拜啦,我的皇帝陛下~”

  “對了,記得對欣幻公主她們保密喔,我想過一段二人時光~”

  “可惡,可惡啊……!”

  看著文書下方的“嚴宇親留”,閻林只感到心中的無名火正在急速擴大,將文書捏成一坨,狠聲道:

  “小陸子,你給朕聽好了!”

  “奴才在!”

  “明日起調(diào)動五千騎兵,給朕全國上下搜尋國師嚴宇的身影!抓到者,賞金千兩!”

  “順便你等下回宮立刻上報欣幻公主,就說她大哥跟別的女人跑了!”

  “……陛下,欣幻公主她大哥不是……?”

  “不用你管,你就這么說!”

  “是!”

  將手上的紙坨一把丟下,看著眼前這片黑寂的夜空,閻林卻是怎么都感覺心情還是不舒暢。

  于是原本為寧靜佳地的軒師府,回蕩著一位又被放了鴿子的皇帝的怒吼。

  “嚴宇,我跟你沒完——!!!”

  “嚴宇……”

  “嚴宇?”

  “嚴宇!”

  使勁地一拍桌面,才終于是把這個鼾睡在桌面上的男人喊起。

  翌日清早,早從外面歸還的雞窩頭男子剛進門,就看到一臉淡色的嚴宇正趴在桌子上熟睡著,偶爾還發(fā)出一聲意味不明的笑聲,看得他實在是覺得古怪。

  “啊啊……?喔,是夢啊……”

  被拍桌聲震醒了精神,耳邊回響的一曲《朧月》也是順勢停止,將耳機迷迷糊糊地拔下,嚴宇這才昏沉地徹底睜開了雙眼。

  不再是一片清幽的小湖泊了,初音已經(jīng)不在他面前歡笑了。

  “原來我早該知道的,一切本就該是個夢……”

  “小宇,你突然在說什么?”

  “沒什么……只是做了一個很夢幻的夢,奇特,但又美好?!?p>  聽嚴宇剛起來就發(fā)表了這么多意義不明的話,顧不上問嚴宇論文寫完沒有,便興致勃勃地問道:

  “怎么,昨天七夕,你夢到夢中情人和你在一起了?”

  “算是吧……”

  “我靠!那你得好好跟我講講,是個什么女孩讓我們小宇這么沉迷?!?p>  可聽此,嚴宇只是默默地搖搖頭,便回身坐去,只將消瘦的背影留給了這位好奇的人。

  “不需要說什么……反正說了估計也不會有多少人想懂。”

  “你只需要知道,她是一個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

  “什么嘛……無聊。”

  聽嚴宇這么一說,男子的興趣瞬間被沖散,郁郁地翻身回到自己的被窩中,便開始補起了覺。

  “對了,給你帶的禮物!”

  沒過多久,只見男子翻了個身,隨手便將一小塊東西朝下面丟去。

  “什么東西……?”

  疑惑地將東西拿起手來一看,嚴宇卻為其所徹底震撼。

  那是一只藍色的小香囊,上面寫著“ミク”二字。

  “市場上淘來的,我看挺好看就買了,雖然我也看不懂上面寫了些啥,干脆就送給你了。”

  “……謝謝。”

  良久,一聲感謝才從嚴宇嘴里吐出,再者,只見嚴宇微微一笑,將香囊細心地收起,再度看向床上時,卻只見一層被褥遮蓋住了男子的全身。

  見男子也不再搭理他了,嚴宇覺得說多了也自討沒趣,便繼續(xù)看起了自己還沒寫完的論文。

  而順著字一行行地再次檢查一番,嚴宇的視線焦點卻是突然集中在了一行字上。

  那字跡明顯不是他的。

  而看到這行字,嚴宇先是一陣愕然,良久之后,最終卻還是淡淡一笑,也不嘗試著把它擦掉,便繼續(xù)趕工起了論文。

  因為這短短的一行字,承載著自己千般萬般的夢境——

  【終將相會,初音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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