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叔,跟你聊天,那是受益良多啊?!?p> “免了,都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那是,還是你們老一輩講究?!?p> “不講究不行啊,我們這些老東西就剩這些講究了,給,拿著,就當(dāng)是叔給你的見面禮?!?p> 兩個屁血緣關(guān)系都沒有的叔侄,吃完飯,走在大街上。
面對老叔突然塞過來的硬物,白澤順手接下,黑乎乎的,硬邦邦,有點粗,又有點光滑。
一把比較老的54式shou槍。(懂就行,手)
“叔,給我這個干嘛,我可能用不著。”
老貔貅吹了吹胡子,因為個子矮了白澤半截,抬著頭,瞪瞪眼。
拍了拍他胸脯。
“媽了個巴子的,咱爺們哪有不喜歡這玩意的,你不愛用,平常消遣消遣也行嘛?!?p> “出去打獵,一槍下去,就是比其他都管用,再說了,對付我們自個兒沒啥,對付人就有用?!?p> “這他娘的就叫,師夷長技以制夷?!?p> 接著又眨了眨眼,饒有興趣地瞧著自己。
“還有啊,你不愛用,可以給你妹子和老婆使使嘛,女人,就怕這個,你帶著她們用用,壯壯膽子也好。”
“我看你年輕氣盛,也是以過來人身份說道幾句,多給自己找點其他事情解悶,男人,不能把心思全撲女人身上,那樣,什么事都辦不好,包括家事?!?p> “看你第一眼,便覺得你是這樣的,你以為自己多么愛,但實際上,越想這事啊,他媽的越覺得野花比家里的香,懂不。”
旁邊的老前輩捻著馬褂走,像是在講相聲。
白澤心里笑笑,行吧,畢竟您是一大家子人,您確實有經(jīng)驗,最起碼比自己多活將近百年,再臭的教訓(xùn),那也是經(jīng)驗。
一旁的老叔說著,像模像樣比了個手勢,砰的一聲,一束氣浪打在頭頂不遠(yuǎn)處,發(fā)出響聲,惹得周圍人一驚。
然而只是看了一眼,就繼續(xù)忙著自己的事了。
白澤聞言看了看手中黑乎乎的機(jī)械匣子,說實話,掂量掂量,著實太輕了,握在手里空落落的。
其實白澤對于一般物件的重量是無感的,就好比舉個碗,對于他來說,和舉杯子或者舉一塊鐵球,沒有兩樣。
所以他的力量調(diào)度,取決于對于眼前東西的認(rèn)知,也就是大腦潛意識認(rèn)為這個東西應(yīng)該使多少力。
而對于槍,那自然是認(rèn)知為武器,所以這就是尷尬的地方,對于武器,這玩意就是輕了,而且還不稱手。
可是又清楚這小東西的威力,可以說一半的妖怪,都是被它淘汰于世界潮流的。
實際上,再好的武藝,都抵不住它一顆子彈,因為速度太快了。
當(dāng)然,對于強(qiáng)一點的妖怪,槍又更像是個分水嶺,一個等級線,至少在白澤目前的感知能力下,子彈的軌跡,真是如同電影里那種慢放的效果,可以避開,或者干脆擋下。
怎么說呢,從出生開始,宿慧帶來的潛意識,就是把打斗,以思想鋼印的方式印在腦海里,等于是他從小就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這種,凡事更依賴自身武藝,搏斗經(jīng)驗的反應(yīng),根本就是先天反應(yīng)。
再加上幾十年野外生存,日日捕獵,所以就算給把槍給自己,也無非是當(dāng)個玩具使使,或者勉強(qiáng)算個法寶暗器?
最后只能順著這便宜老叔的思路,想著解壓,試著端起手槍,朝著天,打開槍栓,按住扳機(jī)。
心中突然有種期待感,和某種強(qiáng)烈的釋放欲。
砰!
槍聲響起,又是一群人轉(zhuǎn)頭看看,然后繼續(xù)做著各自的事情。
習(xí)慣是習(xí)慣,但湊熱鬧,還是要湊的。
“怎么樣,開一槍,是不是覺得很爽?整個人自在了一點?”
