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烏拓竟還有別的表情,探望病人
屬下遵命,請云舒公子靜候佳音,說完兩人便消失在夜里,云舒也迅速回到林中小屋以免讓定國王留下的侍衛(wèi)察覺他不在屋內(nèi)。
云舒端著熱好的粥,回到了屋內(nèi)。
公子,您回來了,我正擔(dān)心您呢!烏拓卻是坐在地上聲音嘶啞的說道。
放下東西,云舒趕忙上前把烏拓扶到床上,無奈道:“就這么一會兒,你怎么到地上了,怎么是不知道該說你什么好!”
屬下無礙,就是想喝杯水,又不想驚動外面的人,沒想到自己這么無能。
想喝水,來,本公子給你倒上,說著將一杯水遞到了烏拓的面前。
謝公子!公子,屬下有話,不知當(dāng)問不當(dāng)問。
你我兄弟有何不可問的,說吧!
屬下不明白為何您決定接受岳王的幫助?外一這刺客是他安排拉攏咱們的對付太后怎么辦?
這個問題我想過,不過,你現(xiàn)在受傷嚴(yán)重急需一個安靜的地方修養(yǎng),這場刺殺是不是他安排的,暫且不論,他岳王既然需要我,自然不會讓你我有事,還會請最好大夫為你醫(yī)治,所以我才決定留下接受岳王的幫助。
原來是這樣,可咱們怎么又回到這小屋了?那殺手豈不會隨時對公子不利,公子您要小心行事才是。
你傷的那么重不易走遠路,而且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短時間內(nèi)他們不會想到咱們會再回到這里避難,你現(xiàn)在好好養(yǎng)傷才是最重要,其他的別瞎擔(dān)心,再說,你家公子我會那么容易被騙嗎?
那就好,屬下便能放心了。
別瞎想了,這粥熬的不錯,小菜也挺精致的,你嘗一嘗,云舒盛了一勺粥遞到他的嘴邊。
公子……這不合適,屬下還是自己來吧,屬下的手臂還是好的,怎能麻煩公子。
云舒的手還停留在半空中,啞然失笑,烏拓你這是不好意思了?沒想到你這個木頭也會害羞,還以為你不會做表情呢!
我說烏拓,你真是不會享受,能得本公子親自照顧是多大的福分啊!為了照顧你本公子都好幾日沒有去看美人了,都不知道跑沒跑,現(xiàn)在還敢嫌棄我喂你吃飯,哎~心碎一地喲。
公子,屬下不……不是嫌棄公子的意思,就是……,烏拓磕磕巴巴的解釋著。
好了,好了,我的小烏拓不逗你了,那你自己吃吧!吃完好給你換藥,換好藥你早些休息。
謝公子關(guān)懷!
王府里,林殊汐提著燈籠趁著月色,悄悄來到岳璃的房間外。
怎么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這么黑,難道早早休息了?將耳朵貼在門上,聽屋里的動靜,看來是真的休息了,
要不就先回去?反正他已經(jīng)休息了,可轉(zhuǎn)念一想,這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外一高燒沒人照看,會不會出什么事,林殊汐再三糾結(jié)最后還是決定進去看看。
吱嘎…,林殊汐慢慢的推開門,輕手輕腳的走了進去,將燈籠熄滅,點燃一根火折子,走向岳璃的床邊。
微弱的光亮,照映出他的臉龐,還真是好看的很,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又試了試自己的,好像還真有些燙。
沒想到,林殊汐這一舉動驚醒了,昏睡的岳璃。
誰?岳璃伸手拉住林殊汐的手臂,一個翻身,將人鉗制在身下,啊~。林殊汐本能的失聲尖叫。
丹兒?怎么是你?岳璃有些略微驚訝。
林殊汐尷尬一笑:“不好意思,是我,起夜走錯房間了”,如此牽強的解釋她自己都不信。
岳璃俯身看著林殊汐的臉龐:“丹兒真是越來越會撒謊了,還口是心非,你不是說那日已經(jīng)與本王互不相欠了?”。
我……我就是來看看你死沒死,你死了我就自由了。
是嗎?原來是這樣,岳璃失落的松開了鉗制林殊汐的手,起身站了起來將屋內(nèi)的蠟燭燃起:“看到了,就走吧!咳咳……”。
對不起,我剛剛不是有意的,你別往心里去,其實……其實我就是來看你的。
背對著林殊汐的岳璃此時嘴角微微露出了一狡黠的微笑。
你不必哄騙本王,你走吧!我不想見任何人。
看著他的背影,聽著他冷漠的語氣,林殊汐鼻頭一酸:“那天,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說重話的,我失去了記憶,唯一能想起的也都是不好的事情,所以我才會認為你是壞人,而且沒過幾日你又迎娶了王妃,你讓我如何去想”。
岳璃扭頭看到丹兒淚眼婆娑,可憐巴巴的樣子,忽然心中的怨氣消散了大半,攬過林殊汐,靠在懷里:“其實這也怪本王,沒及時發(fā)現(xiàn)你的病情,而且有些事確實發(fā)生過”。
那你為何不解釋?
