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辭!”陸章一聽到門外響起的刀劍聲就立即沖了出來,看到馬車旁的兩伙人正在拔劍對峙著,唐洛舟站在最凸出的前方,沈玉瑤和梁可姿圍著他左右分列而站,而在三人面前的竟然是石正清,只是這次他并沒有蒙著臉,不像是上次那樣來半路截殺的。
不過讓陸章疑惑的是石正清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因為這里已經(jīng)是安陽城的邊界了,如果不是為了刺殺而來,那石正清沒有理由,或者說沒有可能會這么巧就和他們遇上了。
“石正清,這次不蒙面啦?你敢刺殺攀云宗真?zhèn)鞯茏樱么蟮哪懽影?!”沈玉瑤怒斥道,“就算你殺得了我,我?guī)煾岛臀业步^不會放過你的!”
石正清沒有回答,不過他此時聽到這一番話,心中如同翻江倒海一樣震撼,因為他做夢都沒有想到沈玉瑤已經(jīng)知道是他就是上次的那個刺客。
而且正如沈玉瑤所說,一旦她回去,攀云宗那邊必然會派出人來追殺他,因為他作為一個下屬勢力,竟然敢刺殺攀云宗的真?zhèn)鞯茏?,這在攀云宗是犯了門規(guī),最輕也要被廢去一身的修為。
他握了握手中的劍,似乎要狠下心來將眼前的三人趕盡殺絕。
一時間,兩撥人劍拔弩張的氣氛更甚。
陸章站得雖遠(yuǎn),但此時也看出石正清臉上一股決斷之色赫然浮現(xiàn),而他丹田內(nèi)的靈力已經(jīng)全然爆發(fā),一股強大的氣勢向著三人,也向著陸章襲來。
陸章心頭頓時感到了一絲不妙,他們這四人與石正清正面作殊死搏斗絕不是好事。
“爹!你們不要動手,有話好說?!?p> 而就在氣氛快到臨界點的時候,石方忽然對著石正清喊了一聲,此時他也已經(jīng)走到陸章身邊看到了不遠(yuǎn)處對峙著的四人,一副劍拔弩張的形式,讓他也感到不妙,本能地想制止這一次爭斗。
“這是你爹?”陸章皺眉認(rèn)真看向石方道。
“是,那邊的是你的朋友?”
陸章點頭,想了想,馬上又道:“你讓你爹別運轉(zhuǎn)靈力了,我也讓我朋友放下刀劍,如何?”
“好!”
石方和陸章一起走了過去,事實上,陸章一刻也不敢讓石方離開自己的視線,因為既然石方是石正清的兒子,那么關(guān)鍵的時候,陸章可以抓住石方來要挾石正清。雖說這行為讓人不齒,但總比那邊三人被石正清打傷打死好。
“爹,有話好說,你先放下劍。”
“師兄,先不要動手?!?p> 兩人同時喊道。
“石方,你回去!他們是來找我的,既然如此,有些事就該做個了斷的?!笔搴浅馐降?。
他誤以為陸章一行人是專門來找他的,而又見自己的事情已經(jīng)暴露,而且也明白攀云宗一定會在將來采取行動,而他絕不可能和整個攀云宗去作對,所以唯一能讓他脫身的辦法,就是殺掉眼前這四人。
“爹,你先別動手……”
石方剛想繼續(xù)勸說的時候,梁可姿在一旁已經(jīng)沒高沒低地挑釁起來了,“來嘛~~誰怕誰?上次我砍你手臂的那一刀,傷應(yīng)該還沒好吧?上次下手輕了,這次我可不會再手下留情!”
