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子豪想要消除影響,這是不可能的。
這么勁爆有賣點的大新聞,媒體們怎么可能虧待了翹首以待的讀者們呢?
曝光!必須曝光!
在正(獎)義(金)感的驅(qū)使下,記者編輯們連覺都不睡了,加班加點,添油加醋的把文章寫了出來,報社馬上刊印!
天還沒亮,報紙就鋪開到各個攤點。市民們在上班路上花兩錢買份報紙,一個大瓜撲面而來,連上班聊天的氣氛都熱烈了不少。
消息瞬間傳遍香江各地。西門又出名了!
跑別人家里睡了人家的老婆,還把男主人暴揍了一頓?握草!這必須關(guān)注一下。
看看人家老婆的照片,難怪!想想自家老婆的尊容,安全!
紅顏禍水??!
文章涉及到了夫妻矛盾,財產(chǎn)糾紛,婚外情,雙婚外情,婚外情中情(小報造謠)……狗血的一塌糊涂,市民們直呼過癮。
媒體是公正的,老王帶陌生女人回家的事自然也被捅了出來。
這就更有看點了,雙方都不是好鳥,到底誰更無辜一些?市民們各執(zhí)一辭,眾說紛紜,吃瓜吃的不亦樂呼。
老王過去的丑事也被抖了出來,讓飽受指責(zé)的關(guān)美人拉回了點同情分。
但這些都不重要!
關(guān)美人毫無名氣,老王也只是普通富人。在香江這個富豪多如狗的地方,老王的財力有些不夠看。
最大的“明星”始終是西門,上了幾次頭條的香江新貴,沒隔兩個月又上頭條了!雖然這次他并不想上。
各方報紙的頭條版面上,多數(shù)都是角度不同的同一張照片:一個中年男子高舉著花短褲,滿頭是血神情悲壯。
有家小報還在旁邊加了個勝利女神油畫,滿臉血污的中年人和赤著上身的勝利女神各舉一布,神態(tài)決然、畫風(fēng)悲壯,相映成趣。
只看圖片不看文章的話,老王簡直充滿了悲情英雄色彩。而正文里,大體還是偏向同情他多一些。
畢竟怎么看都是他倒霉些。
“草!”西門氣得把報紙摔在地上。
誰特么這么賤?惹毛了老子,直接收購了你這家破報社,把里面上到總編下到雜工全開了你信不信?
敢這么編排老子。
犯我隱私,毀我名譽,這我特么先不跟你計較。
但你憑什么向著他,憑什么?難道不是受了無妄之災(zāi)的西門官人我更委屈些?
西門越想越氣,又抓起地上的報紙撕成碎片盤成一團,扔向紙簍??扇说搅说姑沟臅r候,連紙簍都跟他作對,不到兩米的距離居然也扔偏了。西門氣得飛起一腳,紙簍呼一下砸到玻璃墻上,紙片散的到處都是。
阿叻站在一邊,一臉無奈:“事鬧的太大,肯定是躲不開媒體的,不過也就兩三天的事。這段時間老板您少出點門就是了,方律師會處理的?!?p> 誰能想到呢?昨晚剛認(rèn)識的女人,兩個小時不到就跑別人家搞到了一起,還打了她男人,還差點拆了人家的房子,最后帶著人家的老婆走人。
真是太……牛比了!
怎么做到的?才剛認(rèn)識兩小時啊大哥。
可以想見,以后再出席晚宴什么的,正經(jīng)女人都要躲著老板走了,怕影響聲譽。
一晚上就把自己搞得聲名狼藉,還真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有這么美嗎?好吧,關(guān)美人是挺漂亮的,但漂亮女人多了去了,公司里都有不少,這也太夸張了。
阿叻腹誹著老板,面上卻絲毫不露,省的老板遷怒到自己身上。
西門無能狂怒了半天,最后還是無可奈何。
這段時間避一避吧,干脆去深城好了,剛好那里還有不少事。
對了,我不是去避難,我是出差工作去了。呆個幾天再回來,到時候誰敢再胡說八道,小心我西門官人的手段!
