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門外的呼喊聲,胡長青剛剛舉起的筷子,突然懸在了空中,仔細一聽分明是林海的聲音,想了想眼下正是開心的時候,小聲的向柳天元詢問道:“不知,可否....”
柳天元想了想,點了點頭,算是默許了。
蘇沫正忙著跟眼前的靈香豬作斗爭,剛剛一番等待已經讓她餓垮了,真搞不懂簡簡單單的一頓晚飯為啥搞得那么正式。
突然聽到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
“不知蘇姑娘可否大人不記小人過,讓小徒給你道個歉”胡長青笑著向蘇沫說道。
蘇沫正埋頭苦吃,根據(jù)早年酒場上磨煉的經驗來講,男人都喜歡在飯桌上廢話連篇,你要是慢一點,這菜可就是進到別人的肚子里了。
見蘇沫么有說話,胡長青臉色有些僵硬,在看看對面老對頭的神情,整個人都不說話了。
“好!”
漫長又簡短的一個字,讓胡長青終于下了臺。
蘇沫剛才沉思了一會,本身她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做干飯人,猛然間聽到有人說話,下意識的沒有去回應,什么事比的上吃飯重要。
不過很快她心里浮現(xiàn)了閃爍著光芒的靈值,才猛然想起來這是她的送財童子,胡長青一定要照顧好,靈值大業(yè)指日可待。
想了想還是補了一句,笑著說道:“胡長老為徒操勞,頗為讓我感動,理所應當給胡長老這個面子?!?p> 其實內心里蘇沫根本沒拿那幾個家伙當回事,生活中多了幾個小丑是難得的快樂源泉。
胡長青開心的舉杯敬了一杯酒,柳天元見事情似乎有扭轉的余地,開心的說道:“今天算是難得的聚會,更是舉宗同樂,秦牧你去叫他們三個人進來吧?!?p> 秦牧推開門,一股濃烈的殺機鋪面而來,嚇得他連忙關上了門。
一絲若有若無的氣傳入屋內后,眾人都臉色一僵,臉色浮現(xiàn)了難以言喻的表情,空氣中似乎夾雜了什么難以言喻的味道。
沒過一會,突然秦牧一個閃身打開門,飛速的閃進屋內,喘勻了氣還未見動作。
“秦牧,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tǒng),為何不叫他們三人進來?”胡長青問道。
見秦牧不說話,“他們不愿進來?”胡長青繼續(xù)問道。
秦牧想了想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搞得其他人都有些匪夷所思。
唯有一旁的盧勝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心底暗呼了一聲:“臥槽”
秦牧原本出去的時候還本著大師兄的本分想要告誡一番,畢竟三個師弟沒有聽到宗主的教誨,若是再有什么差錯可就....
誰成想剛出門,差點被熏死過去,那濃烈的氣機跟屋內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不禁有些怒火中燒,怕是眼下的局面無法收場了。
眼下三個傻子,一個是胡長老的愛徒,兩個是趙長老的親孫子,不禁脫口而出:“你們仨,真行!”
秦牧揮手而去后,剩下三個人在風中凌亂。
林海:“大師兄怎么會出現(xiàn)在火灶房?!?p> 趙耀:“大師兄說這句話是什么意思?!?p> “可能大師兄是在夸我們”趙強想都沒想就說道,見兩人沒有說話,自己機智的解釋道:“你們想啊,這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我們剛打掃完廁所就來道歉多有誠意?!?p> 想到既能惡心了蘇沫又能顯現(xiàn)出誠意,三個人在院子里站的筆直,大有一副蘇沫不出來就站到死的架勢。
胡長青見空氣中有些寧靜,突然有了不詳?shù)念A感,有些放心不下:“在下失陪一會?!?p> 推開門,噗,胡長青連忙關上了門,暗呼危險,定睛一看臺階下三人站的筆直,昂首挺胸。
在反觀三人,原本以為大師兄在就是一個意外,想到自己這么有誠意,蘇沫怎么說也應該出來看一下,原不原諒不說,就算是能惡心到她,也算是值了。
在門打開的那一瞬間,三個人齊齊傻了眼,臥槽,怎么胡長老也在,還沒等三人拔腿就溜,只見天空中騰起的黑影,轉瞬間來到他們身前,一股強烈的氣橫推,三個人如同種蘿卜一般被種在了地上。
“你們真棒?。?!”
胡長青勃然大怒,忍著那刺鼻的氣味怒火中燒,自己好不容易拉下老臉想著趁著這晚宴能夠讓宗主從輕發(fā)落,更何況以后若是云夢宗盤上了符門,一步登天這前程似錦啊。
突然聽見一聲怒號,趙得柱心里咯噔一下,忙拱了拱手推門而出,剛剛感覺到了殺氣,怕是那老匹夫要對兩個孫兒下毒手啊。
那成想出了門,就愣住了,連忙關上了門,運功屏蔽了味覺,看著地里種著的三個人蔥,又看看盛怒中的胡長青,心里已經了然,不說十分也猜了八分。
正在幾人對視的時候,屋內突然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兩位長老,就帶著他們仨進來吧,還等著你們開席那”柳天元不悅的說道,究竟葫蘆里賣的什么藥,自己醞釀了好半天的開場白,在過一會就忘記差不多了。
這.....胡長青與趙得柱對視了一眼,眼神里充滿了無奈,宗門上上下下幾十口人,怎么讓這三傻子匯聚到了一起。
三個傻子種在地上,突然更傻了,宗主怎么也在......
“宗主先吃,三人自行慚愧不愿進來”胡長青憋屈的說道,當了這么多年長老,第一次有了想把徒弟廢了的想法。
“沒事沒事,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告訴他們進來,我原諒他們了”蘇沫一聽是散財童子的聲音,耷拉著的耳朵瞬間豎起來了,給足了胡長老的面子,靈值還不是手到擒拿。
那成想胡長青現(xiàn)在整個人都傻了,猶如泥巴掉褲襠,進退兩難。
正在思考下一句該怎么說的時候,突然柳天元笑著說道:“既然幾位徒弟如此虔誠,想必是跪在院里不愿起來,眾位隨我移步.....”
緊接著一眾弟子魚貫而出,再接著是四位長老,最后是宗主柳天元和混吃混喝的監(jiān)察使蘇沫。
臺上了人震驚到吐了,除去長老外的弟子齊齊覆滅,吐倒在三人這英明決策之下,而長老們剛剛笑著的臉全都成了鐵青色。
而宗主柳天元的臉色更是由青轉紫最后變成了綠色,冷冷的說道:“好,很好,非常好!”
“趙得柱,胡長青!”
“在”兩個人老臉掛不住,低著頭眼下這算是丟人丟大了。
“這姿勢不錯啊,不但給自己種了,還給自己施肥,這真是奇恥大辱??!”柳天元咬牙切齒的說道,好不容易精心策劃的晚宴,就被這三個孽障攪黃了。
“給我把這三個菜,種到祖師面前,什么時候風吹干了身上的味,什么時候在挖出來”
“是”
“奇恥大辱,奇恥大辱”柳天元在心里反復念叨著這幾句話,若不是宗門青黃不接,若不是...就當初把這三個傻子廢掉了,有些厚著臉皮的說道:“想來他們也是道歉心急,還望見諒?!?p> 若是讓林海三人聽見一定會哭出來暗呼宗主英明:“你怎么把我想說的話,現(xiàn)在才說??!”
蘇沫笑著點了點頭,并未多言語,有時候不說話要比說話效果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