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好像有一些不對勁的地方?。?p> 錢浪正在上班。
哪里會注意到了同學群里有人在@自己?。?p> 額,主因還是他手機還是個數(shù)字手機,辦卡的時候也沒考慮到流量的問題,手機在使用QQ和移動夢網(wǎng)的時候,消耗的居然還是2G手機卡的流量,所以平時他手機QQ都是一直下線的。
早上九點半工作,中午一頓工作餐,再到傍晚七點半。
錢浪的工作時間翻倍。
第一次的十小時工作,讓錢浪腿腳有些酥麻。
畢竟一整天都要站著,雖然只是動手幫人點單,但這讓他感到很勞累,不過回想一下搬運工生活,錢浪覺得這樣的還能忍受……
六萬刀??!六萬刀!
再次反思一下自己好逸惡勞的心思,覺得不能讓金錢腐蝕了自己的靈魂。
“咳!”
系統(tǒng)展示。
【結(jié)余:2100張MCD股票】
七點半,下班了。
“我的五百塊!”
錢浪搓著手準備再等上會兒。
想必,這時的陳店長正在準備自己的紅包吧?
“嗯?”
左等不來,右等不來?
錢浪有些納悶了。
這會都過了十五分鐘了,他準備離開明天再問,這會兒也找不到陳店長……
下意識的,他推開了鐵門,走到了小巷里。
“你說什么?”
聽聲音正是陳店長的。
錢浪不由支楞起耳朵來,聽著陳店長繼續(xù)地說道:“你是說他留下了遺書?”
“不可能!”
“這絕對不可能的,他昨天還和我說……”
錢浪在聽到了“遺書”兩個字之后,也不由得皺起眉頭并推開了鐵門。
注意到身后響動的陳店長回過頭。
見著是錢浪之后,陳店長這個老男人,先是沉默了一會兒,然后情緒失控了,眼淚嘩嘩地直流……
“遺書?”錢浪聽到了關(guān)乎人命問道:“陳哥,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陳店長捂住了臉,說起了一段故事。
他是本地人,一個八零后。家里很普通,農(nóng)村長大的。母親去得也早,父親拉扯他長大,供他去外地讀大學。他就像所有農(nóng)村娃一樣,目標是留在大城市娶妻生子。
在他讀大學的那個城市,他應聘了一家企業(yè)管理,后來慢慢地成長為小領(lǐng)導,找了一個還算賢惠的妻子結(jié)婚,婚后兩人也育有一個女兒苗苗。
在女兒上學的年紀,家里傳來了一個噩耗,父親被診斷出尿毒癥……
陳店長在反復權(quán)衡了一段時間后,決定回老家工作照顧病重的父親,并且慢慢尋找腎源幫老父親續(xù)命,運氣不錯也找到了一個不錯的店長工作。
老婆雖然也有微詞,日子卻也還過得去。
反而小城市因為物價低、生活壓力低,陳店長覺得自己的這個選擇非常的明智。
可上幼兒園的女兒苗苗,頻頻流鼻血被診白血病。
在自己的家里連續(xù)出了兩個病患之后,陳店長的壓力一下子變得空前大了起來……
因為還有些積攢,他還算能過下去,但是白血病骨髓移植,和自己父親的腎臟移植,可絕不是他同時能承擔得起的!
他父親患病之后也從親戚那借了些錢,在大城市供了一半的房子也被賣掉了,家里的親戚也不是什么有錢人,老婆那邊的親戚也都差不多,大城市的房子也沒到升值的峰頂,最后局面難免就變成了‘二選一’!
而正在努力籌錢的陳店長,正不斷安慰家里人的時候。
他爹因為心理壓力太大了,覺得是他自己拖累了兒子,寫了一份遺書就跑沒了……
“跑沒了?”
錢浪聞言皺眉,這都什么屁事?
不過這也給錢浪解惑了!
那天晚上的時候,陳店長哭著打電話應該是安慰在醫(yī)院的父親和女兒……
“這……”他沉吟了一陣問道:“陳哥,你還想找你爸嗎?”
陳店長聞言怒氣勃發(fā),罵道:“我就是再不孝,也不能看著我爹去死???”
“那你在這哭有用嗎?”錢浪一攤手,冷靜地分析道:“咱們?nèi)サ谝滑F(xiàn)場醫(yī)院看看?!?p> “對去醫(yī)院,還有報警!”
陳店長也回過神來,抓住錢浪手臂說道。
“咱們最好先去醫(yī)院那邊,說不定醫(yī)院那邊報警了?”錢浪搖頭說:“不然你一問三不知,怎么和警方那邊溝通呢?”
“走,我們?nèi)メt(yī)院。”
陳店長也明白了重點在醫(yī)院。
七點五十分。
一輛飛馳的捷達直奔青陽中醫(yī)院。
錢浪坐在副駕駛上,給父母發(fā)了一條短信。陳店長正開著車說道:“我大名叫陳自立,我爹名字叫陳大強,我女兒叫陳青禾,小名就叫苗苗……”
“嗯,陳哥?”
陳自立苦澀地笑著說:“不管我爹能不能找回來,我以后都當你是我兄弟了?!?p> 錢浪:……
“排班的時候順手幫我?guī)讉€忙就好了。”錢浪寬慰他開玩笑說道:“遲到早退幫我打個掩護就好了!”
陳店長看了錢浪一眼,也玩笑著說道:“這可不行,我頂多幫你安排些輕松的工作,你偷吃幾塊雞翅我就當沒看見?!?p> ……
八點,醫(yī)院。
遠遠的,錢浪看見了一個白衣護士,正站在樓下的大門處在眺望遠方。
長地很漂亮,身材也很好!
