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我忘了。希望回到今天的,或許正是我自己吧。
風掠過了院子里的枝椏。
颯颯作響,自從送走了科同學后,我開始回到了我回憶中我每天枯燥的訓練中,但是即使是以前的我也從未落下這些訓練,所以,對我來說,只是從我以前每天續(xù)杯罷了,但是有人陪著,監(jiān)督著,卻是好久以前的事了。畢竟這些都是不能示人的訓練。
師父對我進度十分驚訝,難度也從一開始就調(diào)到最大,但不過是曾經(jīng)的每天的繼續(xù)。
從小師父就對我講,我們工作很特殊,長大后一切都如烏霧一般,沒有人是我的燈塔,拾起自己點燃的柴火,我只能成為我自己唯一的光,所以獨立的概念從以前就深深印在心底。
也許是師父知道自己的病好不了了,身為名譽全國的法醫(yī),居然沒法對自己的病進行剖析。所以,在他得病后交代了我許多,但從來不讓我碰醫(yī)書——也可能和他以前的經(jīng)歷有關(guān)吧,所以,在他無力回天的最后一刻,我也只能流著淚,無所作為。
師父的病很罕見,不具有傳染性,所以,即便是已經(jīng)對醫(yī)學有獨自見解的我,也仍未找到病發(fā)的原因,當時的醫(yī)界都同一認為,這種病只是人與人不傳染,但是動物或其他能傳染到人身上。
這種病漸漸的通過不知的傳染途徑席卷全球,甚至規(guī)模達到了快30年前的新冠。
這種病集體爆發(fā)的時間節(jié)點是在師父逝世的那段時間,我剛上高一。
這么說,十年時間啊。
“師父,我想學醫(yī)。”
“不行,別偷懶啊。”師父盯著我在特訓的我。
“不不不,師父你想啊,要是懂的醫(yī)術(shù)的話,以后執(zhí)行任務的時候是不是手法能多很多,而且以后要是退休了,能當個華生的偵探是吧?!?p> “華生也不是偵探啊?!?p> “可是一個懂醫(yī)術(shù)的偵探真的很酷欸?!?p> 今天的太陽還真不錯,至少師父有閑心泡了壺茶,師父拂了拂那仿古風的衣服,對著手中的茶杯吹了吹。啊對了,師父很喜歡這件衣服,好像是因為這樣穿就沒有人會聯(lián)想到他其實是個法醫(yī)了。
像是在深思什么的樣子再次出現(xiàn)在我的眼前。黑中帶白的秀發(fā),沉沉的眼袋,與那毫不留胡的嘴,只須輕輕起風,山間小屋與他便組成一幅漂亮的山水油彩畫。
“為什么突然想學呢...”
“為什么不學呢,我想我更想知道師父的理由。”
“那是一扇沒有陽光的窗啊。”
“那我便造一個向著陽光的窗。”
師父看著我,我從他瞇著的眼睛中看到了深邃的寂寞。
“對了,你的父母在放你來這里的時候給了留了一樣東西?!?p> 轉(zhuǎn)移話題嗎,師父還是不想讓我學醫(yī)嗎。
“哦,這樣嗎。”我失望的點點頭,這個失望是雙層的。
師父回到房子里,不過一會,從里面再出來,拿了一個包裹。
“里面有張銀行卡,密碼...我想你應該知道,本來我不想這么快這么快給你的,但你似乎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早熟,你應該懂得怎么樣去支配這筆錢。”
誒,這么快就給我嗎,我記得我是收拾遺物的時候才找到這張卡的,里面好像有3000萬吧。不過這個包裹...我沒有印象了。
“你自己好好練吧,我先去城里一趟?!?p> “哦哦?!?p> “還有,我不過是住在深山里的一個老人而已,沒有什么任務給你,也不懂醫(yī)術(shù)?!?p> 啊,說漏嘴里,現(xiàn)在我可不知道未來任務什么的啊。
師父收拾了茶具便出發(fā)了。
我在訓練結(jié)束后洗了個澡,打開了那個包裹——里面是一張卡,和師父珍藏幾本醫(yī)術(shù)書。
山林的樹從以前開始就雷打不動的陪著太陽從升起到落下。
這段時間,完成了每日任務的我便如往日一樣在山里隨便走走,這里能用草藥比我想象中還要多得多。
快深夜了,師父還沒回來。說到底,他也沒說什么時候回來。
餓了。
要不先去山腳的湖邊捉魚,烤了填填肚子,順便都帶幾條等師父回來再做飯吧。
說走就走。
山里夜晚很黑,不習慣黑夜根本走不了,只靠月亮帶來的零丁的光指引著方向,雖然路上見到了燈光,但思索了一下,便繼續(xù)下山去了。
湖邊反射著月牙的金光,可謂水光粼粼。
而在這漂亮的場景里,有著一位與詩一般的美景形成完美構(gòu)圖的女孩——銀白色的連衣裙,留著與她年紀相符的長發(fā)。
連她的眼淚都是閃爍銀色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