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耳邊傳來了嘆息聲。
“又咋啦?!蔽铱催^去我的死黨,今天的他一如既往的消沉。
洪辰邊走邊翻著書本,一臉要世界末日的樣子。
別看他氣質像個宅,臉又不帥,說話又不好聽,但是他有個超級漂亮的女朋友誒,我都沒有,可惡。
“你知道誰最會烤肉嗎!”走著走著,他突然問我。
“烤肉店員工?”
“是老師,老師烤的都沒有焦!”
算了,搭理他是我的錯:“你不會這次的科目完全沒復習吧,掛了也正常?!?p> “你這個績點差點不過關,科科踩點的人好意思說我嗎?不過也可以啦,畢竟你都是故意的。”
“什么叫故意啊,我也是努力考的,控分什么的太麻煩我才不會做呢?!?p> “你是這種角色來著?”
…
告別他后,我來到醫(yī)務室內。
“醫(yī)生,不知為什么,我今天肩膀很痛。”
“哪里痛?”我執(zhí)筆看著桌子前那吸著鼻涕的憨憨的男同學,如是問道。
“就是脖子旁左邊的地方?!?p> “怎么個痛法?”
“就···就是一碰就疼?!?p> “那就不要碰!”我肯定地點了點頭。
“哦,謝謝醫(yī)生?!?p> “問診費10元?!?p> “欸?醫(yī)生,你這不是寫著問診費8元嗎?”
“要交稅了。”
“什么稅呀?”
“智商稅?!?p> “哦~”
看著病人如釋重負、恍然大悟地離去,我也露出欣慰的笑容。
打開了報告冊,填完病人信息后正欲填上“落枕”二字。
門口敲門的聲音傳來,我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這次終于有人會敲門了。
進來的是一位戴口罩的女生。
“咦,花昔雪?”但我還是認出來了,如此純粹金色的頭發(fā)在我們校園里不多見。
花昔雪走到我桌子旁坐下。
“怎么了?”我先發(fā)問。
“喉嚨不舒服···”帶著口罩說話的花昔雪好可愛···
“會疼嗎?”
花昔雪點了點頭。
“把嘴巴張開,舌頭伸出來?!?p> 花昔雪用小手輕輕摘下口罩,露出了小嘴,努力地張大嘴巴。
“啊——”我發(fā)出聲音引導他,并打開了小小的手電筒。
“啊——”花昔雪乖乖地跟著做了。
“把舌頭伸出來?!?p> “啊——”花昔雪的小小的舌頭微微前伸。
舌苔沒問題,喉嚨發(fā)炎得有點嚴重。
我把手電筒關上放回原處:“把手伸出來吧?!?p> 正在戴上口罩的花昔雪突然驚了一下:“怎么,你還會把脈嗎?”
“不會,我只是想摸一下女生的手?!?p> “···”
她無語的眼神我估計永遠都忘不掉了,不過她仍是乖乖地伸出手來,我也不客氣地把手搭了上去。
我也看不到她的臉,估計也是一臉無奈吧,不過,她身體倒無恙。
“只是普通的上感,還好你是在辯論賽結束之后,現(xiàn)在就好好地休息,別多說話就好?!?p> “什么是上感?”
“專業(yè)名稱你就不用管了?!蔽也僮髦娔X將單子打出來,“葉詩,我們這還有‘抗病毒口服液’嗎?”
“沒有了?!比~詩的聲音從藥房里傳來。
“那花昔雪你就···”
“叫我昔雪就好,或者叫我小雪也··可以?!?p> “誒?”我突然被嚇到了,我們關系有這么好嗎,現(xiàn)在我該怎么辦···高情商回答是怎么回答來著?
哐當——
藥房傳來了東西摔地上的聲音,好像是鐵制的盤子。
nice,葉詩你雖然太不小心了,但幫我解圍了。
“葉詩,你小心點啊,雖然是鐵盤子,但壞了是我出錢的?!蔽夷贸鲛D移話題的樣子,“咳咳,那個,昔···昔雪,你··你回去之后去藥店買吧。呃,那個,我待會幫你開一天的藥?!?p> 慌了的我只能將注意力移到電腦上。
單子很快就打印出來了,我將單子遞給了昔雪:“你···你先進去拿藥吧?!?p> 昔雪輕輕頷首,拿著單子走了進去。
然后葉詩和昔雪的聊天聲音也傳來我這邊了。
“呵呵,妹妹怎么這樣呢。我們不是說好不會偷跑的嗎,呵呵?!?p> “還不是姐姐總待在起跑線上,我可不想再等你們了。”
嗯···話說我們最近體育課上有跑步嗎?不對啊,她倆連專業(yè)都不一樣啊。
那可能是之前的校運會了。
“姐姐今天沒帶眼鏡,視力不太好,不知道會不會拿錯什么藥啊,要是拿錯了,妹妹你可不要怪姐姐我哦?!?p> “沒事的姐姐,如果后面出了什么問題,我會讓曉率哥哥親自照顧我的?!?p> 話說別聊那么大聲,我也不想去偷聽啊。
之后她倆又爭鋒相對地聊了很多不明所以的話,這就是女生的話題嗎,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