潔白的護士船帽下,烏亮的頭發(fā)扎成辮子,挽好后整齊盤在了腦后。兩縷不知是故意遺漏,還是調(diào)皮逃出來的鬢發(fā),在潔白如陶瓷的臉蛋兩側(cè)垂落,一雙黑曜石般的眼睛又大又亮,下巴十分正常向下彎曲的尖尖的,這完美瓜子臉吊打所有整容蛇精臉。
“唐護士,人呢?”
陳自立停好車立馬開口問。
“抱歉。”唐霜有些慚愧地說道:“遺囑原件正在轉(zhuǎn)交給院長,還不能確定是不是惡作劇,所以家屬來決定報不報警?”
陳自立聞言差點跳起來。
不過在路上的時候,錢浪和他說過這事,所以他也算是有心理準備……
“有備份的遺囑嗎?”陳自立問道:“你們怎么確定是我爸的筆跡呢?”
“哦,有的?!?p> 唐霜也忽然想起了。
有些呆萌的模樣,摸了摸自己額頭,然后從護士服下的衣服口袋里,掏出了一個小巧的小米手機:“這是用手機拍下的,字條在老人被窩里,所以我們斷定是……”
陳自立接過了她的手機。
錢浪瞄了一眼,原來是小米二?
“陳哥,是嗎?”
在錢浪提問之后,唐霜才注意到這人,十八九歲的模樣,瘦瘦高高的身材,穿著單色的七分褲,模樣還有一些小帥。
“是的?!?p> 說著,他把手機遞給了錢浪,說道:“我爸的字體我是熟悉的,尤其是那個‘我’字寫法……”
“這寫的非常的含糊其辭啊,不一定會被當做遺書???”
“這就很糟啦,最壞的情況!”錢浪摸了摸下巴問道:“病人是什么時候離開的?有沒有人去查監(jiān)控錄像?”
“啊?”護士唐霜張了張嘴說:“我是七點發(fā)現(xiàn)的,通知了護士長后,他們決定告訴院長,后來苗苗要來找爺爺,結(jié)果我偷偷告訴您了?!?p> “七點?”錢浪估測了一下時間說道:“現(xiàn)在是八點十五分,也就是說至少走了一個半小時,一般人在自殺前會徘徊猶豫一段時間?!?p> 錢浪摸著下巴分析道:“所以現(xiàn)在有一定概率還沒自殺呢!”
“再分析一下自殺的手段,割腕、跳樓、上吊、跳河?!卞X浪在那一個個掰扯,把陳哥給聽得牙呲欲裂,唐霜則聽得小嘴微張:“割腕需要刀,我想他隨身沒帶刀,估計還要花錢買刀……”
“老人的錢包沒帶?!碧扑崾镜?。
錢浪給了一個贊許的表情,繼續(xù)說道:“那么下一個跳樓,也要找個好地方,醫(yī)院這邊窗戶都打不開,應該就是為了防止病人想不開。”
“是,是的。”
小護士激動點頭。
“現(xiàn)在正是七八點的時候,附近高樓都是小區(qū)居民樓,人來人往看見個陌生老頭,估計早就給他攔下來了……”
“上吊,最近的是公園那塊,地方僻靜沒人打擾?!卞X浪有推翻言論搖頭說道:“不過這會八點鍛煉的人也多,說不定會被夜跑的人撞見呢?”
“跳河的話,附近就一個玉帶河,心狠一點抱塊石頭不掙扎,齊腰深的水也能淹死個人了,但是老人家有沒有這么狠呢?”
“齊腰深的水怎么會淹死人呢?”
小護士唐霜比劃了一下自己的細腰。
艸,錢浪差點沒流鼻血,這護士不止臉好看,就連這腰也細的夸張???
“知道王國維不?”
小護士唐霜一臉迷茫。
陳自立接過話頭說道:“是寫文章的三重境界的那個,最后在齊腰深的昆明池里淹死了?!?p> 好吧,還是很迷茫的眼神!
確認是個小學渣,很符合她的身材。
“那會去哪兒?”
她鼓著包子臉不滿地問。
頗有一種‘小學渣’在垂死掙扎的‘反擊’勢頭。
“一個人在死之前,大概會先回顧一生。”錢浪深情地扭頭問道:“所以,陳哥,在你父親傾注感情的地方!”
“感情?傾注感情?”
陳自立聽聞眼睛越來越亮。
“我知道了,應該在我母親的靈骨塔,這里離我母親的墓園不是很遠,而且有樹、有河,地方還很僻靜……”
“嗯!”錢浪點頭拍他肩膀說道:“那你趕快去吧!”
“好!”
他手里拿著鑰匙,就準備去開車了。
忽然,想起了不太對,扭頭問錢浪說道:“那……兄弟你去干什么?”
“我?”錢浪指了指自己說道:“你父親的腿腳可能很慢,可能半路沒找到交通工具,還在這條路上慢慢地走著呢,你開車不一定能看到路邊的人,我要順著這條路慢慢地走過去!”
陳自立聞言一臉感動,說道:“好,謝謝你了兄弟,等苗苗好起來了,我讓她叫你干爹!”
“好,好……有什么回來再說,你快點開車過去吧!”
錢浪站在醫(yī)院的大樓下對著陳自立的捷達車尾燈揮了揮手。
陳自立踩著油門一臉激動,可心中卻覺得有什么不對?
……
……
PS:大偵探福爾浪斯上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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