“可姿,我肚子上的一劍,就是被他刺的,到時候,你找準(zhǔn)位置,給我刺回來。”沈玉瑤繼續(xù)在旁邊幫腔道。
陸章睚眥欲裂,他正在想辦法想將局面壓下去的時候,梁可姿和沈玉瑤又來一把火上澆油,這簡直……
而這時他的心頭感覺越來越不妙,因為他感受到石正清體內(nèi)的靈力已經(jīng)越來越甚,看來是真下殺心了。
“等一下,石正清,我有個辦法,你不防先聽聽再說。如果你覺得不行,再動手。”陸章忽然對著石正清喊道。
此時陸章背著手,也已經(jīng)將劍拿在了手上,不過他的劍是在背后,而劍尖則是暗地里沖著石方。萬一石正清那邊動手,陸章就會立即抓住石方威脅他。
“說,但你最好別?;ㄕ?,不然你的朋友會當(dāng)場斃命。”石正清回道。
“嗯嗯,我知道你有這個實力。”陸章道,“不過,你先別動手,先讓我問你一下,上次你刺殺沈玉瑤,是不是奉了譚知飛的命令?如果是的話,他是首惡,你是從犯。”
“對了,沈玉瑤,我記得攀云宗雖然律法嚴(yán)苛,但對這種從犯是不是有一定程度的寬???”陸章又看向沈玉瑤道。
“好像……有的吧,這是戒律弟子的事,我不清楚……”
“我是云正觀的戒律弟子,也研習(xí)過攀云宗的戒律,對從犯是有寬恕原則的,只要被加害之人同意的話?!标懻碌?。
“要我寬恕他?我才不!”沈玉瑤立即道。
陸章怒了,瞪著沈玉瑤,“你特么給我閉嘴!沒跟你說話!”
沈玉瑤被陸章這一怒斥,果斷閉上了嘴巴,她其實并不清楚陸章想說什么,就是由著性子隨便回答。
陸章深吸了一口氣,又看向石正清道:“我看你修為是練氣四層,能修到這里也不容易。我是說,就算你今天有本事殺了我們,也應(yīng)該沒本事將這件事捂住吧?你這練氣四層和這點家底,頃刻間就會灰飛煙滅,不覺得可惜嗎?”
“不過,我有一個方案。既然你是從犯,不是主犯,那你就和我?guī)熜直纫粓觯阙A了,我們就當(dāng)你從沒刺殺過我們,輸了,就發(fā)誓從此之后,再也不會和我們動手,無論是以后誰再給你下命令。另外,只是比試,點到為止,怎樣。”
石正清忽然笑了笑,看著陸章,語言中不乏嘲諷道:“乳臭未干的黃毛小子,這么幼稚的辦法都想得出來,呵呵,而且,我又憑什么相信你?”
那邊的三人中也覺得這辦法不行,唐洛舟皺了皺眉頭,他倒是聽出陸章的意思了,就是陸章覺得四人加一起都打不過石正清,所以陸章才不想打這一架。
而沈玉瑤和梁可姿兩人此時并未說話,因為她們剛被陸章呵斥過,心有余悸。不過她們沒有說話,基本表示默認(rèn)陸章的提議。
“這個方案可以的。”陸章睚眥欲裂道,“我這是救你,免得你性命和身價不保。而且我陸章說話算話,不會弄虛作假。”
“如果你一定要有個擔(dān)保,那我告訴你:你兒子在我手上啊!你動一下試試!”
陸章一吼完,就立即將劍架在石方的脖子上。
石方完全沒有心理準(zhǔn)備,此時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陸章。而那邊的四人也是目瞪口呆一時反應(yīng)不過來。
“你敢!”石正清一回過神就怒瞪著陸章。他所做的這一切,包括刺殺沈玉瑤,幫忙找梁可姿,所得到的靈石以及好處,都是用在了這個丹田碎裂,經(jīng)脈崩斷的兒子上。這也是他唯一的兒子。
陸章看了眼石方,又看著石正清道:“沒什么敢不敢的,你想講規(guī)矩,我陪你講規(guī)矩,你要不想講規(guī)矩,那就別怪我無恥啦!我給你半寸香的時間考慮,而且,我看石公子的身體不好,撐不了太久,你別拖時間?!?p> 陸章說著直接拿出一張爆裂符,笑了笑,然后直接貼在了石方的后背。
而在場的眾人都被陸章這無恥的舉動嚇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