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禾如是真不知道這個女人怎么突然來了這么大的勇氣,居然直接頂撞沈和之。
“你…”沈和之丟下了岑長靜。
岑長靜被摔到了一旁的石頭,微微的磕了一下胳膊,岑長靜用另一只手捂住自己受傷的胳膊,抬頭看著沈和之,哈哈一笑。
“王爺,你如今為什么反應(yīng)這么大,對我這么兇,是想要趕緊殺掉我嗎?這樣一來,你就可以掩埋你曾經(jīng)做過的事情了!”岑長靜說這句話的時候非常的平靜。
如今這幅場景無論是誰看了,都會認為沈和之是一個不想負責任的人,包括晏禾如心里也冒出過這種想法。
但她太清楚岑長靜了,岑長靜不僅僅是六王爺?shù)娜?,之前更是做出了陷害她的那種謠言,能說出這種事的女人絕對不是一個善茬。
“岑長靜,我對你太失望了,你竟然說這個孩子是我的,那你有什么證據(jù)嗎?”沈和之慢慢的也恢復(fù)了鎮(zhèn)靜,似乎是對岑長靜失望透頂了。
所以此刻就像面對一個陌生人一樣,不帶著一絲情感,只是單純的在說這件事情。
岑長靜從地上慢慢的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站在沈和之面前,“我當然是有證據(jù)才來敢找王爺?shù)难剑绻覜]有證據(jù)就來找王爺,王爺還不把我亂棍打死?”
“有證據(jù)就直接把證據(jù)拿出來?!鄙蚝椭那榫w依舊很穩(wěn)定。
“這是王爺,留下我那晚我穿的衣服,上面還粘著我的血跡,王爺那一夜還留下了自己的貼身玉佩,王爺,這個貼身玉佩可是從來不離身的吧。”岑長靜笑著從自己的袖子里拿出了一塊玉佩。
玉佩的材質(zhì)看上去非常珍惜,沈和之看見這塊玉佩,立刻下意識伸手摸了摸自己腰,其實這塊玉佩已經(jīng)消失很長時間了,沈和之本以為是自己在和其他人打斗的時候無意中掉落的,結(jié)果卻在岑長靜身上。
沈和之抬頭看向岑長靜,這次他眼里露出了想要殺了岑長靜的眼神。
“岑長靜,這塊玉佩是我母妃留給我的,你跟在我身邊這么多年,不可能不知道這塊玉佩的含義,如今你居然把玉佩偷走了,你知道下場吧?!鄙蚝鸵估淅涞恼f著,同時已經(jīng)慢慢的拔出了自己的配劍。
晏禾如從來沒有見過沈和之拔出自己腰間的那把配劍,因此晏禾如一直以為他腰間的那把配劍只是裝飾,很有可能他只是一個武功高強,但是一個不會使用劍的人。
如今他居然拔出了劍,可見他心里的憤怒。
“王爺,既然連我拿出這種證據(jù)都不相信,那我拿出什么樣的證據(jù)才能讓王爺信服呢!”岑長靜也不害怕了,揚起脖子看著沈和之。
沈和之雖然很肯定自己從來都沒有碰過她,可是她如今為什么會這么堅定呢?難道就是為了嫁給他嗎?
沈和之完全拔出了自己的配劍,架在岑長靜脖子上,冰冷的感覺讓她渾身一顫。
也是這冰冷的感覺,讓她的大腦頓時清醒了不少。
沈和之雖然看起來是一個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可她知道,沈和之就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她對于沈和之來說或許比其他人有一些特殊,但再怎么說也只是其他人。
“岑長靜,我再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還不說實話,那我就直接殺了你,你就連同你肚子里的孽種一起去死吧!”
晏禾如一直站在旁邊看熱鬧,岑長靜如此堅定的態(tài)度是她沒有想到的。
還有就是…
晏禾如看向沈和之。
沈和之如此冷漠的態(tài)度也是她沒有想到的,她不敢相信這個清晨還在逗她的男人,此刻居然可以這樣的無情。
無論岑長靜這件事情是真的也好,假的也罷,總歸是跟在他身邊這么多年的人,可如今卻因為這件事情把劍都架到了脖子上。
如果把自己的一顆心遺失在這種人身上,下場應(yīng)該會很慘吧…
晏禾如感覺心里一痛,并不知道是因為什么原因。
“和之!你在做什么!”
岑長宵突如其來的聲音打破了如今的場面,晏禾如看向岑長宵便知道,今天這件事情恐怕是要不了了之了。
果不其然,沈和之看見岑長宵來了,斂了斂神色,收起了配劍,岑長宵趕緊慌慌張張的來到了自己妹妹的身邊。
“靜兒,你怎么樣?”感受到兄長的到來,岑長靜立刻松了一口氣,趕緊撲到了自己的兄長的懷里,哭了出來。
“兄長,我只是想來找王艷要個說法,沒想到網(wǎng)友竟然惱羞成怒的想要殺了我和我腹中的孩子,嗚嗚嗚…”岑長靜死死的抓著岑長宵的衣服,看起來就是被王爺欺負了的小女孩一樣。
聽著岑長靜的話,岑長宵大腦空白了一秒鐘才抬頭看向他的好兄弟。
“和之,我妹妹說的話可是真的?”岑長宵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你覺得呢?我什么樣你不清楚?”沈和之甩袖,來到了一旁的石凳。
晏禾如看了看眼前的場景,知道今天的事情一時半會兒是解決不了的,一直在在這里也是很累的,所以也跟著沈和之坐到了一旁的石凳上。
見到晏禾如的舉動,沈和之只是淡淡的抬了抬眼皮,便收回了目光。
岑長宵得到這個回答,看了看自己的妹妹,又看了看坐在石凳上的好兄弟,最后還是來到自己妹妹的面前。
“靜兒,你告訴哥哥這件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肚子里什么時候有的孩子為什么會是和之的?還有,你現(xiàn)在穿的這一身衣服是怎么回事?”
岑長宵剛才只顧著自己妹妹的安危了,如今才發(fā)現(xiàn)自己妹妹身上穿的衣服,簡直比勾欄女子穿的還要過分。
“我…”岑長靜的目光很是躲閃。
面對其他人,她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說出任何謊言,可是面對自己的哥哥,她實在不知道怎么繼續(xù)把這個謊言說下去。
“靜兒,哥哥,希望你能把實話說出來,如果是和之辜負了你,哥哥就算是死也一定會讓他負責到底的?!贬L宵非常嚴肅的看著岑長靜。