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都縣雖然不算什么大縣,但這縣衙屬實修建的不錯。
青瓦白墻,池塘走廊,雕梁畫棟,倒也是應有盡有。
紅木支撐的闊大雨廊上,一男一女兩道走過道圓形拱門后,一前一后的向著這邊走來。
“你找到破案思路了?”
陳天行離開偏廳沒多久,寧無歡便打著幫忙的旗號,急匆匆追了出來。
幫忙她肯定是幫不上的,不過偷師學藝得心思卻是隱藏的滿滿。
“沒有啊?!标愄煨幸贿呅蕾p著縣衙內的景色,一邊隨口應付道。
“沒有?那你剛才為什么還要諷刺他,唉,完了完了,要是我們破不了案件,二組那幫家伙,肯定要看我們笑話的?!?p> “看就看唄,要是真破不了,那也沒辦法。”
“你這家伙怎么把我們三組的榮耀,看的這般寡淡,好歹你也是三組的人啊?!?p> 陳天行輕嘆口氣,停住腳步。
寧無歡措手不及下,額頭便撞在他后背上。
陳天行若無其事的繼續(xù)向前:“你今年幾歲了?”
“十八,不對,再過幾天就十九了?!睂師o歡揉了揉額頭,嗔怪的追了上來。
“哦,我還以為你就九十了呢?!?p> “嘿,陳天行你什么意思?”涉及到年齡這個問題,便是寧無歡也不自覺的提高了音調。
“你怎么這么啰嗦。”陳天行搖了搖頭,嫌棄的語氣溢于言表。
啰嗦,我竟然被人說是啰嗦……
寧無歡突然覺得有些好笑,以她尊貴的身份,以前隨便跟人說上幾句話,那人便覺得榮幸之至,可現(xiàn)在她竟然被人嫌棄啰嗦了。
寧無歡只覺得這個世界似乎那里出了點問題。
不對,本小姐這么漂亮,跟他說幾句話沒什么過分的,難不成是什么欲擒故縱的戰(zhàn)術,嗯,以這小子的油滑很有可能這么做……
可他為什么要這么做呢?
難道……
寧無歡呆呆的看著那道身影,突然一抹緋紅爬上了臉頰。
……
正是中午十分,但新都縣街道上卻是人影稀疏,偶爾有路過行人也是腳步匆匆。
以往寒暄熱鬧的道路兩旁,街頭小販更是沒有多少。
實際上,這樣的情況,自狐妖出現(xiàn)后,已經(jīng)持續(xù)了有段時間了。
陳天行看著這樣蕭條的一幕,心中也是感嘆,狐妖害人不淺。
不遠處,有家面攤,老板是個五六十歲的老人,正對著空蕩蕩的街道搖頭嘆氣,似乎因為生意不濟的原因,就連白邊青幡都看著沒什么精神。
“老板,來碗面?!?p> “好嘞。”老掌柜見客人上門,精氣神立馬不一樣。
陳天行轉身看了眼,身后低頭的少女:
“你要不要來一碗,很好吃的?!?p> “啊,哦哦哦,好啊……”
寧無歡抬頭看了她一眼,然后又慌忙低下頭,臉上殘留著紅暈,神態(tài)有些拘謹,似乎被陳天行突然的發(fā)話嚇了一跳。
奇怪了,以往沒見這丫頭真這么受傷啊,難不成剛才的話傷到她了,不過這副樣子還真是挺好看的……
陳天行在她的臉龐上轉了一圈,然后回頭喊道:
“老掌柜,再來一碗。”
寧無歡似是關注到他的眼神,臉上那抹緋紅,似乎變得更深幾分。
“好嘞,客官您稍等?!?p> 老掌柜殷勤的聲音響起,片刻后,便端著兩碗熱氣騰騰的陽春面,過來了。
金黃的面條上撒著幾粒蔥花,芝麻,油乎乎的湯汁散發(fā)著熱氣,香氣四溢。
修士到辟谷境界后,僅靠周天靈氣便可以維持自身生存,不過偶爾過過口腹之欲還是不錯的。
更何況,像陳天行這種直到納氣境界的小修士。
不過趁著吃飯的間隙,陳天行也沒忘記正事,挑起筷苗頭,吹了吹,問道:
“老掌柜,我們是外地來的,這街上怎么這么安靜?!?p> 寧無歡看了他一眼,低頭安靜吃著面。
“客官是從外地來的啊,那我了勸你還是早點離開的好。”老掌柜輕嘆口氣,說道:
“最近新都縣鬧狐妖,亂著呢?!?p> “狐妖?”陳天行故作吃驚,隨即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
“說說看,我這人從小就對著鬼啊怪便非常感興趣?!?p> “行,既然客官有心聽,那小老頭兒我就講講看?!?p> 反正也沒什么客人,老掌柜也就以解悶的心態(tài)說了起來。
“說起這狐妖,那就要說一個月以前了,張員外的小妾,跟縣城的幾個闊太太一起外出燒香,回來的路上突然就被狐妖給殺死了。”
“這件事情,立馬就引起縣衙跟城隍老爺?shù)淖⒁猓上н@狐妖法力高深,就連城隍老爺都奈它不得,于是這狐妖便殺瘋了,基本上每隔幾天,新都縣就要多一條人命。”
“造孽啊,前段時間,那狐妖
陳天行暗自點了點頭,這跟他知道的倒是差不多,不過有一點卻是不太一樣。
“張府小妾是跟人一起,外出燒香的時候死的?”
“可不是,去的就是新都縣外的金輪寺。”
陳天行眼前一亮,金輪寺他熟啊,慧真和尚就是金輪寺出身的。
看樣子真的抽個時間去拜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