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慶夢凝驚呼一聲,反應(yīng)過來,連忙伸手去撿起地上的木碗,并道:
“對、對不起,我這就......”
李塵伸手,抓住慶夢凝那纖細(xì)的手腕。
然后他清晰地感覺到,慶夢凝的手,正不斷顫抖。
李塵鄒眉,問道:“你知道他們?yōu)槭裁匆獨(dú)⒛悖俊?p> 慶夢凝閃過一絲驚恐,立馬掙脫李塵,收回手腕。
她連忙搖頭,目光扭到別處,似乎不敢與李塵有眼神接觸。
李塵見狀,有些無奈。
這小姑娘,好像不愿意說啊......
李塵無奈道:“罷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就不再追究了,不過只要有我在,沒人能傷害得了你?!?p> “嗯......”
慶夢凝微微點(diǎn)頭,輕聲回應(yīng),臉蛋似乎比之前更紅。
可能,這鍋素菜湯對她來說太過補(bǔ)了吧。
李塵如是想到。
他撿起掉落在地上的木碗,用靈氣震掉沾在碗邊上的泥土后,又從鍋中盛了一小碗素菜湯,遞給了慶夢凝。
“謝謝......”
兩人默默地喝著碗中的湯,不再說話。
深夜,等到李塵清空掉鍋中的湯水與土豆蘿卜后,慶夢凝才起身準(zhǔn)備回去休息。
慶夢凝沒走幾步,便轉(zhuǎn)過身來,問道:
“師尊,如果下次有人來刺殺我,您能不能放他們一命?”
這要求,聽著就覺得奇怪。
李塵緩緩搖頭,道:“不行?!?p> “是么......”
“得加錢?!?p> “......”
......
距離太玄宗遺址外的百里,一處破舊的亭子里,幾名散發(fā)著高品氣息的強(qiáng)者,正坐在亭子中的石桌前。
這幾人都是太玄宗存活下來的護(hù)法與長老。
其中,還有太玄宗的宗主和逃過一劫的副宗主井鵬天。
只是井鵬天整個人渾身焦黑,一毛不剩,像是被烤焦了般,與在座的幾人格格不入。
他滿眼血絲,帶著沙啞的聲帶說道:
“我宗上下一共百余名弟子,死在了瀟云宗的手下,宗主,此仇不共戴天!”
“血債血償!”
“血債血償!”
在座眾人義不容辭地附和道。
太玄宗的宗主皇甫輝皺著眉頭,緩緩道:“那瀟云宗的絕世強(qiáng)者,誰來解決?”
“......”
“......”
眾人忽然沉默下來,一言不發(fā)。
顯然,修煉到高品的,沒一個是傻子。
誰特么頭這么鐵,去跟一位能直接夷平太玄宗的絕世強(qiáng)者交手?。?p> 是活太久嫌命長嗎?
井鵬天一言不發(fā),雙眼的血絲越來越多。
即便如此,這口氣,他也咽不下去!
“我來。”井鵬天緩緩道,“如果沒人上,就我來。”
一名護(hù)法諷刺道:“可是副宗主大人,您,能抗幾秒???”
井鵬天沉默不語。
不過他那布滿血絲的雙眼,落在了那名護(hù)法身上。
目光,異常之滲人!
那護(hù)法輕哼一聲,不以為然。
因為他深知道,井鵬天已經(jīng)成為了一個廢人,注定掀不起浪來。
除了太玄宗的宗主皇甫輝之外,在座的一眾護(hù)法與長老,其實(shí)沒打算給宗主與副宗主賣命報仇。
他們只是在尋找機(jī)會,一個可以瓜分太玄宗殘余血肉的機(jī)會。
皇甫輝當(dāng)然知道這幫人在想些什么。
但無奈,這事只能看破不說破。
說破了,大家就得翻臉了。
報仇,更是奢望。
皇甫輝揉了揉眉頭,道:“現(xiàn)在迫在眼眉的,并非是報仇之事,而是得聚集太玄宗剩余的力量,去開辟新的宗門駐地?!?p> “可是宗主!”