白澤無法反駁,他確實感覺到了,心里壓抑的東西釋放了。
“這就對了嘛,男人,就該這樣?!?p> 青年聞聲握住槍柄,仔細(xì)摩挲,回憶著剛才的樣子,明明知道只不過是個小玩意,但按下扳機(jī),那種操縱感,真的很上頭。
老叔滿意地拍了拍他肩膀。
“聽叔的,回去啊,帶著她們玩玩,閑著沒事才容易亂想,適當(dāng)玩玩,什么都解決了?!?p> “我看,你是蠻喜歡的,聽說那個小徐還是個人類?無妨,我們這也流行這種口味,你不用想太多?!?p> “你看我,那是什么都試試味,大洋馬....”
“好了好了,叔,你別說了?!?p> “你70多歲裝什么純吶?!?p> “不是,叔,你看前面?!?p> 喔嚯,原本貧得正起勁的老叔,看了前面一眼,這才發(fā)現(xiàn)不知不覺,已經(jīng)走到家門口了。
張老叔家住的,比白澤高級點,是個單獨的小洋樓,此時或許真巧了,自己這未曾蒙面的表嬸正站在門口。
“老張啊,你給我說說,你又試了什么味?”
表嬸穿著皮襖子,端莊大氣,身后的尾巴不自覺張開,凸顯氣勢。
“他媽了個巴子,這臭小子套俺老張話呢,夫人別當(dāng)真,你是知道我的?!?p> “沒個正經(jīng),滾進(jìn)來?!?p> “誒?!?p> 好家伙,剛才還真爺們的老叔,囫圇一下,認(rèn)了慫,給白澤打個眼神,先灰溜溜進(jìn)去了。
青年也只好跟進(jìn)去。
這可真是不進(jìn)不知道,一進(jìn)嚇一跳,里面的裝橫那叫一個氣派,白澤抬頭瞧了瞧,心想,是不是老一輩都喜歡這種民國風(fēng)啊?
代溝,只能說真有代溝,人類差十年都有代溝,更不用說妖怪最少都差個快幾十甚至上百年。
映入眼簾的是一副西式油畫,是老叔年輕時的玩意,穿著一身大帥服,一看就是軍閥。
表嬸的高跟鞋踩在木板上噔噔作響,光是聽,都有股壓迫感。
“本來想著去門口迎迎你,省的你整天半日地說我閑話,可沒成想,就聽了些這個?!?p> “嗨,多大點事,老五老六你也都接受了,咋還糾結(jié)這個,咱們都老夫老妻了。”
“我就是要鬧,不鬧你就會胡來!”
“好好好,我的問題,我的問題?!?p> 說罷看了眼白澤,意思很明顯,江湖救急。
“那個,表嬸啊,其實表叔一路上都在和我講照顧家人的事情,你想多了?!?p> 這位蘇姨的姐姐看起來少了點貴婦氣質(zhì),多了點風(fēng)韻,愁苦之下,更有點像鄰家母親。
“你就是芷兒的哥哥,那個負(fù)心漢的兒子?”
“啊.....這......”
“行了,你以后照顧好小芷就行,聽她說了,你也是個負(fù)責(zé)的?!?p> “那是,那是.....”
白澤說完又看了眼表叔,表示我也拉了胯了,不行啊,上去就白給了。
最后還是老叔扯下臉。
“好了,我...我不就是最近.....最近忙了點.....苦了你一會,再加上蘇妹子出了事,你有火,發(fā)我身上就行,別給小輩面前丟臉了,像個樣?!?p> “就你有理,那么危險還把兒子送過去,你知不知道我昨晚哭的睡不著覺,你個沒良心的還睡老三那屋?!?p> “哎,夫人,我都一大把年紀(jì)了,我哪里還想那么多啊,我去老三屋就是睡個安靜。”
“騙人......漢卿今早就給我打小報告了。”
臥槽,真是個王八犢子。
白澤和老張瞬間心里都在罵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形成的默契。
聞言青年也看了眼老叔,發(fā)現(xiàn)他身子骨已經(jīng)是蠻消瘦的了,確實老大一把年紀(jì),還這么.....老當(dāng)益壯嗎?
后者扶了扶腰,吃力地喊了聲,蒙混著躲開二人,先一步走進(jìn)客廳了。
崩撤賣溜。
白澤看了一眼沒好脾氣的表嬸,也只好跟上去。
妖怪是男尊女卑,但問題是,像老叔這種,屬于。
量變引起質(zhì)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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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之前好像是沒寫帶上小狐貍,默認(rèn)在就行了,主要是最近想劇情,沒考慮這個。
燕展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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