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兩個約定
“今日才知道魏姐姐就是魏府主,一時頭腦沒轉(zhuǎn)換過來,倒是忘了我們霜劍學(xué)府的志向了?!逼钣鹱猿暗?。
“志向?學(xué)府不應(yīng)就是培養(yǎng)人才么?”徐凌有點奇怪。
祁羽搖了搖頭,“我們霜劍學(xué)府有霜劍學(xué)府的志向,不足為外人道。”
徐凌雖然好奇但也不是刨根問底的人,便也沒再追問。
“好,既然你比我清楚我也就不做多余的提醒了,別妨礙老夫的大計就行了!”
祁羽不太明白,但還是解釋道,“前輩放心就是,卜師也不是絕對準(zhǔn)確,既然猜到了是府主的原因,晚輩到時定能勸回府主?!?p> “倒是前輩的大計是否需要晚輩幫忙?”
“你小子也是明知故問,我難不成白白幫你?”
祁羽連忙稱是,“絕世秘法這般秘辛,您都慷慨告知于晚輩,晚輩盡心竭力便是!”
“行,有你小子這句話就行,今日疲累,休息吧!”
今天一天的事情早把祁羽這個十五出頭的少年弄得暈頭轉(zhuǎn)向,倒過頭去和衣而眠....
徐凌卻沒這倒頭就能睡著的福分,這世界高手如云,本不想招惹,卻偏偏有納秘這檔子事兒,這讓徐凌怎么能睡得著?
鼾聲漸起,夜深人靜,徐凌借著透過戒指穿進(jìn)來的月光,仰頭難眠,擔(dān)憂著前路.....
.......
不知過了多久,許是捱到了破曉時分,忽明忽暗的光線搖醒了發(fā)了一夜呆的徐凌。
醒來的祁羽正躡手躡腳地不知做著什么。
徐凌清了清沙啞的嗓子問道,“小子,鬼鬼祟祟做什么呢?”
祁羽肩下意識地聳了一下,“前輩您都醒了?。窟@不是怕聲響大打擾了您。”
“待在這小空間里實在憋悶,睡不著啊.....倒是你干什么呢?天還沒亮,一股子光閃的我眼暈。”
“沒想到還是打擾了前輩,晚輩是想掛個燈籠....”提了提手中的燈籠,祁羽撓撓頭有點不好意思。
徐凌活動活動僵硬的筋骨,隨口問道,“天都快亮了,現(xiàn)在才想起來掛燈籠?”
聞言祁羽顯得有些低落,尋得一木凳坐下,放下手中的燈籠,望著地面說道,“平日里這時辰金烏都會來尋我一同去讀書的.....”
“沒想到你這小子還有點情誼,那掛燈籠作甚?”徐凌追問道。
祁羽的臉上浮現(xiàn)回憶之色,“那都是小時候的事情了,小時候爹爹睡前總是點上一盞幽綠色的燈籠入睡,我就好奇的問他是怎么回事?!?p> 有些哽咽便頓了頓,“爹爹跟我說,這是上古秘法,這盞魂燈能讓娘親找到回家的路,引渡魂靈。”
“所以我想著也掛這么一盞燈籠,會不會能讓金烏平安歸來....”
徐凌有些動容,“傻小子,那是你爹爹在悼念亡妻,金烏又沒死不過是被人捉了去,掛燈籠有什么用處?”
只見祁羽抬起頭來淚眼婆娑,“前輩,我自然是知道的,可為什么不能真有這樣的秘法?引渡去者,接來生者?”
“娘親去世我喚不回來,金烏被捉我救不回來,府主送死我勸不回來,為什么就不能真的有這魂燈秘法?為什么不能讓我學(xué)會這秘法?”說罷竟泣不成聲。
沉默了許久,徐凌狠狠捶了下自己的胸口不讓聲音顫抖,“你.....”
“我....能讓你學(xué)會這秘法....”
“真的?”祁羽猛然抬頭,抬起左手,向著戒指直勾勾地望,投去希冀的目光。
“自然是真,但成不成只得看你造化.....”
祁羽連忙允諾,“好好好!”
徐凌直到此刻才仔細(xì)地端詳了祁羽一番,這是個稚氣未脫的面龐,看不出半分世家貴族子弟的模樣,倒是用平平無奇四個字形容剛剛好,給人的感覺只剩下兩個字——面善。
雖然這小子搶了自己的收入權(quán),但說到底也是因為自己太過獨特,賴不得他。
看祁羽現(xiàn)在淚目又帶著希冀的眼神,于是乎徐凌下了一個重大的決定.....
“祁小子,老夫十分認(rèn)真跟你約定兩件事,你仔細(xì)聽好!”
祁羽聽聞立刻端坐,“前輩請說!”
“這第一件是我們二人的約定,老夫行走世間不便,你在世間做我的代言人,作為回報我給你創(chuàng)造學(xué)會秘法的機(jī)會,不過需待我布局研究,你意下如何?”
“單論前輩指導(dǎo)晚輩突破九源,就足以讓晚輩效犬馬之勞!”祁羽認(rèn)真地回道。
“指導(dǎo)你突破九源不過是我布局研究中的一環(huán)罷了,那我便當(dāng)你允諾了!”
祁羽自然不會回絕,“小子聽前輩安排?!?p> “這第二件是我和你們祁家的約定,我需要你們祁家拿出全部掌握的秘境助我布局!作為回報,我的初段謀劃傳奇秘境,便將名中的奇改為祁姓的祁字,并在秘境中為你祁家打造神器,紀(jì)念你祁家對我的幫助,如何?”
“傳祁秘境?神器?”祁羽有些迷糊了,從未聽說過這些說法。
“沒錯,假以時日,我有把握能在秘境之中創(chuàng)造生命打造神器,而初代秘境我便會按諾傳與祁家,并打造神器紀(jì)念!”徐凌第一次換個說法向這個世界的人傾吐自己的規(guī)劃。
祁羽擦擦眼淚在凳子上彈了起來,“這...這不成了陸地神仙了?”
“所以....你能代表你祁家允諾此事么?”
“那是自然!有前輩幫助我必然能達(dá)到巡察之高度,到時就算父親不允,我也有十成的把握說服祁家眾人!”祁羽自信滿滿道。
徐凌很是滿意,“好!那這兩個約定,我們便是達(dá)成了!”
祁羽突然想到了什么,轉(zhuǎn)過頭去在桌上翻了翻,扯下了半張昨日在正廳上用作憑證的誠紙,認(rèn)認(rèn)真真地寫道:
【今與顏如玉前輩諾,】
【后輩祁羽為顏如玉前輩行犬馬之勞,以報傳承之恩。】
【巡察祁家舉族之力為顏如玉前輩提供便利,以報傳祁秘境之恩?!?p> 【祁氏嫡子祁羽,諾!】
“雖無束縛之用,但誠紙之字沒有消失,以表晚輩之誠!”說罷恭敬地鞠了一躬。
徐凌在戒指中默默地笑了,應(yīng)是沒看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