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出來!狗洞也鉆,定是個雞鳴狗盜之徒!”
話音剛落,伍斗就覺得被左右兩邊的人架了起來。伍斗的個子并不矮,但左右的人更高,架得他雙腳都不能落地。
伍斗抬眼一看,只見三個人站在他面前,左右各是一個不認識的人,面目表情麻木。
在他面前的,是個一板正經(jīng)的中年男子。
在中年男子后面站著的不是錦秀和蔚藍,還是何人。
“不是,我是被她帶——”伍斗還要繼續(xù)說,就被錦秀的話打斷了。
“無恥之徒,竟然跟著跑進來了。我們那也是一時心善把你救了。你自己沿路返回就是了,怎么找到這里來了!”
“哦,你們倆救了他?”中年男子考量的目光看著蔚藍二人。蔚藍看看錦秀,發(fā)現(xiàn)她眼神閃躲,知道她無意再說。
蔚藍上前一步,向中年男子解釋了經(jīng)過。
“正向世界的人,難怪這么不懂規(guī)矩。見你是初犯,也不與你計較了,若是再返回這里,定要奪了你的性命?!敝心昴凶右徽f完,左右的人就把伍斗扔回了通道里。
“我找不到出去的路,你們誰來帶帶我?”
伍斗敲了敲墻,等了一會,發(fā)現(xiàn)并沒有人回答他。他再彎腰伸手去觸碰,發(fā)現(xiàn)那個洞口已經(jīng)變成了實體,無法進入了。
“現(xiàn)在可怎么辦,這里就是條死路啊,難道我要困死在這里不成?”伍斗自言自語。
伍斗不經(jīng)意間回過頭看來時的路,不由得一愣。
“這是我走過的路嗎?”伍斗看到來路已經(jīng)不是一條長長的直路了,而是一條向左拐的道路。
當他再回頭的時候,身后的墻壁已經(jīng)不見了,斷頭路變成了一條直路。
伍斗不敢再往前走,只有往回走去。怎么眨眼的功夫,前后的路都變了樣,難不成遇見了什么?還是那些人動了什么機關。
懷著忐忑的心,伍斗走著走著心里也冷靜了許多。
因為這次的道路沒有上上下下的起伏。只有一條直路,在路的盡頭是個發(fā)光的洞口。
不過洞口不在平地上,一個陡峭的踏步連接到洞口??吹搅斯猓簿鸵馕吨艹鋈チ?,這倒是讓伍斗看到了一線希望。
另一邊,等看到伍斗被扔回通道里以后,錦秀和蔚藍乖乖地站在中年男子的背后。
“你們倆又跑出去了,我不是說過沒有我的允許,不許這樣嗎?”
錦秀不說話,只有低眉順眼地垂著腦袋,她瞥了一眼蔚藍。
蔚藍不得不硬著頭皮上,“也是我一時鬼迷心竅,怕通道被控制派的人發(fā)現(xiàn),所以就上去看一看。沒想到——”
“放屁,這洞口多少年了,也沒見你多擔心什么,怎么現(xiàn)在就開始擔心了?”
蔚藍無言以對,是啊,這臨時編的瞎話,自然難以圓滿。
聽到錦秀在一旁偷笑,中年男子回過頭去就是一句,
“你認為我不知道,這都是你這個鬼丫頭的主意!”中年男子漲紅了臉,脖子上青筋直現(xiàn)。
“父親,人家也是憋悶得緊,所以才出去轉轉的,你別怪蔚藍了?!卞\秀搖擺著中年男子的手。
“胡鬧,胡鬧!你就是被我給慣的,等哪天出了事,你才知道厲害!還有你,你怎么看著她出去,不阻止?。∧憔褪莻€徹頭徹尾的飯桶!”中年男子雖然氣勢依然,但明顯怒氣沒有前面那么大。
畢竟這是自己女兒惹出的事,蔚藍就是給她背黑鍋的。讓蔚藍給自己女兒承受怒火,也不太地道。
蔚藍二人也知道他的脾氣,任憑他發(fā)火,不還嘴。
等他說得沒什么可說的了,二人才松了口氣。
“你們倆就把守這地方,不許一個人通過?!敝心昴凶訉ε赃吜硗鈨扇苏f。
“是,錦大人?!眱蓚€身材比蔚藍還魁梧的家伙,手拿著一個不知道何物鑄造的黑色長物守在洞口。
看著自己的父親走了,錦秀哭喪著的臉才又恢復了昔日調(diào)皮的模樣。她俏皮的眼神看著蔚藍。
“這次,我可不去了,要是再被逮住,我可就完了?!?p> “怎么,你就這么膽???”錦秀激將道。
“不是我膽小啊,我怕到時候,錦大人直接把我驅(qū)逐出這里,到了外面,我豈不被控制派給搞死?”蔚藍直搖頭。
無論錦秀再怎么說他,不是男人啦,沒有勇氣啦,膽小懦弱啦,蔚藍就不肯松口。
蔚藍作為自由派的干將,與控制派這幾年斗得不可開交。要是被人發(fā)現(xiàn)獨自行走在外面,恐怕活不了幾天,他蔚藍就會成為歷史。
錦秀只有默默看著蔚藍離開,又看了眼兩個人把守的洞口,嘟囔著說,“我就不信了,沒了你,我出不去!哼!”
