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蟄躺在地上,一陣恍惚,他這是輸了?
驚蟄爬起來,望著歡呼的觀眾們,一時慌了神:“你們胡說,我沒輸,我沒輸!”
楠秋瞥了他一眼:“趕緊去止血吧?!?p> 驚蟄這才感受到腹部似乎有什么在流淌,低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腹部竟然出血了。
楠秋就知道驚蟄這種人不會承認,所以剛才那一槍還是捅進去了一點,雖然很淺,不會傷到內(nèi)臟和骨骼,但出點血還是會的。
“不可能,不可能?!斌@蟄懵了,“不可能!”
在大戰(zhàn)結(jié)束那天,他笑的很開心,在族會上都差點笑出來了。因為白露死了,白露一死他的機會就來了。這些天,他已經(jīng)想好怎樣一副打扮去雁酒盛會了,已經(jīng)想好從雁酒盛會回來后的場景了。而現(xiàn)在,這一切幻想都被打碎了。
“楠秋!”驚蟄揮刀向楠秋沖了過來。
楠秋絲毫未動,只是帶著嘲諷的笑容看著他。
沖著沖著,驚蟄感覺自己飛起來了。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纏著一道靈氣,裹挾著他飛了起來。
楠河一臉陰沉:“比賽已經(jīng)結(jié)束,若是對判罰不服,可以去族會反應(yīng)?!?p> 楠河一開口,驚蟄終于回到現(xiàn)實了,一時面如死灰。
“哈哈哈~瞧他那副模樣,輸不起啊?!?p> “還覺得他多牛逼呢,也就天賦好,原來這么菜啊。”
“就他那刀法,我跟你說,如果換成我,早被師傅打死了?!?p> “啥,他還會刀法?這不是亂揮嗎?”
“你也太侮辱亂揮了,你亂揮能揮成這樣?”
“我不能。”
在一片片的嘲諷聲下,驚蟄已經(jīng)變得雙目無神。
楠秋聽著這些聲音不僅感嘆,惡語傷人六月寒啊,幸虧今天這些話傷的不是他。不過就算傷的是他也沒關(guān)系,反正這些年已經(jīng)被傷習慣了。
楠河來到平臺中央宣布:“第二場比賽,下午開始,大家中午吃好喝好!”
下午比賽,那就沒必要待著這里了。楠秋來到湖畔,剛過來,瓊兒就沖過來了:“哥哥你太棒了!”
“我就說嘛?!遍镎f道。他的眼神在人群中搜尋著,他剛才在人群中看到楠竹的身影了,怎么一過來反而找不見了?
“哥哥,你看什么呢?”瓊兒問道。
“沒什么?!遍锏?,“回家吧?!?p> “好?!?p> 楠竹性格孤僻,哪怕現(xiàn)在和他關(guān)系緩和,恐怕也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和他說話。
憶憂湖這邊人群開始散了,而值此之際清明才姍姍來遲。丙組那邊的戰(zhàn)斗也結(jié)束的更早一些,但是沒早多少,當他過來時這邊已經(jīng)散了。
“秋少牛逼啊,以前沒看出來他那么能打?!?p> “去他么的不努力,這功底都不努力,那我簡直就是在混吃等死。”
“不過奇怪的是,秋少晉境怎么這么慢?修煉天賦不行嗎?”
“也不是啊,我記得長輩們對秋少的修煉天賦的評價很不錯啊?!?p> “那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p> 清明一來,就聽到很多人在談楠秋,而且在說楠秋牛逼。這些話聽得清明一陣發(fā)懵,楠秋贏了?贏誰了。
清明隨手拉住一人:“兄弟,剛才楠秋贏了?”
“贏了啊,大勝!”
清明:“贏得誰?”
“驚蟄啊?!?p> 清明瞪大了眼睛,楠秋贏驚蟄了?雖然震驚,但清明還是極力扼制住了自己的失態(tài)。
“謝了,兄弟。”
清明佇立原地停留了好久,慢慢地人群都散了,憶憂湖畔早就空無一人了。
望著憶憂湖,清明突然笑了。他在笑自己,他真是可笑,竟然還勸楠秋去傷驚蟄。昨天他還覺得楠秋不可理喻,現(xiàn)在來看,不可理喻的是他自己。
“贏了,贏了。”清明不禁搖頭,臉上充滿了失落。鍛骨八重,先天雷體的驚蟄都輸了,他拿什么去打?
雁酒盛會啊,難道就此與他無關(guān)了嗎?
與清明這邊的落寞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楠秋家的歡騰。
“贏了,贏了!”屋內(nèi)傳出咆哮般的歡呼聲。這聲音的來源可不是瓊兒這個小姑娘,而是楠山這個大老爺們。
“爹,別激動,別激動?!遍镂婺?,看不下去了。
“怎能不激動?!遍诫p目幾乎濕潤了,“贏了驚蟄,清明他算個屁,再無人能擋你進入雁酒盛會?!?p> “是是是,但也不用這么激動吧。”楠秋道。
“你爹啊,當年他自己進入雁酒盛會,都沒這么激動?!痹浦Z指揮著仆人將菜搬到桌子上。
“我當初可是提前上岸,哪有這么艱難啊?!遍降?,“若是秋兒有我那本事,我平時用得著這么操心,現(xiàn)在用得著這么激動?”
楠秋:“這……”
云諾:“行了,快來吃飯吧。”
瓊兒來到餐桌邊:“哇~大燒鵝!”
云諾:“今天慶祝慶祝,中午嘛,先弄著鵝,晚上再弄好的?!?p> 瓊兒雙眼放光:“那晚上的得多好啊?”
云諾:“這得看今天下午能不能贏?!?p> 楠秋一聽不服了:“驚蟄我都打贏了,就一個寒露?他哥復活看能不能和我較量較量,就他?”
中午的時間轉(zhuǎn)瞬即逝,很快下午的戰(zhàn)斗到來了。
早上的一幕震驚了許多人,自然也包括寒露。寒露萬萬沒想到楠秋竟然這般強悍,鍛骨七重的實力竟然越級擊敗了鍛骨八重的驚蟄,早上戰(zhàn)斗結(jié)束后,他也有些恍惚,有些茫然,不知道下午該怎么辦。
按照他的習慣,中午本來是要休息的,但中午盯著房梁卻未能合眼。
他想了很多,想起了哥哥,想起了驚蟄和他說的話,想起了早上的戰(zhàn)斗。又想了想下午的戰(zhàn)斗,原本打算質(zhì)問楠秋的,但看了早上的戰(zhàn)斗后,他又一下沒了質(zhì)問的底氣。
就在這一片糾結(jié)中,他來到了憶憂湖,來到了湖心圓臺,來到了楠秋面前。
楠秋早已等待多時,看到寒露后熱心地打招呼:“喲,來了?!?p> 寒露望著楠秋,中午他明明想了各種話,想了各種質(zhì)問方式,但是到了這里,竟然一句都說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