“沒有可是,正所謂君子報仇十年未晚,現(xiàn)在我們一股熱血地提刀上瀟云宗,能有辦法對付那位絕世強(qiáng)者嗎?只會白白送命罷了?!?p> 皇甫輝對著井鵬天認(rèn)真道:“只要留得青山在,怎怕無柴燒?這仇,我們記下便是,以后有機(jī)會,直接下死手!”
井鵬天整個人垮了下來。
因為他心里很清楚,即使宗主皇甫輝把話說得這么清楚,但何嘗又不是想瓜分走太玄宗最后的血肉呢?
所以,井鵬天漸漸地絕望了。
皇甫輝收回目光,視線掃過在座眾人。
現(xiàn)在問題來了,該如何在眼下的情況,占下最大的利益呢?
亭里的溫度,漸漸冰冷下來。
“呵呵?!?p> 突然間,一聲輕藐的笑聲,打破了這道冰冷。
在座眾人鄒起眉頭,轉(zhuǎn)頭望向笑聲發(fā)出的方向。
只見三名身穿黑衣頭戴鬼面的男人,正望著亭中的眾人。
“昔日的四品宗門太玄宗,已經(jīng)變成了現(xiàn)今一副落水狗的樣子了嗎?”
為首戴著鬼面的男人譏諷道:“看來,姚家也有看漏眼的一天啊?!?p> 皇甫輝聞言,眉頭鄒得更緊了。
只有極少人知道,太玄宗其實(shí)是天玉城的姚家養(yǎng)的一個宗門。
無論是修煉資源,亦或是宗門的流動資金,都是姚家給太玄宗的。
所以太玄宗會無條件聽從姚家的命令。
說白了就是姚家的走狗。
而之前太玄宗欺壓瀟云宗,其實(shí)也是姚家指示的。
畢竟,姚家不需要養(yǎng)兩只狗。
一只,足矣。
另外一只,讓自家的看門狗,一口一口地吃掉吧。
當(dāng)然了,太玄宗是姚家走狗這事,只有太玄宗的宗主與寥寥幾人知道,屬于秘密,并未外傳。
皇甫輝聽見這鬼面男人提起姚家,震驚不已,連忙問道:“你知道姚家的事?”
“當(dāng)然,我還知道你們之間的骯臟事?!?p> 鬼面男人聳了聳肩,道:“因為,姚家是我們的走狗?!?p> 皇甫輝站立起來,無比驚訝地看著亭子外的這名鬼面男子。
鬼面男子卻笑了笑,道:“怎么樣,想不想復(fù)仇?”
太玄宗的宗主聞言,開始猶豫不決。
至于井鵬天,當(dāng)他聽見這鬼面男子能賜予他們復(fù)仇機(jī)會時,他立馬跪了下來。
“復(fù)仇之事,絕不容辭!”
“等一下!”
“宗主請三思!”
“宗主,現(xiàn)今宗門最需要的是安置!還請三思!”
在座其余的長老護(hù)法見狀,立馬慌了,紛紛站立起來懇求宗主。
鬼面男人冷笑一聲。
剎那間,寒光一閃,血光飛濺!
眨眼之間,在座拒絕復(fù)仇提議的長老護(hù)法們,瞬間被抹了脖子!
石桌上,漸漸被熱騰騰的鮮血所染紅。
皇甫輝眼瞳一縮。
這名鬼面男人,實(shí)力境界絕對是在他之上!
要?dú)⑺?,簡直易如反掌?p> 皇甫輝毫不猶豫地跪了下來,道:
“遵從您的吩咐!但瀟云宗有絕世強(qiáng)者庇護(hù),即使我們動用我宗剩余的人發(fā)動偷襲,也不見得......”
“這事你不用擔(dān)心?!?p> 鬼面男人打斷道:
“我已經(jīng)打聽到,瀟云宗打算在近期開荒無人靈礦,那里有二品的靈獸看守,到時你們乘機(jī)出手便可,
放心吧,
到時姚家也會一同出手,
滅殺瀟云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