不是錦秀不知道好歹,而是她自小就不知道害怕為何物。凡是闖了什么禍,父親都能解決掉,所以她也覺得這次是同樣如此。
況且,她有種強烈的預感,剛剛那個小子絕對會再次前往控制派的核心——魁星樓。
魁星樓,一個神秘的存在,一個可怕的地方。這里的人聽見了沒有不怕的,更別提進去了。
對于這樣一個地方,讓錦秀控制住自己不去想,那是不可能,也是十分難受的。
他們這里的人都是自由主義愛好者。不喜歡控制派的那一套,所以兩邊人馬也是勢同水火。
控制派由于大多天生具有攻擊屬性,每個人便于團結起來,以群體的優(yōu)勢,很容易就以壓倒性的優(yōu)勢控制了核心區(qū)外的大部分。
以前這片中立地帶是以他們自由派為主的。不過在自由派領導的下,中立地帶的范圍修建減小。乃至控制派還是奪得了地面的大部分區(qū)域。
自由派無可奈何,只有轉到了地下生活。
自由派也不是沒想過奪回地面,但很可惜,除了付出不多的志愿者的性命以外,他們什么都沒得到。
所以最后他們干脆也偏安一隅,安心地待在地下了。
控制派又與負面世界核心區(qū)域的操縱局不一樣。
雖然操縱局也是干著控制人生死的勾當,但控制派與他們截然不同。
他們是瘋狂的力量信仰者。他們認為沒有什么人的性命不可以被控制。
不僅僅是正向世界的人需要控制,連負面世界的人也是需要控制的。
不僅正向世界的力量失衡了,連負面世界的力量也失去了平衡??刂婆砂阉麄冏约簶税駷樽罘咸煲獾娜?。
他們標榜自己是從天地無私的角度,沒有正向和負面世界之分,無論哪個世界,只要人太多了,他們就會控制他們。
伍斗終于來到了地面上,回想起剛剛的經(jīng)過,他如同在做夢一般。再回頭看看身后的洞口,就好像一個張開了血盆大口的怪獸,在向他耀武揚威。
雖然穿過了那個洞口,伍斗只是到了那邊的世界一瞬間,他也看見了。
與地面上截然不同,那里人群的熙熙攘攘,熱鬧非凡,與地面上形成強烈的對比。
也不知那里是用什么照明的,竟然比地面上還要明亮,讓他一時間恍惚,分不清哪里是地上地下。
好在,他的頭腦還有些清醒,抬頭看了看天,再看看那棟外形怪異的高樓。他正在下定決心,是否繼續(xù)走下去,有人在旁開口了,“小子!你是什么人,膽敢獨自跑到這里來閑逛!”
伍斗看過去,只見一個滿臉胡茬,分不清哪里是眼耳口鼻的漢子,手里拿著一根如人高的棒子。
“我來找一個叫做賓特的人,你可以帶我去嗎?他就住在那棟高樓里?!?p> “找賓特?哈哈,我們都是來找賓特的!”
說完了話,伍斗看見滿眼的周圍出現(xiàn)了一圈的人。有的站在房頂上,有的斜依靠在矮房邊。粗略一數(shù),大概有五十來個人左右。
“你,你們是誰?”
“哈哈,小鬼。我問你是誰,你還反倒來問我們了!好大的膽!”那個胡子茬的男人上前一步。周圍的人都是發(fā)出了嘔吼的聲音。
伍斗腳下一軟就要后退,可身后并沒有什么可退的地方。他伸手一摸就是剛剛出來的洞口。
可現(xiàn)在再一觸碰,那里已然是空無一物了,除了整面的墻。
“怎么,想逃?。俊焙硬缒腥藛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