有些事,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解釋清楚的,岳璃嘆息著。
那王爺要是答應(yīng)我的要求,我便愿意聽你解釋,說不定還會原諒你。
丹兒,你說的是真的?好,無論丹兒什么要求,本王都答應(yīng)。
這可是你說的,不許反悔,你現(xiàn)在生病身邊不能沒人照顧,白天,你讓姐姐過來照顧你,晚上我過來聽你解釋,如何?
岳璃雖然開心,可也不理解為何丹兒老是要拉上林苑兒,但自己也勉強答應(yīng)了。
那你今夜就留下來照顧本王,可好?
來都來了,天這么黑,我也懶得動彈,林殊汐勉為其難的回道。
之后幾日里,白天王妃來照顧岳璃,晚上則是林殊汐來照顧他,這樣,女主開心了,自己也少些內(nèi)疚,而且還從岳璃口中,得知一些不為人知的往事。
原來,袁丹兒進門的第一年是懷過孩子的,可卻被殷太后派來的細作在湯藥中下了毒藥,導(dǎo)致流產(chǎn),因月份不大,岳璃為避免袁丹兒傷心,便謊稱是假孕,只是月事推遲了。
盡管袁丹兒還是傷心不已,但總比讓她知道失去孩子要好,那時岳璃的地位還未完全穩(wěn)固,沒有實力抵擋殷太后的黑手,為了保證丹兒的安全,避免再次受到傷害,便私下決定,在搬到太后之前,先不讓袁丹兒有孕,便在其飲食中做了手腳。
林殊汐也嘗試問過岳璃,那他低位穩(wěn)固后,為何還是沒有停掉飲食中的藥。
他說他也想過,可再一想,他和殷太后早晚有一戰(zhàn),到時保護丹兒一人性命尚可,若是多個孩子,會成為累贅,他覺得孩子遠沒有自己妻子的性命重要。
原來……他還是很愛袁丹兒的,林殊汐聽著不免心頭一震。
林中小屋。
烏拓你怎么又出來亂動了,這傷口才愈合幾天,前兩天你就逞能把傷口撕裂了,快回去,藥都給你熬好了。
公子,我身體硬朗的很,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您就不要老是讓我在床上躺著了,我感覺骨頭都要躺散了。
嘿!你個沒良心的,身為你的主子我可是沒日沒夜不眠不休的照顧了你七八天,我可是連連我這風(fēng)流才子的稱號都不要了,陪你在這當(dāng)和尚,趕緊進去。
云舒這幾句話,又把烏拓的嘴給堵住了,公子我不是這個意思,再說您也沒少調(diào)戲過來伺候的婢子,晚上也沒少打瞌睡,想喝杯水還不是我自己倒的,烏拓撓撓頭嘀咕著。
你想什么呢?
啊?屬下沒想什么,就是……謝公子關(guān)心。
進到屋,烏拓不情愿的躺倒了床上,像極了挺尸的狀態(tài),來,烏拓喝藥。
忽然傳來一陣布谷鳥的聲音,云舒直接停下了動作,烏拓,我去方便一下,藥你就先自己喝吧!說完起身便離開了。
云舒公子~,不知云舒公子這是要去哪里?看守的侍衛(wèi)連忙問道。
怎么本公子去茅房,你要跟去嗎?這定國王是派你們來保護我們的還是來監(jiān)視我們的?
云舒公子誤會了,屬下不是內(nèi)個意思,云舒公子不要誤會我們王爺,屬下只是擔(dān)心您的安慰,若是再出事爾等難辭其咎。
好了!有事本公子自行承擔(dān)好了吧!別來煩本公子。
是,屬下這就走。
唉?等一下,有件事麻煩告訴你們王爺一聲,烏拓的傷好的差不多了,是不是該換個安全的地方給我們了!
好的,屬下這就去叫人稟告王爺。嗯!下去吧!
見人走了以后,云舒觀察下四周,立刻找了個隱蔽的地方縱身一躍離開了小屋。
屬下參見云舒公子。
起來吧!事情辦的如何?
回公子,屬下查到出錢的金主,不是直接和寒殺閣閣主交易的,是和副閣主私下交易的,陰煞說道。
哦?那交易的人查到了嗎?
這還需一些時間,不過屬下可以確定一件事,就是這刺客絕不是安國王派來了,因為屬下查到,寒殺閣副閣主好像與岳王爺有很深的仇恨,所以不可能是岳王爺。
如今最大的嫌疑便是殷太后,就是苦于沒有確鑿的證據(jù)。
好,那邊給本公子找出證據(jù)。
是,公子。
寒殺閣。
閣樓上,一個戴著面具的神秘人正在打坐,仔細看他的手臂,有一只好像還是鐵手臂。
屬下有事見副閣主。
何事?
今日清點人數(shù)的時候,發(fā)現(xiàn)影子輩的殺手,少了兩人。
那就去找,這點小事還需來問本座?
可是,屬下找到他們的時候,人已經(jīng)死了,而且死狀很慘忍可怖。
尸體帶來了么?
屬下帶來了。
抬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