西門:“趙秘書呢?”
陳柏祥:“還沒來呢,需要我催一下嗎?”
“不用了?!彪m然臉皮厚實,可要是面對著趙詩琳,西門還是會心虛的。
想了想,趙詩琳肯定看過報紙了,搞不好這兩天都不會來。西門暗恨,早知道趕早用出差的名義拉女友一起去深城呆幾天,到報紙下架了,事情也就過去了。
誰知道會這么快?才幾個小時?。∥已歼€酸著呢,那些葷蛋居然連報紙都印出來了,都不睡覺的嗎?
西門:“我需要去內(nèi)地出幾天差,這幾天公司的大小事務(wù)你看著處理吧。嗯,如果趙秘書也沒來,她的事你也一并處理好了?!?p> 阿叻苦著臉點頭稱是,這都什么事啊?
“好的老板,不過現(xiàn)在應(yīng)該叫趙總了?!卑⑦诽嵝训?。
對了,夢劇場都交給她了,怎么能說不來就不來呢?
看沒自己什么事了,阿叻告辭離開。
靜靜的坐在靠背老板椅上,西門的心慢慢沉淀了下來。
在這間玻璃辦公室里,留下了他們多少愉快回憶?。赡軇e人并不這么認(rèn)為)!空氣中都似乎殘留著女友的氣味(還有別人的)。
“今天沒來,以后呢?”西門一個激靈?!八摬粫胍x開吧?!?p> 應(yīng)該不會吧?算不得什么大事啊。如果她太計較,自己又該怎么跟她澄清一下呢?
想來想去,西門始終有些不安。干脆抓起電話。
“喂,王媽!詩琳在不在家……哦,我知道了?!?p> 掛掉電話,再打。
等待接通的鈴聲,聽得西門心里有些慌。
“喂!”一個老年男聲,這是趙詩琳的老爸,西門被纏得沒法拜見過一次。
西門:“喂,伯父,我是西門,請問詩琳……”
“嘟嘟嘟……”盲音,掛了。
“尼瑪。”西門想再掛一次試試,又有些猶豫。
算了,先安撫一下別人。
攘外必先安內(nèi)!出門之前先把后方安定好。
西門走出辦公室,先找到了溫碧瑕。
小妮子一切如常,絲毫沒受到新聞的影響。
西門:“今天的新聞你看了嗎?”
溫碧瑕:“看了啊,怎么啦?”
有點不是滋味,怎么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本來這是應(yīng)該高興的事,但西門開心不起來。
把溫妹子拉到無人的角落,手口并用。小美女氣喘吁吁,卻又怕別人看見聽見,咬著嘴唇不敢開口。
看你以后還敢不敢無視我!
西門心里平衡了些,再去找思思。
范思思看著西門老板,眼里滿是委屈和吃味,那小眼神,控訴的意味足足的。
這才對嘛,心情好轉(zhuǎn)了不少,西門心疼的抱著小可愛好一頓安慰。
西門咬著小可愛的耳垂,說了一番諸如不要聽信外面的謠言,那都是喪心病狂的記者胡編的……
外頭的殘花敗柳不及思思小可愛的一根腳趾頭……西門老爺不小心著了道,完全是因為喝多了,誤把外頭不正經(jīng)的女人當(dāng)成了小可愛云云。
思思被西門老板作怪的手加上甜言蜜語整治的薰薰陶陶,閉著眼睛迷迷噔噔幾乎忘了自己身在何處。
西門越看越是心動,怎奈運動過量,真再來一次這腰就不能要了。
一番溫存,時間差不多了。
西門:“莉珍呢,今天怎么沒看到她?”
猶如在美夢中翻了個身,一下子摔到床下驚醒了過來。
范思思叒一次認(rèn)識到了,跟豬比起來自己其實聰明不了多少。
“李莉珍在家里,她今天不想上班?!彼妓加脑沟目戳宋鏖T一眼。
“咳咳,其實她在哪都無所謂?!蔽鏖T咳了一聲,說了那么多,前功盡棄就不好了。
“我過來主要就是來看看寶貝你的……不找她?!?p> “……嗯”
“好了,你沒事就好了,我先去工作了?!?p> 思思嘴上不說話,眼睛卻仿佛在說:你說謊!
怎么連思思都變聰明些了?
西門頭疼,一個個的怎么都這么任性?就不能一起快樂的相處嗎?
又啵了一下,依依不舍的離開了思思。
該找李莉珍了。
和陳柏祥交換了車(記者越來越神通廣大了),西門在保安的掩護下自己驅(qū)車離開了夢工廠大樓,開到‘公司’別墅里。
在房間外叫了半天,門鎖終于打開了。
西門剛開門進來,就看見李莉珍耗子般哧溜一下鉆進了被窩里,把自己包的嚴(yán)嚴(yán)實實,連鼻孔都沒露出來。
走到床邊,西門隔著被子把給思思灌的迷湯又傾倒一遍。
李莉珍把頭鉆了出來:“你把我當(dāng)豬嗎?這種鬼話有誰會信?”
西門氣得七竅生煙,怎么會沒人信,思思難道不是人嗎?
人與人之間怎么就這么不一樣呢?
“我說的可是句句都出自真心啊,你怎么就這么不相信我?”
“我信你個鬼!”頭又縮了回去。
屬烏龜?shù)膯幔?p> 西門不信邪,一句一句的辯解著,李莉珍在被窩里一句一句的頂著嘴。
說一句頂一句,說一句頂一句!
西門發(fā)現(xiàn)自己的口才居然完全不是臭丫頭的對手,老羞成怒,動上了手:化骨綿掌!
李莉珍如被撈到地面的蛆蟲一般,左扭右扭,把西門的進攻一一化解。
說又說不過,動又不讓動,西門官人很挫敗。
算了,咱先撤!
剛起身,又跌坐了回去!
被拉住了。
“干嘛?”
李丫頭再次把小腦袋伸出了被窩:“她好還是我好?”
“你胡說些什么?”西門才不會回答這種問題。
“那個別人的老婆啊,他好還是我好?”李莉珍堅持。
“神經(jīng)病。”回答了這個問題,以后就沒完了。
詩琳好還是莉珍好,思思好還是莉珍好,碧暇好還是莉珍好,芝林好還是莉珍好……多出一個問一個,那還不把我累死?
自然是關(guān)美人好,不管外貌身材還是床上的那股子勁,小丫頭想比簡直自取其辱。但不能說,說了
就沒好日子過了。
“呀?。 笨次鏖T半天不回答,李莉珍氣得一把把他拉倒在了床上。
西門大驚:“干嗎?”
“干??!你不是很喜歡嗎?有女朋友還招惹了我,然后是思思,還有子楣,姓溫的,還有昨天那個女人……你那么喜歡就來啊。”
西門:“你胡說什么呀?我哪有碰過子楣。”
事關(guān)聲譽,不能被誹謗了!
“好了別鬧,我還有事呢?!蔽鏖T被拽的坐都坐不穩(wěn)。
“肯定又是找哪個女人去了,你當(dāng)我是紙糊的嗎?沒讓我滿意今天哪都不想去?!崩罾蛘淦戳?,如同炸毛的母獅子,誓要把以前的屈辱在今天加倍奉還。
“你胡說什么,我要去工作了?!睕]空理這個瘋女人,尤其是今天。
“想得美!”李莉珍一個翻身騎在了他身上。
屢次三番威嚴(yán)被挑戰(zhàn),西門官人終于怒了!
“幾天沒收拾你,今天讓你長長記性!”西門一把扯下上衣,威風(fēng)凜凜,全然忘了昨晚的狼狽。
“來??!”
“……”
有心殺賊,無力回天。
后遺癥還很嚴(yán)重,西門縱有百般不甘,終于還是敗下陣來。李莉珍小丫頭依然不依不饒,如英姿颯爽的女騎手,肆意馳騁。
西門終于品嘗了一番被迫營業(yè)的苦澀。
今天上午是哪都去不了了,腰酸到直都直不起來了。
有心殺賊,無力回天。風(fēng)波亭里岳武穆,大概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