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側(cè)著身子,斜著眼睛看上去,只見一位面容清秀的道長,正在笑瞇瞇的看著自己。
“嘶~~疼疼~~這位道長,輕點,輕點……”
崔二狗呲著牙,咧著嘴,身體隨著手臂而扭動著。
同時,內(nèi)心不由的一陣慌亂,這位不是剛剛站在太子殿下旁邊的那位道長嗎?什么時候跑到自己身旁來了?
“這個居士,隨貧道一邊說去吧?!?p> 玄平子只是看了一眼,便知道自個手上這個人是一個無賴。
這種人玄平子這些年,見了不少,對于這種人,絲毫不用客氣。
手上一用力,崔二狗便乖乖的跟著玄平子,往朱子安幾人旁邊走去。
“小民見過太子殿下!”
剛到跟前,玄平子還沒反應(yīng)過來,崔二狗便直接跪倒在朱標(biāo)面前,滿臉的殷勤討好。
看到玄平子目瞪口呆。
“不知太子殿下,相召小民過來,有何吩咐?。俊?p> “嗯?”
朱標(biāo)正在四處查看,還沒反應(yīng)過來,身前便已經(jīng)跪拜了一個鬼頭鬼腦的人。
一時之間,朱標(biāo)也還沒反應(yīng)過來,下意識的愣了下,便看向一旁的朱子安。
“真人,這是?”
“太子殿下,這位居士,小道也不知到是誰?且容小道先問問!”
朱子安朝著朱標(biāo)微微一笑,說道。
原本一臉媚笑的崔二狗,臉色直接便是一僵。
不知道自己是誰,就把自己給拘來了?沒想到,在應(yīng)天城竟然還有比自己還無賴的人!
“這位居士怎么稱呼?這是看上咱這倆座玻璃大棚的什么物件了?”
朱子安認真打量了一番崔二狗,直到將崔二狗盯的發(fā)毛,才開口說道。
原本還在心中盤算著,怎么裝傻,可以將眼前這幾位小道士過去的崔二狗,在對上朱子安眼神那一剎那,身子便是一顫,臉色發(fā)白,有一種全身上下被看透的感覺。
不過,最后還是抱著一份僥幸心理,露出一副可憐的樣子,哆嗦著嘴說道。
“這位小道長?咱叫崔二狗,咱也是聽人說那倆座玻璃大棚多么神奇,好奇心作祟,便跑來看一看,那倆座玻璃大棚都是寶貝,咱都能得上!”
“無量天尊!”
“這位居士,可能不知道吧,在太子面前說謊,等于對著皇上說謊,算是欺君之罪!”
朱子安無奈一笑,繼續(xù)說道,“崔居士,你說這玻璃大棚珍貴不?”
“珍貴,太珍貴了!”
雖然不明白這位小道長的意思,但看到太子殿下也只在一旁靜靜的看著,而沒有反駁,崔二狗鬧不清眼前這位小道士的身份,便一臉恭恭敬敬的說道。
“那你也應(yīng)該知道,在這些人群中,會有多少人在覬覦這倆玻璃大棚?然后,又會有多少人會像你一樣,會抱著僥幸心里過來鋌而走險?!?p> “你今天要是不交代清楚的話,要是以后,不管是誰半夜偷盜玻璃大棚,太子殿下與那些衙役,第一個懷疑對象,便會是你?!?p> 也不算崔二狗的臉色變得有多差,朱子安繼續(xù)嗤笑道,“到時候,你覺得那些急于立功的衙役們,會聽你解釋?”
不當(dāng)人子!
聽到這,崔二狗臉色大變,連忙轉(zhuǎn)頭,哭喪著臉,便是沖著朱標(biāo)一陣苦苦哀求。
“太子殿下,小民只是一個普通老百姓,就算是給小的十個膽子,也不敢覬覦太子殿下的這玻璃大棚的?。俊?p> “小真人?”
見此,朱標(biāo)也不由的有些心軟,轉(zhuǎn)頭看向朱子安。雖然感覺,面前這個鬼頭鬼腦的人,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他并不覺得,在應(yīng)天城,還有個敢來覬覦自己的的東西。
雖然這玻璃大棚是子安堂哥的,但是在自己莊子旁邊,只要耳目稍微靈通一點的人,都是將這玻璃大棚,看做是自己的。
“太子殿下,也有可能,是咱看錯了。但是,這玻璃大棚事關(guān)重大,為了保險期間,還請殿下派人去城里打聽一下,要是這位崔二狗是一位老實本份之人的話,那便是咱真的看錯人了。
而要是這位崔二狗不怎么本分,經(jīng)常偷雞摸狗的話,那就是真正的欺君,不僅要砍頭,還要連坐家人……”
朱子安一臉淡笑,抱拳對著朱標(biāo)行了行了,說道。
“小真人言之有理,就依小真人的意思辦!”
說著,朱標(biāo)便是直接轉(zhuǎn)頭,對著一旁的侍衛(wèi)喊道,“來人,去城里查這崔二狗的往日案件!”
“是!”
一旁的一位侍從抱拳領(lǐng)命,便是準(zhǔn)備進城。
“殿下饒命啊,殿下饒命!”
這一下,崔二狗直接內(nèi)心崩潰,全身發(fā)軟,再也不敢裝傻充愣,癱坐在地上,面如死灰。
內(nèi)心一片后悔,將那個騙自己踩點的麻子臉,罵的半死。
這哪里是一個深居在宮中,毫無社會經(jīng)驗的小屁孩?
“你……”
看著崔二狗那和宮中那些下人犯錯時候一樣的動作,朱標(biāo)那還能不明白,這狗東西剛剛一直在欺騙自己。
“你到底是何人?”
朱標(biāo)一臉氣憤的看著崔二狗,眼中快要噴火。
“小民崔二狗!”
此刻的崔二狗已經(jīng)被朱子安的話語,攻破心房。
現(xiàn)在,朱標(biāo)問什么,崔二狗就說什么。
“是何人致使你來的?”
“小人也不知那人具體身份,只知道,那人長著一臉麻子!”
“嗯?”
朱標(biāo)不由得皺眉。
“太子殿下,小人說的句句都是實話。因為小人經(jīng)常在城西的西市那一片待著,所有大大小小的勢力咱都認識,在西市也算是有點面子。因此,經(jīng)常會有一些人來找咱辦一些事。”
崔二狗身子一抖,連忙解釋道,“昨天,在玻璃大棚的事情傳開之后。小人正在西市的茶鋪喝茶,便是有一個長著一臉麻子臉的中年人,坐在咱面前。隨后,讓咱來這踩點,并開價,說是只要咱盜來一塊玻璃,就會給咱二百兩白銀!”
“二百兩?這么多!”
朱子安聞言,眉頭不由的一抖。
這么快,就有人盯上玻璃了?不過,幸好有太子與皇上在后面撐著,就不知道,是那些富商呢?還是那些權(quán)貴將領(lǐng)們?
這個念頭,只是在朱子安腦海中繞